林光被鄭寒飛逼得啞口無言,怎麼辦,他已經對這些業餘偵探放棄了,肯定不會讓他們繼續勘察現場,可是他想錯了,薛玉不是一盞省油的燈,鄭寒飛更是,原本他以爲自己鄭寒飛只是誤打誤撞識破了他的身份,鄭寒飛也親口承認自己是看推理小說太多才推理出來的,昨天那樁命案沒破就是最好的證據,但今天,鄭寒飛再次給他震驚,他的心裡甚至想是不是要再次信任他們。?..
賭一把,最終,林光只能選擇這個決定,畢竟自己和鄭寒飛和薛玉的對話說得很大聲,相信有很多圍觀者聽入耳中,如果否認他們,而自己也拿不出說服性的證據,人民對他們警察的信任肯定會下滑,到時候後果可不是沒有抓住真兇那麼簡單了。
心裡雖然這麼想,但林光嘴上卻不饒人,“那好,既然你這麼說,我就讓你們參與進來,但我們警察總不能在這裡陪着你們,只要你們今天破案,你就向你們道歉,提出辭職,要是你們今天破不了案,我就以妨礙警務的理由請你們回警察局一趟!”
“我不答應。”鄭寒飛和薛玉異口同聲的說了出來,隨即相互差異的對視一眼,不禁笑了,然後薛玉轉頭對林光這樣說道:“林光警司,我們破案可不是爲了打賭,用命案來做賭注的偵探,不是一名好偵探,我只想揪出隱藏在黑暗中的兇手,給所有人一個真相罷了,是不是,小鬼!”
鄭寒飛點了點頭,同意薛玉的觀點,儘管他看的很多小說、漫畫裡都有推理對決之類的情景,不過這個跟賭注卻不一樣,雖然是推理對決,但所有偵探都想解開命案,真相大白於天下,拿命案當作賭注,那還算偵探麼,這跟把人命當兒戲的兇手有什麼區別麼。
“我們走,小鬼。”薛玉招呼鄭寒飛一聲,就走進案發現場,崔敏洲的屍體已經被警察從牀上移開,移到地板上了,這讓薛玉有點省事,蹲在屍體面前,從鄭寒飛那裡借了一副手套,就開始檢查屍體,當然,薛玉不是不相信警方的搜查結果,也不是要了解屍體死亡時間之類的已經明瞭的線索,他是要從這是一起謀殺案當作起點,尋找殺死崔敏洲的兇器,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薛玉和鄭寒飛斷定,崔敏洲服毒的可能性很小,兇器一般是沾有氰化物的毒針。
沒有,將近三十分鐘的檢查,鄭寒飛和薛玉同時得出這個結論,這讓他們納悶不已,按理說應該不會是這樣,他們肯定是遺漏掉什麼東西,以防萬一,鄭寒飛上前有檢查了一遍,這一次的檢查沒有讓他們失望,他們在崔敏洲的左手心上發現一個小洞,因爲那個小洞正好在一顆痣上,所以他們纔會遺漏。
這麼小的傷痕,兇器一般是毒針之類的,接下來…… 搞定了這個,鄭寒飛和薛玉紛紛站了起來,眼睛不停打量這個充滿綠色的房間,知道兇器,卻沒有兇器的影子,顯然兇器已經被兇手拿走了,那他們就要開始着手雙重密室之謎,只有這個解開了,才能知道兇手是誰,最後找出證據,逼兇手就範。
“用繩子的手法是不可能了。”鄭寒飛看了一下鎖眼,踮起腳尖握住門把手,轉動了幾下,得出了這個結論,無論是臥室內還是臥室外,想要鎖上門就要用鑰匙纔可以,更重要的是,房門近乎緊貼着地板,想用最普通的手法是根本不可能的。
“是啊。”薛玉失望的嘆了口氣,“沒想到兇手居然不是用這種簡單的手法,這可難辦了,看樣子兇手肯定認爲推理小說和動漫裡的繩子手法實在太多了,搞的人人皆知,自己一旦用了,肯定會讓別人認爲死者不是自殺,這麼做不僅會前功盡棄,還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薛玉哥哥,你是怎麼想的。”想了一下,鄭寒飛也得不出什麼結論,看到薛玉沒有他那麼煩惱,認爲薛玉已經有什麼重要線索了,於是眨了眨眼睛,跟個好奇寶寶似得問道。
“我。”薛玉被鄭寒飛問的感覺有些好笑,搖了搖頭,看了一眼被他們撞壞的防盜門,淡淡地說道,“我只知道,這個雙重密室根本不可能實現,先不說用什麼方法把臥室的門鎖上,加入臥室和外面的防盜門都鎖上了,兇手又是用什麼辦法把鑰匙放在崔敏洲的身邊,別忘了,我們當時看到的情景可是這兩個門的鑰匙都在崔敏洲的身邊,而且那些鑰匙沒有備用的,也不容易仿造!”
“對了,薛玉哥哥,我有個問題不明白。”這一個難點攻不破,鄭寒飛的思路頓時陷入由許多名爲謎團的岩石擋死,想要進一步看清真相,他就要把一塊塊岩石搬走,想了一會,鄭寒飛突然想起一個事情,虛心的請教薛玉,“不是說液態的氰化物在空氣中易揮發麼,兇手是怎麼把液態氰化物沾在針上的,難道兇手是拿着裝滿液態氰化物的瓶子和針潛入這裡,先沾上再刺死崔敏洲,不會這麼麻煩,!”
“你說的有一點是錯誤的。”薛玉糾正道,“氰化物易揮發沒錯,大部分偵探小說裡都喜歡用氰化物這種毒藥,可不同的氰化物有不同的物理性質,例如氰酸鹽就不容易揮發,一些高分子含氰有機物也不易揮發,這些知識都是化學上的,像你這種歲數的小鬼不明白也情有可原!”
“這樣啊。”聽到自己不瞭解的只是,鄭寒飛恍然大悟,捏了捏下巴,不知在想些什麼,見鄭寒飛如此認真思考,薛玉微微一笑,也開始思考他的了,他可不想被一個比自己小接近二十歲的孩子比下,那他可沒臉再當偵探了。
話說……兇手爲什麼要用毒針刺死者的手心呢,再次蹲在崔敏洲的屍體面前,再次打量左手的小洞,眼睛漸漸眯起來,僅是因爲崔敏洲的手心長着一顆痣,爲了掩飾兇器的痕跡,不,不對,從這麼小的小洞來看,毒針的體積也不算大,無論紮在什麼地上也不容易看出,看來兇手一開始就想扎崔敏洲的左手心,至於那顆痣純是偶然,只有這麼想纔對。
想清楚了這一切,薛玉的眼中閃過一絲興奮,隨後他再一次懊惱起來,一個問題解決了,又有很多問題快速涌來,爲何兇手要用毒針扎崔敏洲的左手心,有什麼意義麼,一大堆的問題快讓薛玉的腦袋爆炸了,嘴角甚至咬出一絲鮮血,突然,他的耳邊傳來熟悉的問候聲,擡頭望去,發現夏茵走了進來,臉色雖然有些蒼白,可他看到夏茵的眼睛中充滿着堅定之色。
“小茵,你進來幹什麼。”話剛出口,薛玉就覺得自己問了一個白癡問題,這不是明擺着的事麼,什麼事情能讓柔弱的夏茵克服膽小心理,只有進來和他一起破案,或者說,爲他提供一點線索。
“幫你。”果不其然,聽到這個問題,夏茵就用一種看白癡的眼光盯着薛玉好久好久,淡淡的說了一句,就關上臥室的門開始仔細檢查,對此,薛玉也不好什麼,他知道自己根本趕不走她,有時候夏茵的倔脾氣連她的男朋友崔敏洲也受不了。
“吶,薛玉哥哥,我可以再問你一個問題麼。”鄭寒飛自然不知道這期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到案發現場多出一個人,只是微微一愣,就欣然接受了,開口問道薛玉,“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解開昨天的命案,怎麼證明崔敏洲就是殺死魯慧慧的兇手!”
“這個啊,我就暫時保密,等解開雙重密室再告訴你。”薛玉神神秘秘的說了一句,看到鄭寒飛臉上的不滿,覺得不應該這樣,只好給了他提示,“其實關鍵就在你撿到的那隻小狗,魯慧慧身上的雪,還有消失的隨身物品,這三個疑點串在一塊,我就得出這個結論了,有時間你可以好好想想!”
三個疑點串在一塊麼,鄭寒飛歪着腦袋想了想,不知爲何,有了這個提示,腦袋閃過一道靈光,可惜鄭寒飛沒有好好把握住,讓這道靈光逃跑了,同時,鄭寒飛也沒有察覺到,腦海中的另一個意識,正在悄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