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空氣都顯得極其緊張,只見幾個警察押着一個少年匆匆走着,這少年身形魁梧,面目看上去也就十一二歲的樣子,他表情異常的憤怒,咬牙切齒的注視着周圍的一切。
警察們很快將他押到審訊室內,一位警察忙對其他警察說道:“你們都出去,這裡交給我。”
隨即其他警察都走出了審訊室,他便坐在這少年面前怒吼道:“說,爲什麼打人?”
這少年目露兇光,恨不得將這警察生吞活剝,這警察表情嚴肅,瞪着這少年吼着:“爲什麼打人?”
這少年低着頭一語不發,這警察此刻大發雷霆, “到底誰指使你打的?”
這少年依然低着頭默默無語,這警察忍無可忍,他猛的一巴掌拍在少年腦袋上,“啞巴了,問你話呢!”
這少年突然擡頭怒目瞪着這警察,兇殘的目光顯露無疑,這警察忙吼道:“還瞪我,看樣子是要吃人啊!”說着就揪住這少年的頭髮狠狠搖晃,咬牙切齒說道:“誰指使你乾的?說話……說話……說話……”警察邊說邊搖晃着少年的頭。
這少年大吼一聲,“放手……”
這警察緊緊拽住少年的頭髮大聲吼道:“到底是誰指使你乾的?”
這少年心中怒火正熊熊燃燒起來,扯着嗓子大吼道:“放手……”
只見這警察扯着這少年的頭在桌子上狠狠撞了一下,“誰指使你乾的?” 只見這少年額頭被撞得有些淤青,他憤怒的眼神裡充滿了殺氣。
此時一個警察拿着一份表格走了進來遞給這警察,這警察忙放開了少年的頭髮,接過表格忙問道:“這什麼東西?”
那警察忙迴應着,“劉隊長,這是這少年的資料。”他說完便走出了審訊室。
劉隊長瞅着表格看了一番,然後瞪着這少年,這少年此刻眼神裡顯得異常的平靜,劉隊長再次瞅了一眼表格,“才11歲,了不起……”
此時在另一間審訊室內,只見一些少年被打得鼻青臉腫,一個個都是一副膽戰心驚的樣子。
一個警察正拿着一根電棍站在他們面前,表情嚴肅,聲音粗獷, “還帶着奶腥味兒就燒殺搶奪,目無王法,接下來的日子,有你們受的。”
大家都嚇得手腳顫抖,一個少年忙搖着頭低聲說道:“警察叔叔,我們不敢了,再以不敢了。”
這警察怒目一瞪,“先把他們帶去少管所。”
旁邊的四個警察忙點點頭,“是。”
隨即這四個警察忙朝這些少年吼道:“趕緊走。”在警察的壓制下,少年們紛紛走了出去。
幾個少年被警察壓着走到一輛警車處,少年們紛紛上了警車。
正月二十早上,只見吳庸與吳志兩兄弟正在院子裡劈柴,母親蕭杏思正在廚房做飯。
此時,一座美麗的小村莊浮現眼前,這座村莊叫杏花村,村民們頗有藝術天分,剪紙刺繡,竹編雕刻,吹拉彈唱均不在話下,村莊周圍是連綿起伏的大山,而大山在凌晨時霧氣繚繞,如仙境一般令人流連忘返,村裡有戶郄姓人家,父親名叫郄勝陸,母親叫申千靜,膝下有個年約十八的女兒名叫郄雪,生得盛世美顏,仙女遜色。
此時只見艾萍來到村口,她瞅一眼前方,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匆匆走進了村子裡。
在一個院子裡,郄雪絕美的背影出現在眼前,只見她正在晾曬衣裳,此時他突然轉身,這容顏仙女怎可比,蹙眉勾人,露齒牽魂,抿笑盡壓羣芳豔,信步絕姿衆生羞,只若宜嗔宜喜。
艾萍來到了院子裡,只見郄雪還在忙碌,便沒有打擾,只是靜靜賞着這院子裡的梅花,郄雪發現了艾萍來到院子,她立刻放下手中的活笑盈盈上前打招呼,“表姐,是你來啦!”
艾萍忙擦着額頭的汗珠,“表妹,渴死表姐了。”郄雪忙招呼艾萍到竹椅子旁坐下歇息。
還不等艾萍再次說話,郄雪已經走進了屋子裡,很快端了一杯水走到艾萍身旁,“表姐,來,喝杯水。”
艾萍忙接過水一飲而盡,隨即放下杯子,“姨娘和姨父沒在家呀?”
郄雪搖了搖頭,“他們去地裡幹活,估計也快回來了。”
艾萍注視着郄雪,這郄雪笑盈盈說道:“表姐,你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艾萍忙說道:“表妹,表姐想給你介紹一個帥小夥?”
郄雪一聽頓時滿臉通紅, “表姐,我不着急。”
此時艾萍一臉嚴肅,“你都這麼大了,可不得找個好人家啊!這個小夥子可是萬里挑一,人中之龍啊!”
郄雪楞了片刻,低聲問着艾萍,“表姐,不知道你說的是誰?”
艾萍打趣道:“能配得上咱表妹的人,那肯定非一般人,我說幾個特點,你猜猜是誰。第一人才出衆,第二文采出衆,這第三思想出衆。”
郄雪細細沉思起來,看她沉思的神情,眼中有神,神中有情,只聽她柔聲說道:“有這幾個特點的我倒是知道幾個人,一個是鎮上詩老師家兒子詩遠,另一個是市裡紀得爵的兒子紀傑,還有一個則是富甲村吳道遠的大兒子吳庸,這個年紀正是他們追逐夢想的好年紀,他們三人可能都沒有時間談兒女私情。”
她說完臉上似乎有些失落的神情,此刻艾萍輕輕問着:“表妹,那你覺得我會給你介紹誰?”
郄雪搖了搖頭,連搖頭的模樣都耐人尋味。
艾萍滿臉微笑,“給你介紹吳庸,喜歡嗎?”
郄雪一臉羞澀,輕輕點了點頭。
艾萍一臉笑意,“我就知道表妹的眼光不一般。”
兩人正聊着,郄雪的父親郄勝陸和母親申千靜拿着農具從院門走了進來,艾萍見他們回來了,忙着打招呼,“姨娘姨父,你們回來了。”
這老兩口看着艾萍都是一陣喜悅,申千靜忙說道:“萍兒,終於有空來姨娘家了。”
他們走到椅子旁,申千靜忙放下了農具,“艾萍啊!可難得來玩一次。”
艾萍忙迴應着,“我只怕已經把姨娘家門檻都踩滑了。”
申千靜忙說道:“這小嘴還是一樣會說。”
郄雪忙着給父母倒水,這老兩口接過水就喝了起來,此時艾萍忙說道:“姨父姨娘,我想給咱表妹說門親事,不知姨父和姨娘的意思?”
郄勝陸表情頓時顯得有些沉重,他隨即問着艾萍,“你要說的是哪家小夥子?”
艾萍忙說道:“我跟表妹說過,這小夥子正是我的堂兄弟吳庸,不知道姨父姨娘可看得上?”
郄勝陸眉頭依然皺着,“你說的是那個吳道遠的大兒子啊!”
艾萍忙迴應,“正是他了,別的小夥子怎麼能配得上咱表妹。”
郄勝陸說道:“吳庸這小夥子我喜歡,有文化,爲人處事又利落,只怕是人家看不上我們呀!”
艾萍說道:“唉,姨父姨娘,你們就放心,包在我身上,挑個日子見個面兒把這事定下來。”
申千靜微微有些嘆息:“哎!我這閨女要許人家,我還真是捨不得呀!”
艾萍忙說道:“姨娘,女大不中留啊!只要能找到一個乖巧懂事的小夥子,你們心裡也踏實。像我堂弟吳庸那樣的小夥子,我還真沒遇到第二個,表妹嫁過去一定會非常幸福的,姨父姨娘,只要表妹能看上,就是板上錠釘的事,那我就忙着趕回去了。”
說着就起身要走,申千靜忙說道:“瞧這閨女急得,吃了飯再走。”
艾萍忙搖搖頭,“姨父姨娘,就別留我了,啥時候都能吃着,我就先回去。”
郄雪也忙挽留着艾萍,“表姐,就吃了飯再走吧!”
艾萍忙迴應,“我回去了。”說着就邁步要走。
郄雪忙說道:“表姐,你等一下,我進去拿個東西。”艾萍這才停住了腳步,郄雪匆匆走進屋裡去。
郄雪匆匆來到屋內,她來到一櫃子前,忙拉開了抽屜,只見裡面正放着一個香囊,這香囊有巴掌大小,通體紅色,呈桃心形狀,中間位置繡了一個金色的“雪”字,她拿着就匆匆走出了屋子。
郄雪來到院子裡,艾萍微微笑着,“表妹,你是拿什麼呀?”
郄雪忙走到艾萍身旁說道:“給,表姐,把這個香囊給他吧!”
艾萍瞅了一眼香囊,頓時眼睛一亮,隨即接過香囊,“一定替你送到。”說完就匆匆走出了院子。
下午,艾萍拿着香囊來到吳庸家院子裡,她忙喊道:“吳庸,在家嗎?”
此時吳庸正在自己的臥室內寫着毛筆字,這臥室牆壁上貼着四張豎幅書法,上面寫着十六個濃墨大字,“堅持實現,返璞於俗,高雅之巔,歸於本真。”
只見吳庸一臉認真的樣子,他正寫着“心之所”,突然他母親蕭杏思走了進來,“庸兒,你大嫂來了,說是有事情找你,你去看看吧!”
吳庸忙迴應道:“媽,我知道了。”隨即他把最後一個“向”字給寫上了,這才放下毛筆離開屋子。
吳庸來到院子裡,只見艾萍正坐一條木凳子上,吳庸忙走到艾萍跟前,“大嫂,你來了。”
艾萍忙瞅着吳庸,“大嫂有極其重要的東西給你。”
吳庸愣了一下,“大嫂,什麼東西?”
艾萍忙拿出香囊,“這個香囊好好保管。”說着就塞到吳庸手裡,吳庸瞅着香囊上的‘雪’字,頓時一臉無奈,“大嫂,這,這……”
艾萍看着這吳庸無奈的表情,越是開心,“弟弟,這姑娘你要是錯過了,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吳庸忙說道:“大嫂,我這條件平平,恐怕讓她受苦受累,我很愧疚。”
艾萍忙說道:“你這弟弟,人家也不嫌你窮,人家就看重你有文化,有思想,你只要有追求,終會出頭。”
吳庸搖了搖頭,“我窮困潦倒,讓她跟着我受苦受累,我做不到。”
艾萍忙說道:“你就聽大嫂的,這個姑娘絕對跟你是天生一對。”
吳庸一臉爲難,“郄雪是一個有才氣的姑娘,跟着我這個毛頭小子,太委屈他了,我需要出去闖一闖,增長自己的見識,大嫂,說真的,我現在確實不想談論這些兒女私情的事情。”
此時艾萍忙勸着吳庸,“弟弟呀!不是大嫂說你,如果你錯過這麼好的姑娘,以後恐怕再也遇不到了。”
吳庸緊皺着眉頭,“我們可能是有緣無份吧!我明天就要出遠門了,我要去外面好好闖一闖,我不想一輩子困在這個大山裡面。”
艾萍大大嘆了一口氣,“哎呀!你這弟弟真是糊塗,人一輩子不就是爲了生兒育女過日子嗎?”
吳庸搖了搖頭,“不,大嫂,人一輩子不光爲了生兒育女過日子,還有認識世界。”
說着把香囊又塞到了艾萍手裡,隨即走進了屋裡去,艾萍一臉納悶,“誒……誒……這個庸弟弟……”
此時吳庸的弟弟吳志從院門口走了過來,只見他滿臉通紅,渾身散發着酒氣,手裡夾着一根香菸,不時吸一口,他瞅了一眼艾萍,忙着打招呼,“大嫂過來了。”
艾萍忙迴應道:“志兄弟,看你滿身酒氣,臭死了。”
吳志忙走到了艾萍跟前,“大嫂,手裡拿的什麼呢?”
艾萍一臉難爲情,“這個是郄雪秀的香囊,給你哥,他卻不要,哎!志兄弟啊!你哥真是糊塗,郄雪這個姑娘他都不動心,真拿他沒辦法!”
吳志眼珠子轉了轉,頓時樂呵呵說道:“大嫂,你是說把郄雪說給我哥當媳婦啊!”
艾萍嘆息道:“你哥不同意啊!有什麼辦法。”
吳志頓時來了興致,“大嫂,我哥不願意,我願意呀!你就把郄雪介紹給我吧!”
艾萍瞥了一眼吳志,“志兄弟,這恐怕……”
吳志忙追問:“大嫂,恐怕什麼,我可不像我哥那樣傻,郄雪生得這麼漂亮,誰都喜歡。”
艾萍忙說道:“志兄弟,就怕人家郄雪不願意啊!”
吳志忙搖晃着艾萍的手肘,“我的好嫂嫂,就憑你這三寸不爛之舌,一定能撮合我們的。”
吳志再次瞅了一眼艾萍手中的香囊,“大嫂,我看看這香囊。”
艾萍忙說道:“給你看一眼吧!”
吳志猛的一把將那個香囊給拿了過來,忙把香囊放在鼻子處嗅着,意味深長的說道:“哇……真香……”。
艾萍忙說道:“志兄弟,快給我,別鬧了。”
吳志瞅着艾萍,“大嫂,我哥不要我要。”
艾萍忙訓斥着,“誒……志兄弟,沒大沒小的,快給我。”
吳志一臉興奮,“大嫂,你就行行好,這香囊就給我了。”說着就拿着香囊跑開了,留下艾萍在原地一臉無奈!
次日清晨,吳庸收拾好行囊走出了屋子,只見母親蕭杏思正在廚房煮着東西,此時吳庸走到廚房對母親說道:“媽,我走了。”
蕭杏思忙揭開鍋拿了兩個煮熟的紅薯,匆匆走出廚房,她忙着裝在了袋子裡,拿到吳庸跟前,“庸兒,帶兩個紅薯路上吃。”
吳庸接過紅薯,“媽,你們多保重。”說完就揹着包向院門口走去。
蕭杏思忙說道:“庸兒,你在外一定要當心啊!”
吳庸邊走邊說道:“媽,你不用擔心,我都這麼大的人了。”他漸漸走到了院門口,母親一直跟了出去,一直看着兒子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蕭杏思纔回頭向屋內走。
只見吳庸的書桌上鋪着一張宣紙,紙上寫了一首詩:
《莫憂兒》
逐夢奔遠方,
爹孃多保重。
子距千萬裡,
爹孃莫憂兒。
待那年近時,
回鄉伴爹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