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嘉搖和唐啓明是徹底沒可能了，十一和程湘濡並肩走在醫院的走廊上，程湘濡每走一步腳上的鏈子就發出一聲清脆好聽的鈴聲。
十一不禁問，“這腳鏈是怎麼回事？”
程湘濡眼底劃過一絲冷氣，知道身後的男人一直盯着自己的腳看，抿了抿脣說，“沒什麼，飾品而已！”
“你以前很討厭帶着些東西的啊。”十一更加疑惑了。
程湘濡冷靜地說，“沒吃過小番茄之前我也不知道我喜歡吃小番茄！”
“……巧舌如簧！”十一也沒有追問下去，換了一個話題問，“你怎麼知道我需要這些照片啊？”
“哦，我昨晚離開醫院本來是想要去找你，但是找不到，所以想着你今天應該會來醫院看我，所以我就來醫院，正好遇到你和應如涵在爭辯，我猜想或許會一次性把事情都攤開，所以就去找了酒店的監控錄像截出來，希望對你有用，沒想到真的讓我趕上了。”程湘濡笑笑。
“太棒了，我們簡直就是心有靈犀！”十一一把抱住程湘濡，“默契到這個程度啊！”
“嗯，所以你以前才說以後我們兩個人一起過得了。”程湘濡也難得開玩笑，“只可惜你現在移情別戀了！”
“不會的不會的，你永遠是我的大老婆！”十一美滋滋地在程湘濡臉上吧唧一下，兩人相視一笑，默契不言而喻。
跟在後面的兩個男人同時腳步一頓，都危險地眯起眼睛，不約而同地快步上前，一人一個拎開，“我有話和你說！”
十一和程湘濡還沒有反應回來就被他們一人一邊拉走了。
“在我把你殺了之前放開我的手！”程湘濡冷冷地盯着緊握住自己手腕的男人，眼中的戾氣又重了一分。
顧易回頭一笑，卻沒有放開她的手，繼續拉着她往前走，程湘濡眯起眼睛，使勁甩開顧易的手，沒料到他的手勁竟然那麼大，程湘濡嗔怒，凌空一腳就踢過去，力道一點都不含糊，顧易似料到程湘濡會這麼做一般，快速轉身用手臂擋住她的腳，程湘濡快速出拳，怎奈顧易身手也不錯，兩人打了十幾招程湘濡都沒辦法震掙脫開他的手，反而還被故意按着手壓在胸前，抵在牆上控制了她所有動作。
“放、開！”程湘濡一字一頓，身上的殺氣已經達到了一個前
所未有的高度，若是換做一般人早就被嚇得腳軟了，但是顧易豈是一般人，依舊含着笑意，“你胸口的傷還沒好透，我勸你還是不要運氣，不然一定會加重傷情，到時候你更加打不過我，那豈不是任我宰割了？”
“放開！”程湘濡恍若無聞，“讓我說第三遍你一定是死在我腳下了！”
因爲要控制程湘濡，所以顧易把她的手抵在的胸前，又傾身壓了上去才能控制她的所有動作，所以此刻他們的貼很近，所以程湘濡非常、非常不爽！
她一字一頓說得非常緩慢，而身上散發出的殺氣彷彿被賦予了生命一般，一點點滲透進他的皮膚內，讓他真真切切感覺到一種冰冷刺骨的危險感。
真是個極其危險卻有帶着罌粟一般的吸引力的人啊……顧易微微勾起脣角，忽然發現自己的心跳既然劇烈跳動起來，這種從沒有過的感覺讓他不禁從背後蔓延起一層愉快的戰慄。
鬆開她的手，正要說什麼，卻見程湘濡眯起眼睛，冷眼看了他一眼轉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腳腕上的腳鏈鈴鈴響着，可看出主人現在的心情是如此不好。
嗯哼，看來他給她的印象真的很糟糕啊，甚至已經到了讓她多看一眼對待一秒都不肯，真是糟糕，顧易一挑俊眉，這個可真的很不好啊，畢竟被自己看上的獵物討厭的確不是好事！
程湘濡離開醫院便想要去找十一，當她走到一段沒什麼人煙的小徑上時，明顯感覺到了由遠而近傳來的殺氣，頓了頓腳步，慢慢轉身就看到身後站着三個黑衣勁裝裝扮面具人。
殺手。
程湘濡並不陌生，人在江湖走難免會招惹仇家，更何況是張狂慣的十一和程湘濡，她們在道上的仇家不少，經常會遇到刺殺暗殺之類的襲擊。
只是他們來的不是時候！
程湘濡一回頭，那三個殺手握着軍刺衝上來，四周的一切彷彿被靜止了，甚至留樹葉都還來不及落在地上，只聽到一陣清脆的鈴鐺聲音，不快不慢，卻可以直接拂進人的心底去，激起千層漣漪。
殺手舉起手還沒有來得及刺下，就看到眼前閃過一道血紅，時間一下子就運轉了，那殺手只覺得自己被一個巨大的力量拉到一邊，身體也來不及控制，而手臂上就傳來奇怪的感覺。
程湘濡始終面無表情，目不
斜視盯着那殺手握着軍刺要刺向自己的手，然後一把握住他的手臂，眼睛驟然劃過一道暴戾的殺氣，手指也隨之收緊，而下一秒她便把那人的胳膊給扯了下來，噴涌而出的鮮血還帶着滾燙的溫度瞬間射在她身上，白衣被染紅了一片。
程湘濡的速度非常快，那個殺手甚至是呆滯了兩秒才感覺到了疼痛，頓時呻吟一聲，抱着手臂慘叫連連，那個聲音非常慘烈，以至於剩下的兩個殺手都給愣住，完全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程湘濡比十一要狠，平時只是收斂起來自己的暴戾，而這種極端做法也就只有在她非常生氣的時候纔會有，上一次這麼失控已經數不清是多少年前了，所以也證明現在的程湘濡的心情真的是很糟糕。
程湘濡在那個殺手倒在地上之前掐住他的的下巴冰冷的眸子覆上一層可怖的深邃，緩緩開口，“我現在的心情非常不好，你們最好識相一點，否則我會讓你們都用最慘烈的方式死去！”
那個殺手雖然帶着面具，但是嘴脣已經慘白，不停顫抖着，臉也因爲疼痛而扭曲，把自己脫口而出的慘叫活生生嚥了下去，連連點頭，另外兩個殺手也不敢動彈。
程湘濡鬆開手，轉身繼續行走，她的臉上還被濺到了幾滴血，此時也順着她的臉頰慢慢滑落，嗜血的氣息越發濃郁，她的身後是一地的血嘖，而她依舊冷漠如斯，就彷彿是從地獄走出來的撒旦一般……又或者說，她本來就來自地獄。
右腳的腳鏈鈴鐺因爲她走路的動作而發出一陣一陣的鈴聲，清脆動聽，讓人怦然心動，如一曲勾魂攝魄的和炫音。
程湘濡覺得自己今天有些失控了，也不想去找方佳人，她不想讓她看到自己這個樣子，那一定會讓她擔心的，便自己去酒店開了一間房，然後立刻去浴室把自己沖洗乾淨，她有點輕微的潔癖，身上被染上了血腥味根本受不了！
閉上眼睛，站在蓬頭下任冰涼的水從上直衝而下，把她身上血腥味和暴戾都慢慢沖走。
她深呼吸幾下，才覺得自己身體內那些橫衝直撞的戾氣終於慢慢平靜下來，才緩緩睜開眼睛，只是她的眸中依舊看不到任何情緒。
她覺得自己最近越來越容易暴躁了，而且很容易被激怒，更不要說對着對自己有敵意的那些殺手，或許是因爲日子越來越近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