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你要是死了我兒子就沒爹了
等了三個多小時齊墨實在是等的有些不耐煩了,要說是不耐煩齊墨早就不耐煩了,可就是想着唐寶珠說佛門淨地了,就沒敢過去敲門問問,到了中午太陽就到透頂了,齊墨也沒有個動靜,這到了中午齊墨都覺得有點餓了,可還不見唐寶珠出來,就是有十年沒見面也不至於說了這麼久還不出來。
起身齊墨來回的走了一會,覺得過去敲門問問也沒什麼,就過去敲了門,結果這門一敲還就敲開了。
看到門口站着的老和尚,齊墨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禮貌的朝着老和尚行了禮,不是沒來過,佛門中的規矩還是知道一點。
“師傅。”齊墨雖然沒有雙手合什,但卻很禮貌的朝着老和尚行了禮,而老和尚也很好說話的朝着齊墨阿彌陀佛的回了一個佛禮。
“施主有事?”老和尚的一句話反倒是把齊墨給問的一愣,還覺得老和尚是明知故問,可當齊墨朝着禪房裡瞄的時候,老和尚反倒是把齊墨給請了進去。
齊墨也想要看看唐寶珠在裡面做什麼呢,雖然還記得唐寶珠說過的話,叫他在外面等着她,可卻還是很想看看唐寶珠在裡面幹什麼,也沒什麼好猶豫的就跟着老和尚進去了,結果一進去沒看到唐寶珠的人影齊墨的心就有點不平靜了。
可齊墨問了老和尚兩次老和尚也沒有說出唐寶珠的去向,齊墨也關不上其他就在老和尚的禪房裡找了一會,結果還是毫無所獲,只能把希望又放到了老和尚的身上。
齊墨其實也試着打過唐寶珠的電話,可唐寶珠的手機卻是在無信號的狀態,不管是齊墨怎麼打也都是不在服務區,沒有其他的辦法齊墨纔看向了老和尚,而老和尚卻是一派淡然。
齊墨當時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知道了什麼是物以類聚,一看老和尚那個酷似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才明白過來唐寶珠怎麼會那麼個德行,都是這羣身邊的朋友給帶壞了,好好的一個女人就這麼給帶壞了,要是一直在他的身邊長大,一定不會是這個德行。
坐下了老和尚才和齊墨說起了唐寶珠的事情,一開始齊墨還麼日又明白過來,聽了一會才知道是怎麼的一回事,唐寶珠是走了。
齊墨起身就要走,但又給老和尚叫住了,齊墨這纔回頭看向老和尚。
“你攔得住我麼?”急着要走的齊墨並不知道唐寶珠是去幹什麼了,但心裡總覺得不怎麼的對勁,就是想着早點離開,早點找到唐寶珠,好好的問問是怎麼一回事。
結果齊墨這麼一問就問的有點臉色陰沉了,反觀老和尚倒是也沒說什麼,只是攤開手要齊墨看了一眼和唐寶珠對弈的棋局,齊墨也是跟着就過去看了一眼,結果看了一眼就神情不自然的走了過去。
木然的雙眼落在珍瓏棋局上,齊墨才猛然的驚醒,知道唐寶珠可能是有去無回才轉身就跑了出去。
下山的時候齊墨給夏侯淳打了電話,結果夏侯淳的手機始終是無人接聽,而不例外的齊墨父母的電話也是無人接聽,實在是想不到其他的辦法了,齊墨纔打了電話給張助理,要張助理去齊家走一趟,結果齊墨在出租車上的時候就接到張助理打回來的電話,說齊家大門緊鎖,根本就沒人在家。
齊墨看過唐寶珠擺下的珍瓏棋局,是盤前無去路後又追兵的棋局,齊墨的圍棋造詣也不是一般的階段,連他都解不開的棋局,齊墨不覺得唐寶珠能解開,而且棋局中步步危機,。處處限額,明顯唐寶珠的黑子是身陷險灘,早已經是山窮水盡了。
齊墨不知道唐寶珠在打着什麼主意,可聯想到唐寶珠從把自己帶過來的所有舉止,齊墨唯一想到的就是唐寶珠早就想起了自己,可要要是早就想起了自己,按照唐寶珠愛憎分明的性格,怎麼還會和孟浩楠在一起,唐寶珠一定也知道那個人不可能是孟浩楠本人。
女人天生就是感性的生物,齊墨很早之前就聽過齊母這麼說過,齊墨也相信女人會意氣用事,會被一些幻象所迷惑。
如果說一開始齊墨以爲唐寶珠是被孟浩楠的那張臉迷住,忘記了什麼,可齊墨卻清楚的記得昨晚唐寶珠對自己含情脈脈的雙眼,不可能是唐寶珠裝出來故意給他看的。
回去的車上齊墨一直在要自己冷靜,冷靜下來好好的想想,不能忽略任何的事情,然而當齊墨想到了什麼的時候,突然想到蛟文說過的話。
蛟文說過唐寶珠在見到了孟浩楠屍體的時候就瘋了,見到了就瘋了,就是說唐寶珠很清楚的確定孟浩楠是死了,而醒來之後唐寶珠就去了海邊去望着海,想起這一切齊墨都不敢想象,唐寶珠到底在做着什麼可怕的事情。
如果說這些還不能證明唐寶珠是記着他的,那昨天的晚上就能說明了唐寶珠根本就沒有把他給忘記。
一定是唐寶珠在計劃着什麼,是不像把他牽扯進來的計劃,而他不爭氣的給她把事情搞砸了,以至於要唐寶珠不得不早已不打算,可又擔心他會出事,所以才把他弄到安華寺,自己去隻身犯險。
想起這些齊墨就恨的自己牙癢癢,更是恨得唐寶珠不行,一邊催促着司機快一點,一邊在心裡祈禱着唐寶珠千萬不要有什麼事情纔好。
想起唐寶珠這段時間來的那張臉,齊墨才明白過來,原來一切都是唐寶珠裝出來給他看的,就是怕他會起疑心,所以才那麼的冷漠。
要不是昨天發生了唐寶珠無法忍受的事情,唐寶珠不知道還要瞞着他到什麼時候,是不是就要等着事情都結束了,纔給他一個正面想要的結果。
車子開到了一半,齊墨就有些控制不住了,一遍遍的撥打着唐寶珠的電話,司機也是看齊墨是真的有急事,竟然開的快了很多,但齊墨還是用了快四個小時的時間纔到了紅楓谷,下車的時候天都黑了。
下了車齊墨就看到了山下都是一輛輛的黑色車輛,而車子的中間圍着的就是唐寶珠開着帶他去的那輛橄欖綠色的車子。
司機似乎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開着車子連錢都沒有收掉頭就走了,這種事情傻子也能猜出點什麼事情來,那裡還敢留下。
而齊墨下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去了唐寶珠的那輛車子那裡,結果在車子裡沒見到人,也沒有在周圍看到有人麼人看車,齊墨這才朝着紅楓谷的山頂跑。
山路難行,但是下面還有一段臺階,加上齊墨的身體也卻是是不錯,天色也不是很晚,上去齊墨也沒用太多的時間,可天也還是黑了。
齊墨上到了一般的時候才發現,半山腰上死了不少的黑衣男人,而且那些人還都是口鼻眼兒流血,思想悽慘,要齊墨不禁心裡一陣陣的震顫,不敢相信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看到那些人的耳蝸裡都帶着先進的通訊器,而手中都有槍。
一開始齊墨被一個人給絆倒了,起來就看到了腳下躺着一個思想悽慘男人,還嚇得出了一身的冷寒,可轉身一想到唐寶珠還身處危險之中,齊墨就什麼都不怕了,還在死人的手裡撿了兩把槍,一把放在身上,一把上膛握在了手裡。
齊墨曾在軍隊裡呆過一陣,槍械也有有定的知識,並不在乎殺人,要是爲了唐寶珠必須殺人,齊墨絕不會退縮。
山路很快就到頭了,而齊墨在晚了七個小時之後終於見到了唐寶珠,結果卻看見用槍抵着唐寶珠的孟浩天。
齊墨大喊了一聲並不是一時的衝動,而是想要把孟浩天的注意力引到自己的身上,想要唐寶珠有逃脫的時間,而且齊墨的手槍已經上了堂,只等着孟浩天回頭的時候給孟浩天一槍了,卻沒想到齊墨還不等給孟浩天一槍,就中槍倒了過去,而倒過去的時候那聲喊叫驚醒了唐寶珠,要不是如此估摸着齊墨真要死在紅楓谷上了。
齊墨中槍倒過去的時候,唐寶珠就卸了孟浩天的手槍,而那聲槍響卻不是出自孟浩天,而是孟浩天的一個手下,齊墨是倒在了別人的搶下,而不是孟浩天。
孟浩天也是吃驚的一瞬,要不然唐寶珠卸了他的槍不可能那麼的輕易,只是一個轉瞬就把他的手槍給卸了。
卸了孟浩天的手槍,唐寶珠並沒有爲難孟浩天,而是快速的去了齊墨的身邊,而孟浩天卻轉身看了過去。
不遠處唐寶珠快速的就蹲了下去,一把把齊墨抱在了懷裡,低聲的叫着:“齊墨,齊墨……”
齊墨並沒有什麼動靜,唐寶珠馬上檢查齊墨的身上,才發現齊墨的身上種了一槍,而且是在齊墨的胸口上,唐寶珠一看心都跟着顫了,一把就按着了齊墨的胸口,大聲的叫着齊墨:“齊墨,齊墨……”
“唐唐寶珠,你你敢騙我,騙我……”齊墨只覺得渾身都疼,根本就感覺不出是那裡中了一槍,要不是還想着唐寶珠的安慰恐怕早就昏過去了,現在還能說話也是在咬牙撐着。
唐寶珠一過來齊墨就聞到了唐寶珠身上的那股馨香,他覺得就是傻乎乎那個唐寶珠的香氣,連身上的血腥味都聞不見了。
唐寶珠的手一按在齊墨的胸口上,齊墨就擡起手用力的抓住了唐寶珠的手,生怕唐寶珠會有事,可卻還是咬牙切齒的在責備唐寶珠。
“別說話,我馬上帶你去醫院,馬上去。”唐寶珠說着就要起身,齊墨卻感覺整個身體都無比的沉重,沉重的都連呼吸都沒有辦法在繼續下去了。
“別管我,別管,快點快走。”這時候了也就是齊墨能說出這種話,氣都喘不上來了卻要唐寶珠馬上走。
“別說傻話,你不走我能走麼?”唐寶珠說着就要把齊墨給扶起來,齊墨卻說什麼都不起來,用力的握着唐寶珠的手睜開了沉重的雙眼,呼吸越發的費勁:“呵……我……我走不了了,沒沒有力氣了,別別管我,你走,你走!”
看着唐寶珠齊墨唯一擔心的就是唐寶珠安慰根本就想不到其他的事情,而唐寶珠卻看着齊墨不再說話,而是轉開臉看向了已經圍了上來的人,淡漠的那張臉突然就冷了。
冷冰的目光在周圍的人裡面審視着,很快就找到了那個開槍打了齊墨一槍的人,只是擡起手的時間,齊墨都沒有看清是怎麼一回事,那個人倒了過去,連點動靜都沒有就倒在了地上。
孟浩天微微的愣了一下,隨即看向了抱着齊墨的唐寶珠,犀利的眼神冷若冰霜,看着唐寶珠說:“爲了他值得麼?”
“值不值得是我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今天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們,沒本事就放了我們,我說過我不會給你機會傷害他們,你哥哥的命我孩子還了,不夠也加上了我丈夫的命,活着算是我丈夫命大,死了也不找你報仇。
我們的恩怨今天就到這裡了,該說的我都和你說了,你年紀尚輕,可卻經歷了無數的過往,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公平,世態炎連,最薄的就是人情,你該慶幸你曾有過一個個哥哥,倘若你真的還有感恩的心,就該遠離殺戮,不然早晚你的下場不會好過,你好自爲之。”說話的時候唐寶珠看向了懷裡已經臉色蒼白的齊墨,而齊墨早已經呼吸困難說不出話了。
“你放心,我欠你的還沒還給你,絕對不會讓你死,你要是死了我兒子就沒爹了,我不會讓我兒子一生下來就沒爹,要人說是野孩子。”唐寶珠說着就要起來,齊墨卻一把握着唐寶珠的手,無光的雙眼似是注入了新的光芒,驟然就亮了。
“唐寶珠你不能騙我,你都騙我多少,多少次了?”明明都已經說不出話了,結果唐寶珠的一句話,這人又跟沒事了一樣,能說話了,要說精神的力量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你幹了什麼事你自己不知道,除非是你不行,不然當爹是一定的事情。”唐寶珠冷嗤了一聲,說話把齊墨給扶了起來,一把就把齊墨的手臂給搭到了自己的肩上,看似柔弱的雙肩那一刻卻無比的強悍一樣,扶着齊墨病沒有絲毫的搖晃。
齊墨可是沒注意這些,全然的看着唐寶珠像唐寶珠的肚子了。
“我我……我要生生女兒!”這也就是齊墨死到臨頭了還想着生兒子生女兒的事情,要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唐寶珠還就真點頭答應了。
“你有本事就攔着我,看看我能不能帶着我丈夫離開。”要說這時候齊墨該想着他兒子女兒纔對,可聽唐寶珠這麼說反倒是轉過臉把兒子女兒的事情給忘了。
轉過來齊墨那張臉也顯得冷淡了幾分,那雙眼睛更是不用提了,明明已經要睜不開了,可卻在迎上孟浩天那雙犀利冰冷的雙眼時,硬是打起了精神,且還倨傲的很,儼然是瞧不起的姿態。
唐寶珠也不是個傻子,對她而言時間纔是最重要的,現在該是離開的時候了,就沒有在拖拉的時候,又看了一眼對面站着的人,一手扶着齊墨一手拿出了身上的紙牌,只是給隨意的擺弄了一下,紙牌就全部都敷貼在了齊墨的身上,齊墨不禁一皺眉,還低頭看呢,唐寶珠就扶着齊墨轉身朝着山下走了。
意外的是唐寶珠就這麼的攙扶着齊墨朝山下走,身後的孟浩天竟然是一點舉動都沒有,以至於唐寶珠都走出了射程之內,孟浩天也沒有任何的舉動對付唐寶珠。
而齊墨卻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強撐出來的精神到底還是很快就消失了。
“傻女人,你跟我……跟我說實話,到底……到底是不是真有了?”齊墨全身都覺得疼,根本就想不起來唐寶珠最近一段時間來沒來月經,加上,剛剛唐寶珠剛剛小產的沒多久,醫生說不能那麼快就懷孕,齊墨根本就沒有采取什麼措施,也真是記不清到底唐寶珠的月經期是那天了。
“興許是有了,過去兩天了,我不太清楚是不是有了!”唐寶珠說着扶着齊墨儘量走的快一點,雙眼一直盯着齊墨的胸口看着,齊墨胸口的血已經流了很多了,此時唐寶珠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齊墨的槍傷不再心臟上,如果在心臟上現在早就喪命了。
可要是其他的地方就這麼流血下去,也早晚會死掉,不敢進離開不行。
孟浩天之所以沒有懶着她就是因爲她下山去需要時間,就算是下了山也不一定救活齊墨。
不得已唐寶珠纔打了一個電話出去,而打電話的時候齊墨也已經奄奄一息剩下最後的一口氣了,可就算是剩下了最後一口氣齊墨也還是在爲唐寶珠着想。
“要是我死了,就把孩子打掉,不能留她。”暈過去之前齊墨就是這麼說的,而打着電話的唐寶珠竟答應了一聲。
掛掉了電話唐寶珠把齊墨背了起來,雖然是有點吃力,但唐寶珠還是背了齊墨一個小時左右,直到山下上來了不少的人,唐寶珠才把齊墨交給那些人,而回頭的時候孟浩天還在身後跟着唐寶珠。
唐寶珠叫人把齊墨背到了山下,下了山唐寶珠還回頭看了一眼山上的孟浩天,隨後就跟着那些人去了給齊墨做手術的地方。
齊墨的槍上差了兩毫米就打到了心臟上,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要不然齊墨說什麼也要去見閻王爺了。
齊墨的手術一共用了四個小時左右,四個小時裡唐寶珠一直都坐在手術室的外面看着手術室的燈,直到手術室的燈熄了,唐寶珠才起身走向了手術室的門口,門推開了看到醫生出來才問了齊墨的情況。
手術很成功,醫生只要過了麻藥的時間就會安然醒來,唐寶珠這才放心了一些,隨後就去看齊墨了。
齊墨給推出來的時候還在昏迷,身上蓋着被子,唐寶珠過去的時候伸手摸了摸齊墨的臉,之後才陪着齊墨去病房裡。
齊墨的麻藥勁過了好一會才醒過來,結果唐寶珠有些疲倦就睡着了,而齊墨醒來所看到的就是趴在他牀前睡着的唐寶珠。
唐寶珠的臉看上去有些蒼白齊墨一看到唐寶珠就有些皺眉,想不明白,好好的一個女人撐的是什麼能,有什麼事要是跟他說不久完了,女人要是什麼事都能做,還要男人有什麼用?
心裡有些不是滋味,雖然心知道唐寶珠有不對的地方,可齊墨更多的卻是理解與包容,說到底還不是他沒有保護她的本事,要是換成了是陸天宇,這個傻女人說什麼也不能隻身犯險,把他像是個孩子一樣的保護起來。
齊墨倒也不是矯情,可有時候事情擺在了那裡,就是你不想都不行。
雖然嘴上是不說,可齊墨心裡清楚,唐寶珠所遇見的這些男人當中,最脾氣差的是他,最沒用的是他,要是放到一起比起來什麼他都不能佔到前面去,就連自己那幾個臭錢也都沒給他長臉,說到底好事他沒本事,連讓她相信的他的資本都拿不出來。
想想齊墨就覺得憋屈,怎麼說自己不能站在最前面,第二個也行,可這些人裡偏偏齊墨就排在了最後面。
好在還有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冒牌貨,要不然齊墨真覺得自己這張臉都沒有了。
可齊墨一想起這個冒牌貨反倒是更加的不痛快了,似乎比起來自己也比不過那個冒牌貨,真是鬱悶的不行。
擡起手齊墨摸了摸唐寶珠的臉,正皺眉鬱悶呢,唐寶珠有了點動靜,迷迷糊糊的睜開了慵懶的眼睛,擡起頭看向了臉色有些蒼白的齊墨。
“醒了?”看到了齊墨,唐寶珠馬上就站起了身,問了一句還不等齊墨回答,就轉很要叫醫生護士過來,卻被齊墨拉住了唐寶珠的手。
“我死了你真打算把孩子打掉?”好麼!齊墨還記着呢?
唐寶珠輕微的一愣,反倒是有幾分好笑了,清幽的眸子一抹狡黠,閃爍着光滑,認真的樣子:“不是你說要我把孩子打掉的麼?”
“你……”齊墨氣的臉色一青,咬了咬牙沒說什麼,可看着唐寶珠的雙眼卻變得灼熱燙人。
“過來。”齊墨用力的拉了一下唐寶珠,剛剛做完手術的關係,齊墨儼然是沒多少力氣,拉着唐寶珠都覺得吃力,可還是用力的拉了一下。
唐寶珠也是擔心齊墨的傷口牽扯到,馬上就靠了過去,結果剛剛靠過去,齊墨就過去親了唐寶珠一下,也不管是疼還是不疼,舒服還是不舒服,擡起手就按住了唐寶珠的後腦殼,按過去就親了一下。
唐寶珠微微的怔愣的一瞬,隨即便笑了,起身就要離開,齊墨卻拉住了唐寶珠的手告訴唐寶珠:“你應該告訴我,要我放心,你會把孩子好好給我養大,找個好人家,結婚生子。”
覺得還不夠,齊墨咬了咬牙又說:“一點良心都沒有。”
齊墨的一番話倒是把唐寶珠說的一人好笑,忍着笑轉身去叫了醫生護士進來,沒多久進了門一羣人,呼啦啦的上前給齊墨檢查了一番,檢查完了說沒事才離開。
看着病房的門關上了,唐寶珠才坐下,結果一坐下齊墨就要唐寶珠起來,坐到牀上,唐寶珠倒是也聽話,起來就坐到了齊墨的身邊,齊墨一看唐寶珠坐下了,伸手就過去把唐寶珠的手給拉了過去,拉着就親了一下。
“我想聽歌,想聽兩隻小蜜蜂……”把唐寶珠的親了一下,齊墨就放到了自己的身上,眯上了眼睛就跟個沒長大的孩子一眼,有點無理取鬧,又有點不正經像個痞子一樣耍上無賴了。
“好好的聽什麼歌?”唐寶珠看向齊墨,齊墨已經眯上了一樣,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輕輕撫摸着她的手臂,愜意的樣子就像是草原上曬着太陽的獅子,懶洋洋的好不自在。
看的唐寶珠都有些出神,而目及齊墨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竟想起了齊墨求婚的時候,想着就覺得好笑,他就沒騙她了?
怎麼說他也是耍花招才把她騙到手了,要不然那時候的那種情況,她會嫁給他麼?現在倒是埋怨起她了,真是有嘴說別人沒嘴說自己。
要不是看在他有傷的份上,她真要好好的和他說說,可現在就現算了,先給他記着,什麼時候她有時間了,他也生龍活虎了,在和他算賬也不遲。
看齊墨躺在病牀上唐寶珠也沒有搭理齊墨,反倒是齊墨等的有點不耐煩了,眼睛一睜立刻那副百無聊賴的表情,連眼神都變得高高在上儼如地王了。
“你到底是唱不唱?”齊墨想起唐寶珠的手機還是兩隻小蜜蜂的那個和旋,心裡就一陣陣的盪漾了,好好的他就說怎麼能一點都不記得,感情是他一時的粗心大意了。
“我累了,不想唱。”唐寶珠說着也不管病房的門是鎖了還是沒鎖,脫了鞋,擡起手解開了身上的外套就開始脫,就跟在自己家裡一樣,看的齊墨都有點傻眼了,可看着唐寶珠馬上就把身上脫得什麼都不剩了,馬上就開口阻止了唐寶珠。
“還脫,門都沒鎖,你到底知不知道這是那裡?”齊墨說着聲音有些沙啞,灼熱的目光一下就落在了唐寶珠誘人的胸口,而且看着唐寶珠的小蠻腰就什麼都忘了。
唐寶珠倒是沒有那麼多的想法,不過還是在聽見齊墨的話之後走到病房的門口把病房的門給鎖上了。
門鎖了唐寶珠轉身就回來了,看了看躺在牀上的齊墨,繞過去把褲子脫了就上了牀,齊墨都有點做夢的感覺,就跟以前那個傻女人一樣,瘋瘋癲癲的什麼都不管不顧的,齊墨到是有點發懵了,別再是剛好了點又變回去了。
病牀一早就是兩張很並在一起的,唐寶珠上了牀齊墨也不會覺得擁擠,而唐寶珠一上了牀就靠了過去,還把齊墨給嚇得一陣心驚肉跳的,馬上就有點不自在了,就跟沒經歷過人事的大男孩一樣,嚇得還朝着一邊挪了一下。
可唐寶珠那要是想幹什麼,是別想挪就挪想躲就躲的了的事情麼?齊墨這邊也就剛挪了一下,具體挪了多少不說,唐寶珠就又靠了過去,靠過去也就算了,還舒服的嚶嚀了一聲,把齊墨給嚶嚀的差點沒心跳出來,全身那段想要挪開的動作都沒了,除了會轉過頭看着鑽進了被子裡就開始脫內褲和和文胸的人。
“你還讓不讓我活了?”看到唐寶珠把文胸和內褲都扔了出去,齊墨狠狠的咬了咬牙,冷冷瞪了一樣靠在身上的人。
齊墨也不是木頭,就算是木頭看到遇上這種情況,說不定都不木了,何況齊墨這麼個風華正茂,血氣方剛的男人,要是在沒有點反應,不是白活了。
話說的是挺硬氣,可齊墨說着竟然低頭親了一下唐寶珠的肩膀,輕輕的那麼一下齊墨就覺得心口疼得要命,馬上就識相的離開了,躺下就呼呼的喘氣。
“毒婦!”咬着牙齊墨閉上了眼睛,唐寶珠卻呵呵的笑了笑,轉身把身體很輕的貼在了齊墨的肩上,涼涼滑滑的很舒適的還蹭蹭了,感覺到唐寶珠的溫柔齊墨睜開眼睛慢慢的看向了身旁很安靜的人,輕輕的擡起手把唐寶珠擋住了臉龐的髮絲都梳理到一旁,湊過去輕輕的在唐寶珠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慢慢的才離開。
唐寶珠並沒有什麼太多的反應,卻像是個嬰兒在齊墨的肩上輕輕的蹭了蹭,齊墨看着唐寶珠很少會看到的紅潤小臉,看了好一會才轉開了臉看向了房頂的那片白。
“你真的什麼都記得?從開始?”齊墨到現在都還覺得有些不真實,總覺得兩個人之間還缺少了點什麼,可是卻又說不出來。
想不起來的時候齊墨總覺得有着難以釋懷,可是都記着他又覺得有了缺憾。
齊墨也覺得自己是個很矯情的男人,可是就是說不清楚是怎麼的一回事,不清楚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一種感覺。
齊墨問唐寶珠,唐寶珠也不說話,就是靜靜的靠在齊墨的身上,就像是睡着了,可齊墨知道唐寶珠沒睡着,而是在靜靜的想着什麼?
想什麼呢?齊墨在想是不是在想着那個爲了她而甘心情願死掉的男人?
畢竟是曾經最愛的人,如果說忘記真的就那麼的輕易麼?
說到底齊墨總覺得是佔了唐寶珠的便宜,在唐寶珠還是個懵懂,甚至還是個孩子的時候要了唐寶珠,而那時的唐寶珠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愛。
如果說愛,或許唐寶珠對他充其量只能是一種喜歡,一種習慣,而愛早已經給了另外一個死去的男人。
“你還……”齊墨很想知道,想過不去問,可還是開了口,只是話還沒有問完就給唐寶珠的壞阻止了。
“還愛着,但也同樣的愛你!”唐寶珠睜開了眼睛,仰起頭看着齊墨,清幽的雙眼流動着靜靜的光暈,要齊墨沉默了,沉默着轉開了臉。
“誰會同時愛着兩個人?就算是真的同時愛着,也一定有所差異,不可能……”齊墨的語氣有着失落,雖然是極其的不願意承認自己纔是居於下風的那一個,可齊墨卻心裡清楚,該無奈的那個是他名而不是那個早已經死了十年的人。
“我愛他,而且現在也覺得很愛他,但是與你比起來……”不等齊墨的話說完,唐寶珠就打斷了齊墨的話,早知道齊墨會有這種想法,而她也從來都不想隱瞞,既然已經想要相守一輩子了,自然會坦承不公。
唐寶珠說話的遲疑了一會,齊墨也慢慢的轉過來看向了唐寶珠,而就在齊墨看向唐寶珠的時候唐寶珠突然的上來親了齊墨一下,隨即就很安靜的靠着齊墨躺在了牀上。
齊墨微微的怔愣了一下,幽邃的雙眸靜靜的滾動着,而唐寶珠已經開始講述起了關於她和孟浩楠的故事。
很自然的唐寶珠梳理了一下頭上的髮絲,輕輕的靠着齊墨的肩膀:“我承認我還愛着浩楠,但是對浩楠的愛我已經記得不是很清晰了,時常我就會想起來,我是說醒來的這段時間,可是每一次想起來卻不是因爲更多的愛着,而是內心始終不能釋懷的愧疚。
我愛上浩楠的時候只有十九歲,說實話我並不是很清楚我有多愛,只是知道我願意把自己給浩楠,也願意爲了浩楠逃學之類的。
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年,但是我的很多思想都還停留在十年前,二十歲的時候那種情懷。
浩楠比我大了六歲,在我看來他懂的很多的事情,包括芒果怎麼去弄更肉多,摩天輪怎麼玩更刺激,就連喝酒怎麼才喝的不醉他都知道。
是浩楠教會了我很多的東西,包括做什麼事情別把人逼到死角,放別人一條生路就是給自己一個機會。
浩楠很有才情,也有學識,更多的是他是個性格溫潤,卻深藏不漏的男人,而且說話很幽默風趣,長相也很不錯。
對我而言那一切都是新鮮的,我的記憶裡除了我的兩個義兄,似乎其他的男人都很膚淺,而浩楠是我唯一不覺得膚淺的人,所以很輕易得就喜歡了。
浩楠對我是一見鍾情,他說是一眼就緣定三生,今生非我莫屬,而我卻是經歷了幾面的輸贏較量才肯對浩楠有了那種喜歡的感覺。
浩楠是個遇事沉着冷靜,又不缺城府的男人,年紀大我那麼多,就算不是與生俱來的聰明才智,就是那些人生的閱歷也勝過了我。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浩楠是一早就在打我的注意了,之所以每一次都很湊巧的遇見,然後挑起我的興趣,故意找些平時看來不起眼的東西吊足我的胃口,就是想要誘我上鉤,而當初的我畢竟還是個不經人事的女孩,只是和浩楠接觸了幾次就對浩楠產生了好奇心。
我記得媽說過好奇是會害死貓的,貓會死也都不是偶然,我就是典型的一個例子,很快喜歡上了浩楠。
媽那個時候就告訴我,浩楠是早有預謀接近我,要不然真以爲這世界上有個月老給我牽紅線了,我是紅鸞星動了。
那時候我喜歡浩楠,而且浩楠還帶着我去見過他的父母,家人,對我也很好,所以我真的很用心的去愛。
我說不清楚那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見不到的時候會很想念,甚至是吃飯睡覺的時候,可見到了卻有好多的話都說不出來,總是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
媽跟我說,那不是喜歡而是愛,我覺得很不可思議,連身體都有了變化。
身體在那段時間更加的光滑了,也更加的豐潤了,連媽都問我是不是已經和浩楠發生了關係。
愛情是會讓人美麗的,而那時候我很用心的在愛着一個男人,心靈每天都會被一個男人的柔情灌溉,而且是用心的灌溉,你說我怎麼會不漂亮了。
浩楠是個很儒雅,有紳士風度的人,但並不是說浩楠對誰都會有風度,也要因人而異。
和浩楠在一起之後經常的我跟着他出國去玩,也去過一些所謂的道上,在哪裡我看到了一個猶如黑暗帝王的男人,他冷傲,冰冷,更加的無情嗜血。
可正因爲是這樣,我才覺得浩楠對我是與衆不同的,他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我,把冷漠給了別人,對我來說就是一份特別的寵愛。
相處一年的時間我覺得我深深的愛上了這個男人,所以我們談婚論嫁了。
熱情的時候我們幾次都差一點就擦槍走火了,可浩楠卻堅持說要等到新婚之夜,而我滿心的期待着。
媽說,愛來的時候擋不住,愛走的時候同樣留不住,我一直覺得媽說的不是全對,可是當我突然看到了浩楠的屍體在我的面前,看到浩楠身上那些紙牌的力道,我突然的就明白了。
我根本就不能接受浩楠已經離開了,接受是我的義兄無情的殺害了浩楠,整個人都到了崩潰的地步,下意識的開始自我逃避。
精神處於極度悲傷,情難自控的我,完全的不能控制自己混亂的思緒,以至於一時間不能接受已經發生的事實,因而傻了!
媽當時就帶着我去了醫院的精神科去檢查,醫生說我不是精神疾病,而是什麼暫時性的失憶,可天宇說我不可能是沒有病,所以他才學醫了,而且攻讀腦外科,天宇之所以會選擇腦外科就是要給我治病。
這些年了,天宇和蛟文所做的努力我都清楚,雖然我不是無時無刻的都在他們的身邊,可是這些年來他們所付出的,沒有什麼人比我更清楚。
蛟文對我情深似海,卻中不願意逾越我和他之間的那一份純潔,即便是對我如何的情動不能自抑,也從不會越雷池一步,待我一直都如親妹妹一樣,對蛟文而言得到並不是救贖,相反對我是種褻瀆。
時間在蛟文的世界早已經將一份熾烈的愛,沉澱成了此生不變的親情,即便是着親情中摻雜了不爲人知的情愛,蛟文也還是選擇了默默的守候,以此來慰藉他當年沒來得及阻止的那長悲劇。
天宇對我是一往情深,爲了我天堂地獄都遠去闖,也做過一些在我看來是安慰他自己的事情。
天宇把我看的比他的生命都還要重要,也在時間裡沉澱了他自己,還那件不堪回首的往事。
天宇一直都在等待,等待一個沒有明天的明天,等待我真的不能想起來的時候,將我攬入他的懷裡,做我一生最後的歸處。
天宇的情若是我有情,定會此生不換……”唐寶珠說着看向了身旁的齊墨,而齊墨的那雙眼睛竟然在惴惴不安,甚至有些不願意繼續的聽下去,想要轉開臉,不願意再去看唐寶珠硬撐出來的平靜。
齊墨轉開了臉,似乎是在有意的逃避着唐寶珠坦蕩的目光,而唐寶珠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而是伸手把齊墨的手拉了過來,輕輕的在自己的臉上磨蹭了一會,拉着雙手握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齊墨輕輕的怔愣的一下,才慢慢的轉過臉,雙眼凝望着唐寶珠溫柔深情的眼眸。
“媽說得到會有一條最終的軌跡,這條軌跡可以是朝着一個方向,也可以是相反的方向尋找,可是不管是怎樣,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是你走破了雙腳,累斷了雙腿,它也不會施捨給你。
感情也是如此,是你的就算是你不去找,它也會在你的身後跟着你,不管是你咿呀學語的時候,還是你遲暮之年步履難行的時候,它就像是影子與你天涯海角。
如果傾盡一生的付出,可以換來最後的擁有,我會把這份情留給他們,可是人就是這麼的奇怪,以爲人定勝天,一切都能有自己來掌控,可是往往心和情是不在一起的,而後者是勝利的那一方。
和叫蚊天宇很小的時候就在一起了,初次見到他們的時候我都是眼前豁然一亮,他們是吸引了我的人,而且對他們我是真的很用心的去相處。
媽跟我說,相遇是偶然,相識是緣分,而相處卻是一種今生莫大的幸運,茫茫然海中兩個毫不相干的人走到一起是件很不容易,而奇妙的事情,而幾個人能夠湊到一起,就更更加的不可思議了。
媽還說他們是我的哥哥,我們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可卻是打斷了骨頭也連着筋的親人,如果誰欺負了我,他們回事我堅強的後盾,還說誰要是做了傷害了他們的事情,我就是他們手中最鋒利的鋒芒,只有我們緊緊的抱在一起,才能風雨不懼。
一棵小樹就算是再堅韌茁壯,也抵禦不了颶風暴雨,可要是百里森林就無所畏懼,媽說只要我們三個人一條心,就能所向披靡,長大了就算是沒有她的庇佑,也足以隻手擎天。
我們都懂事的早,也都記住了媽說的每一句話,相處的日子倍加的珍惜得來不易的親情,可是隨着我門年齡的增長,我們之間的感情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當我發現他們突然的離開了我的世界,我才發現原來有些事情在不知不覺中起了變化,而這種變化卻不是媽所樂見的。
媽是個瀟灑不羈,同樣也開明的女人,如果當初不是蛟文和天宇同時對我產生了男女間的情感,媽不會把他們都從我的身邊帶走。
對媽而言,我和天宇她們沒有任何的不一樣,都是她最得意的孩子,而天宇和蛟文在媽的眼中也沒有誰輕誰重,他們的分量自始至終都是一樣的,都是媽的心頭肉。
媽看上去雖然更加的喜歡天宇一些,但那都是因爲天宇的身上媽看見了年輕時的那個她,看到了天宇與她如出一轍的不羈桀驁,而媽而言天宇是她最好的一份禮物。
但是媽卻從沒有對誰偏袒過,我們都懂事,所以都明白,媽教育我們的方法因人而異,但是疼愛卻都是一樣的。
蛟文從小少言寡語,是個什麼事情都看在眼裡放在心裡的人,也最會看人的心思,而且也喜歡爲別人着想,這個別人當然是說我們的家人,別人都不會。
媽對蛟文從沒有用過拳頭,都是像個大人商量事情一樣和蛟文說話,而蛟文也從來沒有捱過媽打一下,但是犯錯了也會受到懲罰。
而天宇外向,活潑,從來都是最能闖禍,最淘氣的那一個,所以從來都是捱打最多的那一個,我清楚的記得又一次天宇在外面闖了禍,要人找上門來了,雖然當着對方面媽很護着天宇,還能言辭鑿鑿的給天宇脫罪,可是對方走了之後媽就把天宇打的皮開肉綻,幾天都下不了牀。
誰都知道一雙手有四面,雖然看着手心的肉厚,手背的肉薄,可是不管是那一面受了傷,是手心還是手背,可疼的都會是擁有這雙手的那顆心,對我們媽是一樣的,都很是心頭肉,也最不願意看見我們三個人發生感情的糾葛,落得慘淡不能在相處的下場。
媽說陌路天涯不如相濡以沫,可是那是兩個人不是三個人。
當媽把蛟文和天宇送走之後,媽問我最想念的是誰,還問我想不想去找他們,而我說我想要他們都會來,想他們兩個人。”想起當初自己的懵懂無知,唐寶珠轉過臉看向了看着自己不斷眉頭深鎖的齊墨,許久才說:“我沒有說謊,我真的很想他們,只是並沒有特別的像誰,對我他們都一樣。”
齊墨的雙眉皺的更深,心裡一陣陣的開始不舒服。
“所以他們纔沒有回來你的身邊?”齊墨的聲音低沉富有磁性,卻無端的沙啞,終於明白了爲什麼當初他生母爲什麼沒有給蛟文和天宇機會,並不是他媽不想,而是沒有機會。
聽到齊墨說,唐寶珠點了點頭,轉開了臉才說:“那之後我一直沒見過蛟文和天宇,日子似乎過的慢了很多,但是也並沒有茶不思飯不想的地步,偶爾的我會覺得一個人無聊,但是卻沒有覺得孤單,我就像是哥哥去了遠方的人,覺得哥哥去了國外留學,是件很司空見慣的事情,全然的不覺得有什麼不適應。
我繼續着每天一成不變的事情,繼續着我的學業,繼續我每天喜歡想去做的事情,不管是拍照還是四處的揹着揹包去轉山轉水,對我而言出了偶爾的會覺得一個人無聊,並沒有任何的改變,直到浩楠出現的時候,我的世界纔有了一些波瀾。
他們回來的時候我和浩楠的感情已經發展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而他們回來也是媽的意思,想要我們幾個人見上一面,但是卻沒想到會法相那一樣一場不可挽回的事情。
我傻着的那段時間,一開始天宇就跟失去了靈魂一樣,整天的站在我面前看着我,就像是哄孩子一樣哄着我,我不止一次的看到天宇的眼睛紅着,我知道天宇很後悔那麼做,只是那時候的我並不明白,還每次都問天宇是不是沙子迷了眼睛。
蛟文因爲浩楠的死一直愧疚耿耿與灰,以至於已經沒事的心病舊病復發,每次疼起來都臉色蒼白的無法動彈,有幾次正在浴室裡洗着澡就摔倒在了地上,更嚴重的一次就是在浴缸裡的那次,差一點蛟文就溺水死了,好在天宇發現的早。
看着我蛟文和天宇都很痛苦,媽也試着給我們機會單獨的相處,希望我能甦醒,更希望天宇和蛟文能夠打開心結,別再爲了浩楠的死而自責,但是一直都沒有用。
媽最終選擇了放逐我們三個人,獨自帶着我去旅行,要蛟文和天宇回去各自的領域,而那時候天宇纔開始攻讀腦外科,結果一轉眼就是這十年。
十年來我們見面的機會雖然是不多,但是卻慢慢的平靜的下三個人開始的無法釋懷與憂傷,蛟文的心病很少在犯,天宇也不再紅眼睛,他們把所有的期望都放在了和我見面的日子,對我的寵愛也無微不至,卻從來不會在像是當初一樣衝動了。
我記得有一次我去相親,天宇還一起陪着我去,我坐在那裡和人吃飯,天宇就坐在一旁沒事人的陪着我,離開的時候我出去了天宇就給我打電話問我喜不喜歡。
媽說的很對,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永遠就不是你的,付出不一定就會擁有,而要擁有就要懂得失去了要怎麼去接受。
不管是在我特定的那條軌跡上,還是不特定的那條軌跡上,我所遇見的始終不是他們。
在我清醒之前我愛着浩楠,而不清醒的時候你又出現了了!
我不知道該是他們的命不好,還是造化弄人真的很靈驗,但是他們與我卻總是擦不出火花,而你和浩楠卻是很輕易的就擦出了火花。
我知道你心裡有不舒服不平衡,可對我而言蛟文和天宇是哥哥,不是情人,更不可能是愛人,充其量他們是我所愛的親人,而不是男女之間的愛。
而浩楠對我而言是刻骨銘心,是錐心之痛,更是不能釋懷!可他們畢竟是我的哥哥,所以我不能恨他們!
我愛浩楠,我相信我那時候是深深的愛着浩楠,只是現在有了你,那份愛的重量有了變化。
人都會犯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是浩楠那時候經常和我說的一句話,而醒來後的我最先想到的一句話就是這一句,只是每次想起這句話的時候都覺得我愧疚了浩楠,卻忽略的愛的重量。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的一回事,我一直都以爲是因爲我不能爲浩楠做什麼,一直都覺得要是沒有我,浩楠就不會死,一直都以爲我還是深愛着浩楠的,雖然我的心隱隱作痛,還有着無法釋懷的當初。
剛剛醒來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和你之間發生的事情,甚至是一點一滴,每一個畫面我都清楚的記得。
雖然我一時間沒辦法接受,但是我不得不承認看見你的臉我並不覺得討厭,特別是看着你凝望的雙眼時,就會心裡有些莫名其妙的發燙。
我以爲我一時間不能接受你的存在,但當我聽見你說想要履行夫妻義務,想要我給你生孩子的時候,我就會想到和你在牀上的那些事情,心口就一陣陣的悸動。
我不能分清對你是愛還是感激,亦或是你身上流着媽的血,所以始終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對你的情感到底哪一種更多一些。
但是對我們的孩子沒能保住我很難過,心裡甚至感覺得到都在滴血,甚至不能平息下來,曾一度要殺了孟浩天才能解恨。
孟浩天算計我,故意設計了我,讓我把孩子就這麼的給弄沒了,我心有不甘,甚至不願意面對你,以至於你一靠近我就抗拒,想要你離開我。
更要我意外的是,當我決定了用孩子給浩楠抵命,平息下孟浩天對蛟文和天宇的怨恨時,我突然覺得對你不公平,而那時候我才意識到,從不把公平放在眼裡的我,爲了你找到公平。
愛你吧,我覺得是,但是並沒覺得與浩楠有什麼不一樣,覺得愛着浩楠,當然也愛你,我並沒有去糾結,畢竟你們不屬於一個世界,一個在天堂一個在這裡,根本就沒有必要去刻意的劃分。
但是我很意外在商場裡看到顧曼寧的那一次,突然覺得很生氣,雖然沒有馬上的就表現出來,但是還是旁敲側擊的提醒了你,最好別再外面招惹女人,可看着你根本就沒有往心裡去,我很失望,覺得你的腦袋不如浩楠好用,覺得要是浩楠早就聽出來了,而且浩楠也不會在外面招惹女……”
“我沒招惹那個她,我……”齊墨一聽就怒火中燒,突然的就打斷了唐寶珠的話,但又給唐寶珠給一口堵了回去。
唐寶珠很突然的親了齊墨的嘴脣一下,齊墨立刻就雙眼徘徊,沒了聲音,呼吸也輕輕的有了浮動,唐寶珠這才勾起脣笑了笑,離開轉開頭繼續說:“我知道你沒招惹她,可採蜜的蜂還用花招惹麼?”
齊墨的臉色一黑,咬了咬牙什麼都沒說,心裡卻是恨極了顧曼寧那個女人。
唐寶珠看了一眼齊墨,想了想說:“你還想聽麼?”
“聽,怎麼不聽!”齊墨冷冷的咬了咬牙,就跟誰欠了他多少錢不還一樣,唐寶珠好笑的轉開臉才又說:“我覺得你吃醋的時候就跟公雞炸毛的一樣,一點風度都沒有要掐架。”
“唐寶珠你是不是皮子……”
“看到你和顧曼寧在牀上,我突然很憤怒,那種被人凌遲,骨子裡要長出骨刺的疼,要我甚至不能控制自己,如果不是孟浩天在場,我不會輕易饒了顧曼寧。”齊墨開口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給唐寶珠的話所牽引着閉上了嘴,雙眼變得深邃,既有不甘又有愧疚,更多的是對某個人的憤怒。
“那時候我才明白,誰纔對我是重要的,才知道我心裡孰輕孰重。”唐寶珠說着轉過臉看向了齊墨,清幽的眸子流轉着淡淡的憂傷,許久才說:“我愛浩楠,或許這一輩子都沒辦法忘記,但是對你我都倍加珍惜,不管是因爲曾經的失去,還是後知後覺的接受,我都希望能陪着我到遲暮之年的那個人是你。
浩楠對我已經成了一段不敢回首的往事,雖然至今我都還不能釋懷,但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忘記他是我曾經最愛的人,而你總有一天也會把浩楠在我心裡的位置全部佔據,雖然我現在還有些不願接受早晚都會發生的事實,但我卻願意期待,願意讓你把世界在我心裡放進去。
我不能保證什麼,但我想要你知道,你在我心裡已經沒有任何人可以代替了,包括浩楠。”唐寶珠說着斂下了雙眼,清幽的眸子淡淡的流轉,而齊墨卻突然的就轉開了臉,雙眼茫然的在病房裡到處的亂竄,有些無處安放,又有些彷徨。
“唐寶珠你要是敢騙我,我絕不會輕饒你,你可是騙了我幾次了!”齊墨的聲音有些冷寒,卻帶着輕輕的沙啞與顫抖,突然的閉上了雙眼齊墨努力的平靜着心口的一陣陣躁動,唐寶珠卻過去親了齊墨的臉頰一下,離開之後才靠在齊墨的肩上,伸手摟在了齊墨的腰上,輕輕的將身體貼在了齊墨的身上。
齊墨轉過來的時候看着已經閉上了眼睛的唐寶珠,許久才忍俊不禁的笑了,而唐寶珠卻已經沉沉的睡着了,發出了均勻的呼吸。
唐寶珠是累了,齊墨看了好一會才擡起手有一下每一下的拍了兩下,覺得手臂一動就牽動着身上的傷口,齊墨纔過去親了一下唐寶珠,才躺回去安靜的閉上眼睛。
……
醫院裡齊墨一共住了一個月左右,而這一個月除了夏侯淳過來看過齊墨,其他的人都沒有看過齊墨,就好像齊墨是個這世界上可有可無的人,出點什麼事情也不會有人知道。
可撿了夏侯淳齊墨才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原來在齊墨去安華寺的當天,他父母就給唐寶珠叫人接走了,而夏侯淳和阿萊也不例外給唐寶珠叫人接走了。
齊墨在這個城市裡也沒有幾個牽涉密切的人,就這麼幾個人唐寶珠一個都不放的給提前安排了過去。
齊墨受傷的事情唐寶珠隱瞞了齊父齊母,所以齊墨住院齊父齊母並沒有過來看他,但畢竟是兒子,兒媳婦又長了出齊母不明白的戲碼,齊母當然會問問清楚,以至於齊墨的電話三不五時的就會給齊母打個專線。
終於到了出院的時候,齊墨站在病房洗手間的鏡子面前,看着自己胸口已經差不多看不出來的傷疤,看了眼正在身後看着他的唐寶珠,還問唐寶珠:“是不是太難看了?”
“是有點。”唐寶珠走過去,伸手還摸了摸齊墨胸口的那塊看似不起眼,卻有點難看的地方,皺了皺眉擡頭看向了正用那中灼熱目光盯着她看的人,早知道齊墨會是這個樣子,也一個月了,忍得也算夠久了。
“醫生怎麼說的?”唐寶珠說着伸手把齊墨的襯衫給拿了過來,隨手就給齊墨披在了雙肩上,一邊和齊墨說着話,一邊給齊墨打理身上的襯衫,齊墨卻擡起雙手將唐寶珠腰給摟住了,緊緊的帖子了自己的身上。
“爲什麼非要等六個月之後才能懷孕,現在就受孕不是更好,春暖花開的時候,多好的季節?”齊墨有些鬱悶,雖然知道唐寶珠小產身體需要調理,可還是像快點生孩子。
“我說沒事,你不是非要按照醫生說的辦麼?”唐寶珠好笑的看着齊墨,齊墨卻低頭開始親吻唐寶珠的嘴脣了,一下一下的,讓唐寶珠連說話都說不清楚,而唐寶珠一直在左閃右躲。
“不許躲。”唐寶珠左閃右躲的幾次,齊墨只有一次沒有親到就不高興了,立刻臉色一沉的下了命令,可唐寶珠壓根就沒理會,還是躲開了,低頭給齊墨繫着襯衫上的扣子。
“我叫你不許躲你聽不見?”一臉的不高興,齊墨伸手就擡起手了唐寶珠低着的頭,貼過去就問唐寶珠,唐寶珠卻沒什麼言語,看唐寶珠沒有理他,齊墨也沒客氣,直接就把唐寶珠的手個擡了起來,三兩下的就把腰上唐寶珠剛給他繫上不久的暗釦拆開了,拉着唐寶珠的手聲音變得嘶啞。
“解開。”齊墨要唐寶珠把他的襯衫再解開,說着話都不等唐寶珠看她一樣,說什麼話就俯身親了過去,結果還不等唐寶珠給他解開,齊墨就彎腰把唐寶珠抵在了洗手間的牆壁上……
唐寶珠只感覺身體一下就轉了過去,還不等有點反應,齊墨的手就順着腰際滑下去,而且還是很用力的滑了下去,想到齊墨的身體還沒有完全的康復,擡起手唐寶珠就按住了齊墨已經滑倒了大腿上的手。
“別胡來!”唐寶珠的呼吸也有些粗重,一時間還不習慣齊墨突然這麼強勢的索要。
“不會有事,把手拿開。”齊墨也人的夠久了,一個月對他來說可不是一般的短暫,折磨的他都要死了。
好容易要出院了,連醫生都說一次兩次的只要不太放縱沒什麼事情,可傻女人就是不肯,那也就只能霸王硬上弓了。
唐寶珠那裡肯縱容齊墨,握住了齊墨手就要拿開,可齊墨卻過去就咬住了唐寶珠的耳輪,要唐寶珠的呼吸一下就輪亂了,一把就推在了微涼的牆壁上,齊墨有了可乘之機還會輕易的放過,上去了就開始沿着唐寶珠的耳畔向下親吻着,不等唐寶珠的呼吸平緩下來,又一波的撩撥又開始了,擡起手扯開了唐寶珠肩上裙子的兩條繫帶子,唐寶珠的一面肩膀輕易的就裸露了出來,而齊墨早就等着呢,跟着就親了上去。
“……”唐寶珠的呼吸越發的凌亂,而齊墨可絲毫的沒有客氣,擡起頭突然的吻住了唐寶珠粗喘的嘴,狠狠的和唐寶珠吻在了一起。
唐寶珠只感覺整個身體都飄忽的熱了,沒什麼力氣,而身下的裙子就這麼輕易的給齊墨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