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好奇害死貓,貓的死不是偶然
飛機上唐寶珠就睡着了,結果一醒過來就四處的打量着,像是在找着什麼人的樣子,齊墨問唐寶珠在看什麼,唐寶珠卻搖了搖頭。
“睡糊塗了?”看着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什麼人的唐寶珠,齊墨好笑的問,唐寶珠卻像是在奇怪着什麼,慢慢的看向了自己的身上,看了一會那雙眼睛落到了自己的腳下,結果腳下竟然放着一片紅色的楓葉。
原本這種事情其實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說不準就是誰看過楓葉,身上帶了一片不留意上飛機的時候掉了,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隻是……
看着唐寶珠把腳下鮮紅如血的楓葉撿了起來,齊墨就不禁困惑了起來,好好的怎麼會有一片鮮紅的楓葉在飛機上,這個季節根本就不可能看到這麼鮮豔的楓葉。
唐寶珠看上去好像是格外的喜歡那片楓葉,一邊看着一邊拉着齊墨要齊墨看,齊墨就跟着唐寶珠看。
飛機上唐寶珠還說了許多關於楓葉的話,但很多都是關於楓葉的話語,齊墨以前不是很知道關於花的一些話語,從陸天宇送了他跟唐寶珠求婚的藍色妖姬之後就開始關注這方面的事情了,還在網上瀏覽過一些各種花的花語,但齊墨只是記住了一些自己喜歡,唐寶珠喜歡,以及陸天宇送的藍色妖姬的話語,其他的雖然看了,但是卻沒記住多少,因爲和唐寶珠一起去過紅楓谷,所以對楓葉的花語也格外的上心,以至於很輕易的就記住了。
齊墨清楚的記得,紅楓葉的花語是堅毅,自制能力,可唐寶珠的口中紅楓葉的花語卻另有一番見解。
“楓葉的花語是對往事的回憶,人生的沉澱,還有情感的永恆和歲月的輪迴,嗯……紅是對生活的熱情,也是對初戀念念不忘的一種表述,還有對愛情的彷徨……”唐寶珠一邊說着一邊靠在了齊墨的身上,雙眼緊盯着手中的五指楓葉納悶的問齊墨:“爲什麼現在會有楓葉?”
唐寶珠知道楓葉不是這個季節該有的東西,雖然已經是春天了,可是也不應該有楓葉啊,而且還是這麼紅的楓葉。
齊墨沒有說話,只是跟着唐寶珠看着手裡的楓葉,久久不語。
“你知道楓葉的傳說麼?”唐寶珠很突然的轉身看着齊墨問,齊墨搖了搖頭,卻是不知道。
“傳說在你不知不覺的時候,摘下一片楓葉或撿起了一片楓葉,那未來與你度過一生的人就會在你撿到楓葉的一個星期裡出現,沒有提示,就是看見過!”唐寶珠說着上下的打量起了齊墨,傻乎乎的就摟了過去,懶懶的樣子問“你會和我度過一生是不是?”
齊墨笑了笑親了一下唐寶珠,什麼也沒說把唐寶珠摟在了懷裡,齊墨不是不會,而是覺得有些話說的多了就不真了,總要放在心裡一些,而且齊墨覺得也要看場合,有些場合不適合說情人之間的情話,而有些地方就是說上一輩子也不多。
齊墨不說話唐寶珠倒也沒說什麼,撒嬌一樣親了親齊墨就轉身又靠在了齊墨的懷裡,想了好一會才說:“可是楓葉還有一個傳說,我不知道是聽誰說的,總覺得是什麼人告訴過我,可是誰告訴的我,我有不記得了!”
說起來唐寶珠有些奇怪,爲什麼想不起來是誰說了那個傳說,她能肯定一定不是蛟文或者是陸天宇跟她說的,更加的肯定也不是她媽告訴她的,可要不是他們,那會是誰呢?
一邊想着唐寶珠一邊的用拇指和食指拿捏着手中鮮紅的楓葉,轉了一會吶吶的說着:“在楓葉落下之前就接住楓葉的人會得到幸運,而能親眼目睹楓葉成千成百落下的人可以在心底許下一個心願,在將來的某一天就會悄悄的實現,如果能與心愛的人一起看到楓葉飄落,兩個人就可以不分開了,就能永遠的在一起。”
唐寶珠說着不知道是爲什麼變得難過了,好像是心口給誰抓着了一樣,抓痛着她的心,要她很不舒服,覺得委屈,覺得難過,靠在齊墨的懷裡不知不覺就不說話了。
而齊墨聽着唐寶珠的話莫名的就想起了自己和唐寶珠去紅楓谷的那一次,想起突然變成另一個人的唐寶珠那時候所有的舉動。
齊墨清楚的記得唐寶珠專注那些飄落楓葉的樣子,記得唐寶珠很突然的擡起手想要接住一片楓葉,似乎是想要楓葉落到她的手中,可當楓葉飄落地上沒能落到唐寶珠手裡的時候,唐寶珠的雙嚴重卻盛滿了失落。
齊墨當時還以爲唐寶珠很想要一片楓葉,抓了一片給了唐寶珠,可唐寶珠卻沒有要,並不領他的情。
如今想起來,齊墨的心口猛地一滯,才明白過來唐寶珠是在等着一個幸運的降臨。
莫名的感到了心口的彷徨,齊墨摟緊了懷裡唐寶珠,而唐寶珠卻枕在齊墨的懷裡睡着了,而那篇紅色的楓葉卻抓在手裡按在了胸口上一直都沒放開。
齊墨想要試着把唐寶珠手裡的楓葉拿走,可每次齊墨一動唐寶珠就會抓的更緊,擔心驚擾了唐寶珠齊墨纔沒有把那篇楓葉拿走,可是齊墨卻始終心裡有些不舒服,覺得那片突然出現的楓葉不尋常。
下飛機的時候齊墨本打算把那片楓葉動唐寶珠的手裡拿走,唐寶珠卻騙齊墨說已經丟掉了,可齊墨知道唐寶珠根本就沒有丟掉,而是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心裡雖然是有些不舒服,但齊墨看着唐寶珠是真的喜歡,就在沒有說什麼,也沒有拆穿唐寶珠謊話。
下了飛機齊墨的助理就過來接他和唐寶珠了,齊墨的助理當然是知道唐寶珠和齊墨已經又結婚了,見了面也是各位的客氣,幾乎什麼都不用唐寶珠去過問,什麼事情都安排的很周到。
齊墨和唐寶珠坐進了車裡,助理馬上上車開車送了齊墨回去齊家。
齊墨蜜月第一天回來,加上齊母正盼着孫子呢,怎麼小夫妻倆也要會去家裡住上幾天,而唐寶珠原本就對這些事情沒什麼太多的反應,齊墨說住哪裡她就住哪裡,儼然是給齊墨照顧的習慣了,什麼都是齊墨做決定。
從有了寶寶開始,唐寶珠其實已經開始不像個小孩子一樣的人性了,雖然還會莫名其妙的發點小脾氣,但是與以前比起來,唐寶珠已經不那麼的固執了,想要做什麼就一定要做,想要看什麼玩什麼也一定要做,幾乎是齊墨說不好她都相信,都會點頭答應不去玩了,齊墨有時候甚至覺得他身邊的這個傻女人根本就不傻,而且還很乖。
回到家齊墨的助理把齊墨的行李和唐寶珠的行李都送進了別墅裡,而一早齊母就已經出來迎接唐寶珠了,一看到唐寶珠馬上就笑容滿面的迎了過來,就跟看到了個稀世之寶一樣的呵護備至,喜歡的拉着手都捨不得放開。
齊墨也到是沒說什麼,打發了助理交代了這幾天自己會回去公司裡的事情,轉身就看着她媽和唐寶珠跟着進了別墅。
進門齊墨第一件事就是去了樓上,先把行李放到了樓上他的房間裡,之後就是去他爸媽的房門口敲門,進門和他爸說幾句我回來之類的話。
齊父平時就話不多,和齊墨也就是簡短的說了幾句話。
說了話齊墨這才轉身下了樓,而一下樓就看見她媽拉着唐寶珠在沙發上在嘮叨,一遍遍的問起了唐寶珠感覺如何,有沒有那裡不舒服,最多的一句話就是齊墨對你好不好,有沒有惹你生氣。
齊墨一臉的好笑,邁着步子下了樓,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正有什麼說什麼,就跟做作報告一樣在和她媽回報的人,轉身去了廚房裡。
齊母看到兒子去了廚房,都覺得稀奇,還特意的望了兩眼,什麼時候兒子這麼的勤快了,看玩着袖子的樣子倒像是要給她們大顯身手一番。
可自己的兒子她自己還不瞭解麼,除了會煮一口粥,其他的根本就不會,別說是做飯了,恐怕連飯好了是個什麼樣都弄不清楚。
心裡雖然是疑惑,可眼前的兒媳婦怎麼看怎麼都喜歡,廚房裡又有兩個傭人,齊母也就沒起來,想着兒子指不定是去做什麼了,一會就出來了,可等了一會齊墨卻沒看到兒子出來,反倒是看到兩個傭人出來了。
齊母這回可是坐不住了,起身就朝着廚房裡去了,在看唐寶珠一看她婆婆起來去了廚房,想了想也起來跟了過去,結果剛到了廚房的門口就看到婆婆一臉吃驚的走了出來,唐寶珠還奇怪着的呢,就給廚房裡正在炒菜的齊墨叫了出去。
“說過不要你進廚房,又給我不記得了?”齊墨的聲音不是很好,帶着威懾力,齊母一聽臉色就有點不對勁了,剛想要安慰唐寶珠兩句,回頭和齊墨好好的說說和妻子說話哪能像是對待孩子一樣,要人知道還以爲他們家不會教導兒子呢,何況這麼個兒媳婦哪能開口就冷冰冰的,聽着就不舒服。
可齊母這邊還沒有說什麼呢,唐寶珠就馬上答應了一聲,好像知道錯了的樣子,轉身朝着電視的前面走了過去,齊母還奇怪呢,廚房裡傳來了兒子的聲音,“媽你去陪寶珠看電視,我一會就好了。”
齊母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兒子什麼時候這麼的有本事了,真成了出得廳堂入得廚房的好男人了?
心裡意外但也高興,索性就藉着兒媳婦的光嚐嚐兒子的手藝,齊母也沒說什麼直接坐到了唐寶珠的身邊跟着唐寶珠看上了電視。
齊母原本是想給唐寶珠找一個動物世界頻道,可還不等齊母給唐寶珠找,唐寶珠就自己打開了電視機,找了一個育兒頻道自己坐在那裡看了起來,而且還看的全神貫注,要齊母不禁又吃了一驚。
吃飯的時候齊母一直看着兒子和兒媳婦,覺得真是有點不真實,雖然是知道接了魂兒子會對兒媳婦有所改變,更知道疼媳婦,可卻沒想到兒子能坐到這個程度,要齊母不禁想起來,有其父必有其子的這句話來了。
一頓飯下來齊墨一直都在照顧這唐寶珠,細心周到自是不用說了,時不時的還和唐寶珠說起了一些公司裡的事情,而要齊母不僅吃驚的是,看着兒媳婦傻乎乎的,說起公司的事情可真是一點都不像是個門外漢,儼然是一針見血,有什麼說什麼,有些事情甚至都不需要考慮就當機立斷的說出了弊端在什麼地方。
齊母一頓飯沒吃多少竟是看着兒子兒媳婦兩個人討論公司裡那些個事情了,她是一手建立的公司的人,公司裡的事情她當然比誰都清楚,有弊端是一早就知道的事情,只是卻一直都擱置着沒有動,可齊墨今年似乎是有意思要清理公司裡的害羣之馬,也想要坐到殺雞儆猴的意思。
自己是顧念舊情,一直不忍心把跟着自己打天下的那些人都退休回家,兒子當然也都明白自己在想什麼,一直沒有動手也是是顧念她的感受。
她當然也是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但那些人怎麼說也是跟着她一起共患難一路風雨兼程走來的人,她在困難的時候那些人都沒有棄她不顧,如今她當然也不能過河拆橋不留後路。
名聲這些她這個年紀到是也不在乎多少了,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這種大道理她比誰都清楚,想當年自己就是深受其害,到如今她才更加的不忍心。
可今天聽到了兒媳婦的一席話,反倒是茅塞頓開,豁然明白了過來。
然要想吃的飽,吃得好,光是吃得起不行,還要吃得下,你有一口好牙你就吃什麼都能吃的下,倘若你的牙長了蛀蟲,你就是在吃得起也吃不下了。
道理是一樣的,公司裡有人公報私囊是小事情,只要他本着爲公司服務,客觀一點說就算是從中爲自己謀利了,只要不損害公司的利益,其實也不見得是什麼大不敬死罪。
人誰無過,都是媽生爹養的,無非是爲了養家餬口,用唐寶珠她媽的話說,出來混的都不容易,得過且過也沒什麼不好,今天你放了他一碼,日後他必定爲你赴湯蹈火。
可她媽也說了,人是世界上最沒有自知之明的一種生物,沒記性,總是有屢犯不改的惡習,吃你的拿你的還不算,外面還要埋汰着你,破了你一身的髒水還要站在一邊裝着是好人,到頭來還想要你給他記上一個大功。
“我媽說這種人留着就是個禍害,早晚要攪混了一池清水,害羣之馬焉有不除之理,你大人大量放他一碼,他卻不當你是君子知恩圖報,鬧不好還要反咬你一口,到頭來不但得不償失,反而釀成大禍落得慘淡。
千里之堤毀於蟻穴,虧你還是個大公司的老闆,你連這點道理都不懂麼?
大奸大惡那是因爲君王昏庸,若真是良將忠臣又怎麼會結黨營私?
今天你因爲他一朝元老就對他公報私囊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是擡起手打自己的臉,丟人都丟在臉上了,以後還怎麼管教其他的人?”唐寶珠的一席話要齊母不禁怔愣了好一會,齊墨卻在一旁看着唐寶珠想了一會看向了她媽。
齊母當然知道兒子是個什麼意思,這是拿着他媳婦給自己提醒呢,這她還能不明白?
齊母到是也不覺得生氣,倒是對這個說起話一針見血的兒媳婦刮目相看。
吃過飯齊母纔跟兒子說了公司裡那幾個元老的事情,怎麼說也是跟着自己打過天下的人,真要是一點情面都不給的就給掃地出門了,齊母也覺得太不近人情了。
說了情齊母才坐下和丈夫看起了電視,這纔看着唐寶珠傻乎乎的在一旁看起了手裡的育兒書。
“寶珠你怎麼知道公司管理這些個事情的?”齊母總覺得有點奇怪,唐寶珠的資料她都看過,其中並沒有管理這一科目,可唐寶珠吃飯時候說出的一番話卻不禁要齊母吃驚,這纔開口問了一句。
“我媽和天宇哥哥,蛟文哥哥說我就記住了。”唐寶珠一邊回答一邊看着手裡的書,看的格外的專心,齊母微微的吃驚,轉過臉看了丈夫一眼,轉回來才又問:“那你對齊墨要把那幾個公司害羣之馬怎麼處理的事情,有什麼特別的看法麼?媽是說要是你你會怎麼做?”
“要是我就會嚴懲不貸,他們都不知道知恩圖報,我爲什麼要顧念舊情,他們在做出公報私囊的事情時候,都沒有想到要顧念舊情,我爲什麼還要顧念舊情?”擡起頭唐寶珠看了一眼正看着她的齊母,想了想又說:“我媽說君子之度也看要對誰,值不值得,若事出有因尚可姑息,倘若不是絕不能婦人之仁,免得深受其害。”
說完了唐寶珠又低頭看上了手裡的育兒書,齊母笑了笑這才心悅誠服的看向了身邊的丈夫,起身朝着樓上走去了,齊墨看了一眼走去了樓上的齊母,起身跟了過去,陪着齊墨去了樓上,齊母進門的時候看了一眼兒子,拍了拍兒子的手,示意兒子自己沒什麼事,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齊母回了房間沒一會的時間齊父就回了房間,進了門直接就去了牀上,坐下把齊母摟在了懷裡,安撫的拍了拍,齊母擡頭看着丈夫不禁嘆息了一聲:“老了老了才知道糊塗了,你說我是不是成了老沒用的了,都給兒子添麻煩了!”
齊母想起剛剛兒媳婦說的話,不禁慚愧,年輕時候的那點心高氣傲都沒了。
“我倒是覺得這樣更好,免得你那些手底下的人沒事就給你打電話,說些沒用的事情,既然都交給了兒子管理,何必在操那份心,今天就是兩個孩子不說,我過段時間也打算要說了,我再有幾年就要退休了,你就陪着我出去走走不好麼?何必要聽那些人說些沒用的事情,你自己的兒子你還不清楚,能放着現在才說出來已經不容易了。”齊父的一番話要齊母認同的點了頭,隨即纔想起來說兒媳婦的事情。
“你說寶珠這孩子怎麼覺得一點都不傻呢,雖然說生活上感情上有些不盡人意的地方,可要是說起其他的方面,我到真覺得這孩子比個正常人都精明瞭。”齊母想了想說。
齊父也沒說什麼,起身脫了衣服要妻子先睡覺,忙了一天了自己也累了,就上牀睡覺了。
至於樓下的兩個人,唐寶珠還在看着育兒書,齊墨已經把樓上的洗澡水都放好了,收拾了一會下了樓直接把唐寶珠抱了起來,回了房間裡就去洗澡了,洗了澡就上牀休息去了。
唐寶珠懷孕之後更喜歡睡覺了,可每天晚上要不和齊墨親熱一會就睡不着,齊墨每天晚上也都習慣了,都要和唐寶珠親熱一會在睡覺。
但親熱時親熱了,可是沒做其他的事情,孩子太小醫生也建議三個半月之內不要有性生活,一面傷到了孩子。
齊墨也一直都很忍耐,就算是再怎麼的想要唐寶珠,晚上就算是起來去衝個冷水澡,齊墨也都忍住了。
今天依舊是如此,上了牀唐寶珠摟着齊墨親熱了一會,親了一會就睡着了。
看着唐寶珠睡着了,齊墨纔起來去了牀下,把唐寶珠藏起來的那片紅楓葉拿了出來,轉身給唐寶珠蓋了蓋被子穿上了衣服就出門了,到了門口把手中的紅楓葉直接給了夏侯淳,和夏侯淳說了幾句,轉身又回了樓上。
進門齊墨把手裡的另外一片和唐寶珠藏起來的那片差不多的楓葉又放回了原處,之後纔回到牀上睡覺。
一早醒來齊墨早早的就去了樓下,做好了早餐叫了他爸媽才叫醒了唐寶珠,洗漱了一番就下樓吃早餐了。
齊墨和唐寶珠兩個人在齊家住了有一個星期的時間,齊墨覺得差不多了就帶着唐寶珠回去了。
公司裡有事情,齊墨也要回去做事,就先回去了。
齊母沒有每次一樣要兒子兒媳婦住下,以前是想撮合兩個孩子,現在都到了一起了,她也沒有那麼的不開始還霸佔着兒媳婦。
倒是不放心的叮囑了幾句,免得兒媳婦回了有什麼不知道的地方,不小心吃錯了東西又嘔吐,聽兒子說做法國的時候圖的暈倒了,齊母的心裡就後怕,總擔心兒媳婦和肚子裡的孩子。
從齊母那裡回來唐寶珠就睡着了,下車齊墨還是把唐寶珠給抱進的別墅裡,進門齊墨覺得什麼都滿意,每個地方都是乾淨整齊的,看的出來是剛剛叫人給打掃過了。
齊母問過齊墨要不要叫兩個傭人過來,但齊墨說暫時先不用了,自己不是很忙,照顧唐寶珠應該不是問題,至於洗衣服打掃的事情,齊墨想請家政的人過來,幾天打掃一次應該就可以了。
別墅是那種面朝着大海的別墅,周圍沒什麼人家,但是離着市中心也不是很遠,加上有車子也不算是多偏僻,周圍的風景也很好,前面環海,一旁有公路和一些樹木,雖然剛是個春天的開始,但是周圍已經有了春天的氣息。
別墅是那種看似樸實無華的中歐式別墅,有些復古的元素融入其中,但是別墅的倆面卻是簡練的奢華氣死,不但磅礴大氣,而且還有着一股溫馨家的溫暖。
別墅裡的傢俱也都是國外進口,就連別墅裡的小物件都是精心購置過來,齊墨一進門就覺得有種家的感覺,而且每個地方都是那種要人眼前一亮,乾淨雅緻的感覺。
齊墨把唐寶珠抱回了樓上的主臥裡,就拿出電話打給了齊母,電話裡說了幾句靦腆的話,齊母那邊反倒是感動的一塌糊塗了,半響才說了兩句話。
“我不是你媽麼?說這些幹什麼,都見外了。”齊母也沒想到兒子會打電話給她,還真是個嚇得不輕,半響才反應過來。
“嗯,那我掛了!”齊墨說着掛了電話,轉身在臥室裡看了起來,之後才下樓去準備中午吃的東西。
小夫妻倆的日子就這麼的開始了,白天齊墨除了照顧唐寶珠的起居飲食,就是帶着唐寶珠去公司裡上班。
齊墨是每天都要帶着唐寶珠過去公司裡上班,把唐寶珠一個人放到家裡他不習慣,更多的是也不放心唐寶珠一個人在家裡。
齊墨已經堅決的杜絕了唐寶珠去廚房裡的事情,更加不準唐寶珠在家裡做事情,除了看電視看書之外,就是出去散步,出去玩。
至於在公司裡,齊墨就連開會的時候都把唐寶珠呆在身邊生怕自己有個什麼疏忽唐寶珠會出點狀況出來,在說唐寶珠,每天倒是一點都不寂寞。
到了公司裡齊墨就把一些書給唐寶珠放在桌上,要是喜歡看就看看,不喜歡就不看了,至於玩的東西齊墨倒是給準備了不少,但都是連腦子用的。
齊墨忙的時候唐寶珠就自己玩,要是沒事情做了,就陪着唐寶珠一起玩,兩個人要是真的動氣真格的唐寶珠還真就一點不讓着齊墨,弄得齊墨要是真動起真格的還真要掂量掂量。
可也有把唐寶珠給惹毛的時候,真生氣了就瞪着齊墨一句話不說,齊墨就趕緊過去又是哄又是賠禮道歉的,有幾次給姚樂盈撞見了,齊墨的臉色都不好,總是喝令姚樂盈不要在不敲門就進門了。
日子過的很快,一轉眼齊墨和唐寶珠的孩子就已經兩個半月了,而要齊墨怎麼都無法想到的是,他的這個孩子竟然只存在了兩個月就離開了。
一早起來唐寶珠就覺得有些不舒服,說是頭有些不舒服,齊墨擔心是感冒之類的事情,就馬上的穿上衣服帶着唐寶珠去了醫院,原本是想要去夏侯淳那裡,可擔心唐寶珠會加重不舒服,齊墨就就近的找了一家醫院把唐寶珠帶過去看病了,結果看了才知道是有點風寒了。
其實春天的天氣已經暖和了,但唐寶珠晚上睡覺有蹬被子的習慣,會受了風寒也不是什麼意外的事情,倒是齊墨覺得是自己沒把唐寶珠給照顧好了。
堅持完齊墨正想着把唐寶珠給帶到夏侯淳哪裡去呢,結果夏侯淳打過來電話說先別去了,他要出國一趟,要過幾天有時間回來,結果齊墨這纔沒有過去,就給唐寶珠辦理裡住院手續。
唐寶珠不怎麼喜歡住院,話說回來了,誰也不喜歡住院,不是沒辦法麼,誰要唐寶珠生病了呢。
辦理完了住院手續齊墨就回來了,結果回了病房卻沒有見到本該見到的人。
齊墨明明記得走的時候叮囑了唐寶珠,唐寶珠不可能不聽話的轉身就走了。
擡起手腕齊墨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自己離開去辦住院手續之有二十幾分鍾,人不可能這麼快就不安分了。
進門齊墨在洗手間裡和其他的地方找了一遍,但都沒有唐寶珠的影子,齊墨除了病房又在醫院的走廊裡找了一會。
有些心口陣陣的慌亂感,唐寶珠喜歡玩,什麼事情都憑自己的喜歡,但這段時間來齊墨和唐寶珠的相處中,齊墨知道從唐寶珠懷孕了開始,唐寶珠已經很聽話了,送不會無緣無故的就離開自己,而且還是不聲不響的。
拿出了手機齊墨叫了助理過來,要助理幫忙找人,自己則是一遍一遍的給唐寶珠打手機,可唐寶珠的手機通了,卻始終都無人接聽。
一時間齊墨的心徹底的慌了……
齊母過來的時候齊墨已經找了唐寶珠三個小時後,而醫院裡的醫生和護士但凡是見過唐寶珠的人也都在跟着找,可還是沒有人看到過唐寶珠。
醫院的這種地方麼不是什麼娛樂機構,每天接待的病人從早到晚不計其數,不管是醫生還是護士,對什麼出現過面前的病人根本就不會有太多的印象,如果不是齊墨對唐寶珠的呵護備至,不要說是記住,就連印象都不會有。
但找了三個小時齊墨的腿都要跑軟了,而唐寶珠的電話也是打了無數個,可電話是通了,卻沒有一個是唐寶珠掛斷的,無不是電話時間超時未能接通,自動掛斷了。
齊母來的時候齊墨還在醫院的門口打着電話,一遍遍的齊墨也不記得給唐寶珠打了多少次了,可卻沒有一次是自己掛斷重播過去的。
聽着電話的齊墨甚至都有點握不住手機,手都在顫抖,可還是在門口一邊看着一邊給唐寶珠打着電話。
齊母還沒有下車就看見兒子在醫院的門口在打着電話,面容蒼白略顯憔悴,而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焦躁不安。
下了車齊母馬上就朝着兒子走了過去,耳邊一起跟着下車的幾個人也馬上跟到了齊墨的面前,不等齊墨和他媽說什麼,齊母就問齊墨有沒有把醫院的監控錄像調出來看看,齊墨這纔想起來,話都沒來的及說上一句,轉身就朝着醫院裡跑了過去。
齊母看了一眼身後的幾個人,其中的兩個是專門叫來這方面的專家,一看齊母看他們馬上就跟着齊墨緊跟着進了醫院。
齊母又打了一個電話給市局的人,叫人幫忙把城市各個出口以及重要景點的監控錄像馬上調出來,她會盡快派人過去。
齊母年輕的時候就在這方面有過出色的表現,找個人對齊母來說一點都不難,人雖然是下來了,但是留下的一批人卻什麼時候都用得上。
齊母的到來給齊墨算是幫了一點忙,但齊墨站在醫院的監控室裡卻始終看不到唐寶珠出現過的映像。
齊母過來的時候只是掃了一眼就要身後的人直接把鏡頭調到齊墨進醫院的那個時間段,果然在醫院的門口看到了帶着唐寶珠進門的齊墨。
畫面就在那個地方停了一下,齊墨的目光立刻就變得犀利深邃了。
齊母看了一眼身邊的兒子,目光鎖定在了監控錄像上的某個點位上,畫面上隱隱約約的出現了一個男人的影子,醫院的監控裝置沒有商場和政府部門的那樣清晰度好,看不清那個人的臉,只是能辨認出那個人是個年紀和齊墨差不多的男人,而且在看着唐寶珠和齊墨,或許該說是在在看着唐寶珠。
齊墨的呼吸有些不順暢,心裡卻懊惱着自己的大意,竟然有個人一直在跟着他和唐寶珠他都沒有覺察出來,唐寶珠不見了說不定……
有些事齊墨是不敢想,可一想到心裡就沒辦法停下來,呼吸就有些不舒暢了。
“醫院其他地方的監控跟本就看不到,而且大部分的沒有開。”齊母跟着來的人看了齊母一眼,沒辦法的表情要齊母的臉色變得肅然。
“調出我兒子和兒媳婦來了之後所有醫院出口的錄像,二十分鐘馬上查出來。”齊母不相信人會不翼而飛,既然是有人在跟着兒子兒媳婦,就說明是早有預謀,她不相信人能蹲地飛天。
說話的時候齊母擡起手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齊墨這纔回過神看向了他媽,想說點什麼卻始終一句話說不出來,錯在他自己,這時候又不知道冷靜,這不是他遇到事情該有的表現。
沉了沉呼吸齊墨勉強的朝着齊母笑了一下,隨即轉身看向了正在操作着電腦錄像的兩個人,目光開始跟着鏡頭裡一直未遂他和寶珠的人。
但進了門所有的監控錄像都模糊不清楚了,跟家沒辦法的是,醫院門口朝裡的十幾米之後監控錄像就沒有了。
齊墨有些心急,但還是耐着性子等着監控錄像的結果,果然,二十幾分鍾之後那個男人的影子在醫院的門口再一次出現了,而且沒過幾分鐘另外的一個人也出現了,而這個人就是臉色有些蒼白的唐寶珠。
齊墨的呼吸一沉,心口都跟着沉了,連雙眼的變得幽寒。
“把鏡頭放慢放大看看。”齊墨雖然有些緊張,但還是冷靜的對待着以前的一切,得到了齊墨指令的人馬上按照齊墨的吩咐把鏡頭放大了,但是鏡頭越是放大,齊墨發現醫院的鏡頭就越是不清楚模糊,結果到最後也沒能夠看清唐寶珠的表情。
“通知市局,馬上給我調醫院附近的監控錄像,特別是隧道口車子的的錄像,看看能不能看清這輛車子的車牌號和是什麼牌子的車子。
張助理馬上去醫院的登記處,查看我和少夫人進醫院前後一個小時的病人登記記錄,打聽一下什麼人的車子停在那個位置,詢問一下有沒有那個時間出去或者是剛進來,有誰看見過那輛車子或者是站着的那個男人,馬上去。”冷靜下來的齊墨馬上進入類似備戰的一種狀態,完全的不是齊母過來時候的那種較早樣子,徹底的變回了平常齊墨工作時候不苟言笑的那個樣子。
看着兒子能夠冷靜下來齊母多少的也放心了一點,但還是憂心着兒媳婦的安慰,覺得事情有些不單純。
而一旁的齊墨早已經渾身肅然,一張臉沒有了半點的情緒。
不多的時間裡張助理就帶着兩個人過來了,一見面就給齊墨介紹是一個住院患者的家屬,齊墨和唐寶珠過來的時候他們正好也停下車子,很巧的是還見到了那個站在一旁看着齊墨和唐寶珠人。
齊墨馬上友好的點了下頭,並且伸手和對方握了手,之後才向對方介紹自己,以及請對方幫忙的事情。
“她是我妻子,我現在聯繫不上她,擔心她是除了什麼意外,需要你們的幫忙。”齊墨剛剛還冷着的臉馬上變得和氣了不少,冷峻的臉龐也不難看出齊墨的誠懇。
“你們有什麼可以幫忙的,我們一定會幫,都是男人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站在齊墨面前的男人,年紀稍稍比齊墨大了幾歲,長相平凡,戴着眼鏡說起話很斯文,齊墨馬上很感激的點了點頭,之後便轉身看向了不清晰的監控錄像,叫監控師把影響定格,並指着監控錄像上的那個男人問一旁的兩個人:“你們能不能想起來當時這個人長相什麼樣,以及他開的車子是什麼型號,要是能知道車牌就更好了。”
“車牌沒有看清,但是車子是一輛悍馬,是我太太很喜歡的一款車,所以記住了,我太太當時胃疼的都睜不開眼睛,我還開玩笑說以後給她買一輛,她還睜開眼睛看了看,那個男人我也能夠想起來,我太太還開玩笑別買車了,就買那個男人好了,那個男人的長相十分的有賣相,我記得很清楚,如果有紙筆的話我應該可以素描他的畫像。”戴着眼鏡的男人說着看向了齊墨,齊墨馬上叫人找紙和筆過來。
男人很快給齊墨素描了一張畫像,而看着戴着眼鏡男人憑藉着記憶素描出來的畫像,齊墨不禁在心裡一陣的冷顫,明明就沒有見過的一個人,卻像是在哪裡見過,卻在腦海裡始終找不到什麼存在過的記憶。
畫像中的男人長相十分的優秀,五官深邃而且極具的立體感,特別是淡漠的表情與平靜的眼神,似有若無的流落出了一抹淺淡的笑意,而身上的那一身隨風而起的長寬風衣,更是帶着十足的瀟灑與隨性。
齊墨很難相信這樣的一個男人會是想要傷害寶珠的人,不禁眉頭深鎖了片刻。
“這個人的左耳上戴着一枚耳釘,是那種寶石一樣的耳釘,還有就是他身上的這件風衣是楓葉黃的哪種顏色,我很少見到一個男人穿這種眼色的衣服,但是穿在他身上又極其的惹眼,不得不說是很配他這個人。”戴着眼鏡的男人再一次的開口要齊墨猛然的想起了什麼,轉身看向了說話的男人,匆忙的道了謝。
“很感性,我想我已經知道我妻子在哪裡了,謝謝你,張助理跟醫院說,他妻子的主演費用全部由我出。
媽我去找寶珠,您先回去,有消息我給您打電話,暫時先不要跟爸說,我會自己處理。”齊墨擔心唐寶珠的安慰在來不及說什麼朝着監控室的外面走去,張助理出門要跟着齊墨卻馬上阻止了。
“不用了,你照顧一下剛剛的那個男人,和醫院說一下我的意思,要給他們最好的治療,費用我會出,送我媽回去,有事我會打電話給你。”齊墨說着拿出了車鑰匙直接就去了醫院的外面,他想他應該是知道唐寶珠的去想了,希望人是在那裡。
……
看着齊墨離開,唐寶珠就躺在了病牀上,雖然有點頭疼,可卻還是躺在牀上等着齊墨回來,唐寶珠知道自己懷孕了,什麼事情都要小心,齊墨說的話都不會錯,她也就很安分的躺在牀上等着齊墨回來。
一邊等唐寶珠一邊握着齊墨離開時候給她的橙汁,齊墨說給她拿着想喝的時候就喝一口,她不想喝就沒喝,但是病房裡就她一個人,沒什麼意思就在手裡拿着玩起來了。
唐寶珠正玩着,不經意的擡頭就看向了病房的門口,可卻沒想到卻在病房門上的玻璃上看到了一個轉身離開的男人,唐寶珠以爲是齊墨就起身從牀上離開了,還像是是齊墨再和她鬧着玩,還很小心的推開了病房的門,可推開了門唐寶珠卻沒看見門口有人,本能的就走出去了兩步,打算左右的看看找一找齊墨的影子,可齊墨沒有找到,反倒是看到了一個正邁着步朝着走廊一頭走着的男人。
看到那個男人唐寶珠還輕微的怔愣了一瞬,像是想起了什麼,鬧自理一下就模糊了很多,不知道是怎麼的一回事,邁開步跟着那個男人就去了。
唐寶珠覺得好像是在那裡見過眼前的男人,可是又想不起來了,秋葉黃是唐寶珠喜歡的眼色,衣服唐寶珠有很多就是這種顏色的,其中唐寶珠最喜歡的就是秋葉黃的楓葉。
唐寶珠有些奇怪的目光打量着走在自己前面的男人,總覺得是在那裡見過眼前的人,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是自己有說不清楚。
“你等一下。”唐寶珠茫然的開口叫了一聲那個走在自己前面不遠的男人,可是男人卻沒有理會依舊不緊不慢的走着,唐寶珠感覺頭不那麼的疼了,可腦海裡卻總是不斷的在浮現出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畫面,好像記憶裡有一個關於什麼人的記憶,特別是笑容……
唐寶珠迷茫的叫了幾聲那個男人,可男人都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依舊是在前面走着,雙手插在衣服的口袋裡,像是在低着頭想着什麼。
唐寶珠看不清楚就是想看得清楚一些,可是走快了好想也追趕不上男人的腳步一樣,以至於唐寶珠走的都有點累了也沒有追上男人看似平靜從容也不怎麼快的步伐。
終於不再去緊緊的追着男人走了,唐寶珠也不浪費力氣的喊了,可卻還是在男人的身後跟着。
男人沒有乘電梯的打算,唐寶珠也不知不覺就跟着到了樓梯口的地方,就像是給什麼東西輕輕的敲了一下一樣,唐寶珠突然的停下了雙腳,擔憂的目光朝着樓梯下看着,看着那個男人又看着自己腳下的一節節臺階。
唐寶珠原本渾濁的腦海突然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以後不準走臺階,記住了。”
是齊墨的叮囑,唐寶珠想要轉身回去,不想給齊墨擔心,自己走臺階齊墨一定會擔心,齊墨說她是媽媽了,不能在任性了。
可唐寶珠剛剛想要轉身樓梯上走着的男人便緩慢的停下了腳步,唐寶珠這才吃驚的看向了那個男人,結果那個男人竟想要回頭看一眼唐寶珠,雖然沒有真的看,可唐寶珠卻看到了男人左耳上有一顆閃閃發亮的耳釘,結果就這麼想也不想的又跟着走了過去。
唐寶珠是看着對方停下了,想着自己走過去一定可以看見對方的臉,唐寶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的一回事,似乎很想要看到男人的臉一樣,覺得很是不可思議。
唐寶珠是個很喜歡好奇的人,但是每次好奇心重的時候她都回想起她媽說的話,她媽總是說好奇害死貓,而貓的死不是偶然。
她媽總是用這樣的話來提點她,告訴她不該知道的事情最好就不要知道,往往知道的越多貓死的就越是難看。
每次唐寶珠好奇心重的時候,唐寶珠都會想到這些,而今天唐寶珠卻就是沒想起來,反而跟着前面的那個男人又走了過去。
可唐寶珠剛走了幾步前面的那個男人就邁開步朝着下面走去了,以至於唐寶珠即便是走了過去也沒有看到男人的長相。
唐寶珠就是一路上跟着那個看不見臉,要她好奇的男人離開的醫院,而離開了醫院男人坐進了一輛牧馬人裡,車子是唐寶珠喜歡的哪種類型,唐寶珠走的很近,但是還是沒有看到裡面的人是什麼樣子。
醫院的門口唐寶珠曾猶豫了一會,但還是鬼使神差的坐進了一輛出租車裡,並且一路要出租車追着前面的那輛牧馬人過去了。
車子一路顛簸停在了一出看似光禿禿的山上,唐寶珠給了車前就下了車,並且看向了山上。
唐寶珠不是很清楚這裡是什麼地方了,腦子像是更加的模糊了,可是唐寶珠卻在四處觀望的時候腦海裡慢慢的有了清晰,而且還朝着山上走了過去。
經過的地方無不是充滿了蕭條,冰雪剛剛融化的地方還殘留着一抹塵封在記憶深處的芳香,淡淡的像是葉子的香味,又像是他身上纔會有的香味。
百草凋零,萬物蕭條,目光所及的只有馬山遍野的落寞。
春天本該是一個充滿着勃勃生機的季節,可此時唐寶珠卻之感覺到了悲愴,看不見曾經的盎然蔥翠,看不見曾經的楓林盡染,更看不見斑斕處的戀人顏面。
每走一步唐寶珠的心口都會深深的被拉扯了一下,早已經記不清那些過往了,可不知道是怎麼了,腦海裡的很多事情就突然的涌現了出來。
模糊的地方漸漸的清晰,清晰的地方漸漸的卻模糊了。
唐寶珠開始記得了,記得這裡是紅楓谷,而這地方是他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她記得啊,她就在這裡悠然的看着楓葉,而他就像是從天而降一樣,突兀的就闖進了自己的視線,那一天開始就留在她的世界裡不肯離開了。
他說:“你是不是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不是你的?”
他還說:“你就是夏娃的誘惑,是我一生躲不開的劫!”
他還說過:“你是我人生永無盡頭的旅途,我願意爲你蕩盡我今生最後的一口氣,只要我活着你會給你天荒地老的愛。”
想起來,唐寶珠忽地笑了,卻在笑容滿面的時候輕易的哭了,眼角了淚痕還不等乾枯,眼睛裡的淚水就又涌了出來。
那是的誓言多好聽,怎麼她就忘了他呢?
走着,唐寶珠聽見了身上有一個很搞笑的音樂響起了,打斷了她觀想的思緒。
低頭的時候才發現音樂是來自自己的身上……
“兩字小蜜蜂啊,飛在花叢中啊,飛啊,飛啊……”看着手裡的手機,和手機裡陌生的名字,唐寶珠有些莫名,‘墨’……是誰?
手機裡顯示已經不停的響了很多次了,都是她的未接來電,唐寶珠不明白這個叫墨的人是什麼人,怎麼會不斷的打自己的電話呢?
看了一會唐寶珠把手裡的手機放到了一旁的石頭臺階上,邁開步便走向了紅楓谷的上面,一邊走一邊想着過去的那些過往。
她記得他喜歡唱歌,每次回來都會帶着她去唱歌,而且他最喜歡的就是那首黃家駒的‘情人!’
她記得她也好奇的問過他,爲什麼喜歡這樣的一首歌,而他卻一直沒說過,每次都摟着她在耳邊唱給她聽。
走着走着唐寶珠淡淡的笑了,低着頭一邊走一邊回憶起他唱歌時候的樣子,想起他專注而深邃的目光。
‘盼望你沒有爲我又再渡暗中淌淚,我不想留底,你的心空虛
盼望你別再讓我象揹負太深的罪,我的心如水,你不必癡醉
哦~你可知誰甘心歸去,你與我之間有誰
是緣是情是童真,還是意外,有淚有罪有付出,還有忍耐
是人是牆是寒冬,藏在眼內,有日有夜有幻想,沒法等待
盼望我別去後會共你在遠方相聚,每一天望海,每一天相對
盼望你現已沒有讓我別去的恐懼,我即使離開,你的天空裡
哦~你可知誰甘心歸去,你與我之間有誰!’
你呢?你就甘心離去麼?我亦不願你就願意麼?
唐寶珠一邊唱着黃家駒的那首情人,一邊邁着步從容的朝着紅楓谷的山上走着,一邊走一邊的摟緊了自己,覺得天是那麼的冷,還擡起頭望着頭上蔚藍的天空,不明白明明已經到了春天,爲什麼她還是殘冬的一樣淒冷,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他不再身邊,剩下了她一個人,就會覺得冷了?
思緒再一次回到了那個時候,想起和他有過的每一次笑顏,每一次甜蜜的日子,總覺得心都沒有了,跟着他離開的那一刻都死了!
唐寶珠不明白爲什麼回事這樣的結果,分離如果是最後的結果爲什麼還要要他們在一個美麗的季節相遇,難道說真的像他說的一樣,秋天是一個殘缺的季節麼?
回憶着那時候他站在斑斕樹下的那些誓言,就像是昨天一樣,可今天卻只剩下一個人的孤單影只了,爲什麼他不肯留下?
走在風裡唐寶珠忽地笑了,笑容裡充斥着錐心的疼痛,無法釋懷昨天的一切。
他的身體是那麼的冷,笑容卻是那麼的安詳,手裡還握着求婚的信物,可爲什麼就差那麼的一點點了,一點點都不給他們呢?
想起孟浩楠離開的那一抹,唐寶珠的心就跟着疼起來沒完沒了。
走上最後的一步臺階,唐寶珠望了望上山還有一段的路,冰雪剛剛消融,小草就冒着春天的風寒迎頭鑽了出來,要不是看到那些生機盎然的小草,她都不知道春天是什麼樣子了。
沒有絲毫的猶豫唐寶珠邁着步朝着山上走去,山路不是那麼的好走,可唐寶珠還是一步步的走上去了。
走上去唐寶珠用了一點時間,而且倍加的艱難,唐寶珠不清楚自己怎麼會有種喘氣費勁的感覺,而且小腹上似乎還很不舒服,可唐寶珠並沒有理會身上的這些痛楚,即便是再怎麼的疼,唐寶珠也還是朝着山頂上走去了。
而當唐寶珠站在山頂徐徐回望的時候,竟看到了地上有淡淡的一抹紅,不是那麼的刺眼,卻要唐寶珠心生狐疑,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就在唐寶珠看着來時的那條崎嶇那行的路時,身後傳來了腳步走來的聲音,唐寶珠突然的就怔愣了一瞬,蒼白冒汗的臉上染了震驚,而心口上更是一陣陣的心慌。
腦海裡躺在她面前那個滿身都是傷痕,喉嚨上插着一張紙牌的人,再一次無情的涌現在她的腦海裡,無情的在和她述說着什麼,扯痛了她久違的心。
唐寶珠的腳步有些沉重,呼吸也有些混亂,甚至有種瀕臨死亡的感覺,可她卻完全的不知道害怕,竟然淚痕滿面的轉身看向了那個已經走到了身後的男人。
她聽見風吹來的聲音,更聽見百草樹木蕭瑟的聲音,還聽見……
是心跳的聲音,是他心跳的聲音麼?
轉身的唐寶珠張開嘴,哭不出來任何的聲音,卻留着滿臉的淚水,擡起手的那一刻整個人都在顫抖,嗚咽着:“是你麼?是你麼?”
他勉強的笑着,卻朝着她點着頭,而她早已經失去了任何激動之外的反應,設置連邁步都不會了!
“我回來了!”孟浩楠看着唐寶珠眼眶裡都紅了,聲音更是沙啞的難以形容,卻不之到該如何的將她再一次涌入懷中,眼眶裡很快就氤氳了一層層的水霧,瀰漫着很快就溢出了眼眶,擡起的手輕顫着落在了唐寶珠的臉上,輕輕的磨挲着不忍的目光,像是扯痛了他的身體,眼淚打溼了臉,也打溼了唐寶珠的心。
“你不是……不是已經……”唐寶珠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早已經泣不成聲了,更害怕眼前的一切就只是一個夢,一個她不願意醒過來的夢!
“寶珠……寶珠……別相信他!”就在唐寶珠看着孟浩楠哭的滿臉淚水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齊墨大喊的聲音,緊跟着齊墨就跑了上來看,唐寶珠訝異的轉身看過去,結果剛看過去,還來不及看清跑來朝着她大喊的人是誰,眼前就突然的黑了,人跟着就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