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謂法陣乾坤?
九天仙帝和冥帝在進入冥界前,對陰司鬼尊不是沒有了解,他所親創的法陣威力無窮,變幻莫測,以冥兵、白骨骷髏和血色陰魂爲基礎,以其他高手爲軸心,集合百萬人之力於一個封閉的空間內,可以說是他最大的依仗。
現在,陰司城所有精銳高手齊聚於法陣內,成爲了法陣的構架。可是,陰司鬼尊竟然又說出一個法陣乾坤,讓冥帝和仙帝是滿臉愕然,心生警兆!
血色空間可以無限延伸,而且衍生出如此多不計其數的鬼爪攻擊,難道這就是法陣乾坤的攻擊?
“陰司鬼尊,倒是瞧不出這些年來你創出了不少鬼名堂。說實話,我雖然不恥於你的行爲,但你的天賦也實在讓我佩服,假若不是野心膨脹,妄圖稱霸冥界乃至入侵仙界,你在冥界也不是沒有作爲。”
冥帝眼泛異彩,對陰司鬼尊評頭論足起來。
“哼哼,哈哈!”
陰司鬼尊發出了不屑的陰笑:“土壬,你有何資格對我評敘?作爲作爲,冥帝之位被你這個庸才霸佔着,其他人還有何出路?我鬼尊乃驚世之才,億萬年來屈居你之下,簡直是天道之恥。我推翻你的統治,乃是順應天地之命。法陣乾坤千變萬化,你和金戊好好嚐嚐滋味吧,我先將你們二人的那些不入流的門下滅殺了再說,哈哈。”
九天仙帝神情一變,便要發怒。
但是陰司鬼尊的聲音逐漸飄散,不再響起。
冥帝冷靜地道:“金兄,別慌,陰司鬼尊之言不過是想亂我們心意。仙界六大天君和冥界四大冥王,都是各界首屈一指的頂尖高手,要想輕易滅殺恐非這麼容易,何況,我瞧你方陣營中尚有數名年輕人修爲超絕,離天君之境不過一步之遙,而且擁有上古十大神兵,有他們相助,短時間內斷不至於慘敗。你我放心破除了他的這個什麼法陣乾坤,再去援助他們不遲。”
九天仙帝心知冥帝說的有理,遂靜下心來觀察法陣乾坤之妙。
不說兩大至尊如何想法破陣,且說法陣內其他仙冥二界的高手與陰司城的激戰,正至酣處。在七大血人的帶領下,萬鵬舉所率領的仙界高手只能堪堪保持平局,而血冥王率領的八萬冥兵在人數上本就少於對手,加上陰司城好象特意加重了對他這方的攻擊,這刻已是死傷慘重,只餘下了半數。
而最讓人擔心的是,隨着戰局的進行,仙冥二界的高手已經逐步被分割包圍,失去了首尾相應,互相協助的位置。這樣一來,他們就陷入了一種很困難的境地。因爲他們每個人都面臨數以萬計的冥兵、白骨骷髏以及血色陰魂的攻擊。
葉方偕小蝶現在便被一名血人率領一個小型冥兵法陣包圍着,那血人巨掌揮舞,身先士卒,似乎想將葉方小蝶二人瞬即滅殺於掌下。但正所謂欲速則不達,葉方的修爲大出他意料,攻守間一點也不顯慌亂。
嗷嗷!
血人怪吼着,在他歇手的時候,上萬冥兵一擁而上,血槍從四面八方向着他刺來,血槍未到,血芒先至,蝕骨生寒。
葉方劍眉一抖,黑刀在手中發出了清越的鳴嘯。隨即,一縷黝黑的光芒在他身前劃過,血芒呼啦一聲全部被逼回,咔嚓咔嚓的聲音不絕於耳,卻是那成排的血槍被一截截折斷,掉落於地。
忽忽!
腦後突然傳來了風聲,葉方微驚,這襲擊的人竟然直接到了他近側才被發現,看來不好應付。還未等他出手,小蝶的飛劍挾裹着凜冽仙元匹練般卷出。
身後怪叫連連,葉方轉身只見密密麻麻的血色陰魂飄忽在空中,齜牙咧嘴,正在後退。
“小方,它們根本就不懼我的仙元!”小蝶低聲驚呼,她這一劍雖然逼退了陰魂,但實際上沒有對它們造成任何損害。
血色陰魂們似乎在陡然間也明白了這個道理,疾飄過來。
“小蝶,普通仙元對這些無形無質的血色陰魂的確造不成傷害,你只要提防別被它們所傷就行了。”
葉方說着,伸手將小蝶拉到身後,轉身面對着嗷嗷衝上來的血色陰魂。
血人驀地暴喝,領頭衝上,冥兵們緊隨其後,血槍疾刺。還有無數白骨骷髏蹦跳着在後尋找着攻擊的機會。
葉方眼中異彩頻閃,驟然將黑刀一收,冷聲道:“別以爲人多我就怕了,今日我的目的就是要消滅你這百萬冥兵。須彌芥子”
法印結出,身前空間瞬間向外扭曲,便如一道空間漩渦,將衝上來的血色陰魂和冥兵全部捲了進去。
血人大吃一驚,從漩渦中察覺到了強大的撕扯之力,那絕對是可以將任何物體撕裂的勁道,不顧那些冥兵和陰魂的死活,他迅速揚起巨大的血掌往旋渦拍出,藉助反彈之力迅即退後。
也就在這一瞬間,捲入旋渦的所有人疾速旋轉,而那扭曲的空間也隨之縮小,轉眼間竟是縮小得只餘下一顆塵埃。
葉方伸手將那顆塵埃抓住,臉上顯出冷酷的笑意,然後將手緩緩張開,塵埃已經化成了一縷淡淡的青煙。
“你,你這是什麼法訣?”
血人嘶聲道,爲葉方展現的神奇法訣而膽戰心驚。原以爲仙界除了九天仙帝外就只有六大天君最厲害,可是,爲什麼眼前這個年輕人會擁有如此強大的修爲和威力無窮的法訣?
葉方冷冷地盯着他,說道:“仙界法訣無數,隨便一樣就足以滅殺你們這些作亂之人。陰司四靈中靈空、靈灃我都見過,你應該不是他們兩人其中之一,你是何人?”
血人目光直視着葉方,巨大的身軀如小山般,散發出了一種自然而然的威勢。他張開大嘴,洪聲道:“我乃怒冥王是也,小輩,你到底是何人?”
怒冥王,四大冥王之一,是勾結陰司鬼尊推翻冥帝統治的一大功臣,現在化身血人更增強了其攻擊性。
葉方微微一凜,怒冥王的名字他如何不知,原來卻是他化成的血人在和自己交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