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子將白麟的手重重一甩道:“白麟我真沒看出來你竟是這種人。”
白麟一怔有些摸不着頭腦道:“怎麼?”
白麟感到小劉子身上有出一股浩然正氣,白麟知道這很荒謬,但是他此時確確實實的感到小劉子身上涌出來的王八之氣,這氣勢甚至使他無法直視小劉子。
小劉子說道:“我知道此行我們這一組有八成擔當的就是爲別人開道的馬前卒,有可能剛出了行宮就會人頭落地,但是我依然爲能接受這個任務而感到驕傲,國家危難皇家危難,我身爲一介宦官身無長技手無縛雞之力,無法爲國家上陣殺敵也無法爲皇上獻計解難,此刻終於有機會爲國家爲皇上做點事情,哪怕這個事情微不足道只是給敵人增加一份假的情報,假的詔書,哪怕這個事情會讓我人頭落地,我也義無反顧,哪怕是給敵人制造一點點的麻煩我也能夠含笑九泉了。你要是無膽想要苟且偷生過些渾渾噩噩的日子,咱們兄弟一場爲也不爲難你,晚上出了行宮你將竹筒詔書交給我,咱們就各走各路。”說完小劉子一甩袖子看都不看一眼白麟扭頭走了。
原地怔怔發傻的白麟腦袋裡一團漿糊,許久才嘆了口氣,小劉子快要消失的身影在他眼中顯得越發高大起來。
來自道德淪喪的二十一世紀的他心中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爲國而死的信念,也根本沒有明知是死依舊要闖入虎穴的勇氣,此時他才知道原來自己是如此的自私,在心中大罵了白癡小劉子、愚忠小劉子、SB小劉子無數遍之後,他卻越發感到自己自己的渺小,長嘆一口氣,緩緩的走回自己的住處。
屋中燒的暖和,嘟嘟依舊在眯着眼睛打盹,白麟感到自己的心情沉重起來,自己似乎比這個時代的人少了些什麼,大概是忠誠和信仰吧。二十一世紀的中國一切向錢看,國家如此百姓如此,以至於所有人理所當然的認爲就該如此,他想起來這個時代時沸沸揚揚的三鹿毒奶事件,一個爲了利益可以將黑手伸向毫無反抗能力嗷嗷待哺的嬰兒的企業,一個爲了利益可以發放國家免檢這種免死金牌的**部門,不說其它毒大米毒油條了,單單是這兩項就昭示着整個社會的道德淪喪,怪不得有人要感嘆人心已死獸心大發了。不用說別人怎麼樣自己不也是一樣被這羣人同化着?不應該說自己也是這羣人中的一個而已。
白麟心頭沒來由的一陣沮喪自己那個時代對照這個時代的人似乎退化了,不再是人了而是十足的獸類。(這段文字純屬發泄,我的孩子剛剛八個月,還好一直吃母乳,但是三鹿毒奶粉的事情使我不得不憤怒,我能體會那些患兒父母的心情,要是我的話殺了XXX的心都有,這段文字以後我會改。)
白麟沒什麼可收拾的,就是一身衣服而已,不過他到是裝了一大包的肉乾,道上這個東西可少不了,吃一小塊能頂一天。
天漸漸黑了下來,白麟正在屋中發呆,嘟嘟依舊在睡着,他估計這上古魔獸有一半的可能會跟着他所以白麟也懶得打攪他和他假惺惺的道別。
小劉子這時揹着一個包裹走了進來,白麟見到小劉子竟然感到有些不安,有些慚愧。
小劉子卻沒什麼變化臉上的怒容早就沒了,但是卻多了些疏遠淡淡道:“走吧?”
白麟點點頭道:“走!”
門外早有內侍等待,將他們兩個引到行宮後門偏僻處,牽出兩匹裹着蹄子的黑馬,指了一條道路兩人便騎上馬背匆匆消失在夜色中。還好白麟以前打工時在馬場當過一段時間的牽馬人,多少會些騎術,上了馬勉強能夠跑起來。小劉子就不同,馬騎的很好,大概是常年隨着皇帝公主奔波流亡所至。
兩人匆匆策馬狂奔了半個多時辰,一路之上兩人默默無言。一條岔路靜悄悄的出現在兩人眼前,小劉子一拉馬繮停了下來看着遠方的叉道說道:“給我吧,咱們就此分手。希望你能捎帶着我那一份好好活下去。”
白麟一收馬繮,馬又奔出幾步才停下來,也就是這一刻白麟心中打定了注意,那就是護着小劉子完成他的使命。不爲什麼國家,更不爲什麼皇帝,也不是爲了友誼,單單是爲了自己自己缺少的那種精神,那種信仰,那種爲國家爲皇帝捐軀無怨無悔的愚忠。“該死的愚忠。”白麟心中如是罵道。
白麟看了小劉子一眼道:“路還遠着呢,你這麼快就想謀奪我監察正使之職麼?”
小劉子轉頭看了白麟一眼道:“你不走了?”
白麟笑道:“先把你帶到麗江再說吧。”
兩人相視哈哈大笑,白麟心中一陣惡寒,他感到自己正逐步邁向背背山的深淵。
小劉子笑道:“就知道你不會這麼沒種。”
白麟哼道:“還不是被你逼的,我怎麼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去送死。對了,一直叫你小劉子,劉給事什麼的,你的原名叫什麼?出了行宮咱們就得稱呼名號了。”
小劉子臉色一僵一絲憤恨一閃而過,吞吞吐吐道:“我叫,我叫劉,劉豬狗。”
白麟以爲自己沒聽清問道:“朱什麼?”
小劉子大聲道:“豬,肥豬的豬,狗,小狗的狗。劉豬狗。”
白麟大訝,“世上還有這種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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