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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萬劫臉色殷紅,斗大的汗粒不停的敲打着地面,半貓着腰狠狠的喘息着。
“無趣啊,這半個時辰你已發出不下百餘着,奇門異術倒是不少,不過別說破我的護身鬼氣,就連動都沒能讓我動一下,我看你也力竭了,我破個歷讓你回到人間,回去吧!唉!無趣!無趣之極!”鬼王悠閒的甩了甩魚杆,抻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輕蔑道。
萬劫依舊在那大口大口的喘氣,眼睛卻忽地精光一閃心中暗道:“要的就是你輕視我,剛纔那一百多着不過是在拖延時間,由第一着開始我就不停的凝練三昧真火,現在丹田裡已壓縮聚集了足夠的三昧真火,它能練化萬物,破你的護體鬼氣易如反掌,紫雁劍,老朋友對不住了!”
“萬雁歸巢!”萬劫大喝一聲手中的紫雁劍劍身嘣的一聲爆得粉碎,碎片燃着烈焰滿天飛舞,時間一頓就化作千萬只燃燒着的金色雁鳥鳴叫着向鬼王飆去。
鬼王不禁悚然動容:“是三昧真火所化。”
……
……
千萬只燃燒着的雁鳥如長風吹過,拖着一道長長的焦黑印痕消失在大地的盡頭,遠處的天際驟然一亮把整個鬼蜮照得猶如白晝一般,狠狠的刺痛着萬劫的眼球,但此時萬劫卻完全感覺不到眼睛的疼痛,因爲一絲絕望正在狠狠地吞噬着他的身心。
“沒想到我會閃開吧?我可沒說過不可以閃避吧!早就看出你在丹田中聚集能量,卻沒有想到你會忍着焚化丹田的劇痛在凝練三味真火,恐怕你現在的丹田和五臟六腑都已被真火練化了吧!呵呵!你在玩手段又怎知我沒在玩手段呢?我一直都在硬接你的攻擊就是要你產生我會硬接你每一着而不會閃避的這個錯覺,真是沒想到區區四百年的修爲竟能達到這種地步,若不是你對戰經驗少我恐怕還真得載在你得手裡。”鬼王緊了緊身上的腰帶,慢慢出現在萬劫的身後。
“若水對不起,我沒能救我們的孩子,我無能……”萬劫滿滿的軟到在地,眼神空洞洞的,是一雙失去希望的雙眼。他不是沒想到鬼王會閃開不硬接他這一招,只是沒有想到鬼王的速度會這麼快,滿天的雁鳥竟連鬼王的一片衣角都沒能擦到。
我給你兩條路讓你選,一回去陽間憑着你自身的修爲雖然五臟六腑和丹田都被練化成灰,但還是可以作一個普通人的。這第二嗎,我給你我的至陰之血,不過你得和我籤一份契約。
萬劫眼睛猛地一亮:“我籤!”
鬼王桀桀一笑:“你連什麼契約都不知道,就答應籤嗎?”
“什麼條件我都答應。”萬劫掙扎着要坐起來卻實在無能爲力。
“好,快人快語。”鬼王探手入懷取出一份血紅色的契約書來,拋給萬劫,只要你簽上名字我就立時給你至陰之血。
萬劫接過契約,大致掃過一眼,只見契約上書“我 以列祖列宗立誓,永棄天道,從此不入輪迴,甘願爲鬼王坐騎,終世爲奴,永不反悔!”這分明就是一份賣身契,若簽了就是欺師滅祖的大罪,終世陷身鬼域爲奴,永世不能翻身。
萬劫瞳孔一縮,卻沒有絲毫猶豫,咬破食指,揮手在契約書上籤下名字。
“嘿呵呵呵……呵呵呵……!”鬼王妖異的怪笑起來,一張乾瘦的皺臉越發顯得溝壑叢生。“天上的一衆小丑仙君屢屢以我鬼界子民爲坐騎,真真欺我太甚,今天我也以你的子民爲坐騎,呵呵呵!萬劫,太苦難了聽起來就讓人心酸,嗯,這個名字不好聽,以後你就叫人奴吧,嘿呵呵……”
萬劫臉騰地一紅,嘴角抑制不住的溢出了一絲鮮血,緩緩站起,鬼王斜眯了他一眼收斂了笑容
“噢?誰見過兩隻腳站着的坐騎?奴兒似乎不太高興啊?來來來,我給你做個記號……。”說着右手一揮一道暗黑色的光影從鬼王右手中脫出,一個盤旋“酥”的一聲潛入地裡鑽進了萬劫的腳心,萬劫只感鑽心的一陣劇痛從腳下傳來,本就虛弱的他全身一酥,再也站不住腳,狠狠地趴在地上,那物事卻並不罷休竟還順着筋脈螺旋着往上鑽,每前進一步都如將他的筋骨血肉碾碎了一般,全身上下再也興不起一絲力氣,鼻涕、眼淚、口水不受控制地往外淌,意識似乎也漸漸消失,這徹骨的疼痛卻越發的清晰起來,自己的世界裡似乎只剩下這無盡的疼痛,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分鐘也許是一年那痛感終於鑽到了腦門,萬劫的意識終於又回到了身上,那痛感卻十倍的放大起來到了無以復加難以形容的境界,萬劫竟感到一陣快意,大概這就是痛極必反吧。
“克嘞嘞”的一聲悶響那黑色的光影竟生生拱破了堅硬的腦殼從萬劫的腦門鑽了出來,身後還扯出手指粗細的一條肉色筋帶,圍着萬劫一個盤旋飛回了鬼王身邊,邀功似地在鬼王身前亂晃,這時纔看清那黑色的光影竟是隻條形怪蟲,只見它有人小臂般長短,黑背紅腹,頭部如骷髏卻有一對碩大的硬顎,開合之間咔咔直響,頭頂還生着如人一般的紅色長髮有生命似地四處探動,弓着的身子像極了毛蟲,一圈一圈的蠕動着,不同的是他腹部長着十餘對黑褐色的毛茸茸的對足張牙舞爪地上下襬動,背部還有兩對如蜻蜓一般透明的翅膀在空中不停地煽動,尾部黑亮如魚鉤一般翹起質地堅硬,而那條肉色的筋帶就掛在這魚鉤一般的尾巴上隨着怪蟲舞動。
鬼王探手扯過那肉色的筋帶,在空中一甩“啪”的一聲清脆爆響,本來全身脫力軟綿綿趴在那裡的萬劫隨着這聲爆響狠狠地一抖,全身不停的顫動,嘴裡發出“喝,喝”的**聲,汗水將衣服又打溼了一遍緊緊貼在身上,頭髮被汗水塌溼黏在臉上,順着發縷看進去,萬劫的腦門上剛纔怪蟲鑽出來的地方地頭骨竟生生的裂了開來,整個腦門上的紅色裂縫怪異地繪成人奴二字,裂縫粗的竟有一寸餘寬,透過裂縫可以看到裡面鮮活的大腦正在撲撲跳動,萬劫的眼仁也慢慢的擴散開來直到眼眶裡沒有眼白只剩下黑亮的墨團。
“嘿嘿……嘿!”鬼王將筋帶一擺,乾枯的兩手一撮,一條鞭子幻化出來。“好筋,人筋就是韌性十足,嘿嘿,剛好給我做鞭子,是吧奴兒?”說着又將鞭子一抖“啪”地又是一聲脆響。
萬劫隨之又是一陣顫抖,豆大的汗粒滴滴嗒嗒地隨着淚水、口水、鼻涕淌了下來,萬劫任由身子抖動黑色的眼仁卻死死地盯着鬼王,嘴脣顫抖着發出微微的聲音:“血……血……”
鬼王隨手又是一抖鞭子:“別在那裝死狗,爬起來!雖然我抽出了你的筋,但我也用諸犍(諸犍 中國古代神獸,人面豹身,牛耳一目,有長尾,能發巨聲。行走時銜着尾巴,休息時盤着尾巴。 《山海經(北山經)》有載。)之筋給你續上了,除了以後不能再站着以外在地上爬還是沒有問題的。”
萬劫緩緩撐起身子四肢不住抖動,黑色的眼仁卻仍舊死死地盯着鬼王:“血……血……”
“噢?”鬼王將鞭子掛在腰上,身子往後仰了仰,小眼睛眯了起來“血?什麼血?我歲數大了,有些事轉眼就忘……。” 咂了咂嘴:“我答應你什麼了嗎?契約上有寫嗎?”
萬劫黝黑的瞳子裡騰地爆出一團紅芒,妖異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