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看到他們緊張的樣子還以爲出什麼大事了,沒想到是因爲她,不過是一點小傷,有必要那麼焦急嗎?
“你怎麼不照顧好她?堂堂的大男人讓女孩子受傷!”上官夕陽劈頭蓋臉的向喬治罵去。
蕭九歌連忙拉過上官夕陽來,“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你怪別人幹什麼?”
剛說完話蕭九歌就大笑起來,今天她的肚子可是遭殃了!竟然總是笑個不停。
喬治也跟着哈哈大笑起來,笑的兩人莫名其妙。
“你們笑什麼?”上官夕陽終於忍不住心裡的疑惑,好奇的問道。
蕭九歌捂着肚子,一隻手撐在喬治身上,因爲喬治身高的關係,她的手也只能算是搭在喬治身上,“我看見了一直虎虎生威的貓!哈哈哈……差點把我笑死了……不行了,不能在笑了。喬治,扶我進去坐坐。”
她必須得走遠一點了,看見上官夕陽黑乎乎的臉,她就實在忍不住想笑。
臉上沾了些鍋灰就算了,重點是那模樣像極了一隻貓,可是他卻在發怒,像是一直貓在扮老虎,然後呢給人一種狐假虎威的感覺。
林斜風看到上官夕陽的臉,嘴角抽了抽,好意提醒道:“你去洗把臉吧。”
因爲先前太擔心蕭九歌的緣故,所以也沒有想太多,更沒有注意到上官夕陽髒兮兮的臉,沒想到這也被他們取笑了。好吧,取笑就取笑吧,還好笑的不是他。
上官夕陽狠狠的瞪了眼林斜風,“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你故意不告訴我的?就是想看我出糗?”
“現在我們纔是同一條船上的,別內訌!”林斜風掃他一眼,徑直走到桌前坐下。“九歌,你的腿怎麼受傷的?沒下過雨地也不滑,怎麼會摔跤呢?”
是不是有人想對你意圖不軌,然後你反抗,不小心就摔跤了?
後面的疑問他沒有問出來,因爲他覺得喬治怎麼看也是一個君子,按理說是不會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
咳咳……幹什麼非要追根問底呢?林斜風平日裡也不是這麼個性格啊。怎麼會變成這樣?她乾咳兩聲,“地上有些不平,沒看清楚路就跌倒了!”
只能怪自己太笨,竟然想着用摔跤的方式回去,這麼笨的話怎麼可能說的出口?再說,說了他們也不懂……
一旁的喬治偷偷笑了起來。這丫頭果然是說謊不臉紅,還能把假話說的跟真的似的。
林斜風打量她的表情,確定沒什麼可疑的之後面色才緩和下來。“吃飯吧,飯菜應該都冷了。”
“嗯,我倒要好好嚐嚐這由五皇子燒火做的菜味道如何。”蕭九歌笑着便夾起一塊青菜往口裡賽去。
清淡甜美,入口爽滑,不錯的廚藝,“斜風,我沒想到你廚藝這麼好。”
“你要是喜歡,我可以天天做給你吃。”林斜風淡淡說道,臉上掛着若有若無的笑容。
蕭九歌的筷子僵住了一秒。卻在下一刻便恢復正常,“好啊,以後在回去之前,天天都由你來做飯了!”
林斜風臉上的笑意明顯沒有那麼明顯了,只是悻悻的點點頭,依舊一副淡若春風的姿態。
“想讓我以後每天燒火,除非以一萬兩黃金來聘請!”上官夕陽一甩衣服便坐到桌前,目光如炬的看了看喬治,纔拿起筷子來。
“五皇子身價這麼高,我想還是讓喬治燒吧。你應該很在行?”蕭九歌笑看着喬治。
之前在路上就聽說過他的各種遭遇,不會做飯,不會用古代的廁紙,不會燒火,不會睡那些硬梆梆的牀,不會穿那些高高的靴子,不會用古代的茅廁等等等等……
可是他還是努力的克服下來了。蕭九歌想他一個人在這裡生活了三個月,應該也會照顧自己了,不然他是怎麼存活下來的啊。
喬治果然不負衆望的點頭,“當然會啊。我才發現原來不管做什麼都是技術活。不過我燒火的話,就得由你來炒菜了。俗話不是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嗎?”
“嗯。我做就我做!我想我的廚藝應該還是能入口的!雖然以前經常吃泡麪……”蕭九歌朝着喬治吐吐舌頭。
“那我可得好好考慮了。不知道你做的能不能吃!哈哈!別把我們都毒死了纔好!”喬治笑道。
蕭九歌不滿的推他一把。“去你的!你說的這麼嚴重,感情你做的很好吃一樣!下次還是我來燒火你來做菜好了,又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又不會擔心被毒死!”
“原來你願意做燒火妞啊,那我還是先把柴給你劈好吧,讓女子幹活可真不厚道。”喬治笑着夾了塊菜到她碗裡,“不過女子卻應該多吃一點,面黃肌瘦的樣子可不好看!”
“我知道你們那邊的人最白……”蕭九歌笑了笑,她也羨慕美國人啊。天生的白皮膚,那種白到透明的感覺。哪裡像中國的黃種人,無論又多少化妝品都無法改變本質。
而再看看喬治的臉,就是最好的證明,白皙健康,讓人不會感覺是病態的白,而且又微微發紅,有着一種難言的美麗。
林斜風和上官夕陽看見兩人聊得熱火朝天,面上的表情都冷凝到極致。真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有什麼好,語句之間略帶調戲,難道蕭九歌就聽不出來嗎?
蕭九歌這才發現自己看喬治看得太久了,身旁的另外兩個人更是沉默的太久了,不禁訕訕的一笑,“斜風,你做的菜真好吃,你也多吃點。還有夕陽啊,你燒火也辛苦了,一定要多吃點才行!”
蕭九歌一邊說着一邊給兩人夾着菜。
不管怎麼樣,一定要面面俱到啊。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這敷衍意味也太濃烈了吧?林斜風和上官夕陽心裡想着,卻並沒有說出什麼來,低頭吃飯。
喬治看向兩人,更是心底一笑,看來這個蕭九歌魅力還真大啊,他目光嚴肅的移向蕭九歌,“在古代你會嫁給什麼樣的人?”
林斜風和上官夕陽手中的筷子頓了頓,微微擡起頭來。
蕭九歌微微蹙眉,這麼問題,她還沒想過,“一定要是淡泊名利的人!”
“
爲什麼?”喬治疑惑的問道。
“你想啊,古代紛爭又多,又沒有什麼調解庭,和平組。戰爭總是一觸即發,如果不淡泊名利的人,很容易就死了,我守寡啊?”蕭九歌解釋。
不過是玩笑話,跟喬治開起玩笑來很好玩。
“哈哈哈!九歌你這話有理。敬你一杯!”喬治說着就拿起酒壺給她倒上一杯酒。
蕭九歌擡起酒杯來,“哪裡有禮?不過先乾了這杯再說。”
兩人的杯子在空氣之中碰撞出清脆的響聲來。
林斜風和上官夕陽的目光也在那酒杯相撞的一刻碎裂開來,各自茫然的投向另一個方向,反反覆覆的咀嚼着那個詞語,淡泊名利……
蕭九歌放下酒杯來繼續說道:“淡泊名利者有兩種類型,一種是真正的看透紅塵繁繞,只像平平淡淡簡簡單單的生活,當然也需要無所牽掛。而另一種是逃避型,他們不想被戰爭的硝煙所卷及,不想被俗世所困擾,其實也是因爲他們沒有能力活的更好,他們覺得自己再努力,卻沒有任何的成果,於是便灰心喪氣,寧願簡簡單單,不管不顧,這種人只能說是自私,只想着自己,這種人大多數都不負責任!”
“那你找前者不就行了!”喬治聽得目瞪口呆,原來隱居避世還可以這樣分開來的。不過聽起來也是有禮。
蕭九歌重重的嘆了口氣,“這種人,估計已經絕種了,比國家一級保護動物還要珍貴。”
“什麼意思?人能跟動物比嗎?”上官夕陽有些惱怒的擡起頭來,他又聽到了他聽不懂的詞彙。
蕭九歌和喬治對視一眼,無奈的搖搖頭,又一飲而盡一杯酒。
真想痛痛快快的聊一下天都不成,總有個搗亂的。
林斜風握着筷子的手緊了緊,卻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那這麼說你是找不到如意郎君了?”喬治取笑。
蕭九歌癟癟嘴。“女人爲什麼非要嫁呢?我想在美國現在已經有了很多不婚主義者吧?”
“有是有,可是你別告訴我你也是這種主義者吧?”喬治瞪大了眼睛看蕭九歌。
蕭九歌眉宇之間微微擰起來,想到傅辰和那個女人光溜溜的場面,她就覺得有些難過,那好歹是自己的未婚夫,現在的她,對愛情也沒抱什麼希望,片刻之後她又放鬆下來。“算是吧?你就告訴我爲什麼女人非要結婚?”
由此。一場關於女人結婚與不結婚的辯論開始。
“女子應該找個人來好好保護自己。”上官夕陽立刻回答到。
在他心裡女子都是小鳥依人的,當然,蕭九歌除外……
自然是需要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去保護,不然活着能做什麼?被人欺負嗎?
“那我爲什麼不請保鏢?”蕭九歌反擊道。“有多少男人全心全意的愛一個女人?尤其是你們,皇室中人,女人如果只是想找一個人來保護自己的話,卻要受到其他夫人的擠兌,或者是要獨守空閨望眼欲穿,那爲什麼不請一大羣保鏢來保護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