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再次重逢。
直到那個聖迪爾的恐怖分子用高能炸藥威脅她。在她無數次發短信,在絕望時看到林羽以雷厲風行一般的狠辣手段震驚全場,彷彿當初那個目光溫和、神情漠然的年輕人,再度露出猙獰頭角。
白鳳蘭當時呆呆看着場中的消瘦身影,讓她再度覺得這個傢伙除了一大堆毛病之外,其實很可愛的。
女人大抵就是這樣,如果擁有一個完美男人,她反倒要去挖掘一些缺點來喋喋不休的挑剔,如果是個一無是處的男人,僅有的閃光點就會讓她如獲至寶,所以,浪子回頭的壞男人通常比好好先生要有魅力得多。
剛纔在水聲掩飾下,做了某些不堪提起的羞人事試圖讓那個壞蛋將眼珠子都瞪出來,那股體內滲出稠密液體的甜美感覺讓她的身子現在仍綿軟不堪,連呸了幾下‘不要臉’,才從微波爐裡端出一盤豬頭肉,拿出一瓶酒放到桌子上,既然是李玄霸放在這個別墅裡的,說明不會離他的口味太遠。
“我家女人真是上得廳堂,入得廚房。”林羽神清氣爽的從浴室裡走出來,頭髮凌亂不堪像只鳥窩。拈過一片豬頭肉塞進嘴裡,咕嘟嘟吞了一口酒,才心滿意足的舒了口氣。
“你這傢伙,總是喜歡幹些焚琴煮鶴的煞風景事情。”白鳳蘭一身浴袍,坐到海景的陽臺邊,接近凌晨,手裡捧着一份非常精緻的點心,捏了點桂花糕放入脣中,才抿了一口味道很好的紅酒,即使她在上流圈子裡打滾不少,出身貧寒的她鮮少會在意這些,否則剛纔那位江姓富商不會沒有一絲可乘之機。
“我覺得人首先要過得自在,自在了才能去講究品位,如果爲了品位弄得渾身不自在,這是非常傻的行爲,依我這樣無比聰明的人來說,絕對不能這樣犯傻。”林羽拎着酒瓶,走近豪宅陽臺上的女人,老實不客氣的瞪着那一雙纖細美腿兒,摸了一把兒。
“你要幹嘛?”即使和這傢伙有過親密接觸的行爲,現在仍是敏感得過分,這樣的海景,這樣飛越幾千公里,就圖無牽無掛,痛痛快快呆在一塊的行爲,已經爲所有的事情做了理所當然的鋪墊。
“給我抱抱。”林羽並沒有提出過分的要求,溫婉女人緩緩站起。看着林羽老實不客氣的一屁股坐進椅子裡後,才猶豫着要不要真給他抱,這一抱,肯定會有些奇怪事情發生的。
林羽抿了口酒,清除了嘴裡的油腥味兒,看着女人擡起雪白的腕子撐到自己肩膀上,緩緩的坐了下來。
肉乎乎的臀部有股子綿勁兒,女人並不像青澀少女那樣玲瓏,身子自然重了不少,緩緩壓了下來,兩瓣臀峰承受了全身重量,儘管努力撐着不動,卻總有點壓得左晃右擺的趨勢,跟一氣球兒。
“不許幹壞事哦。”白鳳蘭扭頭望了他一眼,很享受這種依偎的感覺,足夠溫情,即使兩人都是百忙中抽出這樣激情一把,都足夠惦記很久很久了。
如果有那麼一天,這傢伙不喜歡自己了,想將自己趕走,有這些平淡中偶爾驚天霹靂一般帶着她橫渡半個華國。只爲了纏綿一宿的行爲,足夠她在回憶中過完下半輩子了。
“可在我的眼裡,從沒有半點壞事。”林羽輕笑了下。
白鳳蘭無奈的看了他一眼,自己都忘了,這傢伙已經是一個壞的不能再壞的傢伙了,所以也就無所謂壞事了。
摩挲着足踝那條小青龍兒,白鳳蘭總有些中被圈繞的感覺,每天早上穿絲襪時,總會多些手腳,喬思曾經說她是自找苦吃,弄個腳鐐戴上,但有這麼漂亮的腳鐐,還是很讓那個辣妹很羨慕的。
她這麼一動彈,林羽的氣息就粗重了點,女人的臀部緩緩磨蹭自己的感覺,很有點無法形容的味道,觸手溫暖,卻比胸前那兩堆粉肉要硬湊一點,回想起上回,雪丘上被自己擊打時,銀絲飛濺的靡豔場面,某些地方跳動了一下,白鳳蘭的身子此刻敏感得過分,覺得自己坐着的某個部位蹭着悄然穿過防護作用很小的浴袍,在柔嫩的大腿內側輕輕磨蹭的感覺,酥麻難耐的感覺從心底泛起,瞬間流遍了全身。
林羽卻抓住了她端着酒杯的粉白手掌,避免因爲她閉目顫抖而讓酒水潑灑的後果,將三兩口喝空的瓶子放到了地板下。空出來的一隻手在她小腰上停留了片刻,才挑開了浴袍下襬,沐浴過的臀部肌膚被重量擠得有些很輕微的褶皺,顯示了極爲柔嫩的一面,一條很小的,幾乎接近半透明的白色透明蕾絲小褲只能包裹住肥美雪丘的中央很小一塊,因爲身子往前俯下的緣故,讓他看到了臀縫末端那點深色的白。
白鳳蘭卻咬着牙,不自禁打了個寒顫兒,男人的賊眼沒有離開那處最爲隱私的部位,似乎有所感應,覺得兩道火熱的視線燙傷了自己的皮膚,大口的呼吸,想排除這份壓力。
林羽的指尖抵在女人的尾椎骨處,感受着那個凹處,但纔沒有一會兒,女人扭動了鼓囊囊的臀部,急急拉下浴袍,不敢被他這樣瞧了。
“老不正經,你看點點的星光,真的很漂亮。”白鳳蘭回眸望了他一眼,一絲媚意水汪汪的流轉,小嘴裡說着連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話。試圖分散林羽的注意力。
“正經?”林羽咧嘴笑道:“我可是全天下最正經的好青年啊。”
“油嘴滑舌!”白鳳蘭好不容易對這廝建立的一點防線,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但還是硬撐着某些難耐的癢意,爲了多享受一些難得的寧靜,以退爲進的道:“換些其他地方好不好,爲什麼非得是人家最難堪的地方。”
“這可是你說的。”
林羽有些幸福的咧咧嘴,這女人竟然以爲別的地方不敏感?伸手撩起浴袍下襬,露出一條腿兒來,極長,在一盞燈光的照耀下,連半點毛孔也無。吞了口唾沫後,既然領了聖旨,林羽也沒了顧忌,順着半截豐腴羊脂玉腿兒向下,揉啊,蹭啊,捏啊,一樣樣的施位,最終握住了那雙肉乎乎的小腳兒,足弓十分小巧,竟然只比他的手掌長那麼一點兒,握在掌心溫乎乎的跟一條肉蠶似的擰成一截,原來這女人早已經沒法忍受癢意,蠶寶寶似的玉趾已經彎曲到了一塊,呼吸一下一下的加急了。
“停!”白鳳蘭閉着眼哼了聲,裝作不在意。
“幹嘛停?”林羽喜歡看她這副掩耳盜鈴的鴕鳥樣子,白鳳蘭幽幽的睜開眼,鼻腔裡噴出兩道香氣,水潤的脣抿了下,將一條腿掙開林羽的掌握,兩腿並一塊磨蹭了會兒,纔算驅除了那種癢意,試着又去蹭了下林羽的手掌,但才接觸,整個身子頓時僵住,好一會兒才軟綿綿的鬆弛下來,極力曲起兩腿,哼了聲道:“換個地方總行了吧?”
“哪兒好一點?”林羽大笑,眼光在女人掙脫了浴袍的束縛的胸前望了一眼,手指已經接近文胸,碰觸到了邊緣。
“不行!”白鳳蘭頓時大羞,那裡怎麼可以,自己肯定沒法堅持的。
林羽只得望着她,柔聲道:“臀部呢?”
“呼——”女人的呼吸一下加急,最終服軟的點了點頭,擡起腿兒跪坐在這傢伙的膝蓋上,讓那雙魔掌完完全全的抓在了自己臀部上。
林羽沒法形容這種感覺。跟揉那種勁道很好的軟麪糰似的,女人已經徹底沒了抵抗的能力,火熱的身子拱進懷中,修長五指抓扣着肩膀,只剩深一下淺一下的細哼着。
美人兒對自己最敏感的部位還沒有自知啊,林羽帶些頑劣笑容,像撥開蚌肉一般,將白生生的臀縫中探入一根手指,沿兒向下,在花蕾上輕輕一磕,耳邊於是響起一陣極爲甘美的尖叫,美人兒身軀僵直,儼然跟沒有骨頭的蛇一般,又軟綿綿的趴了下來。
似乎所有感覺,都聚集在指尖打轉的那處,白鳳蘭睜大美眸,無辜的看着,想讓他拿開,卻又捨不得這種銷魂蝕骨的滋味。
“總有一天,我會要了你全部。”林羽帶些邪惡的微笑,本以爲女人會激烈反抗的,但她只是羞答答的低下頭,都是成年人,自然明白他指的什麼,低低嗯了一聲,再沒有迴應。
……
又是一天,倦怠不堪的女人還在休息,林羽已經拿到了李玄霸整整一夜不眠不休整理好的所有情報。
流風社能夠進來,試圖對陳氏發動襲擊,來組織生物技術的研發和實現,其中的橋樑就是嶺南趙氏,他們有共同的對手,很容易達成了協議。
趙氏在香港這個金融中心與香港的地頭蛇之一——陳家成立了一個合資公司天華證券,老總趙之陽,就是這次暗中下手的源頭,本人曾在美國留學,根據某些方面的消息顯示,有些私下與國外勢力接觸的前科,但爲人機警,尤其是在流風社黯然回國下,已經打草驚蛇,除非是在週一上午十點的財報會議上纔有可能會出席。
而能夠見到趙之陽的關鍵,就在陳家那一半股份的負責人——副總陳薇身上,只有她才知道會議召開的地點。
而在昨晚,陳薇的車子因爲某些故障,還沒有修好,因爲離公司不遠的關係,很有可能坐公交車上班。
看完所有路線圖和注意事項後,林羽在十多分鐘後,到達了這趟公交的出發站點,捏過一枚硬幣放入投幣箱,乘上去目的地的公車,因爲是錯過了上班高峰的關係,讓他很容易找了個座位。
公車即將啓步時,十幾個青春男女小跑上了前門,幾聲硬幣撞擊投幣箱的清脆輕響後,頓時將所有的空位填滿了,眯着眼補覺的林羽嗅到了一抹似曾相識的幽香,隨着有一位很漂亮的女生在身邊坐下,車廂中像投入一枚小石子的小湖,觸發陣陣不平靜的漣漪。
林羽耳朵動了動,在隆隆的發動機聲音裡,周圍一切微小的聲響盡收入耳,三十七人的心跳在或活躍或渾濁的搏動着,與此同時,他的腦海中已經出現所有人和物體的大致距離,從刺殺開始到成功,他再也不能出任何差錯,自然,以他的耳力,也聽見了某位男生豔羨的用粵語竊語,大致意思是錯過了大好機會。
在衆人視線中的林羽,帶着一副黑框眼鏡,幾乎遮住了眼部,頭髮有些亂,望一眼覺得平平無奇,第二眼就會看出那麼一絲的與衆不同。
林羽也不在意,扯出一抹微笑後轉回視線,然後愣了愣,不知道怎麼可能在這節骨眼上,認識身邊的美女,這可是在,眼前是一張似笑非笑的絕美臉孔,大腦自動檢索之後,突然想起了遠在大樂坊,那個差點跌倒,讓他扶起的女孩兒,就是她。
“是不是想起我來了呢?我叫柳亦純,好高興能在香港見到你。”女孩兒帶些激動,那會兒她爲了體驗生活,特意找大樂坊的主人王老伯伯,在那裡彈琴打工,遇見了好多好多京城名流,但給她印象最爲深刻的,卻是親自扶她起來的年輕人。
不過,她後來問起王伯伯,那個老人卻總是支支吾吾什麼也不好,卻露出心有餘悸的神情,現在卻在這個早上遇見了,而且是離京城數千公里的香港,簡直是緣分哪。
“呵呵,你很漂亮。”林羽雖然不想節外生枝,但還是點了點頭,只有融入這種平常生活中,一舉一動都和一般人相同,才能做最好的僞裝。
不過這個女孩兒非常不錯妖和純本是一對很難統一的矛盾體,但在柳亦純這裡完美融合。
彎彎的睫毛精緻得像兩把小刷子,讓林羽有些浮想聯翩,似乎總能讓純情少男們手足無措,耳根子發紅,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擡頭後,她就會伸過雪白柔軟的手掌猛拍一下你的肩膀,神采飛揚的聯絡一番豪爽的哥們感情,到無聲處,卻是捂嘴吃吃地笑,突然鉛華褪盡,而像某個鄰家女孩一樣清麗可人,給人可遠觀不可褻玩的純潔感覺。
“你來香港幹嘛?還是你就是香港人?”柳亦純覺得身邊這個年輕人有些奇異的魅力,平凡,但絕不平庸,眼兒微微眯成月牙,聲音糯米一樣酥軟,但會讓人心中隱隱一蕩,有些心猿意馬難以自抑的妖媚。
婉轉呻吟,繞樑三日而不絕。
林羽突然冒出這兩個有些小淫蕩的詞彙,忍不住遐想開來,某個尤物笑得百媚橫生,春衫半解落出裙底一點粉紅,將一支雪白纖長的細足搭在羅帳外邊,然後輕聲喚着:“官人,過來呀!”
此情此景,只能比擬這個女孩兒的一句輕言慢語。
“喂?有沒有聽到我的話?”看見林羽神情微愣後,柳亦純有些惱怒這位很冷的傢伙不理自己,對着他的耳朵高聲喊道。
“有。”林羽收回思緒,點了點頭,引來其他女孩們的瞪目結舌,什麼時候,還有個人在香港對這麼一個大美女都愛理不理?
“這性格也太臭了吧?”一個與柳亦純同行的女孩兒不可置信的眨眨眼。
“這叫裝逼!”一個惱怒與柳亦純同座的機會被林羽剝奪的男生呸了聲。
不是裝逼是什麼?其他人也浮現了一縷鄙視。
“他裝逼?”笑成月牙兒的柳亦純不見了,朝那個男生冷哼了一聲:“閉嘴!”
那名男生悻悻的閉嘴,噤若寒蟬。
“請問,你這是去哪?打算在香港呆多久?”柳亦純抓住這個難得的機遇,問在議論中眼觀鼻,鼻觀心的林羽。
“應該晚上就回去了。”林羽有些頭疼了,在這個陌生的公交車上,自己還必須狩獵即將出現的目標。
“喔!”柳亦純遺憾的點點頭,拖長了尾音,猛的湊近林羽的側臉,帶些惱怒道:“你就這麼不想理我?”
“我有女朋友了。”林羽近乎機械的回答,引起幾聲竊笑,柳亦純心中大聲嘀咕了一百遍呆子呆子呆子,全世界最呆的呆子後,按按額頭一副被打敗了表情,無精打采道:“我又不是想和你拍拖!”
“我怕。”林羽只能繼續扮酷,心中不免有些感嘆,讀書可能真的好玩,想想少年時,那些曾經一起朝夕相處的人卻成了畢業照裡的一抹剪影,算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你在京城有沒有手機?”柳亦純看似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有!”林羽爲了儘快擺脫這個意料之外的人物,不由點了點頭。
“說吧,我記一下,暑假結束後找你交流下。”柳亦純眉眼飛揚起來,又湊近他的耳朵,聽她輕聲道:“你不會是個殺手吧?”
林羽的面孔僵硬了下,有些佩服這個叫柳亦純的女孩子天馬行空的思緒,心頭開始想着要不要滅口。
最終只得交出了手機號碼。
“我會聯絡你的。”柳亦純眨了眨眼,隨着公車在下一站停下,笑着再見後,和她手下的娘子軍一起下車而去。
公車依舊平穩的行駛中,微風輕拂臉面,隨着太陽升高已經帶了絲絲熱意,那個妖亦純的女孩兒的嗓音似乎仍在耳邊,但身邊的座位已經換了幾個乘客,現在應該是一名職業女性。
陳薇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