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簫十分囂張,但卻有囂張的資本,算上魔宮與南宮滅以及與清雅一起前來的女蝸神廟的大祭司,共有五位天尊保他,天疆不得不屈服。而金烏一族也只得忍氣吞聲,誰讓挑事的是他們呢。
收尾之事,變故突生,竟然冒出幾位自稱爲貪狼星與破軍的絕強殺手出手索命,幸好五大天尊坐鎮,結果自然不用多說。
最後更是惹得七殺之主以化身出面警告,期間更順手將天疆的幾個看不順眼的至尊給擊殺了,讓天疆的人深深明白天尊的可怕!
殺境所掀起的今天波瀾剛平靜下來,天疆諸尊蟄伏,此時刻吳簫對破軍與貪狼星兩大遠古殺手神朝宣戰,第一時間傳遍天下。
“第十三層地獄被攻破了,真是讓人難以置信,所有殺手全部化爲劫灰覆滅,遠古天尊開闢的小空間都崩潰了。”
“魔主的天劫着實恐怖,獨自摧毀了一層地獄,從世上抹除,相當的強勢與懾人,讓人吃驚。”
外界,人們都在議論,所有人都在談論這件事,吳簫要以一己之力對抗兩大神朝,舉世都在關注。
這段時間天下不太平,各教都在嚴防天疆來襲,少有人關注吳簫的修行,而今突然意識到,他成長到了一個相當可怕的地步。
然而,人們並不多麼看好吳簫,即便他利用天劫剷平了第十三層地獄,也不會認爲他可以獨戰人世間與地獄,因爲太不現實了。
“遠古殺手神朝始終不滅,縱然是在最爲嚴峻的歷史時期,諸勢力聯手,他們都存活了下來。”
昔年那一戰天崩地裂,血流成河,殺得鬼哭神嚎,屍骨成山,天庭成灰,破軍與貪狼星隱退,卻未曾斷絕。
各地喧囂,吳簫卻相當的淡定,行走在荒界各處禁地,並未急着有什麼行動。
“這是一條龍脈,應該孕育有絕世兇物。”吳簫盯住前方的一座大山。
這一路上走來,他探尋十幾座山峰,斬獲甚豐,根本沒有急於趕路,以此讓情緒穩定,畢竟要面對的是兩大神朝。
他開始計劃獵殺兩大殺手組織的神子與神女,然而在接下來的半個月裡卻再無所獲,尋不到任何線索。
“暴風雨前的寧靜,他們肯定在推算我們在何方,到時候雷霆一擊。”林訣在一旁四處觀察。
“你們說,這兩個殺手組織會不會有七殺之主這樣的存在?”厲天提出這樣一個可怕的問題。
“難說,在遠古時他們殺聖不絕,而今倒是不知了。”吳簫皺眉道。
終於,在這一日荒界各地不少地方都落下雪白的花,片片染血,兩大遠古神朝做出迴應,揚言必殺魔宮聖主。
“十幾年前,你們就已將我列入了必殺名單,我還不是好好地活到了現在?”就在當天,吳簫站出來冷嘲,在東皇皇城露面。
而且,就在這一日,吳簫向全天下人通告,殺神朝一個最低等的人就賞紫金三皇錢一萬,殺一名弟子賞十萬,殺一名重要人物賞百萬,殺神子或者一個巨頭賞千萬。
吳簫直接發了狠話,要發動一場席捲整片荒界的大戰,動用一切力量剷除殺手組織,相當的強勢與直接。
“如果誰能夠提供地獄人與世間的地址,且將他們首腦的頭顱摘下來,我送出一柄殘缺聖器!”
最終,吳簫放出一則震世的消息,將頂尖實力專屬神兵展示了出來,震撼了荒界,快速傳遍了天下。
“一柄殘缺聖器,沒錯,是真正的殘缺聖器,無一絲摻假,有神威繚繞,瑞氣噴薄,直衝霄漢。”
這一日,東皇皇城沸騰了,所有人都瘋狂了,這則震世的消息第一時間傳向各地,飛入各個大勢力中。
“真的是一塊殘缺聖器,是無價珍料,古之大帝都夢寐以求的東西,與姜家的恆宇爐是同一種材質!”
在這一日,五域喧囂,也不知有多少修士血液沸騰,聖器動人心,這樣的仙料也不知牽動了多少人的心神。
只是缺了兵魂,如果巧妙鑄造的話,絕對可以再現昔日神威,若是有仙人在世,都一定會關注。
吳簫並不在乎,到了而今沒什麼可怕的了,世人皆知,他身上有皇器,再多一柄讓人眼紅的聖器也就那麼回事。
“你們敢不敢殺,若是能提供兩大遠古神朝的殿堂地址,摘下他們前幾號人物的頭顱來,我還有麒麟神藥的種子作爲賞金!”
當吳簫將這則消息放出,且親手取出封在神源中的紫麒麟後,荒界又颳起一片風暴。
“瘋了,太瘋狂了,這麼多仙珍,將會驅動全天下人來攻打殺手神朝。”
人們確實瘋了,這麼多的好處,任何人都不能平靜,殺一個普通弟子都有十萬斤源可分,誘惑力太大了。
吳簫宣佈完消息,第一時間遠遁,銷聲匿跡,他不想當神朝的活靶子。
“引動全天下人針對兩大遠古神朝,合殺他們!”
誰都明白他的意思,但卻都依然動心,獎賞太豐厚了,幾乎每一個人都想尋出些什麼線索。
這一次的風波比人們想象的還大,死敵天疆都參與了進來,許多奇異而強大的生靈出動。
“找到破軍與貪狼星的古殿堂,殺掉他們的一名首腦,就可以得到殘缺聖器嗎,我來試一試。”
誰也沒有想到,一位世尊之子說出了這樣的話,對吳簫的懸賞極度感興趣,在天疆中第一個站出來。
玉凰衣,來自天疆羽
族,是一個很低調且無比神秘的皇子,未履塵世幾次,少有人見過其真容。
當初,天皇子親自去請他,讓其出山殺猴子,都被其拒絕了,言稱這一生只爲道存,不曾想在這個時候出世了。
天疆大批高手介入,超出了吳簫的預料,也讓諸多有志懸賞的人感覺到了壓力,這是強大的競爭對手。
而不久後,又一則消息傳來,另一名皇子也表示要出手,他不僅對殘缺聖器這塊仙料感興趣,且對無效本人很渴望。
十方懼出世了,來自痕族,一直徘徊在皇城外,世人皆不知他想做什麼。
這一次,他不僅自己要出手,還引動出一些族內的強者,對殘缺聖器志在必得,因爲這殘缺聖器據說這就是他們昔日的族中神兵,在一場大劫中飛走了。
可以說,痕族的人的非常熱切而焦急,用出各種手段,想聯繫到吳簫,願以絕世神物交換,立刻購回。
“真是巧了。”吳簫當時就笑了,他沒有想到,殘缺聖器將兩個天疆皇族都驚動了。
“值得戒備,痕族的人萬一狗急跳牆,直接對你出手就麻煩了。”林訣憂慮道。
吳簫點頭,道:“這確實是一個問題,不過利用的好,這將是一把好刀子,說不定真可以毀掉破軍與貪狼星。”
他們自然不會露面,但卻做出了迴應,依然是那個條件,想得聖器必須尋出兩大殺手神朝的古老殿堂,且擊斃他們的一位首腦。
玉凰衣自己也就罷了,十方懼將其身後的族人都引了出來,這是非常可怕的,真要動手,殺手神朝也得悚然。
“雖然是雙刃劍,但是利用得當的話,滅掉破軍與貪狼星不是問題!”
自這一日起,荒界不再平靜,四野皆兵,尋找破軍與貪狼星,許多人都行動了起來。
吳簫運進皇城一座金山銀山,全都是紫金三皇錢,更夾雜着許多碗天材地寶,光華照耀十方,整座城池夜晚都是明亮的。
這纔多長時間,他一下子弄出這樣一堆驚天財富,驚住了所有人,光華爍目。
魔宮聖主這身分讓人既驚又畏,這是所有人一致的感受。
世人皆眼紅,但卻沒有一個人敢生出非分之想,因爲吳簫很乾脆,將這堆財富堆進了九幽魔宮名下的賭坊內。
誰敢亂跑進去,那個看門人是一位至尊級別的長老,敢去那裡劫掠,實在是找死。
同時,人們也驚憾不已,吳簫的底蘊實在是驚人,讓原本一些生出異樣心思的人立刻心涼了。
涉及到了至尊,即便是痕族等都該掂量一下,而今諸尊蟄伏,不顯化世上,但也卻不能去招惹。
吳簫又一次從皇城消失了,僅半個月的時間,成效明顯,兩大神朝已經有二十幾名弟子以及兩位老殺手被人斃掉了。
說起來很可笑,有數起事件都是他們出來執行刺殺任務時,被發現後引得人們羣起而攻之,反被追殺。
荒界難以寧靜,皇城堆了一座源山等着人們去領,且還有一塊殘缺聖器,引爆了風雲。
這些天以來,每日都有人被殺,破軍與貪狼星的任務屢次失敗,被破壞掉,膽敢出現,一羣人會追殺,很是悲劇。
吳簫自以爲隱蔽的很好,外人難以發現,但是不曾想這一日被人尋到了,且是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南宮滅。
“羽兒,應該收斂了。”他來了就說出了這樣一句莫名的話語。
“爲什麼?”吳簫不解地問道。
“九族!魔帝!。”神秘而強大的南宮滅一句話將吳簫鎮住了。
九族,這個讓遠古諸尊都要爲之變色的傳承,還存於世上嗎?吳簫他們全都發怔,半晌說不出話來。
十幾萬年前,各大勢力,包括東皇與道宮在內合力,連極道帝兵都動用了,終於將九族連根拔起,那一戰世人皆知。
“九族還在世上?”吳簫問道,這個問題很嚴重,對於他來說事關生死,也許會多出一個無法想象的大敵或是助力來。
因爲,九族傳承以及一卷九族神文在其身上,如果九族還存於世間一定會想方設法奪回。
南宮滅像是猜到他在想什麼,道:“你無需擔心。”
林訣聞言皺眉問道:“當年,九族的古老殿堂沒有被攻破嗎?”
“破了,一切都灰飛煙滅了,現在我只能說這些,別的不用問了。”南宮滅很乾脆地說道。
“小心點,天疆各族以及貪狼星都不是善茬兒,別被他們迷惑了。”林訣提醒。
吳簫點頭,人心最複雜,有時候自認精準的判斷也不一定對,說不定就是爲了讓他放鬆,圖謀他身上的九族傳承。
他們一路北上,最終竟接近了皇城,南宮滅的祖父在這裡等待,坐鎮在這千古不朽的城池內。
吳簫並不願再入此地,因爲已風起雲涌,他兩次在這裡放話,不指定有多少雙眼睛在盯着,希望他第三次出現呢。
“魔宮至尊在此坐鎮,誰都不敢翻出什麼風浪,對你有利,所以我們挑在了這裡。”南宮滅道。
“是嗎,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問個仔細,卻始終沒有機會。”吳簫對此並沒有多說什麼,反而提及一樁舊事。
“什麼事?”南宮滅問道。
“當日,青銅仙殿一事,清雅是否……”吳簫對此事一直念念不忘。
“相反,女媧廟與我九族是宿敵,我不知那小女孩對你
有何企圖。”南宮滅道。
他們進入了皇城,吳簫很謹慎,破軍與貪狼星絕對是恐怖之源,他不敢掉以輕心。
南宮滅的所說的九族後人竟然是“老相識”血尊,以及整個魔宮!
大長老很老邁,拄着一條柺杖,一隻眼睛很渾濁,另一隻則是一個黑窟窿,像是連接着一個宇宙黑洞,非常可怖。
到了他這等境界,即便真的瞎掉了,也可以重煉肉身,除非是天道之傷,不然都能復原。
吳簫不相信他瞎了一隻眼睛,那個黑眼洞怎麼看都像是內蘊可怕的道則,說不定還會蘊有道兵。
大長老盯着他看了很長時間,尤其是那個眼洞中射出一縷烏光,更是懾人,彷彿穿透了他的身體。
“錯不了,聖主得了九族傳承,且看過九族古卷,不過卻沒有怎麼修煉。”他很直接,上來就說出了這樣的話語。
吳簫很鎮靜,不過心中卻是一驚,這個老人非常強大,僅僅一瞥就探知了他的深淺,絕對是超出了他的預估。
“除非你成爲至尊,不然無論怎樣僞裝,在天眼下都無所遁形。”老人笑了笑道。
“找我來有何想要告知的?”吳簫問道。
大長老立時大哭,老淚橫流,哭的整座宮闕都在隆隆作響,將要崩塌,驚得整片天空都在抖動。
這等修爲的確驚人,遠超世尊,絕對是一個功參造化的驚世人物。
“你這是……”吳簫不解。
“天見可憐,沒有斷九族傳承,總算是有人接續了下來,祖先的大恨終於有了一報的希望。”老人大哭道。
吳簫聽的毛骨悚然,這老傢伙想幹什麼,難道要拉上他一起與全天下爲敵嗎?
要知道,當年九族的覆滅可是各大勢力,包括東皇與道宮在內合力而爲,據傳中州的不朽皇朝似乎也出過力,舉世共誅。
“祖先以殺證道,斬了不少勢力高手,他們後來圍攻,我們不恨,這是天地間的因果。然而,九族朝俯瞰人世,怎麼可能會被一舉覆滅,連根除掉?”
老人擦淚,不知是真傷心,還是有這樣的習慣,哭的虛空都快崩塌了,讓人覺得發瘮。
“是破軍與貪狼星泄漏了九族的地址,且暗中出了陰手。”
吳簫聽到這裡有些吃驚,九族的覆滅竟有另外兩個殺手神朝的影子,果然撲朔迷離,有種種秘辛。
“因爲他們知道,只要九族在世一日,都會永遠俯視他們,根本無法超越,更別說脫離了。”
良久,大長老才哭罷,吳簫的耳朵嗡嗡響個不停,這位老人的實力太恐怖了,一哭之下道紋都密佈了出來,若非是魔主早已肉身碎掉了。
“前輩找我來是什麼意思呢?”
獨眼老人擦淨淚水,拄着柺杖立身在大殿的窗前,道:“其實也沒什麼,看一看你這個人究竟如何,耳聽爲虛眼見爲實。”
吳簫不說話,平靜地看着他。
“前陣子,破軍與貪狼星殺手盡出,連王牌都出動了,差點讓王騰形神俱滅,但關鍵時刻被一隻仙鶴救走了。”
吳簫一驚,連王騰都成爲了兩大神朝的目標,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同時,仙鶴救人更是讓他一凜,早就聽過傳聞,王騰幼時便天賦異稟,被一隻神鶴馱走,纔有了後面的傳奇。
“喪家之犬,誰都想打。破軍與貪狼星自古妒羨我九族行字秘,最終卻也未能得到,而今自是盯上了他的‘前’字秘。這一秘修成,可料一切先機,對於殺手來說,與行字秘一樣堪稱至尊術。”
“這樣說來,他們殺我的最主要目的就是爲了九族傳承,而非以前所結之仇怨。”吳簫冷哂。
“是這樣,他們始終在惦記我九族至高無上的秘術,可破盡一切法陣,如履平地,九天十地都可去得,極盡昇華後更會演化神之法則——時間。”
南宮滅站在一邊,始終沒有說話,靜聽自己祖父與吳簫的交談。
過了很長時間,大長老又道:“這片五色玉石築成的古闕內有不少高手,不僅有天疆羽族與痕族的天疆皇族,還有天疆部的不少年輕強者,亦有破軍與貪狼星的數十位殺手,似乎他們的神子與神女也在此。”
吳簫騰地站了起來,道:“什麼意思?”
“我想看一看,你在這麼多年輕精英的圍殺下能有怎樣的表現。唔,忘記說了,十方懼的胞妹十方問世也到了,這可是一位擁有世尊血脈的皇女,無比強大,親臨此處。”
“我去……”吳簫變色。
“破軍與貪狼星的神子與神女號稱可殺盡諸王,比之諸天疆聖子強大很多也不足爲奇,你可要好好表現,不要墮了九族威名。”
大長老說完這句話,衝着古闕外一聲大吼:“魔宮聖主在此!”
四外,殺氣沖霄,一道道氣柱打穿了天地,血氣蔽日,貫衝而上,數十上百位大高手圍攏古闕。
五色玉石築成的宮闕,一座又一座散發出幽幽清輝,成片的連在一起,懸在天穹上。
此時,血氣如一條條撐天支柱,粗大而磅礴,破開雲層,貫穿天上地下,有數十上百位大高手虎視眈眈。
吳簫倒也乾脆,不再多說什麼,想打開域門就此橫渡而去,然而卻驚異地發現虛空被鎖,無法走脫。
一條條道紋排布,像是一條條祖蛇蜿蜒,密佈在每一寸空間,正是大長老早先大哭形成的神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