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太過分了!”洪七公拿着酒壺喝了一口站起來生氣的吼道。不願出主意也不應縱涌別人殉情。
“落希。”黃藥師震驚的望着落希, 他沒有想到落希打算讓黃蓉以死相逼。
“老毒物的徒弟你怎麼和老毒物一樣的陰險啊!”老頑童跳起來吹鬍子瞪眼的,她不可以傷害他的小兄弟。
歐陽鋒、歐陽夫人、歐陽克則無動於衷的看着,反正事不關己。
“既然黃藥師不許他們活在世上做一對幸福鴛鴦, 那就做一對黃泉路上的苦命鴛鴦吧!”落希毫不在意洪七公、老頑童的指責, 冷淡的望着一臉驚訝像的郭靖。黃蓉的話真是傷她的心, 如果要在愛情與親情中選擇那她寧選後者。愛情易逝, 當開始的激情過後留下的只有平淡。而常伴人左右的是親情。
所有人互相環視着, 雖落希的話不中聽但也有點道理。以黃藥師怪異的脾氣很有可能死也不會承認郭靖黃蓉的婚事。
“夠了!”黃藥師拍桌而起,轉身離開了大廳。難道黃蓉真的就相中了那個愣小子,他有什麼好的?
“爹爹。”黃蓉見黃藥師氣憤的起身離開, 傷心的向前跑了數步。
“黃島主。”郭靖跑到黃蓉身邊,望着黃蓉傷心的臉孔“蓉兒。”黃前輩居然如此的討厭他。郭靖傷心的想。就連落希都討厭他。
落希也上前幾步想追去但想到黃藥師傷心的樣子必定會到馮蘅的墓室, 所以停下了腳步坐回了矮桌。
“姨娘。”黃蓉站在郭靖身邊不知所措的望着開始悠閒吃東西的落希。
“蓉兒姑娘, 容黃島主好好想想吧!他是一時無法接受女兒將要嫁人而已。”歐陽夫人瞧着黃蓉望着落希那無助的樣子, 安慰道。情字傷人,可親人無心的言語更傷人。
“嗯!”黃蓉望着頭披紫黑紗的歐陽夫人應道, 此時的她真的是不知所措了。黃藥師的堅決,難道真的要向落希說的那樣---跳海殉情,或是像歸雲莊那樣以死相逼?可這都不是她想要的,她真的想得到爹爹的祝福。
“蓉兒,你也不要太擔心。你爹那麼疼你, 他會答應的。讓他好好想想。”洪七公上前安慰道。雖口上說的那麼肯定, 但他心底其實很沒底兒。黃老邪那人脾氣秉性怪異的緊, 誰都猜不透她在想什麼。
“對啊, 黃老邪會答應的。”老頑童還在晃悠着他的雙手手腕安慰道。但下面的話卻不怎麼中聽, 老頑童轉了一個圈晃到郭靖眼前說道“我說小兄弟,還是不要成親了。女人很麻煩的, 成親後管東管西的就不能好好練武了。”
“老頑童你不要鬧了!”洪七公伸手撥開老頑童生氣而無奈的說道,這種時候居然還說這樣的話。
“鬧?我沒有鬧啊!小兄弟不要成親,女人很麻煩…嗚嗚..嗚嗚…”洪七公上前捂住老頑童的嘴,將其拉到了一邊。兩個腦袋湊到一起不知嘀咕些什麼,最後兩人坐回自己的矮桌大吃特吃起來。
黃蓉和郭靖雖沒有心情吃飯,但也不能長輩沒有離席他們卻先走。所以又坐下心不在焉的吃着東西。
對面的歐陽鋒、歐陽夫人、歐陽克則邊看邊吃。美味佳餚配上眼前的戲碼真是吃的舒爽看的也過癮,尤其是黃藥師那被黃蓉氣的吹鬍子瞪眼的樣子。
“希兒,你不要擔心。黃前輩會照顧好自己的。”歐陽克見落希一直想廳外擔憂的張望,知其擔憂安慰的說道。
“嗯!”落希回頭望着歐陽克溫柔的臉龐,定下心神的應了聲。在知道黃藥師是她姐夫時她欣然的接受了這個事實-----因爲黃藥師是那樣的深愛着馮蘅,自馮蘅過世到現在他還是那樣的傷痛着。早在那時她就當黃藥師是她的家人,所以纔在黃藥師要讓歐陽克到桃花島提親時沒有拒絕----因爲黃藥師也當她是家人。
是夜,落希坐在歐陽夫人的房裡。雙手托腮的地盯着坐在她眼前的歐陽夫人。雖說古代沒有化學污染但歐陽夫人保養得也太好了。都是二十好幾的孩子媽了還是那樣漂亮。
“夫人,有什麼打算啊?”落希悶悶的問道,這短時間她和歐陽鋒兩人真是毫無進展。讓她這看的人乾着急。
“不知道。”歐陽夫人迷茫的望着窗外的月,與白駝山的月沒有區別總是那樣孤獨的用陰晴圓缺顯示着人的團聚與離別。
“現在有機會了。”落希雙手在桌上伸展,奸笑的說道。爲了撮合他們兩人她可是做盡壞人的戲份了。
“什麼機會?”歐陽夫人不解的問道。
“黃藥師現在在碧波亭喝悶酒,你就去勸酒吧!”落希輕輕的說道,這段時間發現歐陽鋒特注意歐陽夫人的行蹤,當然是極秘密的。會知道是因爲她聽到了歐陽夫人貼身侍女不解的嘮叨。
“這..這合適嗎?”歐陽夫人站起來渡到窗前遙望着歐陽鋒的房間,那裡有讓她癡迷一生的人,卻也是她怎麼期盼都不會看她一眼的人。那樣濃烈的熱情只屬於武功。
“有什麼不合適的?又不是在密室。”落希上前抓住她的胳膊與其對視,“要勇敢,也許機會就會在今夜。”落希繼續誘惑着她,其實在心底她都把自己徹底的唾棄了無數遍---她怎麼就那樣的壞啊!
“可是…”
“沒有可是。就去散步吧!”落希打斷她的可是推着她就往門邊走。平時嚴厲、無情的人只要面對關於歐陽鋒的事就像個不知所措情竇初開的少女。愛情真是偉大啊!
歐陽夫人不忘將放在桌上的紫黑紗披上,猶豫了半會兒最後下定決心邁開了腳步。
夜幕下的桃花島雖不比白日的亮麗,卻也多了份朦朧的美感。碧波亭下搖曳的燭光照着黃藥師青衣的身影更加的落寞、孤獨。躲在不遠的桃花樹下猶豫着的歐陽夫人,看到黃藥師不斷持杯的手起落,不停喝下的酒。歐陽夫人終鼓起勇氣上前,那寂寞的身影像曾爲了他不斷折磨自己一樣。不同的是今夜這個男人是爲了他的女兒即將離他而去。
“黃島主。”歐陽夫人走進碧波亭委婉的喊道。
“夫人,怎麼這麼晚不休息?”黃藥師放下手中的酒杯禮貌的望着站在眼前頭披紫黑紗的歐陽夫人。早知有人靠近,只是不知道居然是歐陽克的母親。
“黃島主深夜不得安寢,是在爲了令媛的事吧!”歐陽夫人知道黃藥師絕對不會主動請她坐下,便自動的坐在的對面。
“夫人這是明知顧問。”黃藥師將酒杯滿上。嘲諷的說道。恐怕不久江湖上的人都會知道他東邪黃藥師捨不得嫁女兒了。
“黃島主希望令媛找個怎樣的歸宿纔算好呢!”歐陽夫人也不介意黃藥師的冷嘲,故作不解的問道。
黃藥師望着眼前聰慧的女子。的確,他對於黃蓉以後的歸宿沒有具體的概念,只希望她過的……幸福….黃藥師心中一陣錯愕,他不是希望蓉兒幸福的嗎?怎麼現在找到了屬於她的幸福他卻不願讓她去擁有?難道真是他老了,害怕寂寞了嗎?
歐陽夫人望着雖表面一片淡漠但心底已是另一番計較的黃藥師,知這句話說到了他心坷裡。
“黃島主,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做大人的能將他們兒時的一切安排妥當,但卻不可能爲他們長大後的世界做主。因爲我們承擔不起錯誤的結果。”歐陽夫人拿起另一空酒杯爲自己也滿上一杯。她錯過了太多,克兒成長的喜悅、生病的痛苦、習武的艱難、夜晚的寂寞、親情的缺失…都是她這個不稱職的母親造成的。只因她寂寞、痛苦在“他”給的傷害中。
兩人都不在說話只是不停的喝着酒,兩人都有着愛情的傷害、也有兒女的傷害。兩人就着心傷對酒猛飲,完全不知不遠出一身材高大、穿着西域服飾的男子渾身散發着可以凍死人的寒氣。
而在男子左前方的樹叢中有兩個烏黑的腦袋,身穿白衣的身影在月光的照射下赫然是歐陽克與落希。
時間退到歐陽夫人離開住所後
歐陽克從母親房門外的角落走了出來,對上正關門要離開的落希。眼中是明顯的質問。落希有點驚訝的望着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人,更重要的是歐陽克現在的臉色有點漆黑。歐陽克無視落希的驚訝一把拉住它的手將其拽進了母親的房間。
“娘…爲什麼要去找黃藥師?”歐陽克刻意壓低聲音說道。他看孃親的房裡亮着燈就過來找母親聊天,誰知一靠近就聽到落希對母親說這樣的話----“黃藥師現在在碧波亭喝悶酒,你就去勸酒吧!”
“克哥哥是怎麼知道的?”落希望了門外一眼,神秘兮兮的笑着,“原來剛纔克哥哥偷聽。”剛纔光專注於怎樣使歐陽夫人去見黃藥師,沒有注意到隔牆有耳。
歐陽克瞪大了桃花眼盯着落希,落希被他瞪的直發毛,眼珠亂轉突然看到住在主屋的歐陽鋒匆忙的離開了。落希快速的轉動了一下眼珠,好戲上場了。
“克哥哥想知道嗎?”那就跟着師父身後就知道了。說完拽着歐陽克的手緊隨在歐陽鋒的身後。
“希兒。”歐陽克無奈加疑惑的望着拉着他東躲西藏落希。這究竟使怎麼回事?他怎麼覺得眼前的一幕有點怪異?尤其是叔父居然沒有發現他們一直跟在他身後,還躲在他附近?歐陽克與落希蹲在歐陽鋒左前方,不解的想着。
“夫人喜歡師父,所以要撮合他們。”落希望着歐陽克疑惑的臉龐壞壞的笑道。
“啊?”歐陽克極是震驚的望着落希在月光下閃爍着白色光暈的絕美臉龐。她要撮合叔父和孃親。
“怎麼不好嗎?那樣克哥哥就有爹和孃親了會很幸福的。”落希開心的說道。只要歐陽鋒與歐陽夫人喜結連理所有的一切都幸福了。
“希兒。”歐陽克一把抱住落希感動的難以自制,她爲了讓他們一家團聚居然費了那麼多的心思。
“只要克哥哥幸福就好!”落希回抱住他開心的說道。她是爲了他的幸福而來。
相對於他們的甜蜜,喝酒的兩人是借酒消愁,躲在旁邊猛放冷氣的歐陽鋒就顯得頹廢、落寞了。
歐陽鋒很是不解他幹嘛站在這裡看嫂子與黃藥師把酒言歡,而且他心中有把想要殺死黃藥師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