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翌日一早衆人就起來收拾爲今天的華山論劍做最後的準備。黃藥師與洪七公歐陽鋒先行離去,黃蓉則隨着落希歐陽克歐陽夫人在後面慢慢的走着。
就在他們沿着華山的棧道慢慢爬的時候,突然在前方不願處傳來一陣打鬥聲。仔細聽似有郭靖的聲音。一聽到郭靖的聲音黃蓉不顧一切的甩下落希他們焦急的運功向前飛去, 因好奇落希等人也隨其後跟上。
繞過一個狹隘的拐彎後一塊一場突出的空地上五醜正在和郭靖打鬥。雖然郭靖處在優勢但他的神情讓人擔憂, 木訥、迷茫的雙眼望着一直攻擊他的五人, 雖在靈活的躲避卻毫無活力。
“郭靖你不是想死嗎?想死就不要躲!讓我吸乾你的血。”樑子翁狠辣道。他一日不曾忘記郭靖將他的寶貝蛇血給喝乾。
“靖哥哥。”站在一幫觀戰的黃蓉見郭靖只是躲讓不還手氣急敗壞的喊道。
因爲黃蓉的出聲讓郭靖閃躲的心神被樑子翁趁機攻近一口咬在了脖子上, 吃痛的郭靖使出內力將樑子翁狠狠的震出摔下山崖。沙通天等人見樑子翁如此就被殺死頓時勇氣全無, 轉身跑了。
“靖哥哥。你沒事吧?”黃蓉緊張的連忙上前查看郭靖脖子上的傷口,眼中含着淚水,有再見郭靖的激動也有難過。
“蓉兒。蓉兒。”郭靖毫不在乎脖子上的傷勢, 緊緊的將黃蓉抱在懷裡,一聲一聲的喊着她的名字。他以爲這輩子都見不到黃蓉了。來華山只不過是碰碰運氣。
“靖哥哥。蓉兒好想你啊!”黃蓉雙臂環住郭靖的腰, 哽咽道。鼻間嗅到的是靖哥哥特有的味道, 懷抱着的是靖哥哥的身體, 幸福的感覺蔓延了心海。
“我也好想蓉兒啊!”郭靖開心的回答道,隨即又想到什麼似抓着黃蓉的雙臂輕微將其推開極爲認真的望着黃蓉。“蓉兒, 我沒有娶華箏。我只想去蓉兒爲妻。”
“靖哥哥!”黃蓉激動的望着郭靖難得的告白,更興奮地是郭靖與蒙古公主再無瓜葛。
落希與歐陽克,歐陽夫人在旁真心的祝福着他們。真是有情人終成眷屬。
等他們趕到山上時,黃藥師、洪七公、歐陽鋒一開始比武。三人互攻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殺氣騰騰毫無昨日把酒言歡時的融洽氣氛。
四周除了歐陽克等人站在一邊觀望着再無他人。雖然無絕高手過招是值得一看但自己的小名還是很重要的,衆英雄不怕洪七公卻怕黃藥師與歐陽鋒用毒。每個人心知肚明這種非常時期是不擇手段的。上流與下流的分別就是在做某件事的態度, 上流的人會想到後果與顏面, 既然他能站在上流的位置自不會用下流的手段。處在下流的人做事只想到有利的後果不會在意過程與所用的手段。所以衆英雄才會認爲五大高手比武會不計手段, 其實若真是那樣結果早就揭曉了。
“克哥哥好無聊啊!原來五大高手過招也沒有什麼值得可看的!”落希靠在歐陽的肩上的嘟着嘴無聊道。
“希兒, 不要亂說。這是一場難得一見的比武。”歐陽克用扇子敲了一下落希的頭不贊同道。看高手過招是種享受也是學習的最好時機, 認真的觀察每個人的一招一式明白其用武的套路,必要時就是制勝的法寶。
“就是, 好無聊啊!這些比試平時也能見到幹嘛大冷天的跑到山頂吹風啊!”黃蓉也是不滿的抱怨。
“黃丫頭,我們可不是隨便動手的人。”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老頑童湊近黃蓉辯解道。
“是嗎?那你怎麼還在桃花島與爹爹打架。”黃蓉纔不信老頑童的話。
“那..那是非常時期!不能算數的。”老頑童急忙辯解道,黃老邪將他囚禁在桃花島他不與他打架怎麼能離開桃花島。
“老頑童,昨天追你的那個女人呢?”落希晃到黃蓉身邊四處張望着,好奇的問他。
“對啊!那個女人是誰啊?你那麼怕她。”黃蓉好奇的明知故問。
“我....不知道...不知道....”老頑童見黃蓉落希追問瑛姑的事縮了縮脖子,雙眼四處遊移,最後轉移的新目標定在正在比武的三人身上。
“黃老邪,老毒物我來了!”老頑童大聲的喊道一個跳躍就加入到這場三人羣毆中。
只見老頑童東一拳西一拳頓時把好不容易建起的默契打斷,四人的手腳不知揮向何處。有的出手落空,有的捱上一拳。
“周伯通!”洪七公氣憤的喊道。他被老頑童猛然的一拳打後退了兩步。
“那個....對不起啊 ....不行,你打我一拳好了。”老頑童笑嘻嘻道,雙眼賊溜溜的轉着,似想到什麼。“不行,現在是在比武,你被打了也不能生氣。”
“你.....”被他一攪和三人也暫時沒有了興致,決定休息再比。
“師父,你們每次比武都是這樣嗎?毫無新意。”落希湊近歐陽鋒好奇的問。
“比武除了這些還有什麼?”洪七公懶散的問。
“比如說年齡,身高,學識,任何東西都能比試分個高下的啊!”
“笑話,可見何人曾比試過這些的。”洪七公撲鼻冷哼道,他始終看這老毒物的徒弟不順眼,自從那日在林中見過後他就相當不喜歡她。並不是他洪七公因爲別人說了自己黑白不分記仇,是就看她不順眼。
“就因爲沒有人曾比試過這些,前輩們纔要比試啊 !這也算是爲晚輩們提供一項樂趣。”落希毫不在意洪七公的爲難,“各位前輩們都年齡一大把了,遲早會有一天駕鶴西遊的。一身好武藝沒有留下來那真是遺憾了。”落希頗爲遺憾的說道。
落希一番駕鶴西歸的話讓在場的各位年歲有點偏大卻還在壯年的幾位絕世高手頓時黑了臉。歐陽克開始爲落希的小命擔憂,雖知道落希有計劃阻止這場比武正常進行。但這樣下去怕她的小命會先丟在這裡。
黃蓉靈動的雙眼迅速的轉着,腦中回想着昨夜落希找她談論的話題的重要性。也許那樣也不錯。
“哼!老毒物的徒弟就是個小毒物,居然咒我們。”老頑童氣呼呼的跺着腳,後又神秘兮兮的靠近落希頗爲贊同道,“不過你那個提議好想挺好玩的!”
黃藥師、歐陽鋒、洪七公無語。
“我覺得也不錯啊!這樣的比武毫無新意,再說禍福旦夕不是人能決定的,換換新的玩法也不錯。這樣更能比試出每位前輩識人的眼光,同樣也可以比試出究竟那位高手的武功是天下第一。”黃蓉甜笑着說。
“晚輩也是比較贊同落希的提議。前輩們的武功已是不相伯仲,就算今日鬥個你死我活也不可能有個結果。不如用這間接地方法測試出那位前輩獨傳的武功厲害。”歐陽克晃動着墨扇說道。
“洪七公拿起掛在腰間的酒壺猛烈地喝了一口,“這主意是不錯。”他們比鬥這麼多年都沒有個結果,找個學了他們所有武藝的徒弟比試無論是年齡、內力的修爲都在同一平面上很容易得出一個讓人滿意的結果。
黃藥師調着眉沒有說話,徒弟給予他最多的就是背叛和無盡得後悔。他的一身絕學只有女兒黃蓉學去三成,今日這個徒弟比武他是輸定了。
歐陽鋒心中泛起贊同的波浪。落希與歐陽克的武功可以說比當年這時的他要高出半許,自是放心。
洪七公望着郭靖心底也甚是寬慰,所說這個徒弟收的不盡人意但卻是難得肯堅持有厚道的孩子。今日這比試輸贏參半。
老頑童因沒有徒弟在旁急的只撓他本就亂糟糟的雞窩頭。
落希見所有人雖不情願但反對聲也不再大,就與黃蓉、歐陽克對視一眼後一錘定音。今日的華山論劍改爲徒弟代師出賽。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有娘作爲裁判給出最正確的判斷結果。怎麼樣?”落希微笑道。“比試的規則就是各位前輩各派出一個徒弟參賽,最後勝利的一方就是今年華山論劍的第一名。至於這第一名是被人說成天下第一還是什麼的,對於只追求天下再無對手的前輩來說並不是重點,不是嗎?”落希簡單的說道。歐陽鋒奸詐使計也好、黃藥師在桃花島勤奮鑽研武功也好、洪七公忙着找美食吃時也不忘習武、老頑童更是沉迷於武功,衆人的所有行爲不過就是希望將成爲對手的人擊敗,追求的不過就是那種勝利感而已。
黃藥師、洪七公不得不佩服此女的想法,的確他們鑽研習武的終點不過就是天下再無敵手。一生對武功的執着到現在在心底最深處卻希望有個徒弟可以將其畢生絕學傳於他,只是這個願望渺茫。
歐陽鋒挑着眉冷冷的望着落希掛着淡笑的臉,沒有想到這丫頭還有這般看透人心的本事。不過自己好像已經領略過了-----設計他與碧瑤。如不是那次偷聽到他還不知道爲何一直默默無語的碧瑤會突然變得主動,原來都是她唆使的。
“落希,你和克兒誰出戰?”歐陽夫人問道。落希與歐陽克的武功若要真說可能落希略勝一籌。
“比試,誰贏誰出戰。”落希毫不猶豫道。
聽到落希此話歐陽克有點不高興,不爲別的就爲落希的不知珍惜自己。他自知武功差落希少許這不就明白着她要出戰嘛!
洪七公將郭靖拉到一邊低聲耳語,郭靖拜洪七公爲師學的降龍十八掌自是帶其出戰。黃藥師看了看站在身邊的黃蓉,無奈卻也充滿渺茫的希望。當初就該強迫蓉兒習武的,而不是由着她的性子來。
老頑童在一旁一直鬱悶的沒有出聲,好像他是第一個支持這個比試注意的。但是他好像沒有徒弟的說。這麼好玩的事居然沒有他的份,老頑童不停的跳腳、扯着他的白髮怨恨的盯着與歐陽克在一旁說悄聲話的落希。那他一開始幹嘛支持啊?老頑童繼續鬱悶的散發出幽怨。
“什麼時候開始?”黃藥師冷淡的說道。
“隨時。”落希乾脆的說道,“大家都準備好了嗎?”落希環視郭靖與黃蓉一眼。
“嗯!”
“那就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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