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我不再興師問罪,白水帥哥他們似乎都鬆了一口氣,剛好清無也回來了,滿臉黑線的看着我:";那些斷手,看上去好像一隻只沒有關聯,其實都是聯在一起的,看上去有點像千手觀音,似乎可以掌控所處空間的事物,無處不在。而且怨氣極重,卻又無陰邪之氣。我想這東西有點像是建木。卻又感覺稍無聯繫,怕我說了你不信,所以才叫你一塊看的,誰知道……";
我也感覺一頭黑線,清無在這裡守了兩晚了,都只有斷手出現,它們似乎在找什麼,那具斷屍和建木並沒有出現,楊惠明更沒有出來。
可憐我一來,這些東西全部都跑出來了。還直接改變了時間,我這體質得有多招黑啊!
這時天已經開始透亮了,何秋月說已經聯繫上當年賣教堂給劉久村的教會了,他們就會派人過來,她還託關係將前面兩樁自殺案的卷宗更帶了過來。
那雜物間裡的建木十分厲害,當年楊惠明可能就是從這時開始了她的變化,從而變成了建木的狂熱信徒。
何秋月將事情又從頭到尾給大夥說了一遍,那些孩子被白水用冰鼎封住,不會再出事。
帥哥翻着照片,突然指着那把小刀道:";這把刀在哪裡看到過啊?";
我們都有點詫異。他見我不信,猛的翻出楊升的筆記,然後將厚厚的筆記翻開,指着每一頁的右上角朝我們道:";你們看。";
只見筆記本的每一頁右上角,都畫着這樣一把小刀。
楊升繪畫十分有天賦,雖然每一把都是用寫日記的筆畫下來的,有圓珠筆有簽字筆,顏色或黑或藍,可卻十分傳神,明明只是畫在右上角一點點大,可無論是模樣還是刀上黑色的劃痕都清晰無比。
";你們居然看這種!";妙虛瞄着筆記上那十分兇殘且不堪入目的人與屍,臉色一沉,他最痛恨這種。
一邊清無也低低念着佛號,何秋月悄無聲息的離帥哥三步遠,看他的神眼帶着彆扭。
我們卻沒空解釋,帥哥再次將楊升所有筆記給掏了出來,小學時前面那幾本並沒有,但到小學四年紀時,突然有一把小刀的畫面出現在右上角,而正文日記上的時間卻間斷了十七天,從那之後每一頁日記的右上角,都會有一把這樣的小刀,從未斷絕,一直到他寫日記的最後一天,也是我們找上他的前一天。
以前我們翻看筆記,只顧得看肉容,誰也沒注意右上角那把小刀,白水倒是看到了,不過他是條神蛇,沒有寫過日記。以爲是個標記什麼的。
對比楊升筆記上畫的小刀,和照片上那兩人自殺用的小刀,可以確認是同樣的刀,但不能確定是不是同一把,但我在雜物間時,見那把刀從地底升起,然後由斷手握着來割我的手腕。
何秋月打電話託關係問過了,臉色古怪的看着我們道:";證物丟了!";
也就是說那把小刀不見了,白水點了點那把小刀:";或許當年楊惠明的老公並不是她殺的,而是她兩個兒子用這把小刀殺的。";
我們不解,白水朝我道:";你也看到了,那些斷手全部都是孩子的手,證明當初握着那把小刀的可能就是一個孩子的手。而且楊惠明並不能完全控制裡面的建木,反倒是幫建木做事,可能當年她老公被殺後。又用小刀分屍,然後扔到這裡後,因爲怨念以及血肉,不知道什麼原因被建木感應,獻祭了建木然後和建木融合成一體……";
這其中的原由。除了當事人,誰也不知道,有很多事情可以完成,完全是各種因素組合在一塊,各式各樣的意外相撞,纔會導致了現在的結果。
";問題是我們找了這麼久沒有找到,而且這地方沉靜了這麼久,怎麼會在半個月前突然就出事了?";白水轉眼看着那些封在冰鼎裡的孩子。
清無定斷不是冤魂索命的原因,就是無論是那個自殺的孩子或是老師的冤魂,都不可能找這些孩子索命,可爲什麼現在出事的卻是這些孩子?難不成跟那些斷手有關?
不過當初賣教堂的人聽說雜物間出事後,就趕了過來,那是一個七十多歲卻依舊康健的老人。
何秋月將他直接帶到了雜物間前面,這間教堂的地皮是這位老人的,後來信了基督教,就捐給了教會,賣教堂時就是由他出的面。
據他所說,這間教堂會倒,是因爲當年出了一樁很惡劣的事情,當時爲了傳教,也收養孤兒,可有一天有兩個孩子跑了過來,說自己是孤兒。
當時的人接待了他們,讓他們和教堂的孤兒一塊做禱告吃飯,這兩個孩子渾身是傷,無論怎麼問都不肯說自己叫什麼。
教會的人報了警,人依舊留在教堂等他們父母找來再帶回去。
就在他們到教堂的第四天,一個暴躁的男人找了上來,大吵大鬧還打了保安,自稱是那兩個孩子的父親。
那兩個孩子很害怕躲了起來。那男人有照片,還帶來了他們的母親,當時老人只得帶他們去找兩個孩子,他們當時就藏在這雜物間裡,死活都不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