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水一口答應,連螣蛇都愣了一下,妝容精緻的臉上帶着疑惑的看着白水:“是遊昊吸食了白思身上的血肉,也是他吞食了跟我們一塊出來的蛇族。他還附在阿得身上……”
“吸了你的血。”白水擡頭看着螣蛇,沉聲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年隨我們一塊出來的螣蛇一族也不少,你身爲螣蛇一族的族長,不爲自己的族人報仇,白思至少還活着,我又爲什麼要跟他拼命。”
一旦平時正派的人耍起滑來,總是讓人措手不及的。白水給了我一個稍安的眼神,看着螣蛇道:“先說說怎麼救蟲崖和龍虎山?當然你們也不希望這兩股大勢力消散,畢竟相柳也好,惡土坤也罷,都是大家不希望看到的,還有那股子讓陰魂出來遊蕩的詭異力量,相信我們一塊將這些問題解決後,你們纔有心情進入黑門對吧?”
從目前情況來看,這些事情都是黑門內鱗片人獻祭深坑搞出來的。
對於深坑,一直是很神秘的存在,曾經有一段隱藏的時代,人們就敬深淵爲神,似乎認爲看不見底的深淵中藏着無比邪惡的存。
比如中國古代神話中的大蛇也好,惡鬼也罷都藏在深坑地底;而西方神話,惡龍和怪獸都是藏在深淵之中的。
黑門內鱗片人以活人獻祭,黑門外泰龍村也有過同樣獻祭的事情,可到底祭祀的是什麼,連螣蛇白水都不知道,更不用說我們這些人了,估計也就只有遊昊能知道。
畢竟白水螣蛇是蛇,而遊昊纔是真正的鱗片人,而是同樣是巫師。
“蟲崖有着一股陰暗的力量從地底滲出,所有養的蟲子全部跟瘋了一樣不受控制,連養在身上的都不行,這是我們唯一得到的消息。”蘇撫一邊咳一邊有氣無力的看着我們,邊喘邊道:“那裡我們不敢去,宋嫵雖然不在了,可宋棲梧和那個成過人蛻的夏荷也都是狠茬,你們跟阿螣去蟲崖。我跟陳無靈還有紀家人去龍虎山,無波井裡似乎有着古怪的東西涌出來,龍虎山強行以護山大陣壓着,我們不知道里面出了什麼事,但明顯也控制不住了。”
螣蛇眨眼看着我:“我們算有誠意吧?對蟲崖這比較敏感的存在,由你們和我去。陳無靈和蘇撫再怎麼樣,也不敢對正一教龍虎山動手對不?”
聽起來確實不錯,我瞄了一眼血蛇鼎,朝螣蛇道:“那泰龍村呢?”
萬一我們都離開了,泰龍村這個重中之重的地方,被打了個空,那就搞笑了。
“各出一半人力守在這裡,你們不是何必壯帥哥還有郭家父子嗎?再不濟龍虎山還有人,國安局也有人,蠱寨就在附近,以你上次號令大戰的威信還找不到信任的人嗎?”陳無靈雙目沉沉的看着我,冷聲道:“如果實在沒辦法,不是還有陳起語嗎?他守在這裡,難不成我還看着他去死。”
這話我們沒法接,他不想看着陳起語去死,陳起語都恨不得他去死。
“好!”白水點了點頭,摟着我一步步走到血蛇鼎旁邊,慢慢引手,天空中烏雲散去,那條血蛇順着鼎身遊走,慢慢的潛入鼎內。
我緊張的看着白水緩緩引起血蛇鼎,跟着卻見一道黑影飛快的衝了出來,遊昊依舊頂着阿得的樣子,半眯着眼看着白水道:“果然是條陰險的蛇。”
“彼此!”白水將血蛇鼎朝我晃了晃,只見裡面那張鱗皮依舊在抖動,那條縮進去的血蛇死死纏着那張鱗皮。
所以說遊昊出來的只是陰魂,他原本在阿得體內時就沒有完全恢復,又被白水在鼎裡煉化了這麼多天,沒了那張鱗皮,實力大不如前,我都能用魂植困住他一會。
“我們說的遊昊是包括那張鱗皮的!”螣蛇緊皺着眉,看着白水道:“你果然跟以前不一樣了。”
被騙多了,總要長點記性吧。
我跟白水對視了一眼,兩人眼裡都是笑意,瞬間看穿對方的想法。
“要不就算了?”白水復又舉起血蛇鼎,看着螣蛇道:“有這張鱗皮,我想拘迴游昊很容易的。還是說你們想要的是鱗皮裡他的巫力,而不是他這道陰魂?”
螣蛇臉色變得平靜,看了一眼遊昊,朝他走了過去。
遊昊伸手撫了撫她的臉,兩人交抱在一塊,交頸纏綿的樣子完全不把我們當人啊。
“你以前是不是頭上一片綠?”看螣蛇和遊昊的樣子,兩人絕對是舊相識啊。
想起螣蛇擺過白水兩道,想來也有遊昊的功勞咯?
“我跟她並沒有婚約,只是她自已猜想罷了。”白水伸手彈了彈我的耳垂,看着交纏在一塊的兩人,輕聲道:“他們也不是在交尾,而是在交換信息。”
也就是說當着我們的面作弊,他們知道的我們不能知道,這也太過份了些。
“不礙事。”白水毫不在意,擡頭看了看天空中的月光:“只要那張鱗皮還在血蛇鼎裡,遊昊只是一道強一點的陰魂,巫力低弱,連黑門都打不開,不足爲懼。”
等螣蛇和遊昊分開,他回頭看了我一眼,那雙蛇眸裡閃着琥珀色的光芒:“神蛇血脈啊,果然強大。”
“謝謝誇獎。”白水實力大漲後,臉皮似乎也厚了:“有機會請你們喝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