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白水只不過是出去了一趟,再回來時,別說打掉華胥腹中的蛇胎了,反倒一改前面的主意,讓我幫他照料養胎。
華胥似乎被嚇着了,緊緊的抱着白水的胳膊,雙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眼裡全是依賴。
可他卻並沒有推開。而是任由華胥抱着,眼裡似乎有着什麼閃動,卻也任由我靜靜的打量着他,臉對着外面,並不與我對視。
";真是你的啊?";一邊的壇女有點遲疑,輕聲道:";你不怕雲舍變成屍婆吞了你們啊?";
白水並沒有回話,而是將華胥的手撥弄下來,朝我輕聲道:";你幫我這一次。好不好?";
他聲音裡帶着無奈,似乎壓着什麼。
";有什麼不能明着說的嗎?";我頓時感覺有點好笑。
華胥找我說時,我根本不相信她肚子裡的孩子是白水的,他也肯定的表明華胥腹中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可不過就是因爲被那團黑氣救走了一次,他就好像記起這孩子是他的了。
這劇情轉得太快,臉打得太痛,讓我根本沒辦法接受。
";等我想明白。我會告訴你的。";白水看了華胥一眼,朝我道:";我會叫白思過來看着她的,只要孩子沒問題,你根本不用管她。我出去一趟……";
";白水!";眼看着他就要離開,我將桌上的手機朝他扔了過去:";有什麼比生死更重要的嗎?";
";有!";白水接過手機,頭也不回的離開。
華胥躺在沙發上,一臉受驚過度的樣子,撫着小腹看着我道:";剛纔那是燭陰嗎?";
";你沒見到?";我眯眼看着她,輕聲道:";回房間去吧,要不我可不管白水交待什麼,禍蛇還在壇女手裡呢?";
壇女立馬跟我同仇敵愾,掏出禍蛇甩了甩,一臉惡相的看着華胥的小腹,露着容嬤嬤般的冷笑。
";就算我肚子裡的孩子是白水的,只要他開了口,你也會幫他養着胎的。";華胥立馬朝我輕笑,卻做出一幅不得意且不想跟我糾纏的模樣,揮了揮手離開了。
";怎麼回事啊?";壇女跟着八卦的湊了過來,朝我輕聲道:";難道救走的那個是白水的親戚,或者讓白水想起醉酒啊被撞啊,斷片忘記的事情?她肚子裡的蛇胎真是白水的?";
";你電視看多了。";我瞟了壇女一眼,卻感覺心底生悶,一股子煩躁涌起,傷口就更痛了。只得沉吸了兩口氣,拉着小白的手跟他玩了一會,這纔好受一點。
掏出手機正要給夏荷打電話,卻見剛離開的妙虛復又走了進來,朝我道:";那東西墜落在那邊,我趕過去的時候,卻沒有看到是什麼。不過那地方有很多魂植啊,跟下面院子裡的一模一樣,也是你種的?";
";是雲長道。";我掏出清虛鏡,遞給他道:";還看到了什麼?";
";我趕過去的時候,白水似乎跟誰說話,用的是蛇語。但我並沒有看到另一個東西。";妙虛有點疑惑,湊過來看着我道:";不過可以肯定跟你有關。";
";蛇語對於名字也是按正常的法子叫的,我就聽到了你的名字,其他的都是嘶嘶。也聽不懂。";妙虛接過清虛鏡,然後輕聲道:";白水聽到你的名字後,就好像一瞬間都僵了,然後帶着那個女的回來了。";
妙虛明顯長期呆在清虛觀啊,連蛇山大坑和華胥都不知道,他也明顯沒有打算跟我多說什麼,拿着清虛鏡朝我晃了晃:";我回去研究一下,有新的法子再過來告訴你,其他的我也幫不上忙。";
";等一下!";我腦袋裡有什麼一閃,從腰側掏出那兩條青銅蛇遞給他道:";你再看看這個,是不是一套的。";
兩條青銅蛇是蟲崖以前的陪葬品,而清虛鏡是從無波井裡帶走的,如果張天師說讓我去取的是清虛鏡呢?
只不過他也不知道到底留下來的是什麼,以爲不是能帶走的清虛鏡,纔會到最死之時,還叫我下無波井拿什麼。
妙虛接過那兩條青銅蛇,也震驚了一下,卻也依舊沉着,畢竟一個爲了報仇能當近四十年道士不動聲色的人,自然是什麼都能忍的。
";要不要我將禍蛇放了。";壇女依舊握着禍蛇,貼着我的耳朵輕聲道:";我畢竟在你們家這麼多年,怎麼也得跟你一條戰線,只要你一句話,禍蛇一放。憑着它對蛇胎的渴求,絕對能找到華胥,鑽進她體內吃了那個蛇胎。";
一邊小白啊啊的叫了叫,似乎有點害怕。朝我懷裡縮了縮。
壇女也只是過過嘴癮罷了,我瞟了她一眼,她就老老實實的呆一邊去了。
打了個電話給夏荷,讓她幫我先去一趟青要山。問一下武羅是什麼情況,然後讓她儘快趕到這邊來。
她一聽華胥懷了蛇胎,差點就炸了,說馬上趕過來,強行將白水扔到黑白雙龍潭裡去填坑,渣男就得當渣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