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個在醫院裡,軟萌可愛的圓臉小蘿莉居然就這樣變成了一具古怪的屍體,心差點就跳了出來。
可她倒垂着頭,卻依舊朝我叫道:";姐姐,我來找你玩了啊。";
說着,一隻沾滿了血的手從防盜窗上掉了下來,骨頭好像斷掉了,胳膊一蕩就蕩進了防護欄內,在玻璃窗上劃下一道深深的血痕跡。
耳機裡傳來音樂聲,是小白喜歡的兒歌。我愣了一會,慢慢推開窗,湊過去看着那小女孩的嘴裡,那大張的嘴裡,舌頭已經不見了,可嗓子裡卻如同復讀機一般,依舊在講:";姐姐,我來找你玩了,開門啊。";
這大概就是華胥所說引來的東西吧,我復又關上窗。然後沉吸了幾口氣掏出手機,叫了救護車,接着報了警。
我們現在是普通人,做的也是普通事,死的也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孩,龍五不會再幫我收尾,所以還是得走正常程序。
叫救護車時,我只說有個女孩子掉在我家防盜窗上了。
救護車來得很快,幸好是半夜並沒有人看熱鬧,警察也來了,給我錄了口供。
可我還是沒有告訴他們,我見到那小女孩子敲門的事情,只是說聽到孩子掉到了防盜窗上。
但我知道白天她父母在醫院見過我的,而且還聽到小女孩說要來我家找我玩,現在小女孩大半夜卻掉到我家防盜窗上面趴着死去,她父母會怎麼想?
白水裝的那些監控終於派上了用場,我從醫院回來後,就再也沒有出過便利店的門,從店員關門後,下面的卷閘門也沒有打開過,這事跟我確實沒有什麼關係。
因爲我還帶着兩個孩子,加上有兩個店子在這裡,警察也並沒有叫我去警察局錄口供。
雖然奇怪,我還是將在醫院碰到這小女孩的事情說了,但我是開便利店的,說不定小女孩住附近,在便利店買東西見過我。
警察錄完筆錄收拾完現場後都快天亮了,我卻坐在便利店門口,擡頭看着主臥室窗臺上的血。
那小蘿莉看上去六七歲啊,嬰兒車裡滿月的嬰兒死了,紙娃娃從天而降,現在死的卻是個活生生的孩子了,下一步呢?
過了好久我才站起來,牽出帥哥洗車用的水管,對着防盜窗沖洗了一遍又一遍,可血跡哪是這麼容易被洗掉的。
就在我沖洗之時,白水回來了,我將這事跟他說了,他接過水管,朝上一衝。水流明明跟我衝的時候一般大,卻立馬將血跡衝得乾乾淨淨,連窗戶上那小女孩子手滑過的痕跡都出現了。
";那條舌頭上有個黑色的隆起,我開始沒看,但現在想來,那女孩子可能受那東西控制了。";我記得以前有種巫術,叫口舌術,一般都是下在饞嘴的孩子身上。
白水摟着我,在便利店轉了一圈,確定符紋都沒有辦法,而且便利店的門並沒有打開,所以那個小蘿莉根本就不可能通過樓下便利店去敲二樓住房的門,而且監控也沒有拍到她上樓。
";那時她可能已經死了。";白水最後得出結論,朝我道:";只怕警察那邊檢查後,會得出結論是死後拋屍,到時就麻煩了。";
沒想到我以前是";殺人狂魔";,還有一天會再次變成殺人嫌疑犯,這當真是有意思了。
果然到了下午警察就傳我去問話,因爲我身份證是白水搞的,雖然名字沒變。但年齡都改大了,而且和他還有結婚證,反正各種手術齊全,再加上監控都有,而且我確實在醫院前沒見過那小女孩子。我也就直說了。
我唯一猜錯的是,那小女孩並不是我們那附近的,而是在另一個城區,離便利店至少有一個小時的車程,她家就她一個孩子,還和她父母睡同一張牀,到現在她父母都不知道她是怎麼從家裡到我那裡去的。
警察明知道這事有古怪,可我們那店接連幾天都出情況,難免引起他們懷疑,訊問本就帶有刑事問責的意思了,警察說話難免大聲,但白水陪我來的,警察說話一大聲,他低咳了一聲,那警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收了聲,就好像家裡那條沒用的七星狗,立馬就慫了。
等我們出警察局時,卻見那小女孩子的父母在休息室裡大哭大叫,白水護着我出去。免得被他們看到。
回到便利店裡,白水才告訴我,武羅和巫狼都不在青要山,而且妙虛也不知道她們去哪裡了,現在守着青要山的是青衡,小龍種被了斷帶回龍虎山了。
看樣子武羅和巫狼之間還有什麼關係啊,或者說他們也想搞什麼?
白水並沒有下黑白雙龍潭,但可以確定下面的東西並沒有突破小白那層蛇蛻。
";血衣咒或許是針對我們入世的,只是噁心我們而已,你就當沒看到吧。每晚給那小女孩子念幾遍固心咒超度吧。也算是解了這段因果。";白水臉色發沉,朝我輕聲道:";五件血衣,已經死了三個了,我讓帥哥回來扎紙人替死了,免得再死人。";
三大體咒都能作用到風家血脈身上。只要施了咒,一般都不會無故解開。以紙人替死確實是一個好辦法,但要想替死成功,就得拘陰魂進入紙人內,就像當年我外婆給宋媛假死時做的一樣。
帥哥聽說這事情。直接將華胥扔在醫院回來了,灌了一瓶水後,朝我委屈的道:";我都還沒結婚,那醫生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我打得華胥快流產了。我懷疑她就是裝的,如果不是我不想用巫術,我一定趁着她被你下了禁制,好好整她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