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帶鱗片的怪種圍攻,我和妙虛對視了一眼,立馬明白是母體下面那些怪種,當時武羅和重瞳子他們留下了那些怪種,我們並沒有趕盡殺絕,武羅說柳仙巫狼他們會控制住的,現在居然跑來圍攻青要山?
";武羅還沒找到嗎?";她這挑子撂得也太狠了點吧!
青衡面露難色,搖頭道:";巫狼也不見了。";
我腦中有什麼一閃而過,朝青衡道:";你去屍洞那邊看一下!";
青要山鎮着一個巨大屍洞,只是那東西過於危險,又十分恐怖,由陰生木圍着。我們誰也沒去看過。連青衡一聽說要去屍洞,都露出恐怖的神色,卻還是抿嘴,轉身驅着赤豹朝外面而去。
我轉眼看了一下血蛇鼎裡的九尾狐,她一直昏迷,怎麼突然就血肉消失了,如果真是建木的話,這事怕是和黑門之內那些人脫不開干係了。
想到白水突然提及的話題,我似乎想到了什麼,卻又不敢下結論,讓妙虛先守着血蛇鼎,拿了清虛鏡。和陳起語剛一出洞口,他卻一把扯住我,臉色僵硬的道:";老何給我打過電話了。";
我低嗯了一聲,看着他扯着的手,他連忙收了回去,沉聲道:";當初建木被滅時,夏荷一直沒有出現,我就感覺事情有古怪。現在你看,建木復出,白水完全變了模樣,你不應該再被過往衝昏了頭腦。那些怪種本就是由師月落整出來的,建木也能控制,說不定就是他召來的。";
";你看我們,以前夏荷帥哥何必壯都在,我們做什麼都是一起,現在呢?那些長着鱗片的怪種圍攻青要山,卻只有你和我來應對,這……";他咂了咂嘴,苦笑道:";現在連小白阿媧都被他帶走,武羅不知道被什麼迷了心智,如若他真的是建木,憑我們就再無還手之力。你好好想想吧!";
說完,他再也沒有理會我,乘着狐影朝着青要山外而去。
小龍種從我懷裡探了出來,似乎感覺到我的傷心,湊到我臉邊蹭了蹭,輕輕的安慰着我,這和小白他們的習慣一樣。
我伸手點了點他的額頭,召來人頭蛇,由他帶着,引起蛇影追上了陳起語。
青要山外,那些由母體而生的怪種嘶吼的立在外面,不停的嘶叫,背後根鬚纏轉,不停的拍打着青要山這個上古結界,還有的用利爪挖土,好像要借地洞鑽進去。
我握着沉吟刀,看着這些東西,沉喝一聲。
所有的怪種似乎一瞬間都停住了,跟着卻嘶吼的大叫,這些東西語言不通,我們一時也無法溝通,眼看着又要變得混亂,我抽出雙頭蛇一甩,蛇聲嘶吼,兩把沉吟刀發出震耳之聲,所有怪種都好像很怕沉吟刀,露出怯意。但卻並未離開。
我雙手反握着沉吟刀,看着下面數以百計的怪種,也不知道它們是怎麼過來的。如果它們直接走過來的,怕是外面已然知道了,這種事情怎麼遮掩啊?
瞄了一眼陳起語,輕聲道:";都殺了嗎?";
母體產卵無數,這些怪種能長這麼大,怕是孵化很久了,以前一直在母體附近活動,從來沒有亂過,怎麼突然圍攻青要山了?
這些東西帶着鱗片和根鬚,可能是建木和神蛇還有活土融合而成的血脈,也不大好殺,要全殺了怕也困難。
陳起語也露出難色,看着我道:";要不我去換妙虛過來?";
妙虛戰鬥力強一些,我正要點頭,原本坐於狐影之上的陳起語突然朝下栽落,那道馱着他的狐影瞬間消失不見。
我急忙引着蛇影護住陳起語,卻見他死死捂着心口,猛的一口血吐了出來,雙眼直勾勾的盯着青要山內。
心裡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過,陳起語的狐影得之於九尾狐,突然消失,怕是九尾狐不好了。
我看着再也沒有狐影的陳起語。引着蛇影就要回轉,卻見妙虛捧着血蛇鼎急忙而來,見我扶着陳起語,朝我搖了搖頭。
陳起語踉嗆的將我推開,猛的衝到血蛇鼎邊,卻見裡面九尾狐只剩一點骨架。但連同骨架似乎都在慢慢消失。
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陳起語身子一栽差點就落入了血蛇鼎中,我一把撈住他,詫異的看着妙虛。
他沉聲道:";血蛇鼎也控制不住。";
陳起語雙眼通紅,低低的笑着,就在這時,卻見一身白袍白水從青要山內出來,看了我一眼,轉身朝着那些怪種嘶嘶的說着什麼。
他說的是蛇語,我們根本聽不懂,但怪種卻異常震奮,齊齊跺腳嘶吼,背後根鬚盤轉,突然白水沉喝一聲,青要山結界瞬間消失不見,所有怪種突然朝裡衝去。
這轉變太快,我還摟着陳起語,根本就來不及攔,妙虛急忙腳踏清風,引動陣法,但白水一晃而過,攔在他面前,朝他沉聲道:";你要動手嗎?";
";白水!";我懷裡的陳起語突然沉喝一聲,猛的朝他撲了過去。卻被妙虛飛快的拉住,不讓他過去。
我眼看着怪種過了青要山的結界,朝裡衝去,引着蛇影握着沉吟刀就衝了過去,雙頭蛇閃動,剛纏住一個怪種,卻見白影一閃,白水已然一手抓住雙頭蛇,猛的一握,朝我冷聲道:";你攔不住的!";
小龍種帶着人頭蛇還想攔,可白水一個縱身拎着小龍種一甩,這個慫包對於白水有着深深的恐懼。立馬拖着尾巴跑了,連帶着人頭蛇也一塊溜了。
陳起語說得沒錯,如若小白阿媧還在,我們還有一戰之力,現在白水將他們帶走,沒有了符紋和魂植的我們。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