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用帥哥說,我都聞到了,因爲郭懷雄牀頭放着一個香爐,那爐子的造形跟夏荷制人蛻那天點的香爐差不多一個款式。
爐身依舊是爐子,但爐子兩邊卻是兩條帶爪的蛇用勁爪抓着爐身,蛇頭對着香爐口,半張着嘴,輕嘶着蛇信,蛇眼半眯,蛇頭微側似乎在享受着香爐裡的蛇骨香。
沒錯,那香爐裡點的就是蛇骨香。
更讓我們好奇的是,郭懷雄居然毫不避諱。當着我們這些來路不明人的面,點了蛇骨香。
腹中蛇胎微微涌動,我伸手撫了撫小腹,郭懷雄立馬看了過來,俊朗的臉上帶着陽光的笑,微帶歉意地道:";不好意思,不點香我坐都坐不起來,但這蛇骨香不會對胎兒有害,還可以驅除胎毒,如果你聞不慣的話,等一會我就讓小C滅了。";
態度隨和且好講話,還十分誠懇。這讓帥哥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陳起語冷哼一聲,半抱着胸,朝我輕聲道:";郭少是香港出了名的鑽石王老五,身家上億,潔身自好,有劍橋雙學士學位,又曾經在日本留過學,學識淵博極有涵養,是香港各界名媛淑女最滿意的夫婿人選,沒有之一。";
";陳少也是排得上號的,我只不過佔了父輩一點便宜而已。";郭懷雄明顯聽到了,卻沒有假意推卻,反倒受之有愧的樣子,將這名頭推給了他有錢的老爹,而且語氣似乎跟我們十分熟悉。
我瞄了一眼那飄着煙的香爐,陳起語自然明白我不會靠近,自顧走了過去,臉色十分不好的握住了郭懷雄的手,順着手腕一路摸到了肩膀。
跟着退了回來,何必壯又上前摸了一次。
就在我們要交流信息時,帥哥沉喝道:";還有我。";
跟着也不知道這貨過去摸啥子,反正也順着人家的手腕一路摸到肩膀,到鎖骨時還特意摩娑了幾下,看得一邊的小C差點跳了出來,郭懷雄也有點眼皮抽抽的看着帥哥。
實在是形象差別太大,帥哥名字叫得不錯,但中國人取名字大多是缺什麼取什麼,以彌補其中的缺欠,比如五行缺土,就得叫閏土,將五行給補齊全。
而郭懷雄清爽俊朗,被帥哥那麼猥瑣的握着手腕,還撫摩着鎖骨,就算看多了腐文的我,都感覺郭懷雄被玷污了。
眼看着郭懷雄就要撐不住了,帥哥的手居然還順着人家的鎖骨朝下,要知道脖子以下的部位光是描寫都是不允許的,他還當着衆人摸。
於是小C毫不留情的將他拉住了,可愛的臉上再也沒有了笑意。
";我就看看!";帥哥不甘心的又瞄了郭懷雄兩眼,看得郭少低咳着將衣領朝上拉了拉。
我瞄了帥哥一眼,朝郭懷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實在是沒辦法啊,帥哥是個不靠譜的,何必壯不愛說話,陳起語在他老子那裡受了氣,看誰都不爽,這種事情只有我這個孕婦來做,才能輕易解決。
";沒事。看病嗎。";郭少不愧是好風度,朝我毫不在意的笑。
我們也毫不在意他的眼光,退到了門口。
陳起語搖了搖頭,確認骨頭沒有問題,而何必壯能確定血肉沒有問題。
我們理也沒理帥哥,準備再由我出馬看下其他的,帥哥卻輕咳了一聲,然後伸出右手握住了陳起語的手腕,左手順着他手腕一點點的朝上摸,到了鎖骨又跟摸郭懷雄一樣摩娑着,還曖昧的靠了過去。
一邊的郭懷雄和小C已然看得目瞪口呆,尤其是郭懷雄忙將被子朝胸口上面拉了拉。
小C還湊到他耳邊說了句什麼,郭懷雄卻苦笑的搖了搖頭,可能是請示要不要將帥哥弄出去。
帥哥這樣子嚇得陳起語直哆嗦,連忙伸手將他推開,擡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瞪了他一眼。
可陳起語剛搓了兩下,帥哥立馬伸手挽住了他,一臉嬌羞地道:";別吃醋嗎,在我們眼裡病人就不算是人。";
邊說邊伸手點着陳起語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將頭靠在他肩膀十分羞澀的討好。
陳起語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起得更厲害了,連我跟何必壯都被噁心得直起雞皮疙瘩,卻強忍着不敢表現出來。
";對不起,他們在家裡就是這麼膩歪的。";我轉身看着郭懷雄。朝他道:";現在畢竟在一部分國家合法了,所以我們要接受,還要關愛,對吧?";
";是!是!";郭懷雄理解的看着依舊嬌羞的拉着陳起語撒嬌的帥哥,只是看向陳起語時的表情就有點不大對了。
我瞄了一眼郭懷雄精緻的鎖骨,再看看睡衣微微朝上拉了一點的胳膊。因爲長時間沒有經過日曬,十分蒼白,卻透着溫潤的膚色,並沒有雞皮疙瘩,剛纔帥哥摸的時候也沒有。
";麻煩熄了香,我過來給您把個脈。";我撫了撫小腹,抱歉的看着郭懷雄:";我還有點孕吐。";
小C立馬將香爐收走了,還貼心的給我在牀邊放了張椅子。
";這蛇骨香可以安神驅毒,能讓我睡得安穩,還可以避免長期臥牀滋生其他病症。";郭懷雄將手腕遞給我,似乎在解釋。
";就是貴了點。";我伸手搭上他的脈,卻見他手指輕勾,心中一動,似乎感覺不舒服的扭了一下腰,將隆起的小腹挺了挺,讓郭懷雄的手指沾不到我的手:";那香爐看上去不錯?";
";那是藏品。";郭懷雄瞄了一眼,朝我輕聲道:";如果不是我要用,送您也無妨,這東西雖說是銅製的,卻也有兩千多年的歷史了,是在雲南滇池出土的古物,跟它一塊出土的還有件國寶級的文物,來頭挺大的。";
我聽到這裡,眼睛跳了一下。擡頭十分好奇的看着郭懷雄:";雲南還會有國寶級文物啊?那地方一直算是蠻族吧?";
";就是西漢殺人祭柱場面貯幣器,你可以上網查一下,挺有名的。";郭懷雄明顯對這個沒有過多談的想法,低頭看着我把脈的手。
我將手縮回,朝他輕笑道:";麻煩郭少離牀兩分鐘。";
既然他離牀就喘不過氣,還沒有其他病症,要不就是他有問題,要不就是牀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