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白水就這樣消失,還帶着兩具大型蛇骨以及阿得柳仙,瘋狂的朝洞深處跑去。
巴蛇骨極大,洞更是極深,隨着我跑過去,石壁上的蛇骨石泛出淡淡的鱗光,可就算跑到盡頭,依舊沒有白水他們的半點蹤影。
如果白水想要翼蛇骨之類的東西,完全可以不帶阿得。
“他去哪了?”陳起語在後面跟了過來,一把拉住我道:“怎麼會消失不見?”
消失,不會!
清心說過,因爲蛇族血誓我的痛會成百倍的加到白水身上,而且這種誓言是不可以取消的,爲了保護後代,我死白水會死,白水死後他身上修爲都會加在我身上。
所以他不會就這樣消失,至少還有蛇胎不是嗎?
“去泰龍村!”我想起在村口感受到的那熟悉的目光,扯着陳起語飛快的朝回跑。
下山的石路上,我幾次差點摔倒,都是陳起語一把拉住了我,帥哥他們只是跟在後面飛快的跑動。
到了車上,我喘着氣給了卻打了電話,讓他幫我去開符陣。
龍虎山符陣並不一定困得住白水,至少當初在蛇仙廟時並沒有困住。
了卻不明所以,但見我臉色着急,也打開了符陣並陪我一塊進村。
雪下得更大了,將那些燒得焦黑的房子都遮住了,符陣打開一小會,我們一進去,一個個小巧的腳印就出現在雪地上,但她並未走近,似乎只是哼着歌在泰龍村隨便逛着。
“不是人不是鬼,難道是什麼妖精?”帥哥聽着歌聲,似乎也有點害怕。
“是神!”我想起張天師說的那句話:鬼母出,佛求心,神無形。
這些東西突然出現,肯定有什麼特定的意義,神不一定是真正的神,比我護着我蛇胎的蛇神,只不過是泰龍村千年供奉而成,而這個被困在泰龍出無形的神,估計也是信念聚成的。
她似乎很高興,但並未對我們有什麼興趣,自己顧的在雪地上游走哼唱。
急着找白水,我飛快的上了後山的蛇仙廟,一進廟門,就聽到鐵門後面傳來悶悶的嘶吼聲。
我飛快的朝着門後跑去,一進去,卻發現本就寬廣的石洞,似乎一下子變得巨大無比,巨大的巴蛇骨胡亂的扔在地上,在角落裡,翼蛇骨含着它的蛇丹將那枚蛇卵緊緊的圍住。
那條巴蛇骨洞上的石蛇嘶吼扭轉着,它的蛇尾被一枚銅釘給釘住,正是村長家地下室裡釘柳仙蛇尾的那枚銅釘,而它的嘴卻被一條黑色的木棍撐開,可似乎不甘,它依舊吐着蛇信發出悶悶的嘶吼。
木棍有點眼熟,想了一會,我纔想起來,卻是當初七叔公請來的黃道士用的那根玄羽棍,據說可以壓制所有的蛇。
“來了。”白水站在石蛇被撐開的嘴前,手腕劃開一條大口子,不停的將血滴落在石蛇嘴裡:“馬上就好了。”
“你在做什麼?”看着石蛇嘴裡已經聚了一大灘血,以及躺在石蛇旁邊昏迷的阿得,我慢慢朝他走去:“爲什麼要到這裡來?”
白水朝我輕輕一笑,用力拉了一把手腕,跟着猛的將玄羽棍抽開,石蛇嘶吼着大叫,瞬間將白水的血吞了下去,蛇身上的石化顏色慢慢褪去,可似乎不甘心,它轉動了幾下蛇身後,突然大吼一聲。
本就巨大的蛇身跟着變大,一張嘴就對着地上昏迷不醒的阿得衝了過去。
我雙目欲裂,握着沉吟刀就衝了過去,可還沒到,就被白水死死抱住。
後面的帥哥他們也急着朝前衝,但石蛇離阿得本來就近,加之受白水血氣吸引,身體脹大,一下了就將阿得銜在了嘴裡。
披着被子的柳仙化出蛇身,飛快的將帥哥陳起語何必壯他們會部纏住。
“放開我!”我手中的沉吟刀飛快的架到了白水的脖子上,死死的瞪着他。
他放開了我,可石蛇一個昂首,本就銜在嘴裡的阿得瞬間順着喉管滑落。
“阿得!”我心中一痛,握着沉吟刀對着石蛇就是一刀。
火光迸現,石蛇不甘心的低吼,跟着慢慢的又化成了一條石蛇。
“阿得!”心中的慌亂幾乎將我淹沒,曾幾何時,生蛇胎救阿得,是我活下去的信念,可爲什麼白水要用自己的血爲引,激得石蛇吞下阿得。
沉吟刀一下又一下的劃在石蛇身上,但這把刀剝皮殺蛇確實好用無比,可雕石卻是半點用處都沒有。
我一下又一下的劃拉着,卻怎麼都不能動。
“這條蛇盤踞巴蛇骨洞幾千年,爲延長壽命而石化,鱗片跟黑門後的鱗片人一樣水火不侵。”白水低沉的聲音響起。
“雲舍!”見阿得已被吞下,柳仙放開了陳起語他們,他一把將我拉住。
我轉身看着白水,不可置信的道:“爲什麼?”
“你來!”白水招了招手,骨罈出現在他手上,一股熟悉的味道傳來。
白思從壇口爬出來,偏着頭看了我一眼,跟着飛快的纏回了白水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