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的感覺襲來,粗礪的手指到根處,並且竄進來的時候,我還是沒能忍住,單手捏住霍繼都的肩頭,一個勁叫他名字,彷彿這樣才能把心頭的感覺壓下去。
一如既往,他勾着勾着便傳來令人無法抗拒的感覺,汨汨水聲一波波雜夾着周邊的草蟲鳴叫,額頭上都是汗水,細細布在髮際線四周。
他眸中都是我披頭散髮的倒影,都說身體會先於意識墮落,這句話一點都不假,霍繼都像一把鑰匙,打開了我的所有,大開大合之下挺了挺,還是沒能避開他擠進來的熱度。
他的脣像正午的陽光,熱燙的我幾乎昏厥,加上指尖的力道,我緊抿的脣角不由自主的張開,任由他肆虐,脖頸處的曲線也慢慢伸展,配合着他的吻。
心頭爲自己沒能抗拒他而煩躁,只要他撩那麼幾下,我便失去了自控能力。
天色漸黑,霍繼都才停了這最爲原始的節拍,我閉着眼,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他替我整理好一切回到駕駛位上,剝開一支菸,細細的抽。
吞雲吐霧的空隙,他沙啞的嗓子磨出沉緩的聲音:“……告訴我怎麼做,怎麼做才能恨你?”
我喉嚨痛的厲害,均勻的呼吸着:“把車開到前面,我想回家。”
這句話似乎惹怒了霍繼都,他二話沒說滅了煙,車子開離灌叢,揚長而去,卻沒在路口停下來,徑直往聶雲家方向開。
車子停在家門前,才移開半步,雙腿痠的差點要站不住。霍繼都打開後座的門,扶着我下去,幸好穿的是平底鞋,不然今天得折磨死,對於剛纔發生的事,我倆都三緘其口,跟什麼都沒發生。
我母親看到霍繼都臉色不是特別好,聶雲笑着拍了拍他肩膀:“正好你今天來,陪我喝一杯……”
我以爲霍繼都會拒絕,畢竟我和他之間挺尷尬,當年的事兒我還欠着他,現在又沒一個合他意的解釋,他不怪,不痛?
現實是他並沒有拒絕,徑直跨進正廳,往那正兒八經一坐,整個椅子佔的絲毫空隙都不留。
聶雲在他旁邊落座,兩人面前各放一個白酒杯,傭人過來把白酒端上桌子,霍繼都先給聶雲倒了一杯又倒了一杯給自己,這時,傭人也把菜餚端上了桌子。
兩人碰了一下杯,皆一口乾完。
我看着這情況有點擔憂,這兩人大有一種不醉不休的態勢。
勸了幾句,可也攔不住,六杯白酒後,聶雲撿起面前的花生米,有些搖搖欲墜:“繼都……我告訴你……”霍繼都跟沒事人一般玩弄面前的慮酒器。
聶雲修長的手指扶着酒瓶,擡起眸子的瞬間,一片醉意薰然,但面孔上好像又挺正常的,不知道是不是醉了,他點了點霍繼都面前的桌子:“繼都啊……”
霍繼都側過來聽着:“您說……”依舊保持着自己的風度和禁性。
聶雲把椅子拖到他邊上:“我告訴你,我對不起莉莉……我……我下不定決心,你知不知道,她去澳……”
千鈞一髮之際,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開聶雲,聲音出奇的大:“爸,爸……您喝多了……送您回房間休息吧…”大氣一直在喘,真怕他把事情全抖出來。
風浪來臨的時候不能毀了一船人,能逃一個是一個。
我母親盯着我很大一會兒,似意識到什麼,把聶雲掰向她,義正言辭的‘拷問’:“聶雲,你剛纔說什麼?”
聶雲對她笑了一聲,單手環着酒瓶,突然坐下,一隻胳膊圈着放在桌子上,頭毫無支撐點的撞進這個圈子裡:“我沒說什麼……”而後猛然站起來走向我,笑眯着眼睛歪斜着身體:“莉莉,我對不起你……做父母的都希望孩子好,但……我真的難以抉擇……”
話未落音,霍繼都趕緊從自己座位上起來,眼疾手快拉住聶雲,避免他身體靠到我身上,然後對我母親說:“估計喝多了,我先送他回房間休息。”
我母親眉頭擰的很緊,點點頭。
心裡唏噓,聶雲應該忍了挺久,他覺得對不起我,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對我說,今天不是醉酒,就是心裡太難受,喝的比較衝,所以薰了。
霍繼都前腳才走,我母親立馬嚴肅起來:“莉莉,你是不是和你爸有什麼事瞞着我?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秘密?”
我心裡一咯噔,趕緊搖頭:“沒事,我爸純粹就只是喝多了胡言亂語,你不用理會太多。”
我母親顯然不相信我的話,她盯了我有一會兒,應該希望我對她袒露點什麼,可我半個詞都沒吐,她筷子全數重重擱碗上,一聲不吭的離開,沒再回頭……
她走後,我一個人,一筷子一筷子撿桌子上的菜。
傭人過來:“小姐,這些菜都冷了,要不要熱一下?這些天你都是吃粥的,小心胃壞了……”
“不用了,這樣挺好。”無動於衷的繼續把冷菜往嘴巴里送。
霍繼都出來時,我仍舊在吃,像個被下了命令程序的機器人,本以爲他會徑直離開,沒想到他順勢坐下開始吃我吃剩的菜。
傭人在旁邊站了幾分鐘還是沒忍住,又過來問霍繼都要不要熱菜,霍繼都搖搖頭,安靜的把剩下的菜吃的一乾二淨。
我看着看着,莫名心酸,心裡頭有股暗流涌動,這股暗流叫我痛徹心扉,受不了的捂脣站起來轉身離開。
身後傳來霍繼都特別用力拖開椅子的聲音,緊接着,我陷入黑暗裡的身軀被他緊緊抱住。
“……別再躲開,我答應你……之後我會和範霖黛結婚,你好好生活,我如你所願,抵消愛吧……”
“好……”
我只回一個字,終於下定決心,下定決心之後就不會再痛苦了吧……
我倆,說清楚了。
一整夜,我睜着眼,月光透過窗戶打下斑駁的痕跡,我不動聲色的側臥着,把手枕在頭底下。
第二天上午醒的很遲,手機鈴聲把我吵醒,總軍部通知員打電話說我被錄取了,心裡挺高興,匆忙跑出屋子把事兒告訴了聶雲。
聶雲不知道在想什麼,一直皺着眉頭不說話,而後突然一驚一乍:“莉莉,昨天晚上我喝多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告訴霍繼都你在澳門的事……”
要說我剛纔還是興奮的,現在徹底冷了,渾身都冷。
他的話如當頭棒喝,把心裡所有的冷靜打散了,我不可思議的凝着他的面部表情,很久都沒反應過來,直到聶雲又叫了我一聲,我才孱弱的轉頭,思緒卻無法回到現實。
腦子裡一團糟,我急需空氣,不,聶雲應該沒有告訴霍繼都,如果告訴了,霍繼都昨晚不會是那個反應,他對我的事從來都忍不住,肯定會拋開一切擁我入懷,所以,聶雲絕對沒說。
篤定這個想法,我告訴聶雲:“霍繼都肯定不知道……你放心……”
說是這麼說,心底還是有那麼一點兒不確定,凡事不能肯定的太死,得留餘地。
和聶雲又說了一會話,他開車送我去總軍部,臨走時招呼了我母親一聲,我母親手上抱着孩子,臉色依舊不好,也沒給我好看。
大概是昨晚覺得我和聶雲合夥起來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沒對她說,仍舊記仇。
到了總軍部,聶雲親自帶着我進去,上頭派人過來和聶雲接洽,順便把我誇了一通。
我筆挺的站着,不卑不亢,等上頭的人和聶雲商量給我安排職位時。
我得體的插話:“請問白崇上將在這裡負責什麼?”
上頭的人先是一愣,忽而哈哈大笑,臉上洋溢着戲謔的笑意。
我知道他多半以爲我是愛慕白崇的小年輕裡的一個,不過,他誤會也就誤會了,我完全不介意,這也正是我想要的,因此故作嬌羞的低頭沉默。
上頭的人笑的更歡樂:“罷了,罷了……聶將您女兒能力挺好,但是這裡的事務她不一定能得心應手……既然她心屬白崇少將,我這個老熟人肯定得幫忙,是吧!白崇的秘書剛好調到警備室,我看莉莉直接就過去就好……白崇要經常外出考察,莉莉辛苦點……”
聶雲臉上烏雲滿布,不那麼友善,我知道他擔心我,但我既然選擇就得做到底,假如真不行了我也不會強撐……
上頭的人也意識到聶雲的徘徊,勸着:“聶將啊,看開點,兒女都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你要放寬心,白崇的確頑劣了點,好在年紀不大,往後可以收斂收斂。”
我也隨話:“是啊,我挺好的,假如白少將真不適合我就離開,既然進了這裡,一切跟黨走,肯定規規矩矩。”
“你啊……”聶雲故作嫌棄摸了摸我的頭,而後又和上頭的人說了幾句才帶着我離開,走出去的路上,他卻是一句話說說,步伐特別快,和霍繼都生氣的時候挺像,我忍不住跑了幾步,趕上:“生氣了?”
“莉莉,假如你有危險怎麼辦?”
“你會保護我,不是嗎?白崇作惡多端,他必須下馬……”又岔開話題:“沈淖今天是不是依舊有假期?我去接他回來……”
聶雲沒回我話,不遠處傳來嬌滴滴的聲音,範霖黛正往這邊走,她拎着個紅色的袋子,從裡面拿出個東西遞給我和聶雲:“聶將,莉莉,給你倆的請帖,我和霍繼都下個月十八結婚。”心碎,丟了近4000字稿子……本來渾身就都疼悲催……謝謝芮芮,iamhaze,書友cc582e153fb,斯爺的花花,我暴走了……那個開頭的野外戲本來寫了挺多,丟稿子一下把靈感都丟了,好久沒寫,不知道怎麼描述了。
心碎,丟了近4000字稿子……本來渾身就都疼悲催……謝謝芮芮,iamhaze,書友cc582e153fb,斯爺的花花,我暴走了……那個開頭的野外戲本來寫了挺多,丟稿子一下把靈感都丟了,好久沒寫,不知道怎麼描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