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回事?爲什麼我一出去上班就被暗算?難道有人在周圍盯梢?心裡覺得這事挺複雜,一來,這是蓄意而爲,蓄意代表計劃縝密,假如這人是蘇贏何或者範霖黛,亦或者聶徐,一般人很難從中窺探一二,再者,這事肯定對我有傷害,我算是‘犧牲品’。
先不說犧牲到何種地步,就是犧牲這兩字兒一想,也足以威懾人。
手指頭有些麻木,像被人拽開的彈簧提不上勁,害怕使然,我扭頭偏向一邊,謹慎道,“你是誰?把我送哪去?”
提問的人啞口無言,像石頭立在那毫不動搖,知道反覆之下也沒法得出想要的答案,我一顆急躁心慢慢沉澱,車子在‘雲塘’停下,我被遮着頭帶到1108室,推門而入,蘇贏何那張斯文貴氣鑲嵌着笑意的臉擺在面前。
我一雙沁溼的眼睛瞪的死死的,他嘴角彎出挺淡的笑,如開在夏天的荷花,配着薄薄的脣,無比清爽。
他整理了一下手腕上的錶帶,對帶我進來的人點點頭,那人立馬低調迎合幾下隧離開,不留一絲痕跡,彷彿從未進來過。
我像一方沙袋軟軟癱沙發上,蘇贏何慢悠悠邁着步調,聲音每一處都是危險,他走至我身邊,白皙乾淨手背順着我臉滑,反覆,不斷,摩挲,棕黑的眸子也因這動作收斂了絲絲,顯得鋒利。
我臉上神色並不好看,有點把蘇贏何當作仇人的架勢,他摩挲幾分鐘後輕笑幾下,“這世界上很多東西不是你的也強求不來,諸如愛情,但你可以用計謀掠奪,是不是?莉莉!”
我呸了一聲,“蘇贏何,你本應該大好,有着令人豔羨的前途,做什麼不好偏偏走上這條不歸路,你傷害聶卓格,聶徐不會放過你,你這個人渣,社會敗類。”
打從心裡,我知道再多言語也擋不住他那顆蠢蠢欲動想要犯罪的心,他就像一把鋒利匕首,只要在世上橫行,註定有人受傷。
“莉莉,別試圖反抗,我想做這件事其實挺久了。”蘇贏何忽然解開上衣鈕釦,突如其來的強烈反應讓我怔住,只覺他此時此刻滿身濃重戾氣,怎麼都剎不住似的。
我尚神色冰冷地一動不動,“蘇贏何,你要幹什麼?”蘇贏何手一扯把我掰了一個面,力道很重,之後把我嘴掰開,從一邊罐子裡倒了點白色液體,我上半身被擡踉蹌兩步重重甩牀墊子上,“你餵了什麼?”蘇贏何沒解釋直說,“藥效頂多也就三個小時,你上班離家裡一個小時,霍繼都開車找你一個小時,中間只有半個小時時間給我搞……莉莉,別怪我粗魯,三個小時後藥效徹底分解。”
我這會兒倒似清醒過來,漠漠:“你想讓霍繼都誤會?”之後好一會,我沒再作聲,兇狠撂話:“記住,你今天犯下來的罪行,你明天會償還。”
蘇贏何嗤一聲,繼續動作,他扒開我衣服,很快我整個背部赤裸,之後慢慢失去意識,總之再次醒來,牀邊能看見一灘白色液體,我也仍舊爬不起來。
蘇贏何全身赤裸在我身上疊躺着,思緒還沒劃開,門被人從外面撞擊,我沒有力氣去觀察,倉促涌進來的人站到我面前我纔有了那麼點兒力氣。
動了動,身體內並沒有傳來什麼異樣的感覺,我轉眸看了一下蘇贏何,從他目光狡猾的收斂中能輕易猜出他其實也並沒有對我做什麼就只是想讓霍繼都誤會,僅此而已。
這一刻,我突然冷靜的可怕。
“莉莉……”我母親尖銳的叫聲打破了所有的平靜,我又再次動了動身體,好像又有了那麼一丁點力氣。
“莉莉,你到底在幹什麼?”嚴厲的斥責被我母親砸到我身上,我轉過頭,門那裡,霍繼都冷決的視線像一道閃電在下雨天打中了我,正負電荷撕開絕望的氣息,他的眼神和失望是我一輩子無法忘卻的,凌冽,陌生。
他以極速的力量衝過來把蘇贏何從我身上掀開,拳頭砸的像鐵,蘇贏何很快被揍出鼻息滲血,滿臉模糊不清,這時,時間剛剛好似的從外面涌進來大批警察,成功阻止了霍繼都肆意傷害蘇贏何的節奏,警察成羣拖開霍繼都也沒能阻擋住他最後一下的兇猛。
打完蘇贏何,他沒再回頭,堅挺的背影慢慢消失,好似我是一縷空氣,我平靜的看着我母親,“媽,麻煩把衣服遞給我。”
我母親不知說什麼好還是幫我把一邊的衣服遞過來,等室內沒有人,我乾巴巴的穿衣服,一絲不苟,手指也不顫,沒有人知道我現在的感覺,我像行屍走肉,唯一支撐我的就是沒發泄出來憋在內心深處的嘶吼。
或許我太平靜像承認了某種事實,聶雲和我母親毫無辦法,我母親憤怒的收拾東西,手機順着牀單滑下來,恰好,也那麼自然而然的她看到了我和蘇贏何的‘短信互動’,發出慘烈的癡笑,一下下有點恐怖,然後一個很重的巴掌像磚頭擦着我的臉頰。
那股狠,那股怒,那股可以埋沒一切感官的衝動砸的我臉差那麼一點就沒辦法轉過來。
“莉莉,你再怎麼失落,再怎麼失望都不應該做出這樣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我們所有人都理解你,但你……你,實在太讓我們失望……莉莉……”
她聲嘶力竭又無奈,我彎着脣,這個時候腦子比什麼都清醒。
都說人在被傷害到極致情況下要麼抵死反擊要麼面臨死亡,我選擇前者。
蘇贏何把我身邊一切都搗毀了,他說藥效三個小時,他在我手機上設了信息,他抓住我這幾天的失落往坑裡折騰,這一切偏偏都在點子上,偏偏都是最剜人心的東西,叫人連辯駁的餘地都是輕的。
從‘雲塘’出去,聶雲自始至終一聲不吭,他扶着我讓我回去,我沒動,“你們先回去,我要一個人靜一靜。”
我母親不那麼理智地抓我胳膊,“你還要去哪?你知道不知道上班路上你不見了我們找你找瘋了,結果你卻來找蘇贏何做交易?”
她的觀點理所當然,一來我前段時間的確有這種想法,二來所有證據都指向我做了這件事,辯解絕對沒人相信。
我暫時也不想解釋,“你們先回去,我等會兒……”見我母親皺着眉頭想繼續說,我一吼,“你是更年期還是怎麼了?就不能讓我靜一靜嗎?我需要空間……”吼完這句她滿眼不敢置信,我知道自己錯了卻也無能爲力挽回,調轉頭對聶雲,“你幫我勸勸霍繼都,謝謝。”
轉身那一刻,眼裡冰冷,冰冷到連我自己都不認識自己。
之後我哪都沒去,而是去了醫院——蘇贏何被送去的那個醫院,我等了三個小時他的傷才被處理好。
眼睛腫的一絲縫隙都看不見,我想我必須抓住證據來證明自己清白,就隨着進了病房。
醫生一個勁問我是病人什麼人,讓我出去,我淡淡一提“我跟他結婚了”來忽悠過去。
待在病房,蘇贏何意識還是強烈的,他被折騰的面目全非的臉上摻着點笑意,“呵呵,莉莉……”因爲嘴巴腫了說出來的話也不那麼清晰,“你爲什麼不解釋?”
“解釋?”我輕蔑的從窗子邊移到蘇贏何牀邊,“你覺得有什麼比和你裹在一張被子裡更刺激?更何況旁邊還有不知道你從哪裡弄出來的精/液,蘇贏何,做到這份上,你讓我拿什麼去解釋?我體內藥效散失,你和我的信息通話,這一切不都是案板上釘釘子的?”
蘇贏何眨眨眼睫,斜去目光,漠然着臉色,顯得頗爲高冷,而後哈哈大笑,“聶舒,你可真有意思,前段時間你不是瘋瘋癲癲的?怎麼這麼快就恢復理智?真有意思啊……有意思,有意思……”
我扶着牀沿,佝僂着背部,“如果有可能,我想拿花瓶砸爛你這張臉……讓你埋在土裡爛掉,讓你萬劫不復。”我咬牙切齒,纖細的手指像錐子在蘇贏何臉上盤旋,“原本我有顧忌,現在我什麼顧忌都沒了……蘇贏何,你把我逼的毫無退路。”
蘇贏何是個察言觀色的主兒,看透我的內心表情邪邪的說:“對不住了,是個人都會爲自己撈利益!”
我修長的眉梢挑起,“蘇贏何,你贏了。”現在這個階段以退爲進纔是最好的辦法,我也想衝上去打死他,但,不能!
轉身離開的瞬間,蘇贏何期期艾艾,“你不是想知道孩子的消息?我可以對你透露一點,畢竟我的目的達到了預期,對了……其實這個辦法我一開始沒想到,是一位大美人給我出的,沒想到效果這麼好,我和那位大美人現在各取所需呢……”
如果猜的沒錯,他說的應該是範霖黛,範霖黛想要霍繼都,所以偷偷找他,究竟什麼時候兩人聯合起來我不清楚,但之後範霖黛肯定會找霍繼都,趁虛而入。
身後,蘇贏何繼續提醒,“莉莉,忘了告訴你,這裡安裝了錄音干擾器和屏蔽器,假如你試圖錄音,應該沒什麼效果。”寫到這裡非常感激大家,因白裡第一次第一人稱。寫的自己也很難受,感激你們包容,這個月月底正文應該會完結,或許提前完結
寫到這裡非常感激大家,因白裡第一次第一人稱。寫的自己也很難受,感激你們包容,這個月月底正文應該會完結,或許提前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