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一掠而過,淡淡迴應:“表姐,歡迎。”
?倘若她是白崇秘書,我是不是可以問點什麼?
?進了屋子,我母親和大姨熱切‘互訴衷腸’,聶雲安安穩穩一邊聽着。
她們談論的都是以前的事,快到十一點,聶雲提醒我母親該睡覺,我母親說今晚她和大姨睡,聶雲也沒反駁,點頭應允,讓傭人替大姨整理牀鋪。
??我也起身:“表姐,我幫你整理。”
??宗冉笑的挺歡:“我和你一起。”
她像一隻靈動的蝴蝶輕輕站起來,挽着我手胳膊把我往屋子外拉。
??外面沒有月亮,黑漆漆的,走廊上有壁燈,倒也清晰。
?走到第一個紅漆柱子,宗冉突然一驚一乍:?“白崇不是什麼好人,你小心點,莉莉。”
??我頓滯了腳步,雙手侷促放於腰帶前扭着:“這點我早就知道……”
眼神轉到宗冉臉上,發現她很嚴肅,我在心裡衡量應不應該對她和盤托出我的事,衡量再三,還是把遇見霍繼都之前的事兒告訴了她,至於和白崇的事只不鹹不淡說了幾句。
等敘完,她看我的眼裡充斥着驚訝,半小會回不了神。
我也理解,像我這樣年紀輕輕,又是聶雲的女兒,在普通人眼裡應該挺無憂無慮,可未來誰也捉不透,有時候無法猜到面對的是什麼?
??宗冉恍惚半天都沒吱出半個字,還是我先開口:“嚇到你了?”
??她有些彆扭:“我以爲你被小姨和小姨夫保護的很好,沒想到你會經歷那麼多,怪不得我在總軍部看見你總覺得你身上有股特殊的氣息,前幾天我們院幾個小姑娘還說你看着挺冷的。”
??我笑了,眸神轉低。
約莫宗冉覺得她的話讓我鬧心,趕緊挽回,挑開了轉移話題。
一路走一路說很快進了屋子,我替她整理好牀鋪,隨後窩到沙發上,宗冉讓我跟她睡,我也不願意:“我躺沙發挺好的。”
宗冉也沒再說什麼,側翻了一個身,興沖沖的:“你知道霍繼都嗎?就是軍部備戰部一米九三的那個大高個……”
她神采奕奕,眼裡波光流轉,看起來就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在談論着自己的心上人,我不由得微彎脣角,那個男人形象特別硬朗,做事規矩又霸氣,招女人也正常。
見我沒回應,宗冉繼續說:“他初來的時候表演槍法,莉莉,你知不知道軍部那些個小夥兒都被震撼的要死不活,政治部主任說霍繼都在重慶那一塊保持射擊記錄……哎,可惜他要和範霖黛結婚,不過嘛,範霖黛剛畢業,人是驕縱了些,本事挺厲害,倒也配。”
她說了很久,一直繞着霍繼都,說了很多霍繼都在北京的光榮事蹟,也說了他遵循黨章時的嚴肅,聽着聽着,我莫名樂了起來,霍繼都一向不喜歡文縐縐的東西,尤其是大段文字教育,讓他死板接受,肯定得急。
隨口回了:“他不喜歡形式上的東西。”
宗冉聽罷從牀上爬起來,坐直身體:“你認識霍繼都?也對,我聽說霍繼都父親和小姨夫一塊兒的,兩人關係挺好。”
“我是他前女友……”
一句話讓她的嘴巴張成o型,一個勁在那咽口水……
我背對着她:“睡吧,明天還得去軍部。”
她大概也能猜到我和霍繼都的故事不簡單,就很識趣的沒再說話。
一會兒後,外面下起小雨,滴答滴答,鬧得人心煩氣躁,聽着雨聲,大半宿無法入睡。
第二天一早宗冉叫我起來,我伸了個懶腰和她一起洗漱,然後往餐桌上移。
大姨看着我,眼裡生出一股驕傲:“星星,你女兒好淑女,不像冉冉,整天跟男孩子似的,我現在老抱怨媽讓她在甘肅那塊混跡……哎……”
我拿一顆雞蛋給大姨剝了:“表姐明明就是個有本事的大美女,放哪哪放光,夜裡就是夜明珠。”
大姨樂的哈哈大笑:“星星,你女兒真會說話。”
早餐因爲大姨和表姐挺熱鬧,早餐後,我和表姐一起去總軍部,她真的很熱情,一路都是她在說話,彷彿嫌我不夠開朗似的,臨近軍部,她語氣緩了下來。
“莉莉,小姨很擔心你,她怕你出事……”
我心裡很清楚我母親擔心的要命,我那兩年去哪,發生了什麼,身體上爲什麼出了這麼多毛病都沒說,之前她問沈淖,沈淖胡謅了個理由,說我心情抑鬱經常不吃早餐把胃搞壞了,中間出去遊玩被當地移民暴力對待過才受傷。
現在就連這個初次到來的表姐都察覺到了,可想而知我母親多不放心。
我也沒辦法,只能不走心的回:“我會讓我爸勸勸她,關鍵小時候發生的事讓她沒有安全感……”話說了一半想到白崇,立馬轉了話題:“對了,表姐,你曾經是白崇的秘書,知不知道他和哪些人交好,喜歡做什麼?”
宗冉仔細側耳,脣角狀似漫不經心地一彎:“這個你問對人了,我把資料都給你,他黑歷史挺多,但你要清楚他有個挺本事的爹在中央,如果不是當場被抓住,很難起罪。”
我小心翼翼點頭,不再多言。
進了總軍部,宗冉把我拉到一條小路口:“你順着這直走,第一個岔路口左拐就能到白崇辦公室……”
原來有捷徑,我真心感謝:“謝謝表姐。”
小路一眼不見盡頭,彎彎曲曲,路兩邊長着許多茂密大樹,像個小森林,外人根本看不見在這小路上走的人。
剛拐了個彎就看到定在那抽菸的霍繼都,他聽到動靜,把手上的煙摁滅在垃圾桶上,向我走來,邊走邊捋袖子,捋到小臂那才擺手。
我有點急眼,趕緊邁開腳步往前想盡快繞開他,經過他身邊時卻被他一手抓住。
我即刻渾身僵滯,吞嚥了一下口水。
霍繼都硬着脊椎,身姿筆挺的籠住我:“莉莉,你和白崇認識多久了?”
他語速不疾不徐,表情不苟言笑,非常生冷,我立馬緊張了起來,覺得周圍的空氣異常稀薄。
爲什麼他總抓着這事不放?
聶雲告訴我霍繼都私下問過他我和沈淖那兩年發生了什麼,聶雲按照我編好的理由把事解釋了啊。
我不說話,霍繼都鎖眉,黑眸冷沉,煞有介事地看着。
他這態度,我清楚,目的性特強,我今天要不開口,他肯定會直接往白崇辦公室,思慮良久,聲音細如蚊蠅:“我接觸白崇是爲了沈淖,他和沈淖有糾葛……霍繼都,要斷就斷的一乾二淨,你應該知道我倆現在的狀態不適合多接觸,你都快結婚了,別讓你未婚妻吃味……”
霍繼都收起深沉,斜斜勾脣,眼裡閃過一絲冷意,從貼身的軍裝上衣口袋掏出一張紙,在我面前展開。
上面有一行字:霍繼都,我愛你,來世再見,願你活的幸福,對不起,我選擇了孩子……
紙上面還有血,我不敢置信他把這張紙一直帶着。
這是我生孩子時寫的,那個時候做好了死的準備,所以纔給霍繼都寫這些話,告訴醫生三個月後寄給霍繼都,後來孩子還是沒了,這件事我也忘了,沒想到澳大利亞的醫院依舊把這個寄給了霍繼都。
彼時再看,世態炎涼,深情不在,內心禁不住唏噓。
耳畔,霍繼都的聲音繼續:“我也想放手,莉莉……放開你給你走,但看到這些我都覺得自己欠你,即使不原諒,對你也有愧疚……”
這話過後,他未再多言,眼睛又黑又沉,深不見底,後兀自離開,獨留我一個人在原。
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因爲愧疚不得不管我?忍不住?做不到殘忍?以後他還是會插手我的事,只是無關乎愛情?
帶着疑惑往白崇的辦公室走,剛到樓下,沈淖打電話過來:“莉莉,我查到白崇洗黑錢的地點在哪了……準備這個星期六動手……”
“動手,什麼意思?沈淖,不是按計劃來嘛?”
我倆都知道白崇洗錢,而且有吸-毒史。
他之所以出現在澳門是藉由賭場來分成黑錢,每個月澳門那邊都會派人和他接洽,蘇嬴何也參與其中,只是從不露面。
我和沈淖說好分工合作,他去調查白崇和澳門賭場那批人的運作手段,我負責接觸白崇身邊的人,再設圈套把白崇誘入其中,按計劃,我倆什麼事都該商量。
凡是大規模交易第一個得保證安全,沈淖沒有周全計劃一定會覆滅,他報仇心切我知道,但當初我孤身一身去找蘇嬴何,被蘇嬴何算計的教訓歷歷在目,我不想他重犯。
“沈淖,不要讓我擔心,霍繼都說上面的人也在查白崇,和我還有聶雲商量再行動,好嗎?”
沈淖只淡淡說了一個‘好’字……
一整天提心吊膽,下班時宗冉把關於白崇的內幕資料交給我,我趕緊打電話給沈淖,然電話纔打通,那邊猛烈傳來‘啊’的一聲慘叫。
這是沈淖的聲音無疑。
我渾身冒冷汗:“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莉莉,你聽不出我的聲音了?”
我混亂的撥着自己頭髮,腦海一直在搜索,他是……白裡不會告訴你們霍繼都出馬了,然後對莉莉說和我做,做到滿意爲止,別想太多,就那個意思……嗯嗯嗯……哈哈今天好心劇透,請給我丘比特之箭吧,想看莉莉母親以前的故事關注微博哈,又是一段風流史
白裡不會告訴你們霍繼都出馬了,然後對莉莉說和我做,做到滿意爲止,別想太多,就那個意思……嗯嗯嗯……哈哈今天好心劇透,請給我丘比特之箭吧,想看莉莉母親以前的故事關注微博哈,又是一段風流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