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直泛堵,愛情這玩意真不是個東西,牟不定怎麼就愛上了,愛上了之後也就兩條路,手牽手活的幸福,或者掙扎的痛苦。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被霍繼都這把刀扎得多深。本來就得不到他,還叫我見着他和別人好,就連胃,都抽搐了起來。
扶着身邊的花壇,我勉勉強強站直了身子,孤傲着嘴角,跟個傻子一樣繼續往前走。
雨越下越大,像盆水澆灌在我頭頂上,那些無力感從滂湃的大雨中傳給了我,我不斷罵自己沒用,罵自己蠢。
罵罵咧咧許久,才消停,身後來了一道緩慢,磁性的聲音:“是挺蠢。”
我一驚一乍的轉過去,只見霍繼都迷惑性的勾了個寡淡的輕笑,雨中的高大身軀溼了個透徹。
我猛的捂着脣,哭的像個要不到糖的小孩,誰允許他霍繼都把我希望全掏空又給補上了?我瞬間從地上的塵埃變天空的一朵雲,彷彿天和地都在旋轉。
霍繼都步子邁的極大,走到我面前,一個打橫,把我端起。真的是端起,我差點都要以爲自己摔下去,想勒着他脖頸,可死也夠不到,就那麼要掉不掉的掛他身上。
這樣的姿勢,他一隻手從我的頭部延伸到我的脊背部,另一隻手橫穿着我的雙膝,是需要極大的力氣來支撐的,一般的男人根本做不到。
我不曉得他要把我端到哪去,於是我在他手臂上扭來扭曲,就是不得一個安穩。
原本霍繼都還在忍,後來報復性的把我掂了掂,裙襬一下被他壓住的手放開,我驚駭的一把抓住裙襬,擡眸看着他,可也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只能瞧見他那線條好看的下巴。
他薄薄的脣瓣惡毒的掀出幾句話:“再給老子蹬一下,腿給你打折了……”
這話聽起來不像是開玩笑,緩過神來,我開始思考閆妙玲去哪了。
剛纔我分明聽見閆妙玲告訴霍繼都,說她媽媽來了。可霍繼都居然落下這麼個事來管我,我心裡美滋滋的,很欠揍的問他:“你不是要去見閆妙玲的媽媽?怎麼又來管我。”說完眼睛就沒來由的溼了。
他淡定的垂眸,冷笑一聲,聲音也顯得沉悶:“信不信立馬給你扔大街上?自己犟的很,還管別人?小胳膊小腿在雨裡像頭牛往前衝,做給誰看?真當老子同情心旺盛?”
我臉漲得通紅,想抓點東西來緩解自己的窘迫,摸索了半天,只摸到霍繼都的皮帶,乾脆一隻手伸進他的襯衣下襬那,卡着皮帶。
“你要把我帶哪去?”
他沉默,不回話,我又問了一次。他徹底怒了,整張臉板的很僵硬。
我不敢再說什麼了。
我兩都沒打傘,雨又沖刷的大,他這樣抱着我肯定很費力,雖然他看起來跟個沒事人似的。
見我不做聲,他步子邁的更快。
很快,把我抱到地下車庫,塞進車子裡,細心的替我綁好安全帶,合上車門。
我肩膀微微一沉,不斷的咽口水,我肯定不能讓霍繼都送我回別墅,他這個人就跟針一樣,掉哪了都不知道,我害怕他對我所有懷疑,會出什麼紕漏子。
“霍繼都。”淡淡叫着。
“講。”他挺耐心地等了一會。
“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幹你。”他很邪性的回了一句。
我還沒來得及再說,他已經發動車子,呼嘯離開。我心裡緊張的有些壓抑,他根本沒問我住在哪。
不一會,車子在一處比較復古的別墅那停了下來,霍繼都替我解開安全帶,從車門邊放雨傘的小孔掏出把黑傘,把我拉出來,整個傘罩我頭上。
我跟個木偶似的,被他拉着走過加熱車道,往正屋走去。
“霍繼都,你今晚是真的要睡我嗎?”我心裡特別不安,又問了句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