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幾個人鬨堂大笑,接下來無非討論都是關於蘇贏何的提將問題,因爲內容枯燥無聊,我在一邊煩不勝煩。
中途,宋紀委停頓了話語,“莉莉,我之前看你和宋氳揚在一起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子啊,活潑很多,怎麼到這裡——”他刻意斷了下句子,隨即抽了口煙,彷彿在思考原因,蘇贏何臉上蘊怒明顯,但也就一瞬間,宋紀委繼續說道,“蘇少將,不是我說,雖然霍繼都只是個霍軍長,可人家才華橫溢,你想想,霍家實力也不弱,最近很多人倒戈向他,一旦他的計劃開始,那麼首當其中要倒黴的就是你了。”
我聞言,皮膚上不由得起了一層小小的雞皮疙瘩,這話語明顯帶着一層‘挑撥離間’,他不是不知道我和霍繼都以前的關係,還故意這樣惹怒蘇贏何干什麼?
未想完,他接着說,“蘇少將,女人都是禍水,你沒必要寵愛,玩玩就好了……是吧……莉莉也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搞過,我聽人說還是個性冷淡,男人嘛,講究滋潤,乾澀澀的誰會喜歡?”
說完,他一口氣將嘴巴里面剩下的煙吐了出來,像是一聲長嘆,隨即眯着眼睛,將煙隨意得捻在桌子上,捻了幾下都沒有捻滅。他眉頭緊鎖的抓着濾嘴胡亂的擦了幾下,突然煩躁的塞水杯裡。
我盯着他,不動聲色,這樣高高在上的男人竟然滿嘴污言穢語,而且暗示意味頗濃,關鍵,蘇贏何還被他影響了。
可我能生氣?顯然不能,“宋紀委真是好笑,我和蘇少將之間的事要你提點?再說,你提一個踩一個是什麼意思?”我並非要這樣咄咄逼人,我只希望息事寧人,但宋紀委翹着二郎腿的樣子給我的感覺很不舒服。
“旁觀者清嘛。”他輕渺的回答道,隨即自己否認自己,“也不對,最清楚應該是蘇少將,是吧……”
他說完這麼一句低着頭把桌子上加了櫻桃梗的馬丁尼一飲而盡,蘇贏何始終沒說話,我盯着暖洋洋的燈光憋着一口氣,這裡物慾橫流燈,玩的都是陰謀權術以及,人心險惡。
即便是我早已經做好了準備,但心裡仍舊不愉快,人啦,無非圖個清淨安樂,而我,一時的清淨都沒有。
說實話,經過了那麼多事情,我已經能夠看開了很多,如果沒有結果,過程都是一樣,現在的我只是一個沒有心的軀體,早已經丟了靈魂。
蘇贏何受到的影響很明顯,之後的話語冷不丁變的煩躁而又惡劣,談論了很久,約莫十點,蘇贏何起身準備離開,我也跟着起身,離大門還有幾步之遙,蘇贏何說要去洗手間,我便和其餘幾個人一併兒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等着,宋紀委站在我邊上,汪紀委也是。
宋紀委默了那麼幾秒賊眉鼠眼說,“老汪啊,當初你沒有嚐到這女人味道是對的,經過這麼多男人,味道早就不正了。”
我沒忍住,真的沒忍住,我和你是有仇還是怎麼着?從包廂到這裡,一直在指名道姓的說我,好像我什麼時候得罪了他一般。
我把聲音壓低了,“宋紀委,您都這一把年紀了,怎麼處處得理不饒人?您跟我什麼關係?您想幹什麼?潑我髒水很有意思?”宋紀委對我的話嗤之以鼻,“還在這給我裝蒜呢,你不是不知道白崇和我什麼關係?我和他利益相關,你把他拉下水!”
原來如此,我礙着他發財的道了,“我們現在一條船上,你最好有自知之明一點。”但我並不想把氣氛鬧得很僵,臉上就帶了點笑意,剛想再次說些什麼的時候,眼光瞥見正從裡面往外的霍繼都父母楊瑜還有霍振霆,霍振霆雙目沉沉,如同籠罩了一層濃黑色的霧靄,我的笑容立馬僵硬在了臉上。
偏偏,宋紀委還很輕車熟路的過去和霍振霆打招呼,“霍老,好久不見了,沒想到今個兒在這裡碰見……”
等他們走過來,“叔叔,阿姨……”我弱弱的出聲道,控制不住的顫抖,彷彿被鎖住了喉嚨一般難受,我再次擡頭看了一眼楊瑜,她依舊是那副姿態,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轉變,或者說,更加的陰沉了。
我心裡被逼無奈得嘆了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因爲對立面,而且霍振霆和宋紀委並不是多熟悉,說了幾句就離開了……楊瑜沒走,她在我面前站了幾秒,“莉莉,我和你聊幾句。”
剎那間,所有聲音似乎都平息了,我心臟忽然一下被揪的極緊,到了快要自我爆裂得程度,然後我點點頭,跟着楊瑜離開。
她帶我上車,離開,所有的動作幾乎一氣呵成,車子裡,楊瑜目視着前方,“莉莉啊,你和霍繼都糾纏這樣久,孩子也有了,這段時間繼都呢和以前一樣,人還是那個人,可性格變了,他有一股子說不出來的悶氣……我沒有女兒,你和繼都的事我也想了很久……我覺得你挺辛苦的,繼都讓我別給你添麻煩……”
她說着說着眼角突然泛淚,“我總覺得當初要不是我阻攔,我一味執着,你現在和繼都會幸福很多……聶卓格是個瘋狂的女人,範霖黛也是,我對你母親做錯了,我對你依舊做錯……”
多少認知是在血的教訓後,現實往往是殘酷而又彪悍的,我只淡淡道,“謝謝。”除此之外不知道說什麼,楊瑜又說,“你如果以後回到繼都身邊,我們還是會接納你。”
他們把我放到路口,我打的回蘇家,蘇嬴何還沒有回來,我便先行洗了一個澡,剛出來,只聽見屋子裡手機脫落的聲音,砰的一聲響,差點刺破我的耳膜。
我屏住呼吸,努力剋制住那擰成一團亂麻得思緒,用驚魂未定得聲音說,“你怎麼了?”
蘇嬴何妖冶的舔了一下嘴脣,像一個猛獸一般,然後一聲不吭,慢條斯理的撿起地上的手機,他貓着身體一步步向我走來,“我帶你出去,你給我丟人是不是?你只想着給我丟人是不是?莉莉……”
儘管他說得十分冷靜,粗重得呼吸卻暴露了他此時的狂躁,如同海嘯來臨前的白浪,每一口氣都是在往上用力得抽,瞬間我眼前一懵,大概是因爲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根本些措手不及,蘇嬴何已經楸住我的頭髮。
我準備掰開他的手逃脫,他像羅馬的鬥獸場圍住了我,我只是困獸之鬥,擡眼間,眼睛裡是數不完的驚慌和渴求,這個時候不服軟肯定會吃虧。
蘇嬴何喝了不少酒,嘴裡的酒氣特別濃郁,而且身上疏疏密密的也跟着傳來些涼意,“蘇嬴何,你喝多了,你冷靜點……你看清楚我是莉莉。”我抓住邊上的燈具要自衛,被蘇嬴何看見,他一隻手奪下燈具把我逼到地上跪着,我雙手抓住他的胳膊,眼皮控制不住得胡亂跳動,連說出得話得聲音都帶着幾分渴求,“蘇嬴何,你冷靜點,你這樣會傷害我!”
“那又怎樣?”他一臉的喋血之色,“你是我的女人了,我想要對你做什麼都隨我的意。”他的聲音忽的沉了下來,如被積雪覆蓋。
這個時候避開他纔是最明智的,言語行不通,我只好用肢體動作,我用力的晃着他的胳膊,妄圖換來他一絲絲的退讓,可換來的卻是蘇嬴何冷淡一推。他越來越激動,粗着氣息像一頭犀牛拿角擠兌着,然後陰沉的說,“爲什麼你們一個兩個都要背叛我?我是你未來的丈夫,爲什麼不等着我?爲什麼跟着霍繼都父母離開?爲什麼?”他極力的嘶吼一聲,伴隨着我頭皮的疼痛,他用了特別毒的勁把我撞到牀上,我太陽穴那一塊一下子磕到牀沿,眼前一黑,只覺得痛到極致。
“不準接觸任何和霍繼都相關的人,聽到沒有!”他突然朝我更大聲的吼了出來,脖子上得青筋迅速的鼓了起來,伴隨着他話音一起落下得,是他得巴掌,一個狠厲得,帶着刺破皮的風聲的巴掌,與我的臉蛋接觸時,發出了清脆的響聲,接着是更多的巴掌。
原本,我的太陽穴周圍都撞的特別疼,現在更是疼到了極致,而且整個臉有迅速的腫了起來,破碎的聲音,我的力量被蘇嬴何在掌中捏碎,化成灰的放飛。
我捂着臉,紅着眼睛,身體的疼痛已經不再是疼痛,我可以受得住,蘇嬴何的暴力對待換來的只是皮肉上的慘狀。
同時,我也知道這個時候反駁是最愚蠢的,蘇嬴何肯定會變本加厲傷害我,但,最後,他還是變本加厲了,“我想讓你做金絲雀,你偏偏做賤女人,我哪一點對不起你?莉莉!”
他俯下了身子,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我的下巴尖,嘴脣被他自己咬的滲出暗紅色的血,他冷冷的縮起眼眸,“你別想逃離我!”他說完,一把將我狠狠推倒在了地上。
應該準確無疑的話霍繼都大概還有一點點就完結了。然後也準備了福利,要紅包的或者磨鐵幣獎勵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