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聶徐……
這滄桑而又令人厭惡聲音!
我迅速冷靜下來:“你想幹什麼?聶徐。”
“不幹什麼,你倆回北京,我跟着這麼久,總得見見面是不是,不然你倆都快忘記我這個老東西了。”
顯然,他的話威脅意味頗重,我立馬做出決策:“我現在過去沈淖那,到了再說。”迅速鑽進車裡往沈淖別墅方向開。
由於太着急,一直沒注意身後跟着輛車,直到拔出車鑰匙,從車子裡出來纔看清緊隨而來的霍繼都。
這男人跟來做什麼?
我略微遲疑,眼神變得幽暗,即使是昏黃的光線也掩蓋不了他神色淡漠的臉。
“霍繼都,你來做什麼?”
霍繼都眼裡帶諷地掠過,從容不迫的走到我面前,目光在沈淖別墅外面遊走一圈:“沈淖是個有潔癖的男人,而且一絲不苟,他不會允許泳池裡有落葉……你在緊張,莉莉。”
他的意思我懂,但我無法解釋那麼多,直接轉身往別墅內走,霍繼都從後強勢的把我撈到懷裡,特別冷靜的叮囑:“跟在我後面。”
他在前掏出手槍,避防的一處處搜尋,踢開別墅大門,繞過螺旋式原木樓梯往上。
我在他身後直吞口水,這男人偵查和反偵查能力都很好,相比較而言,我就是一個白癡。
到了二樓,他似觀察到一絲動靜,按壓手勢讓我別動,我便站在樓角盯着他往前繼續探索。
走到第二間房,他定格不動,小心翼翼的從走廊上的木藝裝飾上掰出一個木頭,掂量了一下,倏地踹開門往裡一扔,同一時刻,整個人斜着避開到一邊的牆面緊緊貼着。
一秒後,屋子裡飛射出兩支麻醉劑,直射到對面牆上。
我心驚肉跳的同時又接着射出兩支麻醉劑。
霍繼都在麻醉劑擊中牆體的那一刻,猛地正過身子對着屋內開了一槍,屋內隨之傳來一聲慘叫。
他立馬挾着手槍迎身而入,在他進去後十幾秒,我也緊隨着過去,屋子裡並沒有多激烈,目光所及有五個人,其中四人在沈淖身邊,皆拿着手槍,另一人躺在地上,大腿上一直流血,應該是被霍繼都傷到的那個。
那四人中唯一坐着的捋起手臂,顯出紋身,和當初送我去澳門地頭蛇一模一樣。
我呼吸重了幾分,霍繼都把我往身後遮。
紋身男這時起來,他身後躺着不斷抽搐的沈淖,我怒問:“你們給他餵了什麼?”恨不得把這羣人一網打盡。
紋身男把玩着槍,脣角彎了一下,語氣揶揄:“我在滇越邊界混跡,你說能搞到手的是什麼?沈淖有吸毒史,注射器上也沒有我們的指紋,莉莉,來的應該只有你一個,爲什麼兩個?我可不想對付你身邊這位。”
他的意思很明確,想利用吸-毒把沈淖送進監獄。
我憎恨的看着紋身男,紋身男反而眯眼笑:“我們有四個人,你旁邊的霍軍長固然能自保,但你跑出去得需要時間……我勸霍軍長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以免傷了和氣,我受人之託得辦好事。”
心裡冷笑,聶徐果然是個老狐狸,知道霍繼都來,居然提前走了。
轉頭看了一眼霍繼都,沒想到他突然放下手槍,雙手悠閒抄兜,幾分邪肆的往沙發上一靠,挑着眉:“讓她來,除了送沈淖進監獄,還有什麼要求?”
紋身男笑笑:“霍軍長果然聰明……”旋即轉向我:“我們家老爺讓你規矩點,莉莉,最好別狗急亂咬人。”
我氣才涌上來一點,底下傳來警車鳴叫聲,紋身男防備的對着身邊一人冷靜示意:“阿和,帶他先走。”
被稱作阿和的男人過來扶起受傷的男人往外帶。
紋身男髮際線邊冒出冷汗,自話自說:“警察居然來了,看來沈淖不得不死。”
我火急火燎:“不要讓沈淖死……”
紋身男哼哧一聲:“你們誰報警的?我們三人三支槍,每個六發子彈,足以殺掉他們兩中的一個……莉莉,你想我們殺誰?”
我閉着眼,肩膀顫抖:“別殺沈淖……”話掉落到地,砸了一地心痛。
霍繼都肯定心寒,但我篤定這羣人不敢殺他,權大壓人,這麼做和死路一條沒區別,轉過頭看霍繼都,他湛黑的眸子冷冽極了。
紋身男哈哈大笑:“女人果然都是毒婦啊,愛過算什麼……”與此同時,底下傳來喊話:樓上五個人聽着,舉起你們的手往窗子邊上走。
紋身男一愣,我也是一愣,警察怎麼知道樓上五個人?
出於安全考慮,紋身男派了一個人往窗子邊觀察,那人才掀開窗簾一角,‘咻’的一聲,身子一個前仰,單手捂着胸口,慢慢軟在窗子邊,倒下去之前最後一句是‘老大,底下……有……有十來個狙擊手’
紋身男驚恐瞪大眼睛,憤怒的走到我和霍繼都面前:“曹你們大爺……”
接着屋子外面‘砰’‘砰’兩聲,一陣慘叫,紋身男慌張的對着門邊看了一眼,眼裡瞪出紅血絲,眼珠子都快出來了,槍直頂對着霍繼都的腦袋,扳機下壓。
霍繼都仍舊氣定神閒,我還來沒來得及看清楚,只見紋身男突然膝蓋一軟,跪在地上,同時,‘嗙’的一聲,從他槍裡射出來的子彈擊中後面的一副油畫,且跳彈了。
霍繼都幾乎在一秒內撿起手槍,單手擒住紋身男的胳膊,一槍直嘣他小腿肚,這一系列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整個過程震撼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即便當初被蘇嬴何父親蘇秦挾制也沒有這樣緊張,霍繼都做了什麼?
狙擊手衝進來時剩下的一人已舉雙手做投降狀。
那羣人把沈淖從牀上拖起來往樓下帶,我立馬走過去:“他沒有吸毒,是被注射的。”
可他們看也沒看我,只和霍繼都打了個招呼,繼續拖沈淖,我追着下去哀求,仍舊沒人理會。
看着警車遠去,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屋子找證據,卻看見霍繼都手指輕彈,抖落菸灰,擡臂後菸嘴湊上脣,吸一口,戾氣深斂。
不知道爲什麼,我突然間動不了,他在打量我,用一種詭譎的姿態重新詮釋我。
一支菸吸完,他走到我身邊,把我逼到毫無退路:“選擇沈淖?”
我不說話,視線不知如何安放,他的聲音像黑暗裡勾勒出來的,甚至彰顯出一絲許久不曾在見過的濁氣,這讓我片刻不得安寧。
口袋裡手機嗡嗡作響手機拉回了我的驚愣,我從霍繼都胳膊下鑽出去,他也沒攔,走到外面打開手機,剪短几句話:按這個號碼打過來,最好避開霍繼都,聶徐。
猶豫不決間,身後傳來腳步聲,轉過頭,霍繼都正往走廊盡頭,我眼瞳微斂,心有些酸澀。
等霍繼都腳步聲漸漸聽不見才撥通電話:“你想幹什麼?聶徐,拿幾條人命隨意摧殘?”
聶徐溫文爾雅的笑出聲:“那幾個人都是草包,都是跟着當初挾持你去澳門的地頭蛇小弟,死了正好除掉一批知道秘密的人,沒什麼大不了……不過原本他們命不該絕,都是霍繼都惹來的,那個男人即使招惹了範家的人還是敢和你糾纏不清,呵呵,暴風雨要來了……”
他的話模棱兩可,每次都高深莫測,叫我恨的咬牙切齒:“沈淖的事霍繼都在場,他的證明很有分量,聶徐,你不會得逞……我會一直挖下去,挖到你死爲止。”
聶徐輕嘆一口氣:“莉莉啊,你還年輕,真不應該在風雨裡來回……你還有個兒子是吧,今年應該四歲了。”他‘咦’了一聲:“你和霍繼都長相都好,他長的也不差。”
我眸光隱含着冷峻,頓了頓,不受控制的癱軟身體靠在沙發上哆嗦,手也沒一點力氣,根本抓不住手機,手機一下掉到地上,我急急撿起來,三次都未成功,只能開了免提。
“聶徐,你……什麼……意思……”一字一字的問。
“沒什麼意思,我在說他的冥壽呢……你緊張什麼?莉莉,我身邊有個小孩子,挺可愛的,看到他想起你死去的兒子而已,呵呵……”
我深吸了一口氣,重重的喘出來:“我會讓你和蘇秦,蘇嬴何死無葬身之地,你等着……我一步一步來……”
聶徐沉默了,幾秒後掛斷電話,沒再說一句。
從樓上下來,我差點崴到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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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孩子……
要是他還在,多好。
他會叫我媽媽,會叫霍繼都爸爸,我會陪他玩。
出了院子,看見霍繼都的車,我抹掉眼淚,打開他車門,往裡鑽。
“霍繼都,你能不能替沈淖做個人證?我……”看到他臉上的譏嘲,我清黑的眸子輕閃一下,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可不說就沒機會了,那羣人所營造的一切都是爲了斬斷沈淖對我的幫助,一點低聲下氣算什麼?
我軟着聲音:“求你了,幫幫沈淖……”
霍繼都眉心一冷,眼裡帶霜,轉瞬勾脣:“幫?可以,做到我滿意爲止!”
“什麼意思?”我瞪大眼。
霍繼都哂笑,看我半刻,面無表情,含沙射影的說:“你這麼聰明,怎麼會不知道我的意思。”儼然是在強調我選擇沈淖的事,而後眸中情緒翻覆:“上到我滿意爲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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