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繁華依然兢兢業業地蒙着眼,不敢偷看。那可是名捕老爹啊,名捕……若是她做了多餘的小動作,就憑她那點演技,肯定逃不過老爹的法眼。任繁花只管哭,只是哭的原因千奇百怪,跟她被虐待的事情完全搭不上邊。
“繁花,不許哭了,說話。”
“有……有什麼好說的……”有什麼好說的,那本小說的主角姐姐死的好慘吶,可是回憶不起來她怎麼復活的了。任繁花只是捂着臉嗚嗚咽咽的哭。她準備先把他哭煩,把他智商哭低了再說。
任繁花是有自知之明的,她和老爹比起來肯定沒有智商優勢,只能佔掉先機。
“說!”老爹發怒了。
任繁花抹了把眼淚——現在不用哭了,大哭之中強行止住,帶有自然的哽咽,不需要演技,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任繁花也不用怕穿幫了,只管先哽咽着不說話,把可憐賣足。
她不說話老爹也不說,兩個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對視着。
“白雪難道欺負你?”
“我哪敢……說……說姐姐欺負我啊……”任繁花這是真結巴了,畢竟人哽咽的時候都這樣的,“我根本不是自己失足……我……不是我……我失足……就是她推我下去的!”
“你說她推你下去?”帥哥老爹眉毛又是一挑。
任繁花不說話了,她的聽力好像也變好了不少,聽見了遠處有很輕的腳步聲。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勾心鬥角的時候不能讓人知道自己的手段這是常識。
“爹,繁花醒了?”推門而入的任白雪看見繁花醒了立即滿面堆笑,一副歡喜在心的模樣。任繁花腹誹着她奸詐狡猾,卻只是吸了吸鼻子不說話做着受驚過度的模樣。她和以前的任繁花肯定又很大的不同,再怎麼裝都不可能瞞過做名捕的爹。
不過既然確定是要做會變臉的人了,那麼就乾脆把兩面三刀做的無辜一點。
“姐姐,嚇死繁花了!”任繁花一咧嘴又開始想淚點劇情,一頭撲進了任白雪懷中大哭。
老爹看見任繁花這作爲,微不可查的眯了眯眼睛,什麼也沒說。
任白雪柔聲安慰着任繁花,眼睛裡無法按捺的流露出喜色。
老爹全部都看在眼裡,不動聲色,只是輕聲叫任白雪帶妹妹下船回家。
任繁花揉着眼睛,好像看見老爹瞥了自己的手臂一眼。不過她坐起來了以後袖子就搭下了,沒人能看到那青紫的掐痕。
任白雪挽着她的胳膊和她一同走在父親身後,嘴角無意的勾起了笑容。
“繁花,你乖乖聽話就好了。”
任繁花知道這是個話裡有話的警告,沒敢出聲,只是吸了吸鼻子。她和任白雪比起來就好像是牡丹花旁邊的小雛菊,個子又小,又沒人家漂亮,衣服都是穿的那船公子的侍女借自己的——還比自己原來的高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