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韓毅漢亭點將。
“今晚之戰將關乎樊將軍之生死,漢亭之存亡,在下不才,恰有一計可破司馬,還請各位將軍相助。”韓毅道。
“願聽韓將軍調遣。”衆將士喊道。
“好,這便開始點將。”
“周杰倫、蕭平!”
“在!”
“你二人領三千人馬,着晉服,夜襲司馬復晉大營,記住不可戀戰,稍戰便走,將司馬復晉引向司馬山莊。”
“是”
“是”
“英雄,你點齊一千人馬,着晉服,與我去救樊將軍。”
“是”
“夏侯青鋒,你留守漢亭,計劃有變,見機行事!”
“是”
“亭長,你領一千人馬,於‘鳴金山’五里處埋伏,此處司馬部若是出擊,可以迎戰,並將其領到司馬山莊。”
“好。”
“所有兵士,今晚全部摘掉紅領巾,不得被認出,全部系白色腰帶。”
“是”
衆人皆散去,各自領兵而去,韓毅叫住張儒,“留侯,還有一事需要麻煩你。”
“哈哈,你小子,我就知道這個任務你的交給我。”張儒笑道。
“誰讓你是咱漢亭的智囊呢,若不是你去,項飛也不會相信啊。”韓毅道。
“好了,放心吧,項飛的兵一定會到。”
“那就先謝過留侯了。”韓毅拱手道。
“回來陪我下棋就行。”
“捨命陪君子。”
二人笑着分手。
虞家村,項飛剛剛躺下休息,青龍來報:“莊主,留侯張儒求見。”
“哦?看來嬋丫頭這說客不錯啊。”項飛笑道。
卻聽到莫嬋的聲音傳來,“那是,我莫嬋幹什麼不行啊?”
緊接着張儒也走了進來,項飛對莫嬋笑了笑,轉而對張儒道:“留侯此來,想必是有法能破司馬山莊了。”
“不敢說有十足的把握,但卻是有一計可以一試。”張儒道。
“留侯過謙了,還請說來聽聽。”
“那我就長話短說,今晚司馬復晉將會帶兵撤回司馬山莊,到時希望項莊主帶兵隨後截殺。”
“哦?這是爲何?”
張儒將韓毅的計策說給項飛聽了一遍,項飛道:“好,太好了,被司馬復晉圍了這麼久,終於可以出口氣了。”
“項伯伯,我也要去。”莫嬋道。
“好,一起去,不過你要是碰到楊紫蘇可不能擅自動手啊。”項飛囑咐道。
“嗯。”莫嬋雖然很想報父仇,可是也知道自己不是楊紫蘇的對手,所以雖然不悅卻也應承了下來。
“嗯,青龍,讓玄武留守,叫朱雀和白虎各自點齊一千人馬,聽我號令。”
“是”
項飛這時已經沒有了一點睡意,吩咐手下上茶,和張儒兩個人愜意的品起了茶。
大約一個時辰左右,但聽外面喊殺聲大起,但是很快便又消失不見了。
張儒放下手中的茶,“項莊主,看來時間到了。”
項飛笑了笑,“青龍。”
青龍從帳外進來,道:“在”
“通知白虎、朱雀,出兵!”
“是”青龍領命而去。
而在司馬山莊外,司馬鼎的陣營中顯得特別安靜,安靜的有些不正常,而司馬鼎並沒有睡,好像在等着什麼人似得。
是的,他確實是在等人,等自己的獵物,來救樊啖的人。
韓毅到了此處時,除了一星半點的燈火,整個大營都非常黑暗,除了呼呼的風聲,沒有任何聲音。
“韓將軍,這有些不正常啊,太安靜了。”英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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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司馬鼎這個老狐狸是準備圍獵啊,哼,今日只怕你這個老獵人也得被鷹啄了眼。”韓毅冷笑道。
“韓將軍,現在怎麼辦?”
“叫門。”韓毅自信的笑道。
“什麼?”英雄驚訝道。
韓毅卻沒有解釋,而是直接叫門,“司馬將軍,我乃莊主帳下副官,莊主知山莊被攻,特派我等前來救援。”
帳內的司馬鼎聽到韓毅的叫喊,心中暗自思忖,“自己並未派人求救,莊主怎麼會知道山莊被攻,只怕此人來者不善啊。”
雖大聲回道:“帳外的副官是何人,因何我並不識你。”
韓毅回道:“司馬將軍長期駐守莊外,我乃今年才投靠山莊,將軍自然不識小人。”
司馬鼎一想,確實如此,自己每年在山莊回來的日子有限,確實對山莊中許多後起之秀都不認識。但是多年養成的警覺依然讓他不會輕易相信這些人。
“帳外副官,我且問你,莊主現如今何處,戰事如何?”司馬鼎試探道。
韓毅笑了笑,今日真是活該你倒黴,司馬復晉在哪裡,莫嬋已經全部告訴我了,怎麼會怕你盤問。
“司馬將軍,莊主如今圍攻‘虞家村’,一兩日內便可攻破‘虞家村’,還請司馬將軍放屬下進來,聽屬下慢慢道來。”
司馬鼎一聽,暗暗點頭,看來不假,前幾日莊主傳來消息,確實是在圍攻‘虞家村’,說不日便可攻破。
司馬鼎大手一揮,瞬間燈火通明,帳內恍如白晝。
英雄暗暗心驚,果然不愧是司馬家的股肱之臣,剛纔若是擅自闖入,只怕如今已經全軍覆沒了。
韓毅帶着一千人馬進了營帳,司馬鼎迎了過來,但卻一眼便認出了英雄,這個漢亭的四侯之一併不難認。
正在此時,一直低着頭的韓毅擡起了頭,司馬鼎一看,雖然不認識,可是卻大致有個猜測了。
“漢亭韓毅?”
韓毅嘴角上揚,“正是,只是,你發現的晚了。”
韓毅手中的劍非常從容的架在了司馬鼎的脖子上,“讓你的人將山莊大門讓開。”
司馬鼎很不情願,怒視着韓毅。
韓毅嘴角帶着冷笑,將司馬鼎的脖子劃出了血。
司馬鼎不情願的揮手,“讓開。”
英雄見司馬鼎已經被制住,趕忙帶着二百人進去找樊啖,靠近莊門時,喊道:“樊將軍,我是英雄,不要動手。”
樊啖一聽,探頭看去,在火光中,隱約可見,正是英雄,便讓人放了進來。
英雄一見樊啖,立即道:“樊將軍,司馬鼎已經被我們制住,趕快隨我們出去。”
“好”樊啖點齊人馬隨英雄與韓毅會合,當初帶來的五百人,此時卻只剩一百多人。
“樊將軍,受苦了。”韓毅道。
“無妨,只是折損了不少兄弟。”樊啖道。
“司馬將軍,還得請你來人家送我們一程。”說着韓毅便命人押着司馬鼎出了營帳。營帳內五千多人都遠遠的跟在後面。
在十里坡,一人來報,“韓將軍,蕭侯爺說米到了,可以下鍋了。”
“好,你去吧。”韓毅笑道。
“司馬將軍,受苦了,晚輩也是不得已而爲之,還望將軍見諒。”韓毅對司馬鼎道。
“哼”司馬鼎冷哼一聲,別過頭去,明顯心中不悅,任誰被人捉了也不會高興。
韓毅並不在意,對手下道:“快爲司馬將軍鬆綁。”
司馬鼎雖然被鬆了綁,但卻不敢走,不知道韓毅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老將軍,你可以走了。”韓毅揮手,示意繼續行兵。
“韓毅,你就這樣放他走了?他可是司馬鼎啊。”樊啖攔住韓毅道。
“怎麼?有何不妥嗎?老將軍乃是大義之人,我豈可害他。”韓毅說着,以眼神示意,讓樊啖不要多言。
樊啖雖然不高興,卻並未再多言。
司馬鼎見韓毅確實是要放自己走,也毫不客氣,轉身便離開了。當然還有更不客氣的,那就是一回到隊伍中,便帶着人馬隨後追來了。
“你到底爲什麼要放走司馬鼎?”樊啖見司馬鼎一離開,便質問道。
“一會你便知道了。”韓毅笑着賣了個關子。
卻說周杰倫與蕭平在十里坡帶着三千人馬與司馬復晉的兩萬人馬大戰,殺得熱火朝天,司馬復晉本來就有滅劉之心,見周杰倫竟然敢帶着兵來偷襲自己,自己不會放過。
而正在酣戰之際卻又見一對人馬向這裡過來,夜幕下誰也看不清誰,只見衣服都一樣,更不知是敵是友。
就在司馬復晉觀察之際,卻見來的那隊人向着已方殺將過來,而卻與周杰倫合兵一處。
司馬復晉立即下令,來者乃是漢亭援兵,定要全力抵擋。而跟在韓毅後面的司馬鼎也被當作是韓毅一起的,遇到了司馬復晉部隊的全力抵抗,而司馬鼎正一肚子火無處發,此時見韓毅還有同夥,自然是毫不客氣。
上方一下子戰在了一起,司馬復晉與司馬鼎的部隊誰也認不出誰,正是一頓好廝殺。
大約接近寅時,韓毅見又一隊人馬過來,知道定是劉志權帶着‘鳴金山’守兵來了,立即派周杰倫帶着一千人馬去接應。
而劉志權領的人馬並沒有換晉服,所以‘鳴金山’守將一見自家衣服,只道是援兵來了,更加全力追趕,利圖要滅掉這夥人。但是到了跟前卻被周杰倫帶來的人毫無防備的一通亂殺。
然後,劉志權與周杰倫合兵一處,一同去與韓毅會合。而‘鳴金山’守將大怒,對方竟然如此戲弄自己,帶着剩餘的四千多人馬全力追去。
而看到劉志權等一衆人馬徑直往十里坡而去,只當是這裡有他們的伏兵,到了一看燈火通明,不知多少人,‘鳴金山’守將知道今日亡矣,但他也不是束手就擒之人,立即帶兵加入了戰團。
而司馬復晉看的分明,新趕來的一對人馬帶頭之人正是劉志權,更是不用多說,勢要活捉劉志權。
劉志權與韓毅會和後合兵一處,韓毅道:“都到齊了嗎?”
英雄答道:“都齊了。”
“好,傳令下去,撤退。”韓毅道。
“是”軍中數十位副官得令而去。
司馬復晉一直盯着劉志權,見他要撤,與楊紫蘇率領五千便來追趕,而漢亭的人並不着急,只是讓他在身後遠遠的追着,並不甩掉,也不迎戰。
不久便到了一個山谷,山谷四四方方,宛如一個城門一般,正是“鴻門”,由鴻門宴之故而取名。
司馬復晉剛到此處,卻聽喊殺聲四起,定睛看時,卻是項飛埋伏在此。
此時,劉志權也帶人回頭,兩方人馬合兵一處,足有萬人,司馬復晉毫無抵抗之力,五千人馬僅有司馬復晉與楊紫蘇仗着武藝高強逃走,其他人全軍覆沒。
而十里坡之戰,直戰到天明,方自認出對方來,才知上當,而此時,酣戰的三萬人已不足一半。司馬家此戰,可謂大傷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