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票你懂的今天還是五章,我更新那麼多都沒幾張月票,真的很傷心。
“我猜,這位是,戶部尚書李漸離李大人”
驀的一波山風來襲,刮在臉上,隱隱猶如刀割一般的作痛。
蒙面的面紗,輕輕摘取下來,露出李漸離的蒼老容顏:“你如何猜到?”
王策含笑,淡然一笑,一個眼色在漆黑中搖擺。老太監彷彿得到信號,鬼魅一般的搖身一動,赫然出現在斗笠男面前,頓時罡氣猛烈炸開。
不過,武者不會隨意把罡氣範圍放得太大。所以,老太監和斗笠男釋放的罡氣基本就是一米左右,彼此閃電般的轟來轟去。
老太監修爲顯然是強悍,一霎,斗笠男悶哼倒飛,臉色一時蒼白,脫口:“歸元武尊”
老太監的奇怪笑聲迴盪險峻山谷:“你也不差,五氣武尊”說話的當口,老太監追逐上前,赤手空拳的一記猛烈拳法轟擊
頓時好似一記晴天霹靂,斗笠男被震得滑翔老遠。王策眉心一跳:“靠山拳?竟然是靠山拳真沒想到,靠山拳修煉精湛竟然如斯可怕。”
靠山拳在王策五傑手裡,那就相當是一個銅錘。然而,在老太監手裡施展出來,那就端的好似揮舞雷電的宙斯一般,當真是氣吞山河一般的震撼力。
細心觀察老太監的靠山拳,直來直去的簡單,卻威力強悍無比。
王魂大叔說得也許是對的,最基本的往往就是最強大的。王策忽然想起物理學,兩下印證,竟有不少領會貫通,不少以往未能理解的武學,一時恍然大悟。
等王策從領會中甦醒,斗笠男和老太監打着打着就沒了蹤影,無聲一笑,轉臉:“李大人,你不厚道,當日好歹你我相處不錯,居然暗算我。”
“不是我。是恩主要你的命。”李漸離苦澀,一個躬身:“多謝……你救了我李家一家老小你還是快走吧,我雖然不知道他們的打算,這裡想必不是什麼好地方。”
王策灑然:“看來,當日我給你出的主意,你還是用了。拿賬目來要挾你的恩主,那滋味肯定不好。”
“你不必問我,我不會泄露恩主的秘密。”李漸離慘然。
“不問。”王策唏噓,坐在一塊石頭上:“你不必內疚,一如你所言,你不在意生死。但你救了你的一家老小,威脅你的恩主算什麼。”
若然賬目泄露出去,誰最緊張?皇帝和恩主。社會主義牆角不好挖。恩主是唯一知道全部的人,絕對不會暴露自己,所以,只有答應李漸離的要求。
不過,我真沒想到,這神秘恩主連李漸離都能撈出來,死而復生,這不簡單呢。王策拈下巴,煞是玩味。
李漸離苦笑,心知這小子的狡詐,索性直言:“不錯,今日戶部的事,是我在暗中策動。”身爲前戶部尚書,沒人比他更清楚戶部的情況了。
王策絲毫不驚訝,他只是在思量另一件事,是否不太厚道。想起需要大量靈石的戰靈,嘆了口氣:“李尚書,我或許應該跟你說一件事。”
“你的一家老小,被南衙截下了。那是我前往鬼界前的安排,只要他們離開北唐,就一定會被劫下。”王策眨眨眼,看着錯愕,然後變成憤怒的李漸離。
王策笑眯眯的說:“所以,只要你把銀子交出來,我會放了你的家人。”
……
……
李漸離出離憤怒,壓抑怒火:“什麼銀子”
王策搖搖頭:“李尚書,你很快就要被你的恩主殺死了,何必再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如果我是你,從戶部摳了八千萬,那我絕對不介意再多摳一點。”
“那批銀子,你的家人是決計帶不走的。如果交給我,我會拿出十分之一,給他們,並讓他們安全離開。”
王策展顏一笑:“難道你還不明白,我今次明知有埋伏,依然前來,就是爲了那批銀子。”
李漸離茫然,面無血色,嘴皮子哆嗦:“真的被南衙扣下了?他們本來應當在邊境,這幾天大概就要離開這個國家了。恩主答應我的,他答應我的”
王策雲淡風輕的躺在乾草上,仰望滿是星星的天空:“要親人,還是要銀子,你決定。李尚書,你當真以爲我當日給你的主意,就真的沒有其他打算?”
“好,我給你。”李漸離慘然,一霎老了十歲似的:“一成,以及我的一家人的安全。”
那一批銀子乃是李漸離一邊細水長流的從戶部摳出來的,部分是銀子,部分是物資,還有一部分是其他途徑得來。
然後,被換成了金子,藏在某處。說起來也不少,足有大約六十萬兩金子。也就是大約六百萬兩銀子。
等李漸離把藏金子的地方說了,怒視王策的時候。
王策眨眨眼,忽然笑了:“我騙你的,南衙沒有劫下你的家人。這回是真話”
他又不是殺人狂,只不過是派人監視了李漸離的家人。目的也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挖出神秘恩主的線索,關於銀子,也只是他先前隨便的一想,隨便的一個試探
沒想到,居然還真有這一批銀子。王策忽然哈哈大笑,這回是發達了
李漸離兩眼瞪圓,半天,一口鮮血噴出來:“你,你……”沒有比這更丟人了,老大一把年紀,居然被王策三言兩語就騙過去了。
王策撓頭,忽然補充:“對了,那天我跟你說,趙行之臨死前沒留字。其實不是,他留字了,我只是想通過你來麻痹你的恩主。”
李漸離噴血居然一次次被一個少年玩弄於股掌之間
“你這個狡詐的小騙子”李漸離氣急,那批銀子是給他家人的啊,是他唯一擁有的東西了。索性一口氣死活沒上來,氣暈過去。
你騙朝廷,我騙你,這很正常。王策嘿嘿直笑,沒想到隨便出來溜達一下居然就發了一票。果然,人生處處有驚喜呢。
王策撓撓頭,喃喃自語:“該回來了吧”
……
……
當王策躺在草叢上,擺姿勢設造型的時候,一條狼狽的灰影破空而來。
斗笠男落在地上,環顧一眼,驚訝:“你居然沒走。”
我倒是想走,不過,我真的能走出這個險峻的山谷嗎?王策笑了:“你是白癡,莫要把別人當成白癡。我身邊的高手被你引走了,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斗笠男眼底掩不住震驚之色,極力掩飾,冷道:“王策,你果然狡詐過人。我問你,關於恩主,你查到多少了,還有誰知道。”
斗笠男暗恨不已,如果不是李漸離當日被王策詐騙套話,他豈會多廢話。
王策撓撓頭:“我想想啊,我知道你們的恩主曾經是北唐重要人物,應當是十六到十四年前出事了,年紀大約四十歲上下。那就一定不是文官。”
“武官方面,我查過,那三年當中,沒有忽然消失的朝廷天才或者武官。加上你們勾結皇室,那就簡單了。”
王策微笑,一抹清澈閃耀:“皇室,外戚和勳貴,這就是你的恩主多年前的身份。”
“你的恩主,很可能跟東寧人勾結。”
斗笠男緘默下來,滿心震撼絕倫,陣陣秋風不住的嗚嗚作響。他當真是一霎有種撞邪的毛骨悚然
幾乎,幾乎就被這少年查出來了,就只差一點點了。大冷天的,斗笠男一身冷汗溼潤全身,恩主要他下殺手前問這個問題,果然問對了。
若然再給這小子一點線索,一些時間。說不定真的會把恩主的身份查出來。斗笠男發現他的手在顫抖,一直秘而不宣的最大秘密,竟然被一個少年三言兩語說穿大部分。
斗笠男忽然明白恩主的不安了,這小子太狡詐了,一天不死,很多人都會睡不着覺。
“殺了他。”斗笠男轉過身去,沒人看見他斗笠下那被嚇出來的煞白的臉。
一把撈起氣昏的李漸離,斗笠男猶如蝙蝠一般沒入黑暗,最後是一個充滿凌厲的殺音:“除掉他,把屍體帶給我。”
輕輕的嘩啦啦,悠然而肅穆的在山谷中鼓盪。嘩啦啦,嘩啦啦一個士卒的身影出現在山谷上,更多士卒的身影一個個的出現
十個,一百個,然後,數百個陸續的,一身穿戴的士卒,全副武裝的出現在山谷兩邊,凌厲的取下弓箭,冷酷的對準山谷裡的少年
一條條蒙面身影,三人爲一組,夾雜在士卒中間,冷冷的居高臨下的看着那個少年
冷酷,肅殺。這是刺骨秋風帶來的蕭瑟
王策不合時宜的拈下巴,默數一下,五組至少會劍氣的高手,一名應當是指揮官的大高手,多半是武尊。此外,武尊身邊還有兩人,應該是這支軍隊的副官。
真是一個給力的陣容。王策感慨,爲了殺他,某些大人物還真是下了不少本錢呢。
那名指揮官只有一雙眼睛露出來,分明是冷靜:“放”
這一聲,在死寂的山林裡尤其扎耳。
嗡嗡聲一時不絕,無數弓箭被射出來,鋪天蓋地的好似一朵朵烏雲從兩邊灑下來,發出低沉的嗚嗚聲
“採菊東籬”戰靈技轟然,霎時,成爲人雄戰靈的陶淵明,已然能施展一層薄薄的罡氣。
當罡氣瓦解的時候,無數箭支被攔截下來。這時,一記尖銳的呼嘯陡然破空。
王策頓時色變,狼狽不堪的一個翻滾,一把抓住這支箭身。上邊的力量竟然將他的手臂震得發麻,被拖着滑翔幾步。
王策大駭鬆手,這支恐怖的箭啪的一下竟然半支沒入石頭中
“你們無賴,那我也無賴了。”
王策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