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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不是解世銑和宮泰平?衆將神‘色’古怪。
王策神‘色’不變:“解副帥,你統轄中路戰區。”宮泰平默然不發一言。
王策眯眼:“唐武帝,給東路和西路,各派八名武宗,保證每一路至少有一名琉璃武宗。”
一個戰區有一名琉璃武宗在內的八大武宗,足以應付一名長生武帝了。何況,半帝王魂等都坐鎮中路,隨時能馳援。
唐正耀鎖眉:“中路就空了……”他察覺王策的神‘色’,點頭:“好!”
“第三,第八,第九,第十,三個軍團歸入東路戰區。第四,第五,第六,第七,三個軍團歸入西路戰區。”
衆將神‘色’微變:“大帥,這一來,中路就空了!”
總計只有十大軍團,王策竟然給兩大戰區派出了八個,中路只保留第一和第二軍團,也實在太冒險了。
沒人敢爭第一軍團這個充滿榮譽的榜首位置,註定是西策府的。
王策兼任西策府都督,西策軍就是嫡系。十萬西策軍,清一‘色’是從八府‘抽’調的‘精’兵猛將,戰鬥力是公推的八府第一,這個第一軍團的榮譽還真的非西策軍莫屬。
第二軍團,乃是熊式武統轄,是從各府‘抽’調各‘色’輕重騎兵,‘精’銳騎兵‘混’編組建而成,是兩大全騎兵軍團之一。
王策搖頭,淡然:“無礙!”
衆將啞然,這才忽然想起,年輕大帥有上百萬的強悍戰靈軍。誰要以爲中路戰區只有兩大軍團,就有便宜,那就大錯特錯了。
王策擡頭:“沙盤!”
數名親衛吭哧吭哧的擡着很大的沙盤進來,小心翼翼的擺放妥當,這才退下。
王策走過來,取了一點紅‘色’粉末,在沙盤中灑出三大戰區的範圍:“這就是戰區的範圍,不過,諸位作戰時也不必太過顧慮,以免被上陽軍鑽了空子。”
從沙盤能清晰發現,東路地勢起伏較大,不能說是山地,卻是明顯不太適合大規模騎兵衝鋒。東路戰區往南邊推進三百里,地勢才漸漸平緩。
西路的地勢較爲平緩,顯然較爲適合騎兵集團衝鋒,派給西路的第十軍團就是另一個騎兵軍團。
東西中三大戰區,東西橫向的千里戰線,南北縱深的五百里,這個戰場的面積空前的龐大。
戰場範圍內,大約有二十來個大小城池,千多個村落。因戰火,不少百姓都逃走了,饒是如此,也還剩下大約三百多萬百姓,好在對作戰影響不大。
王策擡頭,目光冷峻:“諸位,聽好了。我的目標是,殲滅上陽軍。這個作戰目的,必須儘量在下雪前完成。”
瘋了,一定是瘋了。衆將臉‘色’瞬間就變了,這時是十月初了,按北衙的情報推測,這裡大約十一月就會下雪。
也就是說,年輕大帥要求在三十,最多四十天內,就要殲滅上陽軍。
王策的作戰時間表,讓衆將天旋地轉,這可是二百五十萬上陽軍,便是二百五十萬頭豬,只怕也要殺上十天半個月吧。
衆將如何想,王策似乎一點也不關心,淡淡的掃視衆人,重新強調:“諸位。”衆人震驚的心情,恢復了幾分,集中‘精’神等待。
王策這才心平氣和道:“東路和西路,以配合中路爲主。我不過問,只要求東西兩路儘量分割敵軍,設法拉大敵軍的戰線。”
“嗯,傅希文是一個很厲害的統帥,他未必會中計。”王策承認傅希文的厲害:“若然敵軍不肯拉大縱深戰線,無法迫使敵軍分散兵力,那便儘量壓縮敵軍的橫向活動空間。”
王策擡頭,冷漠道:“記住,若能在現有基礎上,把敵軍縱深拉大到二百里以上,或者,把橫向戰線壓縮到七百里以內,我記你們大功!”
衆將沉默一會,集體‘挺’身應諾:“末將遵命!”
“諸位,有什麼疑問,不妨說。”王策神‘色’緩和幾分。
衆將面面相覷,心裡積攢的問題太多了,可是敢不敢問出來,那就不好說了。
解世銑沉‘吟’半會,緩緩說出了衆人一致的問題:“大帥,你對此戰有什麼戰略戰術?”
王策咧嘴:“沒有戰術,沒有戰略。只有一個戰略目標,那就是在下雪前,殲滅上陽軍。”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抵抗都是……沒意義的!”
王策的微笑,忽然讓衆將感到心裡發‘毛’。沒人知道,王策爲何會認爲有絕對的實力。
連上陽軍也無法抵抗的絕對實力,那會是什麼?
王策扣指,發出魔幻一樣的節奏聲響:“史無前例的大決戰在即,諸位準備好了沒!”
衆將回神過來,拋去所有雜念,只覺得一身鮮血都快要燃燒沸騰起來,發出最強音:“回大帥,末將已經準備好了!”
王策綻放明媚微笑:“很好。那麼,就從我們來開始,迎接這千年來最大規模的,最‘蕩’氣迴腸的史詩大戰!”衆將漲紅了臉,亢奮‘欲’絕。
“本帥命令,東西中三路拂曉時分……全線進攻!”
衆將的怒吼聲,幾乎把營帳都掀翻了:“是,末將領命!”
……
……
“我命令,全線攻擊!”
東路,秦廣武的狂放怒吼,震動了所有將士。
鋪天蓋地的東路將士,在拂曉時分,集結在一條長達二百里的戰線上。昨天傍晚,北唐軍集結,向前推進五十里,上陽軍也在集結後,向前推進了三十里。
北唐軍和上陽軍在二十里的緩衝地帶兩端,二百里的蜿蜒戰線上,八萬北唐步兵,總計十六鎮分別向戰線上的十六個點推進。
十六個攻擊點,統統偏向東路外側。秦廣武試圖從正面攻擊中,引‘誘’上陽軍兵力向外側傾斜,從而拉大戰線。
“傳令,展開全線攻擊!”
西路,冷靜的顏鼎採取了類似的戰法,出動了六萬步兵,攻擊十二個點。後邊的西路大本營,第十軍團的騎兵虎視眈眈,隨時準備出擊。
大地在戰慄,數十萬大軍集結在第一線,即將展開一場血與火的廝殺。
西路全線攻擊的十二鎮步兵中,落非塵發出尖銳的喊聲:“前進!”
她麾下的一千重步兵,是推進在最前的,熱血沸騰的嚎叫起來:“前進!前進!前進!”
“準備!”上陽防線上,怒吼聲傳播過來,在東線和西線,推出了二千部投石機。
東線西線的秦鐵和落非塵心中一沉,一轉眼,衝擊在前邊的北唐總鎮們,在超過二十多個攻擊點上,有條不紊的下令推出投石機和‘牀’弩。
一輪輪的對轟,無數數百斤的巨石被拋投出來。
如同漫天的雨水一樣,從天而降,轟擊在無數北唐士兵身前或者戰陣當中。也就是一轉眼的工夫,雙方傷亡總數就‘逼’近數千。
當北唐將士頂着火力拼命向前推進,‘牀’弩,以及各種重弩很快就展開了互相對‘射’。
各種戰爭工具發威,還沒來得及接觸戰,雙方戰損就已經不少了。
觸目驚心的傷亡,讓王策汗‘毛’直炸,差一點忍不住要出動武尊清掃。不過,誰都知道,動用神化高手,那就分分鐘會打成神化高手的戰鬥,會很輕鬆的‘波’及大量將士。
這種野戰中的攻堅戰,其實是最痛苦,也是最艱難,傷亡最大的。恰恰相反,城池攻防戰往往是最輕鬆的。
無數投石機和‘牀’弩重弩大中型戰爭工具,都動輒有四千米上下的‘射’程,這是造成野戰攻堅極爲慘烈的關鍵。人數少了,還沒衝擊到敵軍防線上,就死光了。
一名補充不久的新兵,是第一次經歷這種慘烈的攻堅戰,身前身後的人,幾乎是在一‘波’‘波’的攻擊中或者被‘射’殺,或者被巨石轟殺。
這新兵的‘腿’都軟了,哪怕是武者,也在親眼看見一名戰友被‘牀’弩把腦袋‘射’爆的同時‘尿’了‘褲’子!
落非塵忙碌的在自己的部下中,來回的維持戰陣不變,一腳踹在這名新兵屁股上,怒吼:“‘混’蛋,還不快跟上!”
一個熟悉的淒厲慘呼響起,落非塵猛然回頭,看見一名跟她征戰幾年的老部下,雖然一身重型盔甲,也被‘牀’弩‘射’穿,幾乎把身體都爆成兩截。
落非塵眼睛紅了,看着前邊的輕步兵瘋狂的突擊,也迎來了正面的重弩以及鋪天蓋地的箭雨。她瘋狂的督促部下:“衝鋒,快跟上衝鋒!”
在落非塵親自率領下,她的部下瘋狂的披着一身重甲衝擊,大地彷彿也害怕的哆嗦起來。
五百米,三百米……
衝鋒的路上,無數突擊的輕步兵屍體或者被‘洞’穿,或者被箭雨紮成了刺蝟,就這麼流淌着鮮血躺在這片土地上。有人沒死,發出慘嚎聲,伸出手:“救救我,救我!”
這個時候,沒人會去救他們,哪怕擡擡手就能。但落非塵卻只能硬着心腸,她的任務是衝擊,攻入敵軍的防線!
她親自率領,第一個不顧一切的瘋狂衝上敵軍的防線上,一刀挾怒橫掃,爆發刀氣,把方圓五米內的敵軍悉數殺死。
等她回頭一看,她的一千部下,儼然只剩下六百餘了。短短的衝鋒路上,就倒下了接近一半。
慘烈之極!
東西中三線,總計出動十八萬兵力展開全線攻擊,卻僅僅只有十萬將士能活着衝上上陽軍的第一道防線上!
至少有七萬人,都倒在了短短八千米的衝鋒路上。
武宗盤旋在天空,俯瞰戰況,上千裡的戰線上,三十多個攻擊點上,屍橫遍野。
北唐將士的戰鬥力相當可觀。王策冷漠的俯瞰,衡量一二,似乎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微微頜首。
悄然退回後方,王策凝住心情,取來青銅壺。
是時候,讓天下人認識一下什麼是“暴兵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