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這個時候已經將手伸進去了,一邊往裡面伸手一邊說:“這不簡單嗎,看我的。哎呦喂,這水可是真涼啊。將裡面的那個盒子拿出來就行了吧,在那裡待着看我的吧。”
我的手還在那個凹槽那裡摸着,突然摸出了那個凹槽形狀很熟悉,好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我感覺我似乎要犯一個大錯誤了,不應該讓徐平上來。或者說是我又忘記了一個人,忘記了那個人給我們在之前吃的大虧。
我心中一驚,那個人就是安期生啊,就是那個在最後的緊要關頭總是算計我們一把的安期生。雖然我現在知道了這個安期生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這傢伙的計劃還是能夠致人死命的。不論什麼樣的原因,安期生就是以人的生死來考驗後來者,考驗自己計劃的接班人的。
我們在這之前已經犯了不少的這樣的錯誤了,都是在最後的時候或者是不經意的時候中了安期生設計的機關。這老東西設計的機關都很巧妙,總是設計在你必須要做的地方,如果不去觸發他設下的機關就別想繼續前進一步。
當我摸到了這個石槽的時候,我心中開始莫名其妙的起了一種警示,心中的一份不安加大了。我們自從到了這個地方,似乎是過於安全了。這個地方雖然是藏寶的地方,但是已經沒有什麼機關。我們當時認爲,可能是古人認爲外面那些保護措施已經夠好了,這裡就不用再繼續大費周章了。
但是現在看來不是這個樣子,而且這個凹槽不是這麼簡單的就出現在這裡的,而且形狀這麼的熟悉。我似乎是見到過這個凹槽的形狀,就在不久前,這是不是提示這個凹槽上面有什麼名堂呢。
我連忙讓徐平先停下來,對他說:“你摸摸這個龍的舌頭上,是不是有一個凹槽。”
徐平伸着手在龍嘴裡面摸來摸去去,然後對我說:“是啊,有個一個凹槽。”
我問徐平 :“你是不是感覺這個凹槽的形狀是在什麼地方見到過?”
徐平似乎又在龍嘴中摸了一會兒,因爲龍嘴擋着只能看到他的肩膀扭來扭曲的,然後他對我說:“似乎是沒什麼印象了,不過讓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而且就是在前不久的時候。”
我心中這個氣啊,讓徐平上來真的是一個大錯誤,簡直一點忙都幫不上我。讓他想起這樣的事情,這簡直就如同讓老鴇從良一樣是不靠譜的事情。這種事情還是需要靠雲馨和萬珊珊,這兩個人才是關鍵時刻能夠幫的上忙的。
我正準備讓徐平下去,然後讓唐雲馨上來的時候,徐平就對我說:“你管那麼多幹什麼,我們拿到你說的那個什麼承天寶匣不就行了嗎。哎,老李,我夠到了,是不是拿出來就行了。”
我一聽徐平說夠到了那個盒子,正在準備問我是不是拿出來。我當時還在想那個凹槽的形狀,就是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到過了。可能是最近我們經歷的事情真的事太多了,很多事情都攪在一塊了,是不是我在平時生活中見到的東西也不一定了。
我正要準備先讓徐平等一下,先讓唐雲馨她們上來看看是不是我的多心的時候,結果這個徐平已經下手了。這傢伙爲了能將盒子抱出來,竟然不顧龍嘴裡面不斷冒着的水將自己的腦袋和小半拉身子都鑽進到龍嘴中了。這個大龍頭是一個自然形成的鐘乳石,要是活的話,估計就要把徐平個攔腰咬斷了。就是這樣,這種玩命的行爲還是嚇的在下面的唐雲馨和萬珊珊一陣驚呼。
我沒想到這傢伙伸手這麼利落,本來想要讓他先等一下。估計我當時正在想問題,他見我一直沒有回答就表示我是默許的,於是麻利的就鑽進去了。再出來的時候,徐平手上已經是抱着一個盒子了,正在像是表功一樣不斷的對我炫耀,表示自己幹活麻利。
我一看徐平竟然將那個盒子已經拿出來了,我沒來得及去關注那個盒子是真是假,不斷的埋怨徐平:“娘哎,你的手也太勤快了,我讓你拿出來了嗎?平時不見你這麼勤快,都是牽着不走打着倒退的樣子,你怎麼這會兒這麼利落?”
徐平不明白我爲什麼這麼說,本來還以爲我要表揚他,就對我說:“我剛纔問你是不是拿出來,你也沒有回答,我還以爲你是默許了呢。我們不是最後總要將這個盒子拿出來的嗎,早拿出來和晚拿出來有什麼兩樣啊。好了,盒子到手了,你也別在上面趴着了,咱們下去吧。”
我心中不斷的埋怨自己爲什麼不看着點徐平,這傢伙肯定是看到龍頭上面沒有東西,所以才把主意打到龍嘴中去了。剛纔我在說龍嘴中寶珠的事情,這傢伙認爲龍嘴中既然有龍珠了,肯定會有其他值錢的東西,所以很麻利的就摸進去了。
但是安期生還沒有給我抱怨的機會,也沒有給我暴揍徐平機會,我最不願意見到的事情發生了。我聽到了龍嘴中卡拉一聲,像是這個巨大的龍頭打了一個飽嗝。心說壞事了,肯定是碰到了不敢碰的東西了。
龍嘴中只是響了那麼一聲,像是什麼東西被擡起。不用問徐平這麼莽撞的拿走了承天寶匣,肯定是觸動了什麼機關。但是龍嘴中響完之後,就不再有動靜了,上面的水流該怎麼流還是怎麼流。
難道是我多疑了,或者是我神經過敏,這也許就是水流的聲音。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啊,難道是安期生大發慈悲了,決定不在這個地方收拾我們了。我從來不相信安期生會這麼好心,要是那樣的話,他早在之前給我們留下一條後路了。
我將手重新伸進去龍嘴中,向着那個凹槽那裡摸了過去。我摸過去的時候,那個凹槽竟然不見了,整個龍的舌頭是平整的了。只是在那個凹槽所在地方好像是有以及調縫隙,感覺形狀就像是那個凹槽的形狀。
我終於記起了在什麼地方見到過這個形狀了,這就是我們拿着的那塊玉簡的形狀,就是從趙佗中拿出來那塊有提示的玉簡的形狀。拿碩士一塊玉簡,倒不如說是一塊玉璜來的恰當,因爲形狀很奇怪。那塊玉簡應該是根據暖魄形狀打造的,不然的話不是那種奇怪的形狀了。我現在不想抱怨徐平,我現在想揍自己一頓,爲什麼總在關鍵時刻想不起來,總是在要後悔莫及的時候才記起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但是現在已經晚了,不知道要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徐平見我不斷的在揪自己的頭髮,就問我:“怎麼啦,老李,你失心瘋了,揪自己的頭髮幹什麼,本來頭上的毛就不多小心成禿子。”
我聲音嘶啞的說:“這下你闖禍了。”
“闖禍,闖什麼禍,咱們現在不是好好地嗎?”徐平不明白的問,“再說了,這個盒子也順利到手了,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
我是一時半會兒和這個傢伙說不清楚了,我現在在想將承天寶匣放回去還管不管用,或者說將那塊玉簡放到那個凹槽那裡還行不行。不過還沒等我要那樣做的時候,我聽到整個洞內想起來一陣急促的鐵鏈鬆開的那種嘩啦嘩啦的聲音。
我的臉色立馬就變了,估計變的連我老孃見到我都感覺很害怕,我趕快說:“老徐,趕快將盒子放回去,放回原位。”
徐平也聽到了那種不祥的鐵鏈的嘩啦嘩啦的響聲了,臉色也變了。現在也顧不上問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聽到我這樣說,立馬就蟲子呢鑽進龍嘴中,要將承天寶匣放回原位。希望現在還來得及,安期生還會給我們這個機會。雖然說現在是這樣說,但是我猜想這個安期生沒有那麼好心了。
下面的唐雲馨和萬珊珊都聽到了那種鐵鏈鬆開的聲音,在下面大喊:“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是什麼聲響?”
我一邊做出一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表情一邊朝着下面大喊:“沒什麼,一會兒就沒事了,哈哈!”
最後的兩聲哈哈笑的很機械,估計我現在臉上的表情比哭都要難看。李冰陽啊李冰陽,你怎麼這麼不長記性呢,吃了不止是一次大虧了吧,爲什麼還在同一個地方歪跟頭呢,而且不止是一次已經三四次了。古人說再一再二不再三再四,這馬上就要超過這個數了。
我正在不斷責備自己的時候,徐平從龍嘴下面鑽了出來,對我大聲說:“已經又放回了那個地方了,怎麼樣了。”
現在鐵鏈的聲響並沒有停下,彷彿還有加重的趨勢了。這種響動就像是有一大盤的鐵鏈放在一口深井旁邊,然後將鐵鏈扔到井中。隨着鐵鏈下墜的長度和重量越來越大越來越多,鐵鏈下降的速度越來越快聲音也是越來越急越來越大。一開始還能夠分清楚聲音中間的許些的間隔,到後來直接分不清了,都響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