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我不信。”管平嘶吼道,“不可能,我不信。”他的手掌捏成拳頭,奮力的錘擊着地面,鮮血順着手心流了出來。竟是那樣的妖豔。
巴魯瞭解管平此刻的心情,這樣的消息無疑是雷霆轟頂,管平根本是無法接受的,他看着管平,竟然升起一片同情。
“那有那麼快啊,他還說要等我變強之後,讓我幫助他管理公會啊。”管平低着頭,哭泣道。突然,他站了起來,就是再一次抓住巴魯的衣領,面相猙獰的說道:“你爲什麼不去阻止啊。”
巴魯不語,就是低着頭。
可是管平就像發瘋似的,臉脹的通紅,喊道:“告訴我,爲什麼啊?爲什麼啊?”
“我無能爲力,我當時根本不能動啊。”巴魯小聲說。
而雷諾和威廉都是聳了聳肩膀,相互對視了一眼,一副無奈的樣子,他們不知道在這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又根本插不上嘴,只好靜靜的看着。
“藉口,都是藉口。”管平怒聲吼道。就是將巴魯的身子往後一推。
一個踉蹌,巴魯差點就摔倒在地,靠着腳上的一點力量,才穩住了身體。
“他死了,我可怎麼辦啊?”管平突然表情變得有些蒼茫,不知所措。就是身子一軟,坐了下去。“我該怎麼辦?”失落感從他的身上透顯出來。
啪一聲,驚動了雷諾和威廉,他們探頭看去,就是驚呆住了,因爲在他們面前,巴魯的巴掌重重的拍擊在管平臉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管平沒有去摸痛楚,而是癡癡擡起頭看着巴魯,眼神恍惚急了。
巴魯看着管平,說:“你太讓你父親失望了。”
“你太讓你父親失望了。”話語遊蕩在管平的腦袋裡,遲遲不散,他的瞳孔睜大,微微顫抖着。嘴裡輕輕唸叨:“失望,失望,我讓父親失望了,怎麼會?”
“你沒有勇氣,不陪做一個男人,你知道一個父親最希望自己的孩子以後怎麼樣嗎?”巴魯冷冷的問,他的臉上也生氣了一股蕭瑟。
管平盯着巴魯,許久,才搖了搖頭。
“一個父親最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頂天立地,作一個真正的男人。”巴魯大聲說道,話語中帶着幾分剛毅。
“男人,一個真正的男人。”管平低下頭,輕言細語喃喃道。
“可是你做到了嗎?”巴魯再一次冷冷的問。
“我做到了嗎?”聽到這話,管平的身體猶如電擊,瞬間變得靈醒很多,“我做到了嗎?”他不停的問着自己,不斷的拷問,可是他沒做到,頓時管平竟是小聲哭泣起來。
威廉看到這一幕都是驚呆住了。
“你父親他臨死前,就像一個男人,他用生命保護了整個公會,雖然他失敗了。但是他付出了,用了自己的努力,像個***到了最後,他做到了,你能做到嗎?”巴魯繼續說道。
“我能嗎?”管平問着自己,他的指甲深深的刺進了血肉,血液流淌的更加兇猛。
“你配當他的兒子嗎?你可知道那個時候,我多麼想撲上去,用身體保護他們,我是多麼想啊。可是不行,你知道我多麼想衝上去嗎?可是我不能。”巴魯的聲音有寫嗓啞,眼裡也是閃起了亮光。
“我多麼恨自己,恨自己那麼弱,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兩個人爲了我而死去,我真的很後悔啊。”巴魯繼續說道。
管平低着頭,遲遲不說話,他的牙咬着嘴脣,低聲啜泣。
“我想你父親也不希望你這樣,你拿張鏡子看看你的樣子,看看剛纔有多麼的頹廢,你敢看嗎?你的父親根本不希望你這樣。你知道嗎?”巴魯的聲音開始顫抖起來。
這時,管平也是陷入了回憶。那是關於父親與兒子的畫面。
“父親啊,我們爲什麼要修煉啊。”小孩滿臉幸福的偎依在一個男人的懷裡。
那個男人就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這時,不知道從何處落下一顆石頭,離小孩的距離越來越近,也許下一顆,石頭就會砸破小孩的頭,讓小孩失去生命。
只見這時,從男人身上升起一層黃色類似火焰的東西,與那石頭碰撞,頓時,石頭就變成粉末,消散在空氣中。
小孩被嚇壞了,差點哭了。
這時,從不遠處,跑來一羣男孩,他們走近父子兩,就是說:”對不起叔叔,我們不是故意的。”
男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離去,並沒有責怪他們。只是低頭看着小孩,語重心長的說:“一個人修煉就是要做一個真正的男人,然後在不經意間去保護他最愛的人。”說完就是摸着小孩的頭。
男人以爲小孩可能被嚇到了, 偎依在懷裡睡着了。其實小孩並沒有睡着,他只是在心中暗暗發誓:“我一定會努力修煉,然後去保護我愛的人。”小孩笑了笑,就是捏緊了靠近男人身體的衣裳。
此時的管平從記憶深處緩緩醒來,他的頭低着,臉上都是被淚水印花的痕跡。
“你爲什麼不能想你父親那樣,繼承他保護別人的意志,去保護那些你愛的人呢?”巴魯目光堅毅,緩緩說道。
那一夜,寂靜無聲,所有人靜悄悄的,巴魯躺在牀上,看着管平的牀鋪陷入沉思,他在想管平真的會站起來,作一個真正的男人嗎?勇敢的去接受這一切現實。
而管平擡頭看着天花板,也是陷入沉思,他在心中暗暗說道:“父親,我一定會作一個真正的男人。”那一夜,他作了一個很悠長的夢,夢裡父親摸着他的頭告訴他一定要作一哥真正的男人,這一夜,也是他睡的最踏實的一夜。
第二天,選拔還是正常的進行着,這兩天是在各系的場地上進行,當巴魯走過那在廣場中央的巨大公告牌時,看着上面的名單,頓時臉色就變了,他的手緊緊的捏緊,目光如同尖刀審視着那名字,嘴裡惡狠狠的說道;“該還的我定十倍奉還。”
巴魯笑了笑,就是緩緩走向比賽場地。
今天的比賽比昨天的圍觀的人羣更是多了幾圈,人山人海,都是揹着劍看比賽的劍士。他們吶喊着,爲了偶像。
巴魯慢慢走上擂臺,黑色長袍飄逸而起,一股邪然的味道散發出去。那些圍觀的女劍士們不少都已經淪落。
當他走上去時,在那上面,早已有一個人在等待着他,那人身穿黃色長袍,黑色短髮在風中搖曳,當看到巴魯時,臉上突然掛起了笑容,他的嘴角上揚,說:“沒想到,你居然來了。”
“對,我真的來了,我是來報那日那一腳之仇的。”巴魯笑了笑,居然是那樣的鬼魅,“你好,布魯斯。”
布魯斯看着巴魯,笑吟吟的說:“其實我真的沒想到你居然也可以站在這裡與我戰鬥,首先我不得佩服你,你真厲害。”說着就是伸出大拇指。
“謝謝,”巴魯笑了。“我能變強,也有你的功勞啊。”
“什麼?那你可以說說嗎?”布魯斯很震驚,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