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仰天看去,碧綠天空上,一人一狼飛翔而來。
“那是什麼?”流氣青年的狗腿子說。
“飛碟嗎?”扛着巨劍的青年,疑惑說道。
啪一聲,巴魯就是從空中降落下來。
“原來是個人啊,還嚇我一大跳啊。”青年拍着自己的胸膛,作了一個怕怕的樣子,口裡吹了一口氣,小聲嘀咕。
測資質的老頭認出來是巴魯,就咳嗽了幾聲,說道:“既然雙方都已經來了,那麼比賽開始把。”
巴魯點了點頭,就是看着流氣青年,目光堅毅帶着激情,彎下腰,說:“巴魯,希望不要手下留情。”
流氣青年聽到這話,心中十分喜悅,想:“原來這廝還是怕我的,不然怎麼對我這麼客氣,想不到我的人氣這麼紅,唉,我那麼低調,居然也這樣。”就是嘆了一口氣,說:“嗯,我會手下留情的,不會讓你輸的太慘。”
“老大,你真厲害,那小子根本不着你打的。”狗腿子奉承說道。
青年聽到這話,就是連靈魂也飄飄然了,一副找抽模樣。
“那麼,我就開始了。”巴魯恭恭敬敬的說道,一副十佳青年的模樣。
巴魯雙手緊握,就是一拳轟擊過來,紅色長髮飄舞。
流氣青年就是笑了笑,見巴魯根本不拿武器,就是將身上的巨劍也是拋在一邊,也是一拳贏了上去。
哄的一聲,兩個人的拳頭砸在了一起,頓時,場面都靜寂下去,雖然只有那麼幾個零碎的人觀看。
流氣青年和巴魯都是靜止在那,一動也不動,臺下的狗腿子都是歡呼起來,大聲喊着:“老大萬歲。”
而距離拉近,巴魯的臉上輕鬆如意,而流氣青年可就很慘,都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瞳孔睜的大大的,好像看到了什麼恐懼的東西。
許久,流氣青年動了動,胳膊也是自然垂落下去,疼痛感傳遍了他的全身,他大聲的喊了出來,那聲音足夠驚天地了。
那些剛準備拍馬屁的狗腿子,看到老大那番模樣,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過聽到老大的悽慘喊聲,才驚然醒悟。
“你沒事把?”巴魯一臉清純,天真無邪的說道。
此時,流氣青年看巴魯就想是看待惡魔,對於巴魯親切的問候,就是嚇到了,身子往後退了好幾步,面臉驚恐,大聲喊道:“我投降啊,裁判,我投降啊。”說着,就是一股求助的目光看着裁判老頭,那表情就像是被人糟蹋了似得。
裁判老頭看了看,就是宣佈道:“此戰,巴魯勝,恭喜他進入下一回合。”
臺下零零碎碎的幾個人,都是被驚呆了,竟然爲打傷他們老大的巴魯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掌聲。
巴魯看着流氣青年,就是繼續問:“你真的沒事嗎?”
可誰知,流氣青年就是大聲喊道:“快帶我走啊,”聲音比死了爹媽都要悽慘,臺下的狗腿子以一個非常的速度就是飛奔上去,抓起青年的身體,就是一溜煙離開了。
“巴魯。”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聲音中帶有一絲擔憂。
巴魯聽到喊聲,回過頭,就是發現紫嫣在他的身後默默的注視着自己,容顏上掛着幾分憔悴,不過還是那麼冰冷。
“你個混小子啊。”德林就是衝上了擂臺,一下子將巴魯拽到他面前,說:“我還以爲你不回來了啊。”
巴魯一臉疑惑,說:“你幹嘛那麼關心我?”
德林當時就無語了,頓時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總不能說你是我兄弟我關心你關心誰啊,這樣也太煽情了。然後就是支支吾吾說:“我是替卡西老師擔心啊,你知道,你知道卡西爲了幫你報名,墊了多少費用嗎?”說完就是頭朝一邊,不敢看巴魯。
“不會吧。”巴魯感覺這消息真荒誕。平常去卡西老師的店裡吃碗麪都要給錢,還不能賒賬,這次怎麼能替我墊費用呢。巴魯就試探的問:“報名費是一個金幣嗎?”
“你居然把我說的那麼小氣?我有那麼小氣嗎?”在巴魯的身後,帶着幾分威嚴的聲音響起,他扭頭看去,卡西老師手裡捧着一本黃皮書籍走了過來。
“哪有啊。”巴魯就是笑着說。“老師你最大方了。”說這話時,巴魯覺得自己真的昧着良心了。
“幾天不見也會會怕馬屁了呀。”卡西老師笑吟吟的說。
“哪有啊,我都是實話實說呀。”巴魯也是強擠了幾分笑容。
“好了,快去訓練。你們一定要贏,不然我非打爆你們。”突然,卡西老師好像變了一個人,兇巴巴的。
巴魯等人如同瞬間得令,就是如同離弦之箭頓時就消失不見了。
此時的布賽爾學院的後山,依然是那塊岩石之上,巴魯閉着眼睛,在上面盤曲而作。在他身上,火焰籠罩着他的身體,雖然只有薄薄的一層,形成一股暖流衝擊着他的經脈,舒服感盪漾全身。
而巴魯的腦海裡,他想起從那個可惡的生命體內奪得白色光球,當他將那個吞噬之後,休的靈魂居然無意識的重新凝爲實體,那個白球居然能夠幫助靈魂重塑形體,到底是因爲什麼呢?這些疑問沉積在巴魯的腦海裡,遲遲不散。
還有那個叫愛銀斯坦的奇怪老頭,居然可以創造出那樣的神奇物種,陰雲籠罩着他的大腦。而巴魯更擔心的卻是另一件事,從尼爾小鎮回到學院,他還沒有回宿舍,他怕,怕管平問他關於公會的事情,但是他卻不想隱瞞,因爲有些事終究會知道的。而公會這樣沒落下去,他們的學費已經是一個問題。
這些問題在巴魯的腦海裡不停的迴盪着,一個才十二歲的少年,卻要去承擔這麼強大壓力的事,那要有多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啊,可是巴魯,他只是一個少年,一個需要父母疼愛的少年,可是上天爲什麼對他這麼不公。
這時,突然陣陣微風出來,浮起了他的紅髮,少年臉上居然出現一股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成熟。
當巴魯推開宿舍門時,其他人都投來很奇怪的目光,威廉很興奮的跳到巴魯的面前,捧着他的臉東瞅瞅,西瞅瞅,才問道:“兄弟,你沒受傷嗎?”
巴魯這是纔看到,威廉的身上都是被擦傷了好幾處,看那樣子好像是和別人搏鬥之後留下的,然後就是搖了搖頭。
“你不會把,我還在參賽名單上看到你的名字了,你不會沒參加把。”威廉大驚小怪說。
“我參加了,可是我贏了。”巴魯笑眯眯的走了進去,只有巴魯知道此時的笑是多的可憐,那麼的牽強。
留下威廉在那裡大聲吵鬧着。
“你回去了?”管平淡淡說道,沒有帶一絲表情。
“對啊。”巴魯看到管平之後,竟然再也裝不下去了,頓時,目光中帶着幾絲傷感。
管平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就是向前一步,抓住巴魯的衣服,道:“我父親怎麼樣了?”
巴魯看着管平,他咬了咬牙,小聲說道:“死了。”
這消息猶如重錘一樣,轟擊着管平,頓時他的手慢慢放開了,一個踉蹌就是退了幾步,一下跌倒在地。
巴魯見狀,就是準備伸手去扶。
“別碰我。”管平怒聲說道。“別碰我啊。”
巨大的聲音驚動了在一旁哀嘆的威廉和正在研究的雷諾,他們都是投來一股疑惑的目光,看着那兩個充滿羈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