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平也算是公會裡的一支獨秀,怎麼能輸呢?所以他的斧頭下又是多了一個敗者。
場邊所有的觀衆亦是鼓起劇烈的掌聲,猶如雷聲滾滾。這時的管平並沒有多少的喜悅,他望着那個黑色人影,目光遲遲不肯褪去。他多麼想走過去說道:“對不起。希望你能原諒我。”可是,腳步卻如同有千斤重般。步步邁不出去。他在心中暗暗說道:“爲了公會,兒女私情又是什麼?爲了公會,那些所謂的面子又是什麼?呵呵”
這時,會比工作人員,喊道:“劍影公會勝出,血色敗。”
語罷,那壯漢帶着身後的一批人,盡數離開,這時,壯漢突然問道:“你們知道我爲何投降嗎?”身後之人不解,想問,但是又顧及壯漢的脾氣,強壓着那種好奇,什麼話也沒說。
壯漢看了看,又是說道:“那人的劍有一種靈感,我總覺得很不一般。但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假如我再爭鬥下去,我還是必輸,不如,早早投降,免的回家還要多吃幾籠饅頭。”壯漢說罷,巨錘肩上扛,哈哈大笑,一個人走在前方。
巴魯與管平並肩從擂臺之上下來,管羽看到自己得到兒子贏了,心中一陣喜悅,便是走前探問,說道:“孩子,不錯哦。”
管平看着父親,心中竟突然有許多說不出的話,他咬咬嘴脣,硬是將話嚥進肚子裡。管羽也看到兒子的異常,可是卻是什麼也沒問。他笑着看向巴魯,說道:“對不起,我爲管平對當日所做之事道歉。”說罷,竟是跪了下來,這一幕驚破無數人的眼球。就連代強也是有些詫異。
衆人紛紛議論,這還是那年爭搶好勝的管羽嗎?
巴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狀況,他看着血氣陽剛的漢子跪在自己的面前,頓時驚慌失措。連忙扶起,說道:“沒事的,都是爲了公會的發展,管大叔爲何出此作爲,這還不是讓別人來恥笑我們嗎?”
管平看到父親這樣。心中一陣溼潤,因爲從他小的時候,父親就教導他說,一個男人,應該愛護別人,愛護自己崇愛的東西。他知道父親最看重的就是這個公會的發展,這麼多年來,那個所謂的會長消失之後,全都是靠副會長來打理事物的,每當看到父親勞累成那個樣子,心中就不是一個滋味,憑什麼,付出同樣的努力卻得不到最高的權利。這是管平最心底的思想。
他希望父親的努力得到回報,所以那一天,他纔出手打了巴魯。那種憤怒沒有能懂。可是那一日的作爲,卻換來父親今日的一跪,呵呵,這是多麼可笑啊。不知不覺,管平的眼角居然溼潤開來。
管羽聽到巴魯這話,適才站起來。他小聲說道:“我兒當日所做之事,還望巴魯侄兒你原諒他把。”
突然,管平大聲叫了一句,道:“爸。”他的淚水奪眶而出,猶如泉水。一發不可收拾。
頓時,巴魯凝固了,猶如一尊石像,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親,那個高大的身影,自己還未那麼大聲叫他一句,就逝世了,這是多麼令人可笑啊。望着面前的這對父子。巴魯覺得自己當日那一擊真的沒有什麼呢。他說道:“好吧。沒事了, 我原諒他。“
此話一出,管羽匆忙說道:“謝謝你。不計前嫌。”
這時,巴魯獨自一個人悄悄轉身離開了。就像一個孤獨的野鬼,尋找着自己的歸屬。
是誰在風中吟唱,那動人的歸途旅曲?有是誰在風中呼喚,讓離家的孩子找到回家的路,又是誰撥開濃霧,讓所有的前途變得光明。
休的聲音傳來,道:“傻小子,不要悲傷了。”
巴魯聽到之後,故作笑意,說道:“什麼,什麼 ,你是在誰呢?誰悲傷了啊?”下一刻,又是面無表情,
休看到這般景象,說道:“呵呵。沒說你啊。”不過他在心裡暗暗嘆道:“小子,希望你堅持啊。”
巴魯笑了笑,對着燦爛的陽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充滿激情的說道:“我要變強啊,我要變強啊,我一定要變強啊。”他舉起左手,心中暗暗起誓,道:“我一定會爲你們報仇的。”
胳膊上的劍刃符號竟在不經意間發出耀眼的紅色。嬌豔的如此美麗。就像染上了血跡一般。
之後的日子裡依然是陽光明媚,比賽會址那裡,人流彷彿潮汐,眨眼間就能吞沒一切。激烈的比賽還在進行着,這次會比關係着以後公會的身份地位和接任務的酬勞問題,所有的人都非常看重。三級公會雖然很多,但是激烈的角逐之下,落敗也是非常的多。巴魯和管平一路上恆無阻擋,越發越利,竟是一下衝到前幾名。
幾天過後,廳堂之上,管羽說道:“明日,我們的對手就是魔影公會了,你們一定要贏。”登時,管平的身體竟是顫抖了一下,身旁的巴魯感覺到這個異樣,他看向管平,缺見管平剛纔紅潤的嘴脣現在竟然變的蒼白,彷彿有種痛苦的經歷,他也沒有說什麼。
管羽也是發覺了管平的不對勁,就說道:“你們快回房間休息吧,明日我們一定會贏得。”
巴魯突然覺得這話好像說的沒一點底氣,他覺得這好像是與管平有關,但是卻是什麼也沒問,轉身離去,夜色如瞳,攝人心魄,巴魯靜靜的行走在這園林之中,突然,一聲熟悉的笑聲傳來,頓時他停止了腳步,側耳傾聽,卻是沒有什麼收穫,在心中喃喃道:“一定是我聽錯了。他們已經死了啊。”他癡癡笑着,打開房門,隨及入睡。平靜的院落之中竟是一絲動靜都沒有。所有的生物都是睡着了。只留下大地在那深厚的喘息。
第二日清晨,天空竟然有些陰暗,斜望天空,彷彿有隻狂野的兇獸在怒吼,想要吞噬整個天地。烏雲密佈,形成黑色的無底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