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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弘圖?”安長埔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之前他們已經查到,尤弘圖過去曾經是一名醫生,因爲醫療事故所以被醫院辭退,失去了行醫資格不說,還因此賠掉了幾乎所有的財產,落得個妻離子散,但是之前並沒有其他證據證明,尤弘圖和盧雅君是相識的,現在突然聽荀齊說起這件事,讓人不得不立刻感到警覺。
“對,我一開始也挺驚訝的,後來仔細回憶了一下,盧雅君那次去幫忙處理公司業務,和她上班公司有往來的那個公司確實是老尤開的。”荀齊說,“老尤以前給過我們名片,我上班的時候一來不想讓單位裡不相關的人聽到,二來也怕自己記錯了,下班趕緊回來找名片,翻出來之後還真的沒記錯。”
秦若男聽他說完,腦子裡冒出一個疑問來:“你今天的工作不忙麼?怎麼會突然想到要去查過去盧雅君到你們那裡去存取款的底子呢?”
“你們找過我之後,我覺得心裡挺不好受,不管怎麼樣,也是一個過去經常出現在我面前的人,活生生的人,說沒就沒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幫忙做點什麼,後來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有什麼是我能幫上忙的,我一個銀行的小職員,每天做的無非就是坐在窗口裡面幫人存款取款什麼的,今天恰好也算是有空,我就想力所能及的盡點力吧。”荀齊嘆了口氣,遺憾的輕輕搖了搖頭。
“那張名片,能拿來給我們看看麼?”
“能,你們等一下,我這就去拿。”
荀齊對問話的安長埔點點頭刺破天穹。起身朝屋裡走,恰好這時候,圓臉姑娘也端着兩杯水從廚房裡走了出來,看荀齊正要進屋,便問:“你幹嘛去?”
“幫忙找點東西,”荀齊回頭看了看她,“怎麼到個水花了這麼久啊?”
“我順便把你剛纔沒切完的菜切了,放鍋裡煮上,”姑娘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荀齊用手攥住的那根手指,“你進屋去的話順便把手給包一下吧!別回頭碰到水。發炎了可就不好了!”
“知道了。”荀齊點頭,急急忙忙的進屋去了。
“二位請喝水。”圓臉姑娘把水杯分別遞給兩個人,有些拘謹的坐在一旁。
秦若男覺得。同樣是身爲女性,這個時候她先開口會比較自然,於是便對圓臉姑娘微微一笑,問:“怎麼稱呼?”
姑娘有些靦腆,輕聲說:“我叫尹秋蘭。”
“你和荀齊兩個人在一起應該挺久了吧?你們的感情可真好。方纔他的手割傷了你那麼着急。”
“我們倆在一起也不算很久,有大半年了吧,他平時總嫌我膽子小,還喜歡大驚小怪的。”尹秋蘭嘴上說着抱怨男朋友嫌棄自己的話,語氣和臉上卻分明是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
“挺好,真讓人羨慕啊。”安長埔有些感慨的說,“兩個人即是同事,又是情侶。上班時在一起工作,下了班一起生活,真是夠幸福的!”
“沒有沒有,你們誤會了,”尹秋蘭聽了安長埔的話。造了個大紅臉,連連擺手。“我們倆不是住在一起的,荀齊自己住,我也自己住,我就偶爾過來幫他收拾收拾屋子,做做飯,我們倆……我們倆在一起的時間還短,還沒到那個程度呢。”
“哎喲,瞧我這話說得,對不起啊,太冒昧了,你可別介意!”安長埔一愣,連忙笑着道歉,“我是看你們倆已經好得像是小兩口一樣了,而且時下里很多小情侶不都是……所以纔想多了的。”
尹秋蘭的臉依舊紅紅的,聽安長埔這麼說,表情更是變得無比甜蜜:“那是你們不瞭解荀齊這個人,他其實臉皮特別薄,性格挺害羞的,想法也特別保守,我們倆在一起到現在,每次到人多的地方去,他都還不好意思拉我的手呢。”
安長埔看了一眼秦若男,對尹秋蘭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尹秋蘭自己也覺得對兩個陌生人說的有些太多了,藉口去看看荀齊的手有沒有包好,也跑進屋裡去,把安長埔和秦若男留在了客廳裡。
沒兩分鐘,尹秋蘭就又跟在荀齊的屁股後頭出來了,荀齊一臉的無奈,方纔被切傷的手指已經用紗布包紮得既緊實又整齊。
“你說你這個人,有客人在,你怎麼把人家給扔這兒了呢?我就進去找點東西,你跟進去幹什麼。”當着安長埔他們的面,荀齊覺得女朋友的待客之道似乎有待加強。
“你不用顧及我們,你女朋友要是不進去幫忙,你的手哪能包得這麼仔細呢!”安長埔笑着表示不介意。
尹秋蘭連忙擺擺手,絲毫不打算把不屬於自己的功勞包攬在自己的身上:“這是他自己包的,我剛纔進去的時候他都包紮好了。生活上面的事情,做個飯燒個菜,荀齊不行,這種事我不行,我暈血。”
“你行,你怎麼不行啊,要不是你在一旁監督,我也不能這麼認真的包手指,”荀齊立刻在一旁開口對女朋友給予肯定,“傷口比我以爲的要深,多虧你監督我才及時止血呢。”
被他這麼一說,尹秋蘭立刻眉開眼笑起來,隨即意識到還有旁人在場,又有些不好意思了。
“名片在這裡,”荀齊把手裡的名片遞給安長埔,可能是這張名片被尤弘圖送給荀齊的日子也不算短了,並且沒有得到足夠的重視,看上去不是很平整,“我剛纔找不到還以爲丟了呢,好在翻出來了崛起商途之素手翻雲。”
安長埔接過來看了看,把這張名片放進口袋裡,率先站起身來:“好,謝謝你爲我們提供線索,時間也不早了,這吃飯時間已經錯過那麼多,我們就不耽誤你們吃飯了。”
“別別,”荀齊一見秦若男也隨着安長埔一起起身要離開,連忙挽留,“二位要是不嫌棄我女朋友的手藝,留下來一起吃點吧?我們平時吃飯也晚,你們沒耽誤我們吃飯時間。”
“真的不用了,我們來之前已經吃過飯了。”秦若男也開口婉言謝絕,和安長埔一起到門口,還上鞋子出了門。
荀齊和他的女朋友尹秋蘭站在門口一直目送他們下了一層樓,才把房門砰的一聲關上。
“怎麼辦?”下了樓之後,秦若男問安長埔,“這樣一來明天咱們是去盧雅君之前上班的公司,還是去陳雯雯之前讀的學校去?”
“你什麼看法?”安長埔沒有說自己的意思,而是反過來詢問秦若男。
“我覺得明天早上打個電話問問,如果盧雅君的上級主管出差回來了,咱們就先去那裡,不管怎麼說,盧雅君是咱們正在調查這個案子確定的受害者,陳雯雯那邊只是一個猜測,我覺得應該優先盧雅君這邊。”
“好,那就聽領導的!”安長埔這回倒是答的痛快。
秦若男狐疑的看了看他:“我什麼時候成領導了?誰的領導啊?”
“我的領導,預計也會是我們家以後的領導。”
安長埔回答得理直氣壯,秦若男笑也不是,羞也不是,只好擡手象徵性的往安長埔身上打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把話題接下去。
安長埔開車把秦若男送回了家,然後自己纔回家去休息,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故意在秦若男面前估算一下他在路程上還需要浪費多久才能夠到家休息,搞得秦若男明知道他是在裝可憐,以達到讓自己動心,同意搬家的目的,可還是忍不住心裡面小小的產生了一種內疚感。
第二天一早,秦若男到了公安局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到盧雅君曾經工作過的公司去詢問情況,得知盧雅君的直屬上級已經回來了,不過上午有事,不在公司裡,下午的時候就差不多能夠回來了。
既然如此,秦若男也只好索要了那位主管的電話號碼,打過去和對方約定了見面的時間,然後和安長埔一起直奔將近四年前的那名失蹤女性陳雯雯在失蹤前就讀過的醫學院。
輾轉找到陳雯雯當年的老師,秦若男他們得知,陳雯雯當初在學校裡也是個小有名氣的人物,長得很漂亮,是堪稱校花級的人物,學習成績也很好,在校內還擔任着學生幹部的職務,最關鍵的是,在集合了那麼多的有點之後,這個姑娘並未因此而表現出任何的驕傲自滿,始終謙遜,性格也很好,人緣頗佳,也正因爲如此,她的失蹤一直讓相識的老師和同學感到匪夷所思,無法理解誰會對這樣一位優秀的女孩兒不利。
在大致詢問過陳雯雯的個人情況之後,由於陳雯雯失蹤前夕正在外面實習,醫學院距離市區比較遠,所以那段時間她是選擇在外面租房子住,並不住校,所以她的老師也並不是很瞭解情況,秦若男和安長埔只好暫時結束了這一次走訪,抓緊時間趕回市區,去盧雅君生前上班的廣告公司,按時赴約。
盧雅君的主管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精明強幹,在秦若男直截了當的說明過來意之後,她也絲毫沒有遮遮掩掩的意思,對盧雅君的工作表現給予了一定的肯定之後,面對關於尤弘圖的詢問,也回答的很痛快。
“對,我們公司之前是和他的公司有業務往來的,據我所知,他也的確趁着兩個公司有合作的那段時間,沒少對盧雅君獻殷勤。”主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