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自立端坐在太師椅上,開始審案了,他整了整衣冠,衝外面喊道:“先把管家樑興初帶上來!”
不一會的功夫,樑興初來到屋內,躬身施禮,“樑興初拜見縣丞大人!”
“免了吧,樑興初,今天有幾個問題需要問你,你要老實回答,不得有半句假話,否則棍棒伺候。知道了嗎?”王自立高傲地說道。
“知道了,大人,我一定會如實回答。”
“那你是什麼時候從家裡出發的,又是什麼時候到的冀水鎮?”
“報告大人,我們是本月初三大概五更天出發的,傍晚的時候到的冀水鎮。”
“你們在哪住了多長時間?”王自立邊喝茶便問道。
“我們從三日晚開始就住在冀水鎮的賓福旅店,直到大夫人出事的第二天,我們趕回周家莊,來去共二十多天的時間。”
“嗯,出事當天晚上你在哪裡?”
“報告大人,由於賓福旅店被我們周家人全包了,旅店共有前後兩座兩層小樓,我們周家男人全部住在前院,而太太丫鬟們則住在後院。而丫鬟們住在後院一樓,太太們住在二樓。一般晚上我們前院的人是不到後院去的,所以那晚發生的事情,我們的確什麼都沒有聽見。等第二天一早才發現大夫人已經去了。”
“是誰最先發現大夫人遇害的?”
“是大夫人的丫鬟金銘。”
“噢,你估計有可能殺人兇手是誰?”
聽到這裡,樑興初想了想,搖了搖頭:“這個,我的確不知,因爲在此之前沒有任何的跡象,是我們裡邊的人或是外面的,真是不好說啊。”
“你真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大人。”
“那你感覺誰最可疑?”
“這個……這個不能亂猜啊,我的確是不知道。”
“好了,你先退下吧!”王縣丞衝管家樑興初擺了擺手。
樑興初退下。
“傳金銘!”王自立衝下面喊道。
金銘慢步走入正堂,跪在地上,她眼圈通紅,顯然好幾天以來她一直在哭。
“你叫金銘?”王自立問。
“是的,大人。”
“是你發現大夫人遇害的?”
一聽見大夫人的名字,金銘忍不住掉下眼淚。抽泣道:“是,大人。”
“那你是怎麼發現的呢?詳細說來。”
金銘穩了穩神,回憶了她發現大夫人遇害的情景。
那天早上,就要到吃早餐的時間了,可大夫人還沒有到。金銘按照慣例去催大夫人起牀,順便幫她洗漱。可到了房門口,怎麼敲門,裡面也沒有動靜,於是金銘推門而入。見大夫人還沒有起牀,於是便喊她:“大奶奶,該起牀了!”
金銘連喊三聲,可大夫人依舊未動。於是一邊問着“您是不是不舒服呀?”一邊上前要扶大夫人。她見大夫人一動不動,臉色蒼白得嚇人,便掀開被子,幫大夫人穿衣服。可她掀開被子的時候,見大夫人胸部及周圍的被子、衣服全是鮮血。嚇得金銘大叫一聲。她壯着膽子把手放在大夫人的鼻孔上,但見大夫人已無絲毫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