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被匪徒掠走已成爲我們的共識,下一步我們研究一下尋找的辦法。鑑於四周面積廣大,今天老衲準備派出多路人馬尋找,每到一個地方,大家除了勤打聽、細搜尋外,還要注意自身的安全。昨天晚上賊人的夜襲和山谷的伏擊就是一個很好的教訓。你們記清了嗎?”
衆人齊喊:“謹記方丈教誨!”便分頭到各地尋找去了。
一個大白天很快就過去了……
“找到沒有?”傍晚,道宣主持及周天豪問着一個個從四面八方趕來向他報告的小組長。
各小組長無不沮喪地擺擺手。他們到處找了一整天,自己認爲該去的地方都去過了,可是沒有任何發現,這人就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怎麼會這樣呢?”周天豪自言自語着,“噢,我知道大家都盡力了!”周天豪頹廢的抱着頭蹲在地上,臉上全是奔波的痕跡,看起來狼狽到了極點。
“周公子,全都找過了,就連不太有人去的垃圾場,我們也徹底搜尋過……”他們何常不願意可悅姑娘自己出來,這樣他們就不用找了,他們多麼希望蔣可悅是在和他們捉迷藏,玩累了,就自己跑出來。
“這一個大活人,會去哪啊?蔣可悅姑娘對這一帶不熟悉啊!阿彌陀佛!”道宣大師自言自語道。
人們正在大肆尋找的蔣可悅,此時此刻卻在一個昏暗的房間裡,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外面,心中萬分焦急。她何嘗不知道周天豪他們正在捨命地尋找她,可是她沒有辦法離開這裡,因爲她已經失去了人身的自由。不過令她稍微心安的是她沒有得到周天豪被抓的消息,這說明此時的他是安全的。
她正在想着,這時,柵欄門“吱”的一聲被打開了,進來一個年輕的扎着頭巾的小夥子,他進門對蔣可悅說:“姑娘,首領請你去一下!”
蔣可悅跟着小夥子來到一個破舊的房屋內,這時,馮叔正端坐在那裡,見了蔣可悅,馮叔指了指旁邊的座位,說了聲:“坐吧。”
蔣可悅看了一眼馮叔,從他滿臉嚴肅的表情中絲毫猜不出馮叔找她來的意圖。
“這段時間對我意見挺大吧?”馮叔首先開口了。
蔣可悅沒有說什麼,也沒有正眼看他。
“看來還生我的氣呀。你這個姑娘十有**是被人家同化了,你難道就忘記身上的任務了嗎?”馮叔冷冷地問。
“你們爲什麼要對一個無辜的人下手呢?他對周家的秘密是不知曉的,我求你放過他,好嗎?”蔣可悅以哀求的口氣說。
“你這樣下去很危險的,要是讓劉宗敏將軍知道了,我想保你都保不住了。”馮叔苦口婆心地對蔣可悅說。
蔣可悅低下頭不再說什麼。
“這樣吧,我向你保證:我絕不會傷害周天豪,當然也有個前提條件,那就是他不做出過激的行動。我想借你件東西用一下。”馮叔說着離開座位,來到蔣可悅的身邊。
“什麼東西?”蔣可悅不解地問。
“你的髮簪。”
“您要這個做什麼?”
“他們正在到處尋找你,我把這個東西給他們送去,讓他們放心好了,不要再繼續找了。”
“這個……”蔣可悅想了想,說:“馮叔,要不你再把我放回到周府,我可以繼續我的使命啊,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這是我下一步要考慮的事情,眼下你還不能回去。”
“爲什麼啊?”蔣可悅問道。
“有些事情你還是知道得越少越好。你還是先把髮簪給我吧。”
蔣可悅心想:看來這老頭現在是不會放我回去了,天豪也許見了髮簪就知道我是安全的,也就不到處尋找我了。
於是她從頭上取下發簪,交給了馮叔。
……
衆位和尚尋覓了一天也沒有找到蔣可悅的蹤影,也沒有得到她的一點信息,此時已經很勞累,都回去早早歇息,準備明天一早繼續尋找。
周天豪無精打采地回到自己的屋內,內心焦急、彷徨之情溢於言表。天漸漸黑下來,小和尚送來的齋飯他也沒有胃口,自從蔣可悅失蹤以來他一直是這個樣子。他們之間沒有浪漫的情節,沒有愛恨交加,沒有山盟海誓,沒有甜言蜜語……只有分別後他才感覺到那份無盡的擔憂,無盡的牽掛,深深想念和留戀……他曾無數次設想她有可能呆的地方,想過無數次解救她的辦法,但最終還是被他一一地否定掉,此時的他就像根無助的稻草在風中飄蕩,而永遠也找不到一個可以落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