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自己的父親一夜之間成了這個樣子,周天豪萬分悲痛,他大喊着:“爹,你到底怎麼了?”
見周天豪這等樣子,衆人趕忙把他從屋裡拉出來。周天豪真不明白他的家爲什麼一夜之間變成了這樣,悲情的淚水模糊了他的眼睛。
“樑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周天豪悲憤地問樑興初。
“唉,你和可悅姑娘走後,老爺是日夜擔心,整天滴米未進,夜不能寐。前幾天,大夫人在外遭遇了不測,被歹人刺殺,不幸而去。我們來到家後,周老爺一時難以接受,就成這個樣子了,他們夫妻幾十年了,感情深厚,一下子怎麼能接受的了呢?”樑興初感嘆着。
“我母親是怎麼死的?”周天豪迫不及待地問道。
“是在夜裡被帶人刺死的,她死得好慘啊!可到現在也沒有查出是誰幹的。都怪我啊,我沒有照顧好大夫人啊,我辜負了老爺對我的培養和期待,真該死啊!”樑興初自責地說。
“報官了嗎?”周天豪問道。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會不報官呢?冀水鎮和明武縣我都報了,今天上午,縣衙裡的王縣丞還進府來調查取證。到現在依然是進展緩慢,唉……”樑興初嘆着氣。
“這幾天,周家一夜之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這叫我怎麼辦啊?”周天豪感到自己的天好像塌了。
“少爺你可得堅強起來啊,這個家還得指望你啊,你要再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周家可怎麼辦啊!”樑興初勸說着周天豪。蔣可悅也輕輕來到周天豪的跟前,爲他擦拭着淚水。
“是啊,我該怎麼辦啊?”想到以後的事情,周天豪思緒混亂,這一切對他來說太突然了。
“樑叔,家裡的一切今後還要靠你啊,我年齡小,沒有經驗,你就多操點心吧。”周天豪把希望的眼光投向了樑興初。
“我在周家幾十年了,我會盡力的。這個少爺就放心好了!當今這個節骨眼,要先照顧好老爺,趕緊找人爲他治病,還有就是大夫人的喪事,也得抓緊辦啊!”
“一切就由您安排吧。”
“我想我們還是齊頭並進吧,少爺您坐鎮家裡,有很多事情還得向你請示。府上的喪事由我辦理,我也找了名醫爲老爺治病,店鋪上最近幾天也是人心慌慌,還是讓二夫人去巡視一下,目前來說,只要先穩定下來就好啊!”
“那就這樣吧。”
二人商量完畢,便分頭行事。由於天氣炎熱,大夫人的屍體不能久放。周天豪來到靈堂,強忍悲痛,爲大夫人周身檢查了一邊,尤其是致命的傷口處仔細查看一番,然後爲她整理好衣冠……
第二天,孝子孝女們都陸續來到靈前。孝子們頭上戴着白色帆布做成的帽子,一條白帶披在肩上,腳上裹着白布;而孝女們身披孝服,一層長的、一層短的,頭上用白布圍上,腳上也裹着白布;這些都是直系的親屬,那些遠一些的親戚,只是頭上繫個白色帶子,腳上再繫個就可以了。靈堂裡孝子們在前,孝女們在後。
莊裡莊外,十里八鄉,縣裡的豪紳們紛紛前來弔唁,弔唁的客人到了靈堂,大家都跪倒,等弔孝的人行了禮,哭了喪,然後再磕頭還禮。弔唁完畢,大約午時剛過,出殯的吉時已到,鞭炮齊鳴、鼓樂聲天,樂器手圍着棺槨吹着,早有風水先生看好的墳地,在一陣喧鬧聲中,正式出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