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啊。”周天豪露出了一絲不屑,其實在這之前,他已經猜個大概了。“可惜,我也不知道。不瞞你們說,不知有多少人在問我同樣的問題,我也多次做過解釋,可還是有很多人不相信,那天豪也沒有什麼辦法了。”
“看來,周公子還是不想說啊。”李捕頭淡淡地說道,顯然這個回答他早已預料到了。“那麼周公子這次到南方去的真實目的是什麼呢?”
“這個我可以告訴二位,我是生意人,這次去南方就是訂貨的。”周天豪依舊平靜地回答。
“做生意?據我所知,怕沒有隻是訂貨這麼簡單吧?你所帶的東西就是這些?”張捕頭問道。
“東西都在那,你們剛纔不是都檢查了嗎?”周天豪依然是不慌不忙地沉着應對着。
“據我所知,你們中間還跑了一位,你說,他帶走了什麼東西?”那位張捕頭終於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我們值錢的東西都在這,他能帶走什麼東西。”
“你還是不說,對嗎?”
“我的確是不知道要說什麼。”
“把你們周家的秘密說出來。”
“我們周家沒有什麼秘密,我不知道你們是聽誰說的。”
“大哥,看來我們不動刑他是不說了,別與他廢話了,否則我們回去難以交差啊。”
“好吧,姓周的,看來得給你點臉色看看了,來人呢……”
姓李的捕頭剛喊完,就從門外竄進一個人來,嘍囉打扮,虎背熊腰,方臉盤,濃眉大眼,手中提着大刀,走到李捕頭的面前。
“怎麼是你自己,山上其他嘍囉呢?”李捕頭埋怨道。
嘍囉沒有說什麼,舉起大刀猛地落了下來,就聽“撲哧”“骨碌”幾聲,一股鮮血就噴了出來,一旁的張捕頭一看,這個嘍囉砍死的不是周天豪,而是李捕頭,大驚。趕快向外逃跑,嘍囉提刀便追。
張捕頭剛跑到門口,這時,從屋樑上飛下一隻腳來,“砰”的一聲正踢在張捕頭的腦袋上。張捕頭向後“蹬蹬蹬……”打了幾個趔趄,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屋內的嘍囉打扮的人舉刀便往下砍。
這時,就聽屋樑上飛下來的人喊道:“且慢,先留他……”他話還沒說完,就聽“撲哧”一聲,那個張捕頭的頭就掉了下來。
屋內的周天豪有點被眼前瞬間發生的一切驚呆了,而更使他驚呆的是還在後頭……
那個嘍囉打扮的人殺死張捕頭後見屋樑上又下來個人,便提刀就要上前。屋樑上下來的人也疾步向他奔來,兩人走近,卻不由自主地愣在了那裡。
“是你……”
“你怎麼在這裡?”
兩人說完,稍作猶豫便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
一旁的周天豪還沒有明白是這麼回事。屋樑上下來的人,爭脫擁抱來到周天豪的面前,道:“少爺,你沒事吧?”
周天豪這才定睛觀看,原來來人是楊彪。
“你怎麼又回來了?”周天豪問道。
“我怎麼會捨棄少爺您呢?自從您和阿奎他們被抓上山後,我一直偷偷地在後面跟着,想尋找機會把你們救出來。沒想到今天遇到一個幫手。”楊彪一邊說一邊給周天豪解去繩索。然後,用手拉着那個嘍囉打扮的人來到周天豪的面前,剛要介紹,那人便躬身施禮,道:“柳芽子拜見公子!”
“這是……”周天豪不解道。
“我是柳芽子啊,公子。我是張楚卿將軍的手下,一直在周府的贖園內訓練,所以我們都認識公子您。”叫柳芽子的嘍囉道。
“你們認識?”周天豪指着楊彪與柳芽子問。
“是啊,那時我們黑衣隊與贖園內天地會的弟兄經常在一起訓練。所以就認識了。”楊彪向周天豪解釋着,又轉過身來問柳芽子道:“對了,柳兄,你怎麼上山爲匪了?”
“唉,一言難盡啊。”柳芽子哀嘆道,“你們也許聽說了,我們刺殺攝政王失敗了。後來我們隊伍也失散了,由於無處可去,便逃到五虎嶺,五虎嶺的袁老大看我是個人才,便讓我當了二把手。可是我後來才知道袁老大素與官府勾結,欺壓百姓,我早已經忍無可忍了。正在沒辦法時,不想你們來到了這裡。剛纔殺死的兩個就是官府派來的人。這一次是他們有預謀的攔截呀。”
“原來是這樣。”周天豪思忖道。“那麼他們與官府的哪些人勾結呢?”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因爲他們接觸總是秘密的,除了袁老大恐怕沒人知道。對了,據我觀察,官府的人也在袁老大的身邊安排了親信,在監視着他。”柳芽子介紹道。
“看來這山上的人員構成還是很複雜的。我們先不管這些,目前當緊的就是救出阿奎他們。”周天豪道。
“這個簡單,山上這幫人根本不是我們三個人的對手,我們可以這樣辦。”柳芽子附耳悄悄地對周天豪與楊彪說了自己的想法。周天豪與楊彪都不由自主地點點頭。
在前面的大廳中,袁老大正在焦急地等待着李捕頭他們。這時,瘦猴發話了:“大哥,我們何不趁這個機會把這些金子轉移了。如果一會他們回來了,與我們平分怎麼辦?”
土匪袁老大心中一陣驚喜,道:“還是你小子心眼多,就這麼辦了。”他吩咐手下道:“好好給我清點好了,不要有私心啊,一會我可要親自過目。”
“好嘞,老大你就放心吧。”小嘍囉們上前就要動盛行李的包裹,阿奎一見,連忙用身子擋在前面,不肯讓道。
“嘿,這小子還敢擋着老子的路,你不想活了是吧?”
阿奎不做聲,繼續用身子擋着,小嘍囉們一看過不去,便大怒起來,舉起拳頭就向阿奎打來,阿奎來來回回地躲閃着,就是不肯讓出道來,小嘍囉們一看,齊嘩嘩地圍了上來……
“先慢着!”這時大廳外傳來一個聲音,衆嘍羅不由自主地向外望去。只見柳芽子帶着兩人從外邊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