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敖聽到太醫的話,氣急敗壞的說道,“來人,把這庸醫給朕拉下去砍了。”
“皇上,饒恕微臣吧!”那太醫聽到南宮敖的命令,嚇的立刻伏在他腳邊磕頭認錯。
南宮敖聽到太醫的求情,怒斥道,“連普通的高熱之症都治不好,可見你是如何魚龍混珠的,混進太醫院的,今日朕要不把你砍了,太醫們早晚都是你們這些濫竽充數的東西,到時侯朕的命都會喪在你們手裡。”
“皇上……”那太醫聽到這話,覺得太怨枉了,他雖然醫術沒有宋齊盛的精,但也是醫術精湛,憑本事考學考進太醫院的,並不是南宮敖嘴裡那混水摸魚之徒。
那太醫被人拉出門外,還在喊着讓南宮敖饒他一命,無奈他真是運氣不好,激醒了南宮敖體力的噬血性子。
“啊!”一聲慘叫後,奴才進來複命,“皇上,人頭已落地。”
南宮敖聽到這話,命令道,“傳朕的旨意,今後誰要敢混水摸魚進太醫院,格殺勿論。”
“是。”聽到南宮敖的命令,奴才立刻下去擬佈告。
張富貴站在那兒,看着盛怒的南宮敖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殺了太醫的南宮敖,看着牀榻上被內火燒的昏昏沉沉的葉婉歌,命令道,“玉露宮內還有幾個太醫呀?”
張富貴聽到這話,立刻回道,“皇上,這玉露宮裡的太醫,都到蘭陵山莊去了,就剩兩個太醫,一個在皇太后那兒,一個剛剛掉了腦袋。”
南宮敖聽到這話,煩躁的說道,“朕的身邊一共兩個太醫,太醫院這是缺人呀?還是缺銀子呀?”
張富貴聽到這話,立刻回道,“皇上,太醫院的太醫幾百人,現在大半在蘭陵山莊,還有一小部份在都城的皇宮裡,正在往這兒來。”
南宮敖聽到這話,氣急敗壞的說道,“等到他們來了,只怕皇后這命早沒了,去,你去把皇太后身邊的太醫給朕傳來。”
“是。”張富貴聽到南宮敖的吩咐,一刻也不敢耽誤,立刻去皇太后那兒請人。
皇上傳太醫,誰敢耽誤呀!
皇太后那兒的太醫,聽到皇上傳他給皇后看病,哭喪着一張臉來了。
要是平時,這種差事只怕太醫們是急着搶着要來,只是現在皇后得了高熱不退,第一個給她診治的太醫,因此掉了腦袋,所以皇太后身邊的這個太醫也不敢來。
但有皇命在,他不敢不來,來了還有一搏,不來那就鐵定掉腦袋。
太醫到的時侯,給葉婉歌診了脈後,說的情況和第一個大致相同。
“那你給皇后開藥,把這高熱給退下來。”南宮敖聽到後命令道。
太醫聽到這話,苦着一張臉說道,“皇上,微臣看過皇后用的方子,能用的退熱藥都用上了,而且都是名貴的好藥,現在再無藥可用了。”
南宮敖聽到這話,那劍眉一擰一展,怒斥道,“你要是治不好皇后,就等着掉腦袋吧?”
太醫聽到這話,嚇的連聲點頭,“是!微臣盡力。”
“朕要的不是你的盡力,哪怕你不用一點藥,也要把皇后娘娘這高熱給降下來。”南宮敖沉聲命令道。
太醫雖然沒有辦法,但他先應允了下來。
只有先應允下來,才能保住這條小命,好想辦法解決此事。
太醫立刻吩咐奴才,把葉婉歌的衣服解開,然後用溫熱的方巾給葉婉歌擦拭。
南宮敖站在那兒,目不轉睛的盯着牀榻上,臉色燒的緋紅,嘴脣起皮乾裂的葉婉歌。
南宮敖一顆心疼的揪在了一起,恨不得代替葉婉歌受這罪。
那太醫吩咐過奴才,給葉婉歌擦拭降溫後,就退到外室侯着。
太醫站在那兒,小聲的問張富貴,“貴公公,都城往這兒趕的太醫,什麼時侯能到呀?”
張富貴聽到這話,就知道這太醫心裡沒有底,治不好葉婉歌的病。
瞄了太醫一眼的張富貴,搖了搖頭,“最快也得明天早上。”
“嘶!”太醫聽到這話,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可怎麼辦呀?”
張富貴聽到這話,更加確定這太醫也是三腳毛的功夫,治不好這病。
“貴公公,皇后這病得的蹊蹺,是不是染了瘟疫呀?”太醫也拿不準這是一個什麼病,但在南宮敖面前又不敢胡言亂語。
張富貴聽到這話,瞟了太醫一眼,說道,“咱家提醒你一句,治不好就逃,別因爲胡言亂語掉了腦袋。”
太醫聽到這話,伸手抹了一下額頭的汗,連聲就道,“是。”
那太醫對張富貴說道,“公公,皇后這疑難雜症,在下還真的沒有十分把握能醫治好,只求皇后這樣能捱到明天,等來太醫院的能人異士。”
張富貴聽到這話,瞟了一眼身邊的太醫,小聲說道,“你小子,又是花銀子進來的吧!”
那太醫聽到這話,立刻說道,“沒有的事情。”
太醫話落,像是預感到事情不好般,說道,“還請公公給在下美言幾句。”
張富貴一聽這話,立刻推脫到,“你饒了咱家吧!現在不要說替你美言幾句,咱家在皇上面前,連氣都不敢喘。”
太醫聽到這話,還沒有來得及再請求張富貴,,就聽到屋內傳來驚叫聲。
當葉婉歌躺在那兒,雙腿抽搐時,南宮敖徹底的無法冷靜了。
“啊,皇后!”先是小蝶大叫一聲,緊接着就是南宮敖暴怒的聲音,“太醫。”
在外室侯着的,正和張富貴說話的太醫,聽到這聲暴吼,雙腿發軟差一點跌倒,要不是張富貴扶了一把,這太醫能當場摔倒在地上。
“微臣在!”太醫有氣無力的應聲。
張富貴看着嚇的雙腿發軟,站在那兒不動的太醫,說道,“你快進去。”
“哎!哎!哎!”太醫聽到張富貴的催促,一疊聲的應着。
南宮敖看着牀榻上,一驚一顫的葉婉歌,嚇的立刻上前抱住葉婉歌大聲叫着太醫。
太醫忐忑不安的進來後,看到南宮敖把人事不醒的葉婉歌抱了起來,立刻說道,“皇上,快讓皇后娘娘躺下。”
南宮敖抱着葉婉歌滾燙的身體,對着那太醫暴吼道,“朕命令你,立刻把皇后給治好,要不然朕現在就要了你的腦袋。”
“是!是!是!”太醫聽了立刻應聲。
南宮敖把葉婉歌放在牀榻上,太醫給葉婉歌把着脈。
其實太醫已經束手無策了,現在給葉婉歌把脈,只是拖延時間而已。
“嗵”一下,葉婉歌的腿擡起來,又重重跌落在牀榻上。
“皇后!”南宮敖看着驚慌的說道。
見葉婉歌緊緊的咬着牙齒,太醫慌了神,也顧不上還沒有請示,一隻手就掐着葉婉歌的人中、下頜,葉婉歌鬆開嘴後,那太醫終於鬆了一口氣。
額頭上的淚像雨水一樣往下落,太醫跑在南宮敖面前,說道,“皇上,皇后情況危急,微臣已盡力,請皇上立刻傳召瞭解皇后病情的宋提點。”
南宮敖聽到眼前的太醫,說束手無策時,本想下令把他也拉出去斬了,可一想到眼前的這個廢物,是玉露宮僅剩的一個太醫,他又把這怒火給壓了下來。
“宋提點在蘭陵山莊了,你是想讓朕把你也送去嗎?”南宮敖厲聲問道,眉頭緊緊的擰着,滿臉都是殺氣。
太醫知道南宮敖想要殺他,立刻說道,“皇上,微臣暫時只能控制皇后的病情,無法醫治這病症,只能把皇后的病症寫成書信交給宋提點,讓宋提點想對策。”
南宮敖聽到這話,覺得眼前的太醫,說的也很有道理。
眼下也只有把這病情告訴宋齊盛,讓宋齊盛想對策。
南宮敖聽到太醫的建議,說道,“那還不快去給宋提點寫信。”
“是。”太醫聽到這話,立刻爬起來,出去給宋齊盛寫信。
南宮敖吩咐張富貴,“貴公公,派人把信送給宋齊盛,要快。”
“是。”張富貴看着南宮敖一臉愁雲,心裡變得納悶起來,都說皇上對皇后無情,那麼皇上爲何這般擔心了。
太醫把信書寫好後,張富貴立刻派人把信送到蘭陵山莊。
葉婉歌得了重病,這是十萬火急的事情,信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宋齊盛手裡。
宋齊盛拿着手裡的信,猶如拿着燙手的山芋。
看着信宋齊盛眉頭緊皺,一顆心七上八下的跳着。
“師傅,怎麼了?”宋齊盛的徒弟寶江,看着宋齊盛臉色灰白的樣子開口問道。
宋齊盛拿着書信的手抖了抖,“皇后病了,說是突然得了急症,高熱不退暈迷不信,玉露宮的太醫束手無策,把皇后的症狀書寫下來交給我看。”
寶江聽到葉婉歌病的如此嚴重,如此的離奇,立刻問道,“師傅,診治出來是什麼病症沒?”
宋齊盛聽到這話,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我們講究望、聞、味、切,爲師怎麼可能在沒有見到皇后本人的情況下,憑描述的情況斷定出病症了。”
寶江一聽宋齊盛說沒有診斷出來,心驚的問道,“這可如何是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