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敖聽着葉婉歌的催促心裡有些不捨,但上朝的時間到了,他又不能在久留,只得依依不捨的站起來道,“來人,給朕更衣。”
張富貴聽到南宮敖的聲音鬆了口氣,立刻捧着衣物進來伺侯南宮敖更衣。
南宮敖去上早朝,葉婉歌打着哈欠對身邊的寧兒說道,“本宮身體抱恙,要多睡一會,那些個貴妃來請安,就說本宮身體抱恙,打發她們回去。”
“是。”寧兒聽到葉婉歌的聲音應聲。
剛剛偷瞄葉婉歌的那一眼,讓她瞧到葉婉歌纖細胳膊上大片的於青,她嘴角一沉,想着皇上可真是虎狼之君。
葉婉歌補了一會眠醒來,洗瀨穿戴好後連早膳都沒有用,直接往永壽宮去。
站在永壽宮的門口,看着永壽宮燙金的三個大字,她嘴角揚起譏諷的笑。
南宮敖讓沈如慧入住永壽宮,是想沈如慧延年益壽吧!
果然疼沈如慧疼到了心尖上,想着要與沈如慧恩恩愛愛一起延年益壽永存於這個世上。
南宮敖滿心滿腦都是沈如慧,南宮敖跟她耍奸鬥滑,裝作對她一片深情的樣子,當她不知他這的這片深情,是爲了引誘她的心。
禍害人心的本事不是他南宮敖一人有,也不是獨屬於沈如慧,她葉婉歌也會,接下來看誰能誘了誰的身,禍了誰的心,她要讓上一世把她玩弄於骨掌的南宮敖和沈如慧嚐嚐被人耍的滋味。
葉婉歌走在前面,寧兒和平兒跟小遠子走在她的身後,進了永壽宮,就有太監稟報道,“皇后娘娘駕到。”
聽到太監刺耳洪亮的聲音響起,剛用過膳準備休息的沈如慧有些驚訝。
葉婉歌的到來讓沈如慧蹙着眉頭,自從搬到永壽宮後,她身子骨不好也沒有去葉婉歌那兒請安,葉婉歌也沒有來永壽宮,今天突如其來的來這裡,是來者不善。
沈如慧從椅子上站起來,大步流星的往牀榻跑去,她剛跑到牀榻邊上了牀,葉婉歌就邁着蓮步走了進來。
聽到腳步聲,沈如慧閉上眸子一動不動的裝睡,葉婉歌進了門就喊道,“慧姐姐,妹妹來看你了。”
睡在牀榻上的沈如慧聽到葉婉歌親切的聲音,心裡一陣噁心,差點嘔了出來,明明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還叫的這麼親熱。
葉婉歌叫開了口,沈如慧聽到聲音吃力的擡了擡眼皮,眼眯着一條縫看着葉婉歌,“皇后娘娘!”
聽着沈如慧跟斷了氣的聲音,葉婉歌眉頭微蹙,走到沈如慧面前關心的問,“慧姐姐可好些了?”
說話間葉婉歌已走到牀榻前,撩開紗帳看着沈如慧,沈如慧上身已爬起來,“未能迎接皇后,還望皇后恕罪。”
“慧姐姐這是要折煞妹妹呀!”葉婉歌謙恭道。
“皇后娘娘恕罪。”沈如慧說着就要爬起來請罪,葉婉歌伸手扶着沈如慧撐着牀榻的手道,“姐姐身子骨沒好利索,不用起來。”
沈如慧道了聲謝道,“皇后娘娘身居高位,我不過是一個過了氣的妃子,不敢跟皇后娘娘稱姐道妹。”
葉婉歌要跟沈如慧上演一出姐妹情深,沈如慧卻偏偏不如葉婉歌的意,一句話把兩個的關係拉開了差距。
看着兩面三刀的沈如慧,葉婉歌嘴角揚起一絲譏笑,當初她剛進宮的時侯,沈如慧當着曹嫣的面將了她一軍,當時讓她扳了回來,現在沈如慧又想故計重演,想讓她蒙羞,她怎麼能如她所願了。
“慧姐姐”葉婉歌親切的叫一聲姐姐,聲音清脆洪亮,永壽宮當值的奴才聽的真真切切,新來的奴才都在心裡稱讚葉婉歌對沈如慧姐妹情深,可那些沈如慧的爪牙卻覺得葉婉歌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沈如慧聽到葉婉歌的喚聲,沈如慧擰了擰眉頭,對於葉婉歌這種人前裝良善,背地裡捅刀子的虛僞行爲很不屑。
喚沈如慧一聲姐姐後,葉婉歌一直觀察着沈如慧,沈如慧面帶嘲諷的神情葉婉歌看在眼裡,“當初我和姐姐同爲太子側妃的時侯,慧姐姐那個時侯當着太子妃嫣姐姐面前說過,我們以姐妹相稱,否則就是看不起慧姐姐和嫣姐姐。”說到這葉婉歌悲嘆一聲道,“如今嫣姐姐去了,剩下慧姐姐和妹妹我,慧姐姐不願和我姐妹相稱,難道是看不起妹妹我嗎?
如若慧姐姐真是看不起妹妹,妹妹也不叫慧姐姐爲難就是了。”葉婉歌一聲高過一聲的說着,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委屈的淚水都要流了下來。
沈如慧看着葉婉歌虛情假意的樣子真正的要作嘔了,擰着眉頭應聲道,“皇后娘娘這麼不嫌氣我身份低微,那我也就高攀着皇后娘娘這一回,只是當着人前我得叫婉妹妹皇后娘娘,免得壞了這宮裡的規矩。”
葉婉歌聽了道,“人前叫什麼隨慧姐姐的意,私下裡慧姐姐還是稱我爲妹妹。”
“好。”沈如慧附合着,心裡可真是氣壞了,當時曹嫣爲太子妃,她和葉婉歌同爲太子的側妃,如今曹嫣不在了,她費盡了心思想得到的卻落入了葉婉歌的手裡。
心懷怨恨的沈如慧在心裡恨死了葉婉歌,不願聽葉婉歌虛與委蛇沈如慧打了一個哈欠,一副疲乏的樣子。
“慧姐姐這是累了?”葉婉歌關心的問道。
沈如慧輕輕的回道,“沒事,身子骨盈弱,精力不濟罷了。”
“婉姐姐精力不濟可以無所顧忌的休息,妹妹就沒有姐姐這麼好命了。
皇上最近日宿福寧官可把妹妹我累壞了。”葉婉歌故意一副幽怨的口吻說道。
沈如慧聽說南宮敖一直夜宿福寧宮,可不僅是不滿的皺着眉頭了,一顆心氣得快炸了,按宮中規矩皇上月初的前半個月都是呆在皇后的寢宮,後半個月輪流到各個妃的寢殿,可現在已經月尾皇上還夜宿皇后宮中,這皇后到底有什麼了不得的媚術將皇上****在身邊。
看着沈如慧不悅的神色,葉慧歌拿過奴婢手裡的鹿茸俯下身送到躺在牀榻上的沈如慧眼前,讓沈如慧看着,,“慧姐姐,這是妹妹費盡周折給你尋來的鹿茸,它可以強筋健骨,可以延年益壽。”
沈如慧不屑的看了一眼,對於葉婉歌送的東西再珍貴沈如慧都不稀罕。
“婉妹妹自個兒留着補身子吧!我這裡什麼珍貴稀有的好東西,皇上都給備着了。”沈如慧故意提到皇上,就是想讓葉婉歌知道皇上對她是有多好。
“這是妹妹的一片好心,慧姐姐就收下吧!皇上送給姐姐的,姐姐也悉數吃了。
等慧姐姐身子骨好了,也有人替妹妹分擔了,免得我一個人伺侯不好皇上,讓皇上盡不了興。”葉婉歌說着故意把脖子伸長,讓脖頸上的那些青紫吻瘦一覽無疑的入了沈如慧的黑眸,葉婉歌故意刺激身子弱侍奉不了皇上的沈如慧。
看着那****的青紫於痕,沈如慧恨不得伸手撕了葉婉歌這張笑意盈盈的臉,這張妖媚皇上的臉她真的越發的忍不得了。
看着沈如慧氣的神情僵硬的樣子,葉婉歌嘴角揚起一絲笑容道,“慧姐姐疲乏了,妹妹就不叨擾了。
妹妹給母后也準備了一些補品,妹妹得給母后送過去了。”葉婉歌故意在沈如慧面前稱皇太后爲母后,故意炫耀着今時今日她們身分的不同。
當初同爲太子側妃,如今葉婉歌貴爲皇后,沈如慧則爲皇貴妃,這身份上沈如慧低了葉婉歌一等,這便是處處低了一等,這讓從不甘居於人後的沈如慧如何不生氣。
沈如慧心裡明明氣得要命,卻不敢露出絲毫不悅的回道,“婉妹妹有要事在身,我就不留婉妹妹了,等我好了定會前去答謝妹妹的恩情。”
“都是自家姐妹,慧姐姐不必這麼客套。”葉婉歌直起身子大聲說道。
“恭送婉妹妹。”沈如慧睡在牀榻上,閉着眸氣得嘴脣哆嗦的說道。
葉婉歌轉過身走了幾步又停下腳步,轉過頭對沈如慧說,“聽太醫說妹妹的身子骨不宜再懷有身孕。”
葉婉歌一句話戳到了沈如慧的痛處,沈如慧氣得心肝脾胃肺都快爆炸了。
沈如慧沒有應聲,葉婉歌說道,“那我跟太后商量一下,慧姐姐如今身子骨弱不能侍寢,把這侍寢的機會就先讓於別的妃嬪,好讓那些妃嬪多點懷上龍子的機會,好讓南宮家的香火得到延續,南宮家的大業有子嗣繼承。”葉婉歌一副識大體明大理的說道。
沈如慧聽了有苦難言,只得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咽,她從咬得咯吱響的牙縫裡擠出一個字,“好。”
“那妹妹就替皇上,替母后,替宮裡的其他妃嬪謝謝慧姐姐的深明大義。”葉婉歌一副自個兒是皇家的人,沈如慧是外人的樣子道着謝。
“都是一家人,婉妹妹不必客氣,替南宮家延續香火,是我們大家的事情,也不能全靠妹妹你一個人。”沈如慧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