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我有個要求!”
江弗瑤薄薄的脣,抿成了一條直線,脣角微微一勾。
“若是我七日之後,真的把弗公子製作的靈符帶回來,待我離開江府回到聖德學院之前,還請父親善待我母親!”
江弗瑤費心思量做的這一切,無非都是爲了華清夫人和築兒,在自己走後,能夠不被香夫人所欺辱。
所以,此刻江弗瑤便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跟江戰天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江戰天聽聞了江弗瑤的話,不禁微微一個怔楞,旋即便明白了江弗瑤話語之中的含義。
“你放心,你母親是我的結髮妻子,我定然不會對她薄待。”
結髮妻子?
呵呵!
江弗瑤心下禁不住暗自嘲諷起來。
江戰天此刻竟然還記得,華清夫人是他的結髮妻子!
“女兒相信父親言出必行!”
說罷,不待江戰天再說些什麼,便朝着他微微躬了躬身子,旋即一個轉身,提起步子便朝着大廳之外走去。
騰蛇一雙如妖孽一般絕美的眸子,冷冽陰鷙的望了望江戰天和香夫人,旋即嘴角輕輕一扯。
轉身,隨着江弗瑤也一同離開了大廳。
偌大的廳內,瞬間又只剩下了江戰天、香夫人和江城三人。
江城倒是沒所謂,只是香夫人心中一直隱隱的擔心,在聽聞了江弗瑤離開之前的那句話時,愈發的強烈了起來。
江弗瑤那個丫頭,果然是爲了讓她母親的地位能夠在江家鞏固起來,所以今日纔會搞出這麼一出。
雖然,香夫人對江弗瑤所說的,她自己是弗公子弟子的事情,一直將信將疑的。
可是,萬一讓江弗瑤運氣好,別說是弗公子的弟子,就算是認識他,想必求討一張靈符,也不甚困難的。
不行!
想到此處,香夫人不禁微微眯起了雙眸。
一定要想個辦法,阻止這件事情順利進行才行!
香夫人默不作聲的暗自思忖着,而江戰天,卻是用一種無比複雜的目光,怔怔的望着江弗瑤和騰蛇背影消失的方向,顧自的出神。
這個女兒,愈發的讓他琢磨不透了!
江弗瑤離開了正廳,卻是沒有回到自己或者華清夫人的房間,反而是又朝着大門的方向走去了。
騰蛇見狀,心中不禁騰昇起一個疑惑。
“丫頭?”
心中存着疑惑,以騰蛇的性格,定然是要問上一問的。
“怎麼了?”
江弗瑤一邊說,一邊繼續着腳下的步子,卻是絲毫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我們這是去哪裡?”
“仙道商鋪!”
又去那?
騰蛇聽聞了江弗瑤的話,不禁愈發的不解起來。
要是他還沒得什麼癡呆健忘的病症,他們不是纔剛剛從仙道商鋪回來沒多久麼?
“去幹什麼啊?”
騰蛇一雙飛揚入鬢的眉毛微微挑了挑,旋即朝着江弗瑤問道。
江弗瑤卻是沒有馬上回答,只是薄薄的脣角狡黠的一勾。
半晌,騰蛇才聽見江弗瑤低啞着的聲音,緩緩的在耳畔響起:
“去了就知道了!”
仙道商鋪內,月娘已經將靈符售賣給了黃衍。可惜黃衍得了這靈符,卻沒有急切的離開,反而是悠然自得的留了下來,同月娘閒話起來。
“月娘,以我們的關係,你是不是不應該再對我有所隱瞞了?”
仙道商鋪的後堂,弟子一號房內,黃衍一邊端着青花的茶盞,一邊朝着月娘笑着問道。
月娘聞言,不禁眉眼俱笑的隨意望了望黃衍。
“黃公子這是說的哪裡話?月娘可不敢跟公子你有什麼關係!”
說着,月娘故意停頓了一下,饒有意味的勾了勾脣角:
“黃公子身邊的紅顏知己太多,月娘可不敢去湊那個熱鬧。
再徒增傷心,可是沒人會心疼的!”
月娘雖然沒有明說,可是話語之中揶揄黃衍的意思,卻也是很明顯了。
好在,黃衍並沒有因爲月娘的話而感到絲毫的不悅。
“月娘這麼說,可是太傷在下的心了!”
“喲!”
黃衍話音剛剛一落下,月娘就趕忙發出一聲:“黃公子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可別在這裡打趣月娘了!
要知道,月娘的這顆玻璃心,可是很脆弱的呢!”
月娘到底是閱人無數,所以黃衍的這點小伎倆,她還是一眼就能識破的。
果不其然的,黃衍一聽聞月娘這麼說,臉上不禁悻悻的笑了笑。
“月娘果真是玲瓏心思,那麼在下也就不再假裝了!”
黃衍說着,微微正了正神色。
“那位弗公子,月娘是識得的吧!”
其實,從江戰天出現開始,黃衍就隱隱覺得有哪裡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