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回府之後就立刻讓方媽媽回絕了所有來結親的人家。
方媽媽沒想到徐若瑾只不過去了一趟靈閣,回來就如此堅決,“這……是出了麻煩?”
徐若瑾搖頭,“就說子墨年紀還不到,暫時還不考慮結親的事。”
方媽媽也沒多問,聞言記下說詞,就退下了。
全都安排好之後,徐若瑾也鬆了口氣,就像是解決了一個大麻煩。但她面上一直都帶着喜色,連銀花看了都忍不住問。
“郡主是不是有好消息?奴婢看您回來嘴角就一直是勾着的。”
徐若瑾回神,情不自禁捏了捏自己的面頰,“這麼明顯?”
銀花乖乖點頭。
“銀花你沒有弟弟你不明白,養了這麼久的豬終於長大了的滿足感。”徐若瑾說完自己忍不住哈哈大笑。
銀花一呆,既不明白徐若瑾的話,又不知道她在笑什麼,但好像受了感染似的,也跟着樂。
方媽媽回來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很是納悶地看看徐若瑾,又看看銀花。
沒待一會兒,就聽下人來報。
“郡主,之前那幾個媒婆又來了!”
徐若瑾皺眉,方媽媽也很是不解,“都把話和她們說清楚了,怎麼又來了?”
“老奴去把她們趕回去。”方媽媽道。
徐若瑾擺手,“讓她們進來,我親自把話說清楚,省的麻煩。”
幾個媒婆爭先恐後地來到徐若瑾面前,不等徐若瑾開口,就你一言我一語地吵吵起來。
“郡主,我們家小姐是哪兒不合適?您可以直說。”
“對啊郡主,您再仔細看看小姐的畫像,徐公子怎麼會不滿意呢?”
“別看徐公子現在年紀還小,但結親這種事本就是宜早不宜晚。等到了年紀再發愁,可就來不及了!”
“小人看就這會兒定下來,省的日後麻煩。郡主您說是不是?”
“這多一個人,還能幫徐公子打理生意,百利而無一害!”
……
媒婆們苦口婆心地勸,誰也不肯能讓步,嘴皮子利索得很。
徐若瑾這次沒有急着打斷,而是由着她們說。
等媒婆們說得口乾舌燥時,徐若瑾才吩咐銀花,“給各位倒茶。”
媒婆們一看徐若瑾的態度還不錯,也都休息一會兒,打算再勸幾句。
但徐若瑾沒給她們這個機會。
“話呢,我也讓方媽媽帶到了,你們再來多少次,我也不會改變主意。所以還是請回吧。”徐若瑾耐着性子道。
媒婆們對視一眼,面面相覷,均是心有不甘。
“郡主您就不再好好考慮一下?這是爲了徐公子好啊。”
徐若瑾輕“嘖”了一聲,“你們以爲我沒問他,自己在這兒做決定?”
媒婆們心緒地低頭,自然不敢承認。
徐若瑾尋思好說好商量把人打發走就行了,沒想到媒婆們如此不依不饒,她就懶得再浪費時間。
“話就擺在這兒,年紀不合適,誰說都沒用。”徐若瑾一錘定音。
媒婆們登時都成了啞巴,一開始那點咄咄逼人的氣勢也都沒了蹤影。
本來她們看徐若瑾好說話還想這事兒興許有轉圜的餘地,誰知徐若瑾說變臉就變臉,她們也都沒了脾氣,不敢再多勸。
“你們也回去吧,不如把這些千金小姐介紹給別人,子墨這裡不着急。”徐若瑾趕客。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媒婆們若是再強留下就成了不會看顏色。
幾個人對視了幾眼,都像鬥敗了的公雞似的沒了精神,紛紛告辭離開。
媒婆們走到門口沒有急着離去,而是湊在一起商量。
“唉,這可怎麼辦?還收了東家定金,事兒辦成這樣。”
“誰說不是呢?我這還得給人退去。”
“徐公子到底想找個什麼樣的?連千金小姐都看不到眼裡。”
“到底是徐公子說的不行,還是瑜郡主問都不問就給定了?”
“這誰知道?”
就屬李媒婆和王媒婆的聲音大,她們一肚子不滿等着一吐爲快。
這時張媒婆突然動了動嘴,“着什麼急?此路不通,不是還有別的法子麼?”
李媒婆眼中精光一閃,“嗯?”
“瑜郡主這邊就算了。我們說白了還是給徐公子說親,只要徐公子答應不就成了?”張媒婆一席話點醒衆人。
其他媒婆一想,就是這個道理。
“說的是!只要徐公子看上任何一個,我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李媒婆反應最快。
“那這定金就不用退了!”
張媒婆點頭,“只要徐公子答應,瑜郡主肯定不會反對。”
“事不宜遲,趕緊去靈閣找人吧!”李媒婆催促。
幾個媒婆一下都恢復了信心,收好各自的畫卷和結親信物就要直奔靈閣而去。
“慢着。”張媒婆的聲音一出,其他幾個媒婆都自覺停下。
這幾個媒婆漸漸有唯張媒婆馬首是瞻的趨勢。
張媒婆手裡拿着的是楊書瑤的畫卷,心裡自然也格外有底,一切都按楊夫人的吩咐辦。
“若是我們去的話,說不定要被人趕出來。”航媒婆道。
李媒婆不解,“我們不就是給人說媒麼?不然怎麼把畫卷給徐公子?”
“畫卷沒用處。”張媒婆意有所指。
王媒婆此時反應過來,“你是說!”
張媒婆點頭,“沒錯,就這麼辦。”
其他幾個媒婆一想也有道理,就按張媒婆的吩咐做。
接下來的幾日,可苦了徐子墨。
徐若瑾臨走還特意吩咐過夥計,只要遇到媒婆就一律趕走。結果,徐子墨是沒見到一個媒婆,但這麻煩事也不少,讓他有點招架不住。
徐子墨頭疼正揉着的工夫,夥計來了,“掌櫃的,外面有位官家小姐說要見您。”
“啊?”徐子墨苦不堪言,頭大如鬥,但又不能把人趕走,只能無奈地嘆息一聲,“知道了。”
夥計們還很是不解。
“你們不覺得這兩日總有人來找掌櫃的麼?”
“嗯,還都是身份尊貴的官家小姐。”
“要不就是家財萬貫。”
“個個都是富家千金,知書達理,氣質非比尋常。”
好幾個夥計看得眼睛都直了。
“更奇怪的是,這些小姐們好像都是來找咱們掌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