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天氣就像孩子一樣剛剛還是烈日當空轉眼間就烏雲密佈說變就變,不一會瓢潑般的雨重重的砸在人的心頭。
寧遠侯府潮溼的柴房裡一張簡易的木板牀上躺着一個血跡斑斑的女人若不是看她胸脯上還有微弱的起伏就會以爲那是一個死人,誰會知道這個女人就是曾今的寧遠侯正房夫人趙悅“轟隆隆”一聲悶雷於天空中炸開;木板上的女人終於被吵醒了。
趙悅費力的睜開眼睛如今她昏睡的時間越來越長,傷口得不到醫治正在不斷的惡化腐爛她知道她快不行了,可是她不甘心,一個月前她被貼身丫鬟指證下藥謀害婆婆,而她的夫君寧遠侯更是一句話都不讓她分辨就對她用酷刑讓她招認。
沒做過的事趙悅如何能認,而後她便被關押在柴房共姨娘們踐踏取樂至今,她苟延殘存着就是爲了要見杜子楚那個狼心狗肺的男人,她爲他付出了一切助他功成名就,如今他卻棄她如草戒。
五年的夫妻之情,而他卻這樣對她;昔日的誓言猶如昨日他說:悅兒,我許你一生一世一雙人。他說:悅兒,此生能娶你爲妻,足以。他說:悅兒,待我功成名就時,定帶你遊遍山河。他說:悅兒,我的心中只有你,後院那些女人只是玩意兒。他說:悅兒,你是我妻,要賢良大度。呵呵,她果然是傻一步步爲他退讓只爲做他的賢妻。
柴房外響起腳步聲“吱呀”柴門從外面被推開,一個年輕的美婦身着華麗的衣裙被奴僕簇擁着進來居高臨下的看着趙悅道:“四姐姐、近來可好?呀!四姐姐怎麼如此憔悴?”
趙悅看到這個五妹妹趙蘭出現在這裡心裡說不出的驚訝和疑惑只是面上不動聲色道:“五妹妹,怎麼來了?”
趙蘭邁着優雅的蓮步到趙悅身邊臉上掩不住的得意:“四姐姐,妹妹我是特意來告訴你兩個好消息的,哦!對四姐姐來說卻是個壞消息;我呀!有了侯爺的孩子了所以侯爺剛爲四姐姐寫了休書送去官府備案,四姐姐可千萬要保重身子等着喝我跟侯爺的喜酒哦。”
趙悅一口氣堵在心口道:“呵!原來如此,怪不得要冤枉我給婆母下藥,原來是爲了給你騰位子。”
趙蘭得意極了:“看來四姐姐還不笨,是啊,若不是你有利用價值又怎會讓你佔着侯夫人的位子這麼多年,我又何至於等了這麼多年,如今你對夫君也沒用了可不是該騰位了,哼!侯爺從沒愛過你,至始至終都只愛我一人,你真以爲當初你那孩子只是誤食凉物沒的嗎?那是侯爺根本不想你生下他的孩兒,因爲你不配。”
趙悅在看到趙蘭來就隱隱知道真相卻沒想到連當初那孩子她以爲只是意外小產傷了身子後來一直無孕,沒想到真相是那麼不堪,他怎麼下得了手,那是他的親骨肉啊!怪不得他說:悅兒,孩子沒了沒關係,我有你就夠了。
呵呵,原來是自己不配生他的孩子“噗”一口血噴了出來,自己因爲久久不孕被婆母不喜時常刁難,只因愧疚爲他擡了一個又一個女人。
趙蘭看趙悅被刺激吐血笑得更歡了道:“趙悅啊趙悅,你真是蠢的可憐,不過我喜歡,那就再告訴你個秘密,你視我母親爲親母卻不知你那短命的孃親就是我母親氣死的,你說你可不可笑。哈哈···還有你那大哥也是我外祖父出力弄死的哦。”
趙悅聞言目眥欲裂原來她竟認賊做母,她有何顏面去見死去的母親和大哥,真的好不甘心,可是本就破敗虛弱的身體又連受刺激,趙蘭的一番話如一根稻草壓死駱駝,一口心頭血噴了趙蘭一身頓時倒下牀氣絕;趙蘭不甘的甩了甩帕子道:“真是晦氣!走。”柴房恢復了寧靜,一如結束卻又仿若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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