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爲甚麼,這一路雪姨娘的眼皮跳個不停,心裡也隱隱不安,看着近在眼前的福壽堂,雪姨娘壓下心底的不安,舉步進屋。
“妾,給老夫人請安。”雪姨娘半蹲着身子行禮。
“起來吧。”老夫人心情愉悅地擺擺手。
“多謝,老夫人。”雪姨娘起身,站在一邊。
也不開口問老夫人爲什麼請自己過來,只在一旁低頭瞧着鞋面上的花樣,沉默不語。
老夫人眼角輕掃,心裡嗜笑:看你一會兒還能不能淡定下去。
很快就有丫環進屋稟報趙明笙來了。
老夫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趙明笙滿面春光跨步進門,對着老夫人行禮後這才坐下,然後才發現雪姨娘也站在一旁。
趙明笙心裡有點不自在,畢竟剛剛纔和畫容歡好過,此時面對雪姨娘不免有些心虛;和顏悅色道:“柔兒也來了,坐吧。”
“妾,多謝老爺關懷。”雪姨娘一雙美眸水光瀲灩柔情似水地看着趙明笙。
雖然訝異於老爺今日的態度,但雪姨娘還是心裡開懷,老爺果然是愛她的,這樣想着臉上的笑容不禁帶着風情萬種。
趙明笙不禁在心裡想,柔兒的美就像一朵綻放到極致的花兒,是韻味知足的美,但老是吃着珍饈海味也不免會膩,更何況是剛剛品嚐過畫容這種羞澀的花骨朵兒的趙明笙。
“尤嬤嬤,畫容呢?”老夫人出言打斷兩人之間的思緒。
“回老夫人,畫容候在外邊。”
“讓她進來吧。”
“是。”尤嬤嬤轉身出去。
不知爲何,雪姨娘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不禁擡眸看向趙明笙尋找依賴;可是此時的趙明笙卻捧着茶盞,用茶蓋子輕輕地撇去茶沫子,半眼不給雪姨娘。
很快尤嬤嬤帶着風韻聘婷的畫容進來。
畫容面若桃李,小女兒家的姿態十足,身上綻放的美是經過洗滌的,身上穿了一件湘妃色的桃花織錦褙子,下身是玫紅色的撒花羅裙。
看着這樣的畫容,雪姨娘忍不住心慌,一定不會的,不會的,老爺答應過自己的;想着去看趙明笙的表情,然而趙明笙始終低頭喝茶好似一切和他無關。
雪姨娘的一顆心不住的往下墜,但是雪姨娘決不是坐以待斃之人,雪姨娘笑道:“老夫人,對待下人可真好,想必是這丫頭做事好,所以老夫人才賞她這身好料子穿吧?”
說完又不好意思的羞澀道:“妾,真是自愧不如。”
老夫人心裡冷笑,生米都煮成熟飯了,還要做無謂的掙扎,真是癡心妄想。
“是啊,畫容這丫環確實是做事穩妥又心細如髮,笙兒的身邊可不正缺個這樣可心的人兒。”趙老夫人笑呵呵道。
畫容聞言嬌羞地地低下頭,又偷偷地朝趙明笙看了一眼。
雪姨娘看着畫容年輕白嫩的姣好容貌,手裡的帕子都快絞爛了,一雙眼睛水光瑩瑩地看着趙明笙,道:“老爺,你也是這樣想的嗎?”話音裡不自覺的帶了一絲顫抖聲。
“柔兒,你一向是最明理又識大體,容兒已經是爲夫的人了。”趙明笙耐着心道。
“老爺,你,你,你忘了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嗎?你說你再也不納妾了,老爺。”雪姨娘聲淚俱下,情不自禁間聲音也有些尖銳。
雪姨娘是真的傷到心了,原以爲頂多就是老夫人的意思,可是沒想到老爺竟然已經收用了那賤蹄子,思此,雪姨娘不禁狠狠地剜了畫容一眼。
畫容好似一隻受驚的小鹿,看着雪姨娘要吃人的眼神,不禁害怕的往趙明笙的身邊移了移。
雪姨娘的質問令趙明笙下不來臺,還有這點小動作趙明笙也是看在眼裡,不悅地皺了皺眉,“人我已經收用了,王氏不在府裡,勞母親給畫容安排個院子住着,等王氏回來,蓉兒在敬茶吧,我前邊還有事就先走了。”
“嗯,你事忙就去吧,這些事母親會安排好。”老夫人滿意道。
“老爺,你不能走,老···我··”雪姨娘神情激動地要攔着趙明笙。
魏嬤嬤見老爺越來越黑的臉,眼皮一跳,趕緊用力地掐了雪姨娘一下,給雪姨娘使了個眼色。
雪姨娘胳膊上的軟肉被魏嬤嬤掐地一疼,這才冷靜下來,看着趙明笙難看的臉色,雪姨娘深吸了一口氣,又恢復成溫柔的解語花,拉着着趙明笙的袖擺跪下,“老爺,妾只是一時太過驚訝,才激動了些,請老爺莫要生柔兒的氣;老爺身邊能多一個可心的人也是好事,柔兒以後呀,一定會好好照顧容妹妹。”雪姨娘特意將‘好好照顧’幾個字咬重道。
趙明笙沒聽出來,只以爲雪姨娘是真心知道錯才這麼說,頓時眉頭舒展,雙手扶着雪姨娘的肩頭,道:“爲夫就知道,柔兒是最識大體的,爲夫今晚去你那。”
既然柔兒知道錯了,那自己也要安撫一下柔兒。
畫容聽着雪姨娘要‘好好照顧自己’愣是聽出幾分森冷的味道,不禁心尖一顫,雖然早就知道,自己要是成爲老爺的人難免會被雪姨娘記恨,自己也做好心理準備了,可是真到這一刻,自己還是有幾分害怕。
雪姨娘順着趙明笙將自己扶起來,聽到趙明笙晚上要來,雪姨娘嫣然巧笑道:“那妾就在芳雪園時刻恭迎老爺到來。”
藉着寬大的衣袖遮掩,雪姨娘的纖纖玉指輕輕地在趙明笙的掌心撓了幾下,隨後移開蓮步。
趙明笙眼神火熱地盯着雪姨娘,掌心上的癢癢,不禁讓趙明笙的心尖就像被貓撓一樣難受,寬大的手掌想將雪姨娘那搗亂的玉手抓住,卻被雪姨娘靈巧的溜走。
這讓趙明笙更加的不甘,只想好好懲罰下雪姨娘,奈何不是地方。
這就是雪姨娘的高明之處,知道怎樣引起趙明笙的興趣,所以這才一直盛寵不衰。
老夫人雖然沒看到兩人的小動作,但卻注意到兩人之間氣氛的不尋常,老夫人愉快的笑容也收斂了起來,果真是狐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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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白:“快放帥白白出來!”
某蝦:“爲啥?”
某白:“再不出來,嘴扁了!”╭(╯^╰)╮
某宸:“吵什麼?再吵燉了。”
某蝦:“我啥都沒幹。”(高舉雙手)~(>_<)~
某白:“····”甩了個白眼過去,燉的是本帥白白,又不是你這隻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