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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玥心知剛剛自己沒有看錯,蕭奕乍一眼看來,還是如往日一樣,但是,眉宇間卻藏着一絲陰暗之色,不知怎麼的,就讓她無法拒
南宮玥放下了朱輪車的車簾,重新坐好,百合這才吩咐小四繼續前進。
他現在很期待和臭丫頭一起跑馬,不過,在這之前……蕭奕眼睛一亮,拐了個彎,走向了雲城長公主府。
這時,不遠處有馬車的軲轆聲傳來,蕭奕有些失望地聳聳肩膀,笑容滿面地向南宮玥揮了揮手,轉身向着巷子的另一頭而去。雖然只和臭丫頭說了幾句話,但蕭奕的心情卻如同雨後天晴一般,舒爽極了。
蕭奕滿意了,拍拍胸膛道:“交給我吧。”
“好啊。”她雙目似一汪清水,璀璨生輝,就聽她脆生生地說道,“要是你能讓我祖母同意,我就去。”
南宮玥眨眨眼睛,有些茫然地心想:這是怎麼了?突然來找她就是爲了跑馬?
馬車的車簾被掀開了一角,百合探頭看了一眼,輕“咦”了一聲後,又縮了回去,沒一會兒,車簾又掀開了,南宮玥如上好的羊脂美玉般的臉龐映入了蕭奕的眼簾。蕭奕再沒有心思去理會這個新來的馬伕,笑嘻嘻地走了過去,說道:“臭丫頭!最近天氣不錯,我們過幾日去跑馬吧。”
即已被發現,蕭奕索性從拐角處走了出去,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他。蕭奕記得,臭丫頭的車伕原來不是這個人,而且,這小子看起來功夫不弱。
蕭奕本想趁着朱輪車拐彎之際,潛進車廂的,可沒想到,駕車的小四卻突然拉住繮繩,向着蕭奕的方向冷冷的望了過去。
蕭奕下了馬,拍拍越影讓自己溜達一會兒,待朱輪車拐進一條巷道時,便悄無聲息地靠了過去。
這縣主規制的朱輪車,顯然不會是雲城長公主那剛拆了紗布的小女兒,蕭奕肯定裡面坐的就是臭丫頭。
騎着越影,蕭奕很快就到了雲城長公主門前,他正想着是不是進去找她,雲城長公主府的側門打開了,一駕嶄新的朱輪車從裡面馳了出來。
唔……蕭奕表示很傷腦筋。
鎮南王的那些破事,想什麼時候解決都行,可今日是臭丫頭給那誰拆紗布的日子,等那誰拆了紗布,她出府的時間又要少了,到時候再想見一面又得半夜爬牆,而且不知道爲什麼,臭丫頭好像很不喜歡他爬牆。
蕭奕飛快地奔去馬廄牽出了越影,翻身上馬,就出了鎮南王府。
程昱和周大成兩人面面相覷,一頭霧水,紛紛心想:世子爺這是怎麼了?
竹子應了一聲,匆匆而去,緊接着,蕭奕衝着書房裡的程昱和周大成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而自己則腳步輕快地走出了書房。
“是!”
蕭奕的表情立刻鮮活了起來,身上的戾氣一掃而光,就聽他聲音清朗地吩咐道:“竹子,備馬。”
對了!
開門進來的是蕭奕的小廝竹子,他一進來就被書房的氣氛嚇得縮了縮肩膀,這才小心翼翼地說道:“……世子爺,今日是流霜縣主拆紗布的日子……”
這時,敲門聲打破了這份沉靜,就看蕭奕皺了下眉,不快地說道:“進來。”
“咚咚!”
書房內誰都不敢開口,沉默的有些可怕。
想來,遠在南疆的鎮南王府在短時間內都不會有安寧了……
如果說蕭奕先前所爲讓他們吃驚,並加更服氣之外,現在這滿身戾氣的蕭奕卻讓他們心生恐懼,只覺得連四周的空氣都變得不舒服起來。
書房裡,程昱和周大成全都肅然無語,他們剛剛跟在蕭奕身邊時,還以爲他就如傳聞中一樣紈絝,不堪大用,但很快,就發現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他們這位世子爺非常有主見,也相當大膽,敢拼敢爲。纔不過短短几個月的時候,他就硬生生地在漕幫扯開了條口子,插手進了漕運事務。這簡直是他們之前想都沒想到的。
蕭奕從書案後站了起來,心中戾氣不減地說道,“許是近來南疆的日子太過舒坦了,看來得給他找些事來做。”
世子什麼的,他並不在乎,但是,屬於他的東西,也不是誰想來奪就能奪的!
蕭奕臉上的神情越來越冷,他雖性子跳脫,但對於這個父親卻從來都不曾有不敬之心,可是,在父親的眼裡,卻從來都沒有自己的存在,想想還真是可悲的很。
“世子爺這個主意倒是不錯。”程昱讚道,“以退爲進,定能讓那邊措手不及。”
皇帝明顯對於鎮南王極其忌憚,因而蕭奕這個世子纔會被留在王都充當質子。而一旦他沒了這世子的名頭,自然也就沒有成爲質子的資格,屆時會如何,可想而知。
“我倒是想將這世子之位拱手相讓。”蕭奕冷笑道,“就看他舍不捨得讓他最愛的兒子代替我留在這裡充當質子了。”
“世子爺。”程昱開口說道,“您現在遠在王都,又簡在帝心,這世子之位並非王爺想奪就能奪的。”
揚起的墨汁濺在宣紙上,毀了那一紙的好字。程昱可惜的搖了搖頭,蕭奕的那一手字雖不能與兩榜進士相提並論,但卻勝在蒼勁有力,讓人過目難忘。
位於王都的鎮南王府中,蕭奕隨手扔掉了手中的紫檀木狼豪筆,似笑非笑地說道。
“……所以,他是想奪了我這世子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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