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小魚兒所指的方向我看了過去:“孫寧寧!”
在車間的盡頭的角落裡,孫寧寧站在那兒笑吟吟的看着我們,錢雅麗當時就怒氣的沖沖的向孫寧寧跑過去。
木子傑將槍拿了也拿出來。錢雅麗喊着:“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老孃救了你,你居然害我!”
孫寧寧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看着我們,就在我們幾個向錢雅麗跑過去的時候,地面上忽然升起一張大網將除了小魚兒外,我們幾個全部網住掉了起來。
這時我才發現頭頂上的滑輪,接着車間周圍的布料後面開始走出一羣人,他們各個都穿着工作服,看模樣應該是工廠的工人。
“人抓到了,答應我們的該做了吧。”人羣中一名留着鬍子中年人說。
我們幾人在大網中被蜷成一個球,曲陽對着孫寧寧喊:“你特麼到底要幹什麼,你個瘋子!”
孫寧寧走到我們腳下擡頭看說:“當然是爲了活着,我和外面的人接頭了,他們答應只要我幫他們找到母體就將我也帶出去。”孫寧寧語氣一頓,接着說:“而且,對方說只要殺了張偉,我就在出去後得到他們的保護。”
孫寧寧毫無顧忌的在所有人面前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搞不通爲什麼那些工人服裝的男男女女會聽從孫寧寧的指揮,難道說只是因爲這一箱的食品麼?
現在我們幾個已經完全處在被動,木子傑的槍也掉在外面,孫寧寧走到了沒有被網住的小魚兒身前,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頂說:“母體?到底什麼是什麼意思?”
“放開她!尼瑪的孫寧寧,老子一定宰了你!”孫寧寧已經讓我徹底放棄對她的期望,這時她簡直已經算得上是無藥可救了,偏執,自私,傲慢,全都在他的身上得以體現。
與此同時車間的門再次被人打開,外面走進來三個穿着生化服的男子,對方在見到我們的時候說:“表現的很好。”
“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孫寧寧祈求的看着對方。
“可以,你先等一會兒。”對方一位個子偏高的人說。
看着其中一人向我們靠近的時候我心裡有些奇怪這些人爲什麼時刻都穿着防輻射服,雖然有時候會脫掉,但是沒多久也會再次穿上,他們的裝束看起來就像是想要防着什麼東西一般。
“你叫張偉,在自來水公司的人是你吧。”那人問我。
“你特麼到底想怎麼樣,瑪德,放老子下來。”我憤怒的說。
“你也沒什麼特殊的地方,爲什麼那麼多大佬都關注你,而且除了二公子外那個人居然也想保你,不過很遺憾,我們來之前就接到院長對你的必殺令。”
透過他的面罩我看不清對方的雙眼,但也能感覺出那眼神裡流露出的不屑,二公子肯是趙博,但是那個想保我的人究竟是誰,也許這個人只有錢雅麗知道了。
對方在兜裡拿出了手/槍對準了我們幾個,曲陽頓時就嚇得大聲哭嚎起來,他很怕死,甚至在經過這麼多事以後他還是怕死。
對方說:“你們的遊戲可以提前結束了。”
而這個時候小魚兒忽然大聲哭嚎了起來:“啊~!”
她的聲音很刺耳,與此同時小魚兒那長長的頭髮瞬間遮住了她的臉,我注意到了她身旁的二人顯得有些緊張,立刻離開小魚兒至少五米以外。
“母體要失控了!”對方緊張的說。
小魚兒在嚎了幾聲後開始躺在地上打滾,每次翻滾我都能見到地上的血跡,她的肚子漸漸隆起,這種情況絕對和他們所說的母體有關。
“快注射藥物!”那個準備對我們開槍的男子此時也顧不上我們幾個。
離小魚兒最近的兩個人在身上取出了一隻裝有藍色液體的注射器,跑向小魚兒身邊準備注射的時候,我見到小魚兒猛的在地上坐起,她的眼睛因爲疼痛充血變成了紅色,看起來就像一隻受傷的野獸。
“乖乖的不要動,很快就不疼了。”拿着注射器的男子說。
小魚兒不停的喘着粗氣,就在這時那名留着鬍子的男子跑到了那幾人身前說:“你們答應給我們治療瘟疫的藥呢!快點,我兒子就要頂不住了!”
“快滾開,別搗亂!”男子有些不耐煩的扒拉下那名中年人。
小魚兒蹲在四肢着地不停的向後退着,模樣看的出她很害怕,對方三人呈扇形的方式向小魚兒圍上。就在將小魚兒逼入到角落裡的時候,三人同時撲上,其中一個人抓住小魚兒的肩膀,另一人立刻將液體注射到了小魚兒的脖子後面。
一聲慘嚎,小魚兒此時牢牢的咬住那人的胳膊,接着她猛的一撕,對方的連同生化服被咬下來一塊兒肉。
慘叫聲不斷,對方隨後給小魚兒一個大嘴巴,謾罵的過程中小魚兒漸漸的安靜下來,接着她居然趴在地上睡着了。
“我被咬了!組長你那兒還有藥麼!”對方驚恐的說。
“x病毒暫時沒有抗病毒血清,等趕快將瘟疫擴散後,我們出去就好了。”
錢雅麗這時忽然開口:“寄科院的混蛋,你們在這兒搞x病毒試驗,我現在已經將消息發發出去了,趕緊給我放了,否則你們寄科院都得完蛋!”
對方這時明顯停住了身體:“你怎麼會知道寄科院。”
“張偉是誰想保的人你不會不知道,這條消息傳出我就不信你們寄科院能兜得住,所以趕快給我們放了,帶我們一起出去這該死的世界,我想他一定不會計較你所做的錯事。”錢雅麗說。
我是誰?爲什麼外面會有人想要保我,他們的目的是什麼,除了趙博以外那個讓錢雅麗和寄科院忌憚的人到底是誰。
一些列的疑問充斥着我的大腦,但那寄科院的領頭卻再次將槍舉起:“我雖然惹不起他,但是院長的話我不能不聽,所以你們還是死吧。”
對方的槍響了,由於我被包在裡面,這一槍打在了曲陽的身上。
“別殺我!”曲陽哀求着。
但這不足以喚醒對方的憐憫之心,我在縫隙中看到對方又一次準備開槍的時候,那位留鬍子的中年人掄起鐵鍬拍上了寄科院那人的胳膊。
打掉了槍支後,中年人大吼着:“你特麼騙我,將藥給我拿出來!”
穿着工人服裝的男男女女瞬間將中間那幾人圍住,場面一下發生了顛倒,中年人繼續說:“將治療瘟疫的藥給我們,否則我殺了你。”
“你們這羣低等人,居然敢打我!”那人被氣得有些語無倫次。
中年人揮手就是一電炮,他對身旁的人說:“將他們都給我扒光!”
就在人羣圍上的時候,那其他兩位寄科院的人居然開槍了,場面頓時暴動起來。
我在網裡對外面的人喊着:“快給我放下來!”
孫寧寧趁亂上了那輛廂貨車,就在汽車發動的時候,大地開始猛烈的晃動起來。
車間的鋼結構根本不足以應付這種巨大的晃動,連續的幾次震顫,我們頭頂上的鋼樑開始折斷。
所有人開始向大門外跑去,錢雅麗這時語氣有些緊張的說:“但願能扛過去!”
“我們是不是要死了。”曲陽驚恐的說。
隨着一聲巨響,我們幾個在空中垂直的摔在地面上,將身上的網全部拿下後,我一瘸一拐的跑向了小魚兒。
鋼結構的房屋在不斷塌陷,其他人向外跑出的時候,我抱住小魚兒也向外衝了出去,就在邁出大門的一剎那,一股子鋪面的熱氣噴在我臉上。
我此時身體已經有些脫水,完全是憑藉着毅力在支持,木子傑架着曲陽站在空地處,而那三位寄科院的人已經被其他人制服。
但孫寧寧卻趁亂跑了,我走到了那三人身前讓人羣給我們幾個分開一條路,到了那人身前的時候我將那人的面罩摘下,隨後對着那張臉猛的就是一拳。
“治療的藥在哪!”我大吼着。
“你們都會死,沒感覺氣溫還在升高麼,用不了多久你們就會葬生在烈火之下,這個世界將會被完全格式化,我們會來重新修建的。”對方冷哼着。
將小魚兒放在地上,我拿出匕首一步步走到那人身前,說:“藥在哪?”
“張偉,其實你可以把人交給我,我有很多種辦法讓他說的。”木子傑雙眼有些興奮。
我和那位中年人簡單的說了幾句,對方答應我的要求派出幾個人將那三人綁着去了門口的門衛室。
身後的車間已經完全倒塌,大地的龜裂看起來就像是電影中的火焰山一樣,那種讓人崩潰的熱度讓我腳下一軟昏了過去。
感覺自己意識有些模糊的時候,忽然感覺喉嚨裡傳來一陣甘甜,睜開的時看到中年人拿着水壺給我在灌水。
我睜開眼連忙搶過水壺開始猛的喝了起來,連續灌了幾大口又緩了大約五分鐘後,才艱難的在地上站起身。
我問中年人:“他們人呢?”
中年人告訴我那三個人被木子傑領到了門衛室,就當我準備開門進去看看的時候,木子傑渾身是血推門而出。
“我問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