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無疑是一個爆炸性的消息,城市的食品和飲用水暫時還能保證一段時間的生存需求,但是這也絕對只是杯水車薪,我們城市雖然小但至少也有20萬人上下,就算除去一半的臉譜組織成員,那也近10萬人。
這種龐大人羣每日的消耗量是絕對驚人的,而且在我來到自來水公司的路上看到了幾乎所有的便利店都被人砸碎搶劫,照這麼發展下去,最多三天,就開始會有一大部分人死亡。
我腦海裡頓時浮現了四個字,那就是弱肉強食!
“瑪德,咱們得快點回去!你們怎麼來的?”我着急的說。
錢雅麗告訴我說他們偷了輛車就趕過來了,我連忙催促錢雅麗快點趕回去,在我抱着小魚兒跟上錢雅麗的時候,木子傑在我身後也跟上來。
“我想你會需要我的,我是名醫生。”木子傑對我說。
我默認了他的說法,現在不管是獸醫還是醫生絕對都是緊缺的,至於其他的人我實在沒有心思管他們的死活。
小魚兒,曲陽,木子傑我們四個擠在後邊,在錢雅麗開車去往根據地的路上,我看到街道兩旁根本就沒有完整的玻璃,到處都在搶劫,殺人,城市一片混亂。
路上根本沒有什麼車輛,就在車子剛拐過一道十字路口的時候,一輛大卡車迎着我們就撞了過來。
這時我甚至都能想象自己血肉橫飛的樣子,但是錢雅麗的車技確實很牛,剎車,甩尾,一系列動作做的是行雲流水。
但這時那輛紅色的卡車也撞倒了我們轎車的側面,車子瞬間開始打滑,我感覺到了一種頭暈目眩。
“瑪德,到底是誰!”穆雷咒罵了一聲。
就在我們準備下車檢查一下的時候,那輛撞了我們的大卡車的車廂上開始陸陸續續下來一羣人手拿武器的青年。
“臉譜的人?”我疑惑的問。
“不像,看起來應該是趁火打劫的。”錢雅麗揉了揉自己額頭說。
我向後粗略的數了一下,大約有着十幾人的樣子樣子,由於溫度的炎熱,那十幾人大多都是光着膀子露着紋身,在對方越來越近的時候,錢雅麗有些懊惱的說:“瑪德,車被撞壞了,啓動不了。”
眼看對方就要將我們圍上的時候木子傑這時打開了車門走了下去,就在我也要下車的時候,木子傑對我擺了擺手:“幾個小角色而已,這就當我的投名狀了。”
我有些詫異的看着木子傑,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很邪,尤其在他輕輕扶了下眼鏡時的壞笑,總會讓人有種驚悚的感覺。
我們其餘人沒有下車,當那十幾人拎着武器圍上來的時候,對方說:“車裡的人都給我出來,食物留下,女人留下,男的可以滾,或者死!”
這時我注意到木子傑將手伸到了褲兜裡,就在他對面那名紋身男子向他揮動手中的武器時,木子傑猛的掏出了一把槍,對着男子的額頭扣動了扳機。
“砰。”周圍的人安靜了,男子應聲倒在血泊中。
而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怎麼回事的時候,木子傑開始連續開槍,場面頓時亂了起來。
“快跑,他有槍!”對方喊着。
木子傑沒有給那些人任何的機會,子彈打完後又在兜裡拿出了另一把手/槍支開始了射擊,十幾人就像打靶子似的被他一一擊斃。
我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出奇的平靜,那種殺人後的淡然甚至要比臉譜的人還要狠,這時甚至他讓我聯想到了小辣椒。
木子傑殺完了人,轎車也在同時被錢雅麗啓動了,這時木子傑打開車門坐在我身邊說:“解決了,我悄悄的將那三個人的槍都收了起來。”
錢雅麗在後視鏡裡特別的看了一眼木子傑,接着她搖了搖頭笑了笑,但這個表情卻被我捕捉到,我甚至懷疑木子傑是不是有着別的身份。
五六分鐘過後我們到了最初的根據地,下了車的時候我問錢雅麗:“那個寄科院的人還有一部分應該沒有離開,他們既然能進的來,那就肯定也能出去,我們得找到他們。”
“母體在你這兒他們一定會來找你的。”錢雅麗說。
我問了錢雅麗到底他們是怎麼進來的,錢雅麗只告訴我一切和那輛大巴車有關,不過這輛大巴車聽她的意思好像很難開。
空氣的溫度變得越來越熱,下了車的時候我甚至有種在桑拿房的感覺,沒走幾步渾身就已經被汗水浸透。我其實想問錢雅麗這到底怎麼回事,但是這是她看起來比我還熱,胸前傲人的上圍已經印出了水印,整個人看起來算的上是香汗淋漓。
“但願我猜錯了,否則老孃一定拔了夏東陽的皮。”錢雅麗有些擔心的說。
在進入了地下停車場的時候,曲陽喊着其他人的名字,連續幾聲依然是無人應答,就在我們幾個到了最初存放食品的“倉庫”時,錢雅麗一聲怒罵:“這幫王八蛋把東西都搬走了,瑪德,早知道不救他們了!”
我湊上前一看,堆積食品的車庫已經空了,裡面甚至連日用品都沒給我們留下太多,跟着錢雅麗跑到下水管道的時候,我深吸了口氣,地面上除了一些礦泉水瓶子外,一點都沒有了。
“大意了,那個臭娘們一定是她慫恿的!這回老孃喝出賞金不要了也一定弄死!”錢雅麗有些懊惱的說。
現在我有些後悔沒將大巴車上的水源帶走,小魚兒看了我一眼說:“叔叔我有點渴。”
“會有水的,放心。”我安慰的說。
錢雅麗在那不斷的抱怨:“都怪我貪財,上頭有個人看上了孫寧寧,想讓我給她帶出去,都特麼賴我沒經得住誘/惑。”
錢雅麗的不斷抱怨中我感覺到了形式的危機,她現在和我們一樣也處在了絕地,這與第二次任務不同,第二次任務她可以隨時離開,至於怎麼離開的問我過錢雅麗,但是她還是那簡短的兩個字:“你猜。”
就在我們爲了水源問題發愁的時候,木子傑說:“在我們醫院的頂樓有個儲水塔,那裡應該會有些雨水。”
“雨水也行!”錢雅麗眼睛一亮。
這時我很慶幸能帶木子傑一同過來,解決了水源問題最起碼就已經算得上是暫時保住了性命。
可就當我們幾個跑向出口的時候,外面忽然來了密密麻麻的一羣人。
衆人不斷的咳嗽,有的甚至還需要攙扶,有人對我們喊:“就是他們將水源和食物都藏起來了,大家給我上!”
我當時一愣,猛的想起來孫寧寧和王磊等人,他們必然是將東西帶走然後又散播了消息,眼前的人像是瘋了一樣向我們衝來。
“砰!”木子傑又開槍了。
“你特麼幹什麼!”我碰了他一下。
“殺人,你沒看到這些人想生吃了你麼!”木子傑不在意的說。
“留着點子彈去找那些寄科院,子彈對付普通人屬於浪費。”我說。
木子傑聽到我的話便沒有再開槍,在人羣發瘋的時候,我們幾個掉頭就跑,地下停車場的出口有兩個,在入口被堵的時候,我們幾個跑向了出口。
孫寧寧是真特麼狠,居然玩了一招陰的,這個娘們記仇已經讓我感覺到了一絲威脅。
上了出口後,錢雅麗將手機打開,輸入指令後上面開始顯示出一些小紅點,繞了一圈我們幾個上了車。
“瑪德,抓到他們殺死他!”錢雅麗罵了一句。
光電是分三個方向,但是我們城市很小,從南到北也就需要十幾分鍾而已,錢雅麗帶着我們先去了南郊方向,不到十分鐘我們停在了一個小型工廠的外邊。
錢雅麗問木子傑要槍但是卻被他拒絕了,下了車的時候我已經是口乾舌燥,空氣溫度實在太高,汗水流的我已經有些快要虛脫。
眼前的工廠是一間做服裝原料了,進入工廠大門的時候裡面還傳出一陣陣的機器聲。曲陽驚訝的說:“難道又人?”
錢雅麗握着匕首帶着頭走了進去,跟着電話的光點,她一腳踹開服裝廠車間的大門,但緊接着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兒傳來。
我下意識的捂住了嘴,錢雅麗帶頭走向在車間中央停着的那輛廂貨車。
就在我們走近的時候,我發現車內居然有人。讓小魚兒在旁邊站着,我悄悄的走過去一把將車門拉開,隨後猛的用刀頂住了那人喊:“瑪德,東西藏哪了!”
打開車門的一剎那,那人的身體一歪大頭朝下的摔下來,我這時才發現對方好像是死了,而且他穿着一身藍色的工裝,模樣我們根本就不認識。
對方瞳孔睜的很大,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不過最讓我注意的是他的雙手此時已經完全潰爛,翻起紅肉下露着白骨,而且這份潰爛在順着他的手臂向上蔓延。
“怎麼回事!”我連忙躲開。
錢雅麗湊過來後,警惕的說:“這是寄科院的手段,那幫孫寧寧這個混蛋難道和寄科院合作了?”
就在木子傑打開廂貨車的時候,裡面什麼食品都沒有。
“叔叔你看那裡有人!”小魚兒指着我們左前方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