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人應該是在13區逃出來的人,今天他們出現在人流密集的地方,按照之前寄科院他們的做法,今天的目的就可想而知了。
背影距離我現在只有不到20米的距離,可是電車的人實在太多,不管我怎麼拼命的向前擁擠都會被厚厚的人牆擋下來,就在我拼命擠到了電車出口時,那兩個穿着黑衣的男子推着輪椅順着人羣開始下車。
“小菠蘿!”喊了一聲。
本以爲對方會回頭,但是那三人卻依然頭也不回的跟着人羣下車,我拼命的向前擁擠,坦白說我這節列車上的人跟我沒多大的關係,側方面他們還是我的仇人,但經過和林教授的一番長談,他在潛意識當中改變了我最初的報復思想。
冤有頭債有主,普通人就是普通人,不管在什麼位置,他們都是無辜的。
但車上的人羣實在太多,好不容易我拼命擠到了出車口,就在我下車的一瞬間,我對身後的人喊:“車上有炸彈!”
我以爲會人羣會擁擠向車外狂奔,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居然沒有一個人把我說的話當回事,見車門在緩緩閉合上的時候,我心裡確實有些着急。
正巧電車出口處有着幾個巡邏警/察,我匆忙的跑到警察身邊對他說了車上炸彈的事,對方起初沒有相信,在我堅持下兩名巡警終於認真的拿出對講機。
“轟!”
列車剛開出不到三分鐘便在遠處升起了一團蘑菇雲,兩名巡警呆呆的看着我:“你說的居然是真的!”
我現在懶得和他們繼續爭論,爆炸聲已經引起了騷動,我在四散奔逃的人羣中尋找剛剛三個人的身影。
站在馬路中央,我不斷掃視着人羣,而那個巡警拉着我說:“你等會兒在走,一會兒會跟你調查情況!”
現在我自己都搞不懂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報仇麼?那三個人已經做到了一部分,可是我卻感覺不到任何的喜悅感。
我忽然感覺背後有人在盯着我,猛然回頭透過人羣之外我看到了就在電車鐵道的對面的三個人,兩個黑衣男子推着輪椅,那輪椅上的人我認識!
“穆雷!”
居然很遠,但是也能看清對方看我的那種笑意,穆雷隔着鐵道對我比劃了一個槍的手勢。
“你別亂走!”巡警拉着我的手。
我着急想要去找穆雷說清楚,巡警的拖拽耽誤了我的步伐,惱怒之下我回手就是一電炮將巡警擊倒,再次跑向鐵道的時候,那三個人早就沒了影子。
“次奧!”我憤怒的罵了一聲。
“別跑!給我站住!”
現在我反應過來,剛剛的一拳引起了其他趕過來巡警的注意,一回頭就發現至少有十幾名巡警在向我的方向追來。
暗罵了一聲,不敢怠慢的跑向了剛剛穆雷消失的方向,加速的衝刺下十幾秒鐘就將那幾個巡警甩在身後,接着我穿到了衚衕內幾個拐彎就將那些巡警徹底甩掉。
我蹲在牆角不停的喘着粗氣,穆雷沒死確實震撼了我,而且從城市逃出到現在也不過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他們到底是怎麼獲得這麼強大的武器支援,畢竟人生地不熟想獲得這種大規模殺傷性炸彈也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事兒。
如果穆雷沒死,那其他人到底會怎麼樣,在我們離開以後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我現在特別想找到穆雷問清楚,可剛剛看到穆雷的表情就已經知道對方現在是完全誤會我了。而且在媒體的不間斷報道,我顯然已經成了一個良好的市民。
我現在心情非常鬱悶,這一切讓我有着一種被冤枉的感覺,我承認林教授影響到了我,現在確實不想過多極端的殺害一些普通人,我的目標只有寄科院的獨狼,三大股東,臉譜,但今天看到穆雷,他們明顯就是想殺掉這個世界的所有人。
將兜裡的地圖拿出,出了衚衕詢問了幾個路人後得知自己現在距離凱旋大街不是特別的遠。這一路上我看到了數不清的救護車,甚至還有一些擡着擔架狂奔的成年男子,一個個擔架上躺着的都是那些被炸彈炸的殘缺,不停痛苦呻/吟的人們。
讓我最感覺震撼的是一個成年男子抱着一個不滿10歲的小男孩兒,小男孩兒半個身子已經完全被炸掉,看樣子是已經死透了,但是那成年男子依然跟着隊伍狂奔,不斷的找醫務人員救治他的孩子。
這種場景確實讓我有些觸動,但我心裡明白,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歸根結底還是在的控股人,如果他們不給我們逼瘋了,這種情況也就自然不會發生。
摸了摸腰間別着的水果刀,不知不覺中到了凱旋大街,根據林教授的指示我找到了獨狼的家。
眼前的是一棟三層樓的小洋房,洋房獨門獨棟,與四周之間的間距比較遠,這也爲房子主人提供了很好的隱私性。
圍繞着洋房走了一圈,獨狼家的周圍全都是各式各樣的攝像頭,大白天的闖入肯定會引起周圍人的注意,在踩好了點後我離開了凱旋大街,現在面臨着一個難題,就是凱旋大街上相當肅靜,周圍除了別墅外根本沒有什麼商場或者咖啡廳,如果想長期守在那兒絕對是一件大問題。
爲了不引起其他人懷疑,我手裡拿着地圖裝作遊客的樣子,這麼做也主要是爲了避免攝像頭下的暴露,否則就算成功了,一旦警局開始調查,我要是鬼鬼祟祟的也必然會成爲警局首要目標。
由於剛剛的爆炸現在街道上還是多少有些混亂,正巧路過一間便利的時候門口有着一輛黑色的轎車沒有熄火。
我四處看了一眼,悄悄的打開了車門鑽了進去,其實我不會開車,想着木子傑和錢雅麗開車時的樣子,我鬆開了手剎,好在這輛車是自動檔的,試了幾下油門,車就被我開離的原地。
一路上極其忐忑的開到了獨狼家別墅的不遠的位置,將車子熄火後我倚靠在車內靜靜的等着獵物。
汽車貼着反光膜,在外面根本就看不清車內的景象,我從中午一直坐到天黑,獨狼家的別墅始終沒有亮燈,但我感覺林教授沒有理由騙我,隨即又耐着性子靜靜的等待着。
手機壞了,我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但是給我的感覺應該是在八九點鐘之間,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停在了別墅外,隨即從車子上走下了一位中年女性和兩個小男孩兒,大的年紀在13歲左右,小的看起來應該不超過10歲。
但直到深夜了獨狼也依然沒有出現,我在車內一直坐到了第二天天亮,見到女人帶着兩個孩子出門。
我深吸了口氣,對方駕駛着越野車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透過對方打開的車窗可以看到女子年紀在40歲上下,精緻面容下流露着成熟的氣息,如果放在20年前,這位婦女也應該算是一個女神級別的人物。
我駕駛着車子笨拙的跟了上去,由於我的車技實在太爛,跟了不到20分鐘,對方就已經沒影了。
無奈之下我只好到了路邊的早餐店買了點包子充充飢,又到了一間超市花了10塊錢買了塊兒表,一切忙完後我又回到了獨狼家門外靜守。三天過去,婦女都會在晚上八九點鐘回家,早上七點不到出門,她的行程非常的有規律,但是三天的時間我始終沒有見過獨狼露面。
第四天的時候我兜裡的錢已經全花光了,在這麼等下去我絕對堅持不了三天,在第五天早上婦女像往常一樣離開的時候,我再次緊隨着。
經過幾天的磨練我車技也算是有了不小的長進,最起碼跟車不至於跟丟了,三十分鐘過後婦女將車停在了一所學校門前,一大一小兩個男孩兒下車跟婦女道別後便進了學校。
對方開車離開的時候,我將車子停在了路邊,我打算綁架兩個孩子要挾獨狼出面,但是這學校看起來管理很嚴格。
但我知道一點,不管多麼嚴格的學校總會有一些調皮搗蛋的孩子絞盡腦汁的逃課,他們所逃跑的路線絕對會讓老師們無從下手,估算了下上課的時間,我圍着學校的圍牆開始跑步繞圈。
沒等我跑兩圈的時候,果然一個少年從牆角的排水管道鑽了出來,定睛一看,那人就是婦女的大兒子。
“幹什麼呢!”我對少年嚴厲的說。
“我,我我出來看看。”少年有些緊張。
“給我出來,校長讓我蹲守很久了,這一次終於抓到你了,趕緊給我出來。”我裝作學生會的樣子說。
少年哆嗦的走了出來,我一隻手架着少年就像我那輛轎車方向走去,上了車後我對少年說:“你想讓我告訴校長麼?”
“不,不想。”少年有些緊張。
“那好,給你媽打電話,就說學校要交錢,要了五百塊錢給我,這事我就當沒看見。”我裝的極其逼真,甚至自己都以爲自己就是學校的不良少年了。
少年糾結了一小會兒在確定了我不會說漏的情況下撥打了母親的電話,見一切做好了以後,我笑着攔住少見的肩膀,趁他不注意一拳將他打暈隨後就裝進了後備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