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你快醒醒!”
“蘭蘭!小空!小愛!你們不要跑啊!”
“快醒醒!不醒來我揍人了!”
“吵死人啦!迦樓羅振翅(Garuda Flap)!”
以躺在地上,閉着眼睛的姿勢放大招的某個巨頭,咂巴了兩下嘴,犯了個身準備繼續睡,天知道,他都多久沒和蘭蘭小空小愛他們進行純潔性交流。
嗯,是自從來到這個世界,認識幻塔索斯之後……幻塔索斯,幻塔索斯……我不是被她一刀捅死了嗎?
唉啊!不好!
水鏡睜開眼睛,雙翅一展向天空飛去,一把抓住那個正在往下掉的人影,緊緊摟在懷裡,緩緩落在地面,“喂!着地了,睜開眼睛吧!鬆手鬆手……衣服都被你扯破了!”水鏡低着頭,看着自己懷裡正緊閉雙眸,死死抱住自己脖子,不停發抖的少年,“好啦!好啦!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好怕的?不就是玩個蹦極嗎?鬆手鬆手!快鬆手!死小子,讓你鬆手你聽見沒有!我不搞基的!”
“我也不搞基的!”少年睜開眼睛,黑色的雙眸裡並沒有水鏡想像的害怕,反而有一絲帶着興奮的雀躍之情,“還要……要鬆手也是你先鬆手!魂淡啊!抱得那麼緊!”
“呃……”驚覺自己還死死抱住對方的水鏡臉一紅,尷尬的鬆開手,“這是哪啊?”水鏡開始轉換話題,“我不是被人捅了一刀嗎?”水鏡伸手摸着胸口,完好無損,根本沒有被刀捅過的傷痕。
“冥界,血池大瀑布!”少年一挑眉,滿臉疑惑的看着身穿冥衣的水鏡,好奇的問道:“你是新覺醒的冥鬥士嗎?”
“啊……是啊,我是……咦?怎麼是你?你不是那個那個……”水鏡用手敲了敲頭,不過三個月而已,怎麼就記不住這傢伙的名字了呢,看來自己從來不看西方小說果然是正常的,外國人,名字就是麻煩。
“我叫拜奧雷特……”拜奧雷特看着拼命用手敲着腦袋的水鏡,自我介紹道:“不知道閣下是哪位魔星?”
“什麼?你就不記得……啊……我……”水鏡正想血淚控訴拜奧雷特竟然敢不記得自己這個救命恩人,忽然想起自己此刻的模樣,已經不是初見面時的那副東方小正太,“我是天雄星迦樓羅的艾亞哥斯……你可以叫我艾亞哥斯大人。”
“你騙人!”拜奧雷特倒退兩步,不敢置信的上下打倒着水鏡,開口說道:“天雄星我見過,根本不是長你那樣的。不過……”拜奧雷特繞着水鏡走了一圈,邊走邊打量,看着水鏡心中直發毛,“你們倆長得到是挺像的,只是你沒他那麼欠抽……”
“呃……我說那個是我弟,你信嗎?”水鏡摸了摸鼻子,魂淡,他在聖域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小帥哥,不知道多受侍女姐姐們的喜歡,怎麼可能欠抽?
“嗯……”拜奧雷特歪着小腦袋,斜眼看着水鏡,想了半天方纔說道:“你再讓我飛一次,我就相信你!”
“剛纔那個飛?你是說……”水鏡滿臉驚訝的做出了一個拋接的動作,見拜奧雷特不說話,只是笑嘻嘻的點頭看着自己,“你剛纔不是很害怕嗎?怎麼會?”
“誰說我害怕了?我只是第一次飛,有點緊張而已。”拜奧雷特捂住心口,滿臉陶醉的甜笑着說道:“好棒啊!能在天上飛……還有風吹過的感覺……總而言之,感覺棒極了……”
“呃……你……”我能管你叫抖M嗎?帥哥!
水鏡瀑布汗,自己的大招自己清楚,雖然他是沒有什麼機會親自品嚐一下,但也知道肯定比他過去玩過的雲霄飛車、高空蹦極之類的遊戲要更恐怖一些,只要瞧瞧幻塔索斯說起當時情況時的表情,也就知道了。
“拜託!我真得還想再飛一次,一次就好了……”拜奧雷特見水鏡不說話,以爲他不同意,紅了紅臉,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比出一個“一”的手勢,羞澀的說道:“真得一次就好,不會太麻煩你的!我真得很想很想再飛一次……”
“既然你不怕,那我就成你吧!不過我先說話,我這個人接人的時候不是什麼很準的,萬一有個失手,你懂的……”水鏡看着臉色不變,笑眯眯不住朝自己點頭的拜奧雷特,狠了狠心,終於放出了他人生中最糾結的一次,“迦樓羅振翅(Garuda Flap)!”水鏡抓住拜奧雷特,往天上一丟,接着手搭涼棚狀,仰面看着天空。
“真是奇怪!明明主動權在我手上,爲什麼搞得我纔是被動的那個?不就丟個人嗎?又不是沒丟過!有什麼好緊張的!”見拜奧雷特一時半會沒有落地的打算,水鏡倒退幾步靠在樹上,用手拍了拍樹身,“喂!老兄!既然這裡是血池大瀑布,那你應該就是那顆著名的,能封冥鬥士全體的木欒子樹了?賣相到是挺不錯的說……就不知道……”水鏡輕輕向上一躍,已經摘下一顆木欒子果實,接着往嘴裡一丟,嚼了幾口說道:“味道實在是……太難吃了……”水鏡苦着臉,張開嘴一吐舌頭,將嘴裡沒嚥下的木欒子全都吐了出來。
吐出木欒子,水鏡算算時間差不多了,擡起頭向天空望去,只見一個黑色的影子正不停的下落,由遠而近不停變大,水鏡運足目力後已經能看清楚那正是咬着下脣,緊閉雙目的拜奧雷特。
“小變態!”水鏡嘴裡嘀咕一聲,腳上用力,一躍而起,將正在下墜的拜奧雷特抓個正着,“怎麼樣?感覺怎麼樣?害不害……”這一次和上一次隨手一揮不同,水鏡可是連吃奶主要是吃酸酸乳、爽歪歪、營養快線的力氣都使上了,不信嚇唬不到這破孩子,只可惜很不幸的是,他話還沒說完,就發現自己又對瞎子拋媚眼了。
瞧這小樣春風滿面的模樣,只差沒撲到自己身上吼“再來一次”了,哪裡有點嚇到的樣子?
“喂喂!我說你啊!真是大膽,就不怕我失手摔死你?”水鏡一臉失落的看着面色紅潤得跟打了雞血似的拜奧雷特,以前總是嫌那些雜兵膽子太小血條太短,一丟就叫一丟就死,可是現在來了個不怕死的傻大膽,自己怎麼反而更難受了?
“死有什麼好怕的?我本來就是死人啊!”拜奧雷特一攤手,滿臉無所謂的說道。
“死死死……死人?你不是……”水鏡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瞪大眼睛上下打量着拜奧雷特,驚叫道:“你以前不是生靈嗎?怎麼會死了?不會吧?”水鏡不等拜奧雷特說話,伸出雙手捧住對方的臉,“咦?果然沒有體溫了?”
“喂喂!你想幹什麼?”拜奧雷特尖叫着,不等他回憶起,自己在什麼時候曾經遇到過類似情況時,水鏡已經抓住自己兩條胳膊,彎下腰俯耳緊貼在自己的胸口。
“果然沒有心跳了啊?”水鏡擡起頭看着漲紅着臉的拜奧雷特,又不放心的伸手在心口摸了兩把,順着心口摸到肩膀,沿着肩膀往下直到脈門,“難道是我……我是說我弟看錯了?不可能啊!”水鏡磨了磨牙,兩手遊走四肢,不停的用手在拜奧雷特身上感應着,企圖找到一絲生靈的氣息。
就這樣,未來的天孤星貝希莫斯的拜奧雷特被自己未來老闆吃光了全身的嫩豆腐。
“看來……你真得已經死了……這可不好辦啊……”我本來還想收你做小弟的呢,沒想到這小傢伙,竟然這麼不中用,這麼早就掛了!
你今年幾歲?十歲還是十一歲?
水鏡嘆了一口氣,收回手看着向拜奧雷特,這才發現對方已經滿面潮紅,但雙目卻像火團一樣拼命燃燒着,“你怎麼了?沒事吧?難道是發燒了?不會吧?鬼還會發燒嗎?”水鏡說着,隨手用手背去摸拜奧雷特的額頭,明明冷冰冰的沒有溫度,但水鏡卻分明從其中感覺到了一股炙熱的感覺。
這是怎麼回事?